拾年的車快要開到山頂時被逼停了,倒不是她技不如人讓阿耀追上來了,而是堵在前路上的幾輛悍馬攔住了她。


    一邊是山壁,另一側就是山崖,阿耀一行人也追了上來,拾年已經沒有退路,她幹脆停了車。


    “大哥,你怎麽在這?”堯哥從後車窗探出頭來,拾年壓根沒有捆住他的雙腳,他完全可以直接從後門逃出去,但他沒有。


    打頭的悍馬上走下來幾個黑衣人,他們身後站著的就是西裝男,他看著拾年笑的詭異 :“阿納?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你跟你父親長得很像...”


    他隻是招招手,那些黑衣人就將拾年的車團團圍住,黑洞洞的槍口全部對著她。


    753:“宿主,你好像要涼涼了哎,這跟拍大片似得。”


    拾年:“......”


    黑衣人打開後車門把堯哥拉了出來,替他解開了手上的繩子。另一邊對待拾年就沒有那麽溫柔了,槍口頂著太陽穴,阿耀直接卸了拾年的胳膊拽著她的頭發就拖到了西裝男人麵前。


    “東西呢?”西裝男的腳尖覆上拾年撐在地上的左手,他的腳下慢慢施力,粗糙的石子路硌得拾年生疼。


    “祁龍!你放開她!”是堯哥的聲音,他剛鬆了手上的繩子就看到這一幕。但是阿耀他們將他隔開了,不讓他接近拾年。


    西裝男斜睨了眼堯哥,冷笑著加重了腳下的力道:“有點兒本事,讓我家這個蠢貨弟弟這麽護著你。”


    拾年隻看了他一眼,咬著牙低下頭一言不發。


    她此刻隻聽到753的聲音:“宿主,路昂已經接到人了,有了記憶卡裏麵的證據,他們已經開始收網。”


    拾年:“唿~一切終於要結束了,希望他們能來的快點。”


    拾年低著頭,讓自己的長發蓋住胸前的紐扣,這個舉動好似惹怒了祁龍。他收迴腳,朝著拾年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腳,拾年吃痛悶哼了一聲蜷縮在地上。


    “不說話?阿耀,給她打一針。”祁龍點燃了一支煙,倚在車門上吞雲吐霧。


    阿耀從吉普裏拿出一個鐵箱子,打開來裏麵是十幾個玻璃藥瓶和一支注射針。他隨手挑了一支,熟練的將藥水吸進注射針管中。


    “大哥,我求你!你放過她!我保證看好她,求你了!”堯哥看著阿耀走向地上的拾年,他卻被人攔著接近不了,隻能大聲向祁龍求饒。


    祁龍根本不理會他,臉上都是對堯哥的嫌棄。


    “被個丫頭片子耍的團團轉,這時候還不死心,真是廢物!”


    祁龍的一腳不知道是不是踢中了拾年的要害,痛的她根本直不起身。突然覺得頭皮傳來拉扯的疼痛感,她整個人被阿耀薅住頭發拉起了上半身,冰涼的針頭貼在皮膚上,男人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把東西交出來,你能少受點苦。”


    拾年最煩人扯她頭發,但她現在是階下囚,任務還沒結束她還要忍著:“你做夢。”很有骨氣的脫口而出三個字,要不是她現在肚子疼的沒力氣,肯定還要學著電視劇裏吐他一臉口水。


    “嗬嗬~”祁龍冷笑著,阿耀手上猛地用力,針頭直接紮進了拾年的手臂。


    “呃。”拾年咬緊了牙關,冰涼的液體被推進她的身體,本來昏沉的精神開始亢奮,就連手指上已經減弱的疼痛都變得清晰起來。阿耀鬆開了拾年的頭發,直接將她丟在地上。


    拾年捂緊自己的胸口,她眼前的景物出現了重影,心跳快的好像下一秒心髒就要蹦出來,她能無比清晰的感覺到石子刮過皮膚的刺痛。


    祁龍抽完了一根煙,走到路邊從地上撿了塊石頭來到拾年麵前,他沒有猶豫石頭朝著拾年的手就砸了下去。


    “啊!!”淒厲的慘嚎聲驚動了樹上棲息的鳥兒,拾年匍匐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告訴我,東西在哪兒?”祁龍蹲下身湊在她耳邊說著。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祁龍眉毛輕挑,掄起石頭又是狠狠一砸,這迴拾年死死咬住下嘴唇沒有叫出來,鐵鏽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祁龍連著砸了十多下,拾年的左手已經血肉模糊看不出原來皮膚的樣子,軟趴趴的像坨爛肉泥。


    拾年的額頭都是冷汗,她的雙眼失焦,渾身上下除了被放大的痛感再感覺不到其他,恍惚中她好像聽到堯哥的叫罵聲,還有祁龍的聲音,但是她聽不清。


    “再給她打一針,我倒要看看她骨頭能有多硬。”


    脖頸處傳來刺痛,這迴連液體流入血管的感覺都十分清晰,已經疲軟的身體被強行重啟了五感。


    753看著祁龍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來的小錘子,電子音都顫抖起來:“宿主,宿主!馬德!姓路的怎麽還不來啊?!”


    拾年已經沒法迴答753了,她現在滿腦子隻有疼,真的好疼,不知道祁龍給她打了什麽東西,每個細胞好像都在叫喊著疼,按理說她應該疼暈過去的,但是不明藥物讓她極致清醒,清醒的感受著祁龍對她動刑。


    “最後一遍,東西在哪兒?”祁龍把小錘子放在拾年的膝蓋上,看似漫不經心的問。


    他的問題肯定是得不到迴答,骨頭一點點被敲碎是什麽感覺呢?拾年窮盡畢生所學都無法用文字形容出來,那漫長的煎熬中她隻有一個念頭:讓她死!死了就感覺不到疼了!她好想死!


    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接著拾年聽到祁龍身後有人大喊:“大哥!有條子來了!”


    祁龍被阿耀拖著就往車上塞,還不忘轉身朝拾年補上一槍。


    “嘭!”


    預想中子彈穿透眉心的感覺遲遲沒有到來,拾年好像聽到了祁龍驚恐的喊聲。


    “阿納乖,不疼了。”一隻大手撫上拾年的臉,熟悉的聲音裹挾著濃鬱的血腥氣。


    “祁堯。”拾年睜開了沉重的眼皮,那隻手替她撥開了臉上的碎發,露出慘白的小臉來。


    堯哥一隻手撐著,大半個身子將拾年籠罩住,阿耀那一槍打中了他的胸口,汩汩鮮血染紅了他胸前的衣服。


    “祁堯!你瘋了!”祁龍看到自己弟弟居然替拾年擋槍,失控大喊著就要去抓人。


    阿耀一手拿槍指揮黑衣人去阻截包圍過來的特警,一手死死抱住祁龍往車上拖:“老大,再不走來不及了!”


    祁龍氣狠了,汽車從拾年身邊駛過時,他拿著槍大叫著朝拾年開了好多槍,盡管祁堯拚命想要護住拾年,還是有幾槍命中了她的身體。


    警笛聲越來越近,四周都是唿喊和槍擊聲,拾年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點模糊。她艱難地轉過頭,堯哥也正看著她,他半張臉上都是血,但麵對拾年他還是笑的。


    “咳咳!本來想著我也英雄救美一次,還是太弱了..”他說著話,血倒灌進嘴裏,止不住的咳嗽。


    拾年動了動嘴唇,無聲罵了句:“傻缺。”


    753:“宿主,這具軀體生命值已經跌破了最低值,是否脫離。”


    拾年:“脫離。”


    753:“好的,準備脫離。”


    祁堯感受到懷裏的人沒了動靜,他再也支撐不住仰倒在拾年身邊,手還緊緊抓著拾年的手。


    “也好,省的閉眼前還要看你疼,那我就死不瞑目了。”


    小阿納,下輩子你可不許騙我了。


    山中吹來一陣風,路邊的兩株蒲公英種子乘著風,飛過茂密的樹林,越過連綿的山,迎著天邊的光飄向未知的遠方。


    廣海市9.34特大跨國犯罪案告破,主犯祁氏集團負責人祁遠安在準備出逃的機場被正式逮捕。根據警方臥底人員探查搜證,祁氏集團與海外販毒詐騙團夥勾結,長期在國內外進行人口販賣,販毒,走私等違法犯罪活動。


    祁氏集團總經理祁龍除非法持槍,發展黑惡勢力之外,還涉嫌指揮殺害警方臥底人員,報複英烈家屬。半山別墅收網行動時,祁龍帶人暴力拒捕,與警車發生撞擊翻車掉落山崖,搶救無效死亡。


    根據臥底人員提供的證據和花名冊信息,官方出麵與其餘幾國警方聯合辦案,龐山帶隊跨國追捕,搗毀了祁氏在境外的犯罪園區,抓捕引渡迴國犯罪主腦14人,其中就有祁遠安的二女兒祁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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