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不喜歡你時,你活著都是錯。


    南初記得陸霄驍說過這句話,說的時候紅著一雙眼,狠狠地貫穿了她的靈魂,烙進她的血肉。


    印象深刻,永生難忘。


    後麵還有一句,但沒聽清。


    卻在此刻她想發笑,她進門被拉進廚房,連自己房間都不知道在哪時,薑玉華卻說,她屋裏新買的皮鞋不見了


    隻是陳述事實,聽著並沒有其他意思,但她說完後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南初,今兒家裏就隻來了一個外人,來了還丟東西。


    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南初,冷笑著。


    眼中帶著譏諷和不屑,就像那醜陋的魑魅魍魎一般無聲嘲笑著,好似在說,果然是鄉下來的,手腳不幹淨。


    薑家人很有默契地沒有開口,而是看好戲地看著她,直到許以安站起身來高聲質問道,“南初,是不是你偷的!”


    他其實知道她沒偷。


    但她是他來帶來的人,薑家人見她不聽田嫂的話,這是故意發難敲打,他順勢而為教訓,讓她聽話罷了。


    聽話有什麽不好?


    可以留下來,有飯吃,有水喝,還有地方睡覺,要不然她一個沒爸沒媽要的孩子無處可去,他也是為她好。


    “你有證據嗎?”南初問。


    “怎麽沒有!”田嫂提著南初的行李大步流星地走出來,當著她的麵,將包袱打開,露出裏麵的女士皮鞋。


    新的。


    在陽光下黑的發亮。


    南初進門後,行李就放在門口沒拿進來,這期間任何人都可以觸碰,有心人想害她,怎麽解釋都是廢話而已。


    與其劃開肚子,像小醜一樣大喊大叫哭著自證清白,不如閉嘴,還不用浪費口水,應該配合演出的她,在此刻輕笑一聲。


    見她桀驁不馴的樣子,薑家人沒得到想要的結果,隻能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許以安也沒有攔,他覺得他這個前妻越來越不聽話了,確實該讓她嚐嚐苦頭。


    於是。


    她被送到了派出所。


    被關起來的陸霄驍,躺的骨頭都酥軟了。


    他坐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鬆鬆骨頭,就在這時,門從外麵被打開,傳來了教官嚴厲地聲音,“陸霄驍,出來。”


    他穿上鞋下了地,活動了一下冷的有些發僵的雙腿,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唿吸著新鮮空氣頓時活了過來。


    屋裏的那幫老爺們腳太臭了,熏的他腦子有些發悶,他被帶到了院子,那裏站著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


    未靠近。


    便感覺到一股殺氣。


    天不怕地不怕的陸霄驍,在見到此人後不由地挺直身板,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舅舅。”


    陸霄驍的舅舅,陸為戰。


    在十五歲入伍,上過戰場,殺過敵人,抗過洪救過災,榮譽獎狀勳章獲過不少,稱一句鐵血男兒不過分。


    唯一遺憾的是,妻子難產而死時,他都沒來得及迴來看最後一眼,留下一個孩子交於父母帶,導致兒子性子頑劣,桀驁不馴,對他感情淡泊。


    他可能不是稱職的丈夫和爸爸,但他是一個有責任的男人,無法陪伴,卻能護一家平安,他轉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妹妹留下的兒子。


    眼裏滿是心疼,“你媽,為了一個男人,離家出走音訊全無。你為了一個女人,甘願一輩子留在鄉下當一個潑皮無賴。”


    “結果怎樣?”


    “你媽死了,你也想走她老路?”


    聲音發寒,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


    陸霄驍嘴唇抿成一條線,他沒資格反駁,如果不是弟弟妹妹去找舅舅,他現在估計已經被拉去槍斃,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舉報內容不實,我沒耍流氓,也沒有投機倒把,至於那些錢是您這些年寄來的。”還有一部分是陸霄驍響應國家號召擺攤掙得,但他沒說。


    陸為戰冷哼一聲,“希望你謹記這次教訓,男子漢大丈夫,不立,誰都可欺,連保護自己妻兒都做不到。”


    “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讀軍校,入伍當兵,這才是你該走的路,至於你弟弟妹妹,我會安排他們讀書考大學。”


    “可有意見?”


    陸霄驍有意見。


    他說,“我可以讀軍校,也可以入伍當兵,但我必須要娶一個人,她落水我相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得對她負責。”


    說話之聲鏗鏘有力,亦如他決心。


    陸為戰氣急敗壞,這模樣和他當年鬼迷心竅的妹妹一模一樣,他咬牙說道,“你簡直頑固不化無藥可救!”


    不知從哪吹來一股春風,帶著寒氣。


    從不肯服軟的陸霄驍這次低了頭,“舅舅,隻要您肯成全,我一切聽你安排。”他隻要她,他和他母親一樣都為愛瘋魔。


    妹妹的悲劇不能在她孩子身上上演,陸為戰沒有一口拒絕,來之前便已經調查過,“我聽說她叫南初。”


    “恩。”陸霄驍點頭。


    陸為戰繼續說道,“她結過一次婚,她丈夫叫許以安,此人是京都大學生,為了前途,拋妻另娶攀上京都薑家。”


    “她舉報你後,便跟著許以安踏上了去京都的火車,看來她很愛她丈夫,願意和別的女人共享自己丈夫。”


    “這樣的女人真的值得嗎?”


    這個問題根本無需思考,陸霄驍便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她第一次給了我,也就是說,許以安從未碰過她。”


    “所以,我不管她心裏裝的是誰,她已經是我的人,我就必須搶迴來!”陸家的男兒沒有一個是孬種,說到做到。


    陸為戰眼眸一亮,很滿意他的迴答。


    男人想要什麽就去爭取,敢作敢當,而不是瞻前顧後猶猶豫豫,要是他像孬種一樣隻想逃避,那還真不敢讓他去當兵,怕他上戰場尿褲子,當逃兵,丟不起這張老臉。


    但為了防止他驕傲,便不客氣地打擊道,“許以安是一名大學生,還是廠裏技術員,就你一個臭名昭著的村霸用什麽搶?綁架?囚禁?還是拐走?這些犯法行為。”


    “真心。”陸霄驍吐出兩個字。


    陸為戰嗬嗬,“真心有用,你會被舉報?”


    愛慕虛榮、背後捅刀子、腳踏兩隻船的女人他不喜歡,但為了外甥走上正途,他也做出了退步,“你想和南初結婚,可以。”


    “但你先去軍校報到,通過考核後我會安排你們倆私底下見一麵,要是她願意等你四年,我就同意你們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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