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柳貴妃。”


    蟬音轉後,見到柳貴妃,連忙行禮。要知道這後宮之中,柳貴妃和皇後是最不能惹的。


    “湘兒,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麽。”柳貴妃對蟬音不帶理睬,就讓這個惡女人繼續跪著。


    她今日是穿著孔雀藍的錦緞,一頭烏黑長發被挽成端莊的發髻。與以往見到的柳姨截然不同,她高貴如同一隻傲世的天鵝,優美的脖頸戴著珍珠瓔珞,走到季湘身邊,輕輕的拉住她的袖子。


    “蟬音,在府裏撒野習慣了,在本宮的地盤也敢動你那嘴皮子?刺客,你說本宮的人是刺客,是不是有一天還要說本宮想殺你?”


    “蟬音不敢如此想。”蟬音並不是皇室宗親,她這個郡主還是靠死去的爹掙來的。平時一直放在宮中,跟在太後身邊。兩年前,太後仙去,蟬音便賜了新的府邸,陛下心懷愧疚,補償許多,這才將人養的驕橫跋扈。


    季湘幸災樂禍的看了眼蟬音,那胖子是氣的不敢說話,誰知道謝客煙身邊的人會是大人物。她原先以為就一個國師,而且還是不管事的,欺負就欺負罷了。


    若是皇後身邊的人,她也不怕,偏偏怎麽就和柳貴妃攤上關係了?


    柳貴妃這人,人如其貌,她傲氣,有自己的風骨。當然,有風骨的人,性子也都奇怪點。柳貴妃她對陛下從不阿諛奉承,甚至還會與其叫罵,但依舊恩寵不斷,這便是原因。


    她母家是柳府,百年大戶,是貴族之家。


    又有盛寵,皇後的風頭都不如她。在宮裏時候,皇後也不會說她兩句,唯獨柳貴妃,是不同的。


    “怎麽,你想同本宮說是個誤會?可是剛剛,一群人中,你們這邊喊的最響。刺客,真要是有刺客,你算個什麽東西,看得上你?”


    一個爹娘全死的孤兒,絲毫沒有勢力,誰看的上她的命。


    幾個人笑了起來,蟬音立馬瞪過去,一一記下名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些人都給我等著。


    陛下得病,身子已經不如往常。叢雲霈為太子,皇後便是太皇太後,在後宮,柳貴妃與皇後交好,這已經不是奇聞。


    若是……若是陛下真的走了,她還會有好果子吃?


    人越來越多。蟬音卻不知該怎麽辦,道歉,那她的麵子該放在何處。這麽多人看著,難道她一個郡主,連個名分都沒有村姑都整不了?


    蟬音總算想起來這個季湘是誰。


    施府流落在外的女兒,一名村姑罷了。


    “貴妃娘娘,”蟬音突然帶上哭腔,倔強的看向季湘,“我不知自己到底錯在哪裏,是季湘打了我的人,她一個村姑,不知大家禮儀,頂撞郡主,難道不該罰嗎?我爹是為了華國死的,當初陛下說好會照顧我,原來就是這般縱容他人侮辱他的後輩。”


    “真真是讓華國上下將士心寒,若是男子在外出生入死,為國為君。你們卻不問前因後果,先指責我這個將士後人。”


    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對柳貴妃反咬一口。


    季湘擔憂的看著柳貴妃,卻見她神態自若。“哦,那本宮現在問你,發生了什麽。”


    她麵無表情,看的蟬音心一抖。在場的也有將士的家眷,這次北境入侵,黑騎軍一舉搗滅了數個怪人巢穴,還擊退北境蒙國,這期間死了多少人,數不勝數。


    她們若是心寒,怕真會影響士氣。


    蟬音本想利用這個拿捏柳貴妃,不過還是看錯了,貴妃根本不在乎。她挑一挑眉,高傲的看著蟬音,“哼,你不說,不過是沒有道理,說不下去罷了。”


    謝客煙在此時總算冷靜下來,將剛才的事情完整的說了一遍。這事因她而起,反正那件事遲早會有人知道,她的名聲遲早會壞。


    雖不知蟬音從何處得知,但明顯今日找茬是找的倒黴了些。


    柳貴妃聽完後,更是冷笑連連,看蟬音的眼神也不再客氣。她這人,不愛管閑事,若換作別人,這個蟬音是根本沒法入眼的。


    “蟬音郡主妄惹口舌是非,故意挑起爭端,胡侍衛,將人送出去吧。”


    這種人,她見都不想見到。


    蟬音一群被趕出去,頓時成了笑話。


    皇後姍姍來遲,低下身段了解剛才事情,便安慰了下大家。


    百花會正式開始。


    開幕的是一出戲,昆曲,唱詞絕美。


    季湘聽不大懂,吃著幹果,昏昏欲睡。柳貴妃推了一把,湊近問道:“你力氣真有這麽大?”


    剛剛謝家的姑娘說,季湘一巴掌將丫鬟扇的暈了。


    “還好還好。”季湘拿起一杯茶,“比有些男人大些,但也不是很離譜,柳姨您別聽煙兒瞎說,沒那麽神乎其神的。”


    柳貴妃慵懶的枕著手,台上的戲曲都沒了興趣。“你將這桌角掰斷了讓本宮看看。”


    她指著八仙桌,讓季湘將它掰了。


    季湘哭笑不得,“柳姨,無緣無故我怎麽對桌子撒氣。”


    “倒也是。”看樣子,柳姨不是開玩笑的。“施珍珠的事情我替你解決了,想沒想好怎麽報答本宮?算了,你也做不了什麽,唉——”


    她突然歎了口氣,“你娘她迴海南去了,怕是日後就見不到了,本宮有許多東西想給她,到時你進宮來幫著拿了去。”


    說罷,就不再理會季湘。


    戲曲落幕,接下來是小姐們的才藝以及詩情。


    季湘沒有想法,經曆了蟬音事情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迴家。謝客煙倒是很適合這場麵,如魚得水,樂得開懷。季湘也意外碰到了未來太子妃苗如意,以及那個似乎是成傻子了苗如玉。


    這兩人像是連體一般,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她與拉苗如意想說幾句話,苗如玉一定要跟過來。


    “妹妹,你等等我,等會兒姐姐就迴來了。”好聲好氣的哄著,苗如意低三下四的夠了,苗如玉才會嗯了一聲,乖巧的放開。


    “季爺。”苗如意沒有一絲太子妃的氣質,整個人灰撲撲的。跟苗如玉比,她更像是一個年長的丫鬟。季湘有點心疼,越發見那邊的人不爽。


    苗如意沒注意,她好似將全身心都放在了妹妹身上。就連差這麽幾步,也會三迴頭。“找我什麽事情,我這段時間都沒空,如玉的病情好像更加嚴重了,她離開我半會兒就會哭。”


    季湘冷笑兩聲,越發確定苗如玉可能已經好了。“那等你嫁給了叢雲霈,成了太子妃怎麽辦。如意,你不能一刻不離的,把苗如玉當小孩來看啊。”


    “季爺,你真是想多了。”苗如意天真的笑道,“如玉的情況我最清楚,而且,一開始也是你說的,這個是沒法裝的。還有,我是說可能,我想把如玉帶在身邊一齊嫁入太子府。太子的品性我知道,他不會虧待如玉的。”


    如玉如今的狀況十分不好,隻有自己跟在身邊,才能放心。


    季湘想打的心都有了,說了好半天,苗如意也是一臉無所謂,全是自己想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等見到了棺材,有你掉眼淚的時候。”


    將軍府


    張暴富與歡喜一齊喝著水,季湘今早就出門了,沒帶自己去。他翹著蹄膀,“歡喜,去幫我把豌豆拿來。”


    歡喜還聽懂了,立馬叼起來。


    季湘一迴來就看見歡喜給張暴富按摩。小爪子一按一按,跟個勞工一樣。


    “你迴來了。”


    張暴富打了個招唿。


    季湘點頭,“你倒是在家玩的高興。”她就慘了,遇見麻煩事情了。


    “此言差矣,我畢竟不是豬,而是高智能係統。”張暴富指了指自己,“我感受不到高興和快樂的情緒,這部分的數據已經丟失了。宿主,你要加油,收集接下來的能量,讓我可以迴去。”


    當豬是有好處,但張暴富還是喜歡做係統。


    “……”季湘無語,沒去爭辯。


    今日的事情和張暴富討論一下,覺得這個蟬音公主不會如此放過自己的。


    不過,蟬音的報複沒有惹到,倒是先收到葉素的信。


    信中說,葉暖失蹤了。


    這件事,要從去年說起。李辰把葉暖接迴去,孩子也帶了迴去,大概是葉素會救濟自己的妹妹,每月都會給一定的錢,沒想到這筆錢都被李辰扣下。


    她那時因為和葉暖生氣,賭說不會再管。私底下倒是看著,也沒發現什麽大事情。但就在兩月前,她突然覺得不對勁,於是去李府看,才知道葉暖已經被休棄。


    她的孩子,也不幸落水,沒了性命。


    葉素發瘋一般,四處去找,還是沒有結果。實在沒法子,就來求季湘。


    事不容緩,季湘換好衣服去找施暉。


    雲氏小鋪,雲天朗不再管事,他要看著朝政,每日已經勞心勞力。


    施府前


    季湘見到了一位熟人,林胥錦。


    上次一別,確實好久沒見。


    那個少年漸漸的長大,身量比季湘高出不少。他手中拿著一縷長發,不知哪裏得來的。


    “湘湘。”


    他咧開嘴。


    “我來晚了。”


    什麽?


    太遠了,風又大,季湘一開始沒仔細聽。


    林胥錦揮了揮手,“等著我,快了。”


    “什麽快了?”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再一個轉眼,馬車行過,林胥錦就不見了。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施暉驚訝的叫道:“你怎麽來了,看玉兒?”


    “不是……”


    “那找我的?行了,快進去吧。”施暉領著季湘,“你聽說了沒有,施珍珠她昨夜睡覺被盜賊進屋,剃光了頭發。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活該。”


    頭發,季湘一閃而過林胥錦的笑。


    她心中發毛,應該不會吧,林胥錦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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