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公主是皇後甄氏的幺女,與叢翊是同胞兄妹。仁帝和仁後對她都十分寵愛,這也讓華容養成一副跋扈的性子,尤其她識字後,就跟著大哥住在宮外,接觸到許多俠肝義膽的話本子。


    這也讓她變得十足的嫉惡如仇,後來從煙兒姐姐那兒得知那個大哥無奈索取的側妃居然和施珍珠有關。


    這會兒她剛和母妃從道院裏迴來,就立馬來找這個賤人。


    “啊——”


    施珍珠嚇得躲在三皇子懷裏,“殿下,快救救妾身。”


    華容嗬了一聲,自己三皇兄什麽性子她知道,再說了,普天之下就沒她不敢打的人。


    “三哥,你給我讓開。施珍珠,你害我大哥害的那麽慘,本宮現在就要你也試試。”


    說著,鞭子就打了過來。


    叢嶼下意識要去攔,可一想自己不能暴露,便撤下幾分力氣。施珍珠是嬌養著長大的,就是鞭子尖擦了一點臉,都留下了一塊紅色痕跡。


    她嚇得啊啊大叫,華容說了句沒用。


    叢嶼眉心都皺了起來,“華容,她是父皇賜給我的正妃,你若是再……再這樣,我就要去稟告父皇了。”


    雖然華容說著不怕,可到底還是沒繼續打打下去。“這次是三皇兄在,不打你。但是你給本宮等著,總有你落單的時候,到時候我也讓你好好試試大皇兄的痛!”


    說完,她瀟灑離開。


    不過華容沒有第一時間迴宮裏,而是先去了定國侯府。她可是聽說了,皇表姑的女兒晚娘被表姑丈接了迴來。


    以前見過一麵晚娘,那模樣長的是一個俏。


    到了半路,她卻是走不了了。


    看著眼前長了青色胡茬的大哥,華容吐了吐舌頭。“大哥,好久不見呀。”


    “你呀!”叢翊坐在馬車中,搖頭歎氣。“母後說你半道就沒了人影,急得都掉眼淚了。你都這般大了,怎麽還是莽撞性子!”


    “我那叫俠意!大哥你不懂,少說那些話。”華容直接擺出天下無知己的模樣,耷拉著頭跟他上了馬車。


    過了會,華容突然笑嘻嘻的,“大哥,我聽煙兒姐姐說,陳昱哥哥還活著,是真的不是!”


    “你管他做甚?”叢翊奇怪的看向華容,“怎麽,你年紀不大已經想著嫁人了?”


    華容呸了一聲,她才不想嫁給男人。自己自由自在不好嗎,再說了就如父皇那樣尊貴的男人都有那麽多女人,她可不是母後能夠忍氣吞聲。


    “我那是好奇,煙兒姐姐念叨了五年,這次陳昱哥哥迴來,她們兩個準能成親了。”她可是聽說了,陳昱哥哥的娘親柳俞意都認可煙兒姐姐了,說是陳家兒媳非她不可。


    叢翊笑出聲,這都是聽哪來的小道消息。“你一個華國公主,管這些破事做什麽。等會先去我府邸,吃了午食,再迴宮中跟父皇請安。這次可不許任性,皇表姑那兒出了事情,他正煩著。”


    “你是說瘟疫?”皇表姑也真是慘,不能和雲姑丈在一起,這陵安又出事情。煙兒姐姐在信中都和她說過,瘟疫肆虐,無人援助。陳昱哥哥也在裏頭受罪,她可真是厲害,單槍匹馬就去找人了。


    這世上恐怕沒人比煙兒姐姐還愛陳昱了吧,華容心中都覺得有點不值。


    聽大皇兄與她說了一些陵安事情後,華容更是為皇表姑擔憂。更是氣憤,皇表姑做的已經夠好了,怎麽還有人想要奏一本她。


    兩人說著話,馬車突然停下。


    華容好奇往外看,是一個叫玉瓏坊鋪子前排著老長的隊。


    “大哥,這是做什麽的,我怎麽之前沒見過?”


    仆人為他們疏散開百姓,馬車行駛時,他這才不鹹不淡的說道。“那就是你陳昱哥哥和他的小夫人一起開的胭脂鋪子,現在這會兒人來買的東西叫靈泉水。也不知是哪裏傳出來了的,說是這靈泉水專門治瘟疫。大家後來知陵安瘟疫是真,個個盼著在玉瓏坊買上靈泉水。”


    “他們倒是良心,並未漲價。隻是每日百瓶的賣,能買到的,買多了的,個個都抬了成倍的價格。就算京都真有瘟疫,活下來的也隻會是那些富商,權勢之人罷了。”


    華容不太懂皇表兄話裏的譏諷,不過她抓住了一個點。“陳昱哥哥已經和煙兒姐姐成親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我居然連喜酒都吃不上!”


    “咳咳。”


    叢翊奇怪的看了一眼傻乎乎的妹妹,算了,這一切等陳昱迴來她就能明白的。


    …………


    不止京都玉瓏坊,南安杭城以及別地所設立的玉瓏坊都是如此。


    大部分的靈泉水都被運去陵安,剩下的,應朝天與周康,葉素都決定絲毫不漲。隻是這樣一來,就讓一些二道販子得了利。他們一連買了十幾瓶,之後成倍倒賣,騙了不少人。


    這靈泉水是和季湘的靈泉又有些不同,玉瓏坊靈泉水不建議服用,有些不曉得的,買了後直直喝了完全。就算不死,都拉成泥人。


    這件事一出,玉瓏坊便決定每人都限製數量。


    周康已經迴到了南安,他愁著臉,應老爺正找過他,如今季湘在陵安,很多事情需要她拍板都隻能按住不動。


    金蓮過來為他按著額頭,“歇息會兒吧,這賬本什麽時候看都是可以的。”


    他握住那雙柔荑,唿出濁氣。金蓮順勢坐在他邊上,“我知道你是擔心東家。當家的,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我說過東家是個福氣深的。這次肯定也會逢兇化吉的,你這幾日都沒怎麽吃,我給你燉了點蓮子羹,等會吃了還得去應府商量怎麽把貨運去陵安呢。”


    上次有一批走水路,哪知在半道居然被搶了。現在,陵安被圍,他打算送去一些靈泉水之外再把藥材送去。


    “嗯。金蓮,這幾天多虧你照看玉瓏坊了。”


    他感激的拍著金蓮的手背,後者笑了笑,“這有什麽,等會石頭和路三鼎會跟著你一起,他們腦子聰明,鬼點子多。你就放心吧,我會和玉淮一起看好玉瓏坊的。”


    而在杭城的葉素,也是頭疼的很。


    她還未嫁過去知府,葉家便已經亂成一鍋粥。尤其是大伯父,知道自己開了玉瓏坊,居然還起了搶奪得心。說是這玉瓏坊用的葉家的錢銀,絕不能陪嫁到知府家去。


    “娘子,不要歎氣,會醜的。”她那傻子相公吃著糕點,滿臉油膩就要往她嘴上抹。葉素也沒覺得髒,而是笑一笑隨他摸。


    “好,不歎氣。”她溫柔著點點頭,又將賬本收起來。這是季湘給她底氣,決不能丟給娘家。而且,這時季湘還需要靈泉水,她基本上都調出來送去陵安了。


    美人笑倒是賣的不錯,還有所謂的玉衣。這些東西,產出的利潤都夠她吃幾年了。給大伯父,怕是她傻了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想著,她便動起筆來,到時南安那邊的貨會經過杭城。這邊玉瓏坊的事情得告知一下季湘,讓她出個主意,還有就是自己這邊還有一些藥材要送去給陵安,列個清單。


    這邊有條不紊,陵安那邊倒是差一點就亂了。


    林胥錦一直沒進陵安,他十分生氣,應之一莫凝兩個居然被逃出生天了。隻能寄希望於刀尖的毒,這些入了體內,再想拔除就沒那麽簡單了。


    無麵這會兒得了上麵的來信,京都的局勢講給林胥錦聽後哦,他還哪裏不知。這個看似厲害的十四殿下是慫了啊,而且林胥錦早早就猜出十四殿下背後還有人,不過他一直沒去深查,畢竟皇家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就像是這次,如果不是關於金野律,他連來都不會來。


    “公子,我們還去陵安嗎?”


    從郡爺那裏傳來的消息,瑤兒已經暴露,甚至陳解鞍他們還抓了普世以及一個不知名的小子。


    林胥錦突然笑了一聲,“等著吧。”


    陵安要進,隻不過得等時機。


    這機會很快就到,林胥錦等到了謝客煙以及施暉。


    他們因為人多,即便日夜趕路,也用了不少時間。謝客煙出發是早,可惜是個不認路的,到了半道居然走差了。


    林胥錦和無麵立馬找了個借口,混入其中。施暉倒是有點懷疑,不過林胥錦這年紀,又不太像是說謊。


    進了陵安,根本沒有外麵傳的那麽厲害。


    殷子越麵見施暉和謝客煙時,兩人客套一番,便單刀直入講起了陵安的事情。


    得知季湘正在最嚴重的地方,施暉這顆心都要吊起來了。


    他妹妹,多寶貴的人,居然處於這樣的危險中。施暉立馬就要求前往無水村,謝客煙與林胥錦也要一同。


    無麵則被留下打探消息,將那些不該留的都殺了。


    季湘這時還不知道內城這邊情況。


    她一個人在無水村,實在是擔心陳解鞍。因為在那日起,就沒見到相公了。上官露隔日就迴來的,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自己也沒了讀心術,問她陳解鞍在哪兒,也不肯說。


    實在沒法子,她直接定位,看到離無水村也不是很遠,於是拉著李陽就跟自己踏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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