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婉婉和傅縣令之子的婚宴已經開始,季湘與彩蝶設計的百年好合蛋糕獲得極高的注目。聽聞彩蝶那日還被縣令誇讚,得了題字。


    季湘磕著瓜子,王氏看得嚴,所以隻能在家裏呆著。周康通過陳解鞍告知季湘,盧炳依舊行不通,她也不能迴自己的田裏移植玫瑰。也幸好季湘又提煉出不少的玫瑰精油,放在玉瓏坊裏賣,也是日有進項。


    王氏裏外忙活著,看見院子裏的季湘,忍不住挎著木盆皺起眉頭。“湘兒,我聽明珠說你和解鞍已經將那些菜樣全賣給張掌櫃。湘采那邊也不用你幫忙,要不你隨娘迴鄉下。讓解鞍也別在外邊忙活了,咱和以前那樣不挺好的。”


    見她又提起這件事情,季湘索性轉了個身,把手裏的瓜子殼往花土裏一扔,“娘,解鞍他是男人,總得在外邊頂天立地,才能讓咱們娘倆過上好日子。您又不讓我出去,再讓人迴家,難不成還去打獵。這生意眼見的越來越好,相公還能認識自己的人脈,你讓人迴來算什麽事情。”


    “忙什麽,我就沒見他幹過正事。認識啥人脈,做啥生意。”王氏急了,她隻是為這夫妻兩人好,可不是自私。“再說,娘說這些,是為哪般。還不是你們兩個,都多大年紀了,村子裏像你們這樣的早就雙兒繞膝蓋了。行了,娘知道阻止你去南安縣遭了你們的記恨。”


    她不求別的,隻是希望這兩個孩子好好的。外邊如此危險,那追求的真相困難重重,可這孩子居然還想帶著季湘一起往前麵闖。


    突然間,王氏覺得有些累。她想起自己早早死去的兒子,心口一疼。這是舊疾,多年未犯以為已經好全,卻在這時候跳出來。


    “娘,這不開心的話題咱們別聊了。”季湘看出王氏的青黑臉色,記起前段時間她昏厥時的景象,頓時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你身子不好,師傅說了不讓您多操心。好了,您趕快去休息,我來燒飯。”


    “我又不是缺手缺腳,哪裏用得了你。”王氏說了句,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胸口處也好多了。“行了,解鞍也要迴來了,他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忙什麽,總是不見人影。”


    不敢說陳解鞍是去南安鎮,隻能帶笑,打著哈哈。“娘,您還記得咱們種的玉米和土豆嗎?相公是去澆水除草了,順便將這些想辦法賣出去。玉慶酒樓定了一部分,可也用不完,所以咱們正想著找路子。”


    原來是這樣,“以前都說士農工商,咱們老百姓種田不比做生意的差。你們要知道,生意做大了更容易成為靶子,別以為富商就好做。想想那賈大富,比咱們厲害,可最後結果是什麽?”


    季湘沒有反駁而是點頭,王氏很滿意,認為季湘把心放下了。想想也對,一個鄉下女子怎麽會做生意,前邊幾次應該是運氣加巧合。她擔心的很,覺著做事還是得腳踏實地,好好的做才行。


    種田就很好,看天吃飯,不碰上天災,基本就是能溫飽。


    洗了菜,季湘掌勺,很快一桌飯就好了。蕪毓姐近來好動,沒了於秀才這個煩惱,便經常去湘采幫忙。她迴來後,臉紅彤彤的,看著季湘已經將彩蝶幾人的飯菜打包好,也專心吃起自己的。


    吃過後,不敢和季湘多閑聊,拿著食盒趕往湘采。王氏來的時候住在主屋,季湘過去後邊同紅袖住在一起。這滿院的女子著實不方便陳解鞍住著,他便委屈住到了隔壁宅子。原來的主人家中有事,著急迴去,便宜租給了陳解鞍。


    整理好桌子,季湘端了飯菜到陳解鞍處。推開門,老牛正在吃草。“相公,你迴來了?”


    伸頭去看,季湘沒看見陳解鞍,反而是大黃小跑過來,親昵的在季湘身邊轉圈。那小尾巴轉的和旋轉的陀螺一樣,仿佛要飛起來。


    “大黃,陳解鞍去哪裏了,怎麽院子就你和老牛?”季湘摸著大黃,幫忙撓了一下耳後,狗子舒服的眯起眼睛,還叫了一聲。沒一會兒,屋子裏的陳解鞍走了出來。


    他今日穿了一件蘇錦玄黑繡鳥圓領袍,腰帶簡單大方扣在腰間,氣宇軒昂如同神君天臨。季湘瞬間臉紅,看著相公滿是驚訝。這衣裳哪裏買的,光看刺繡就覺得精美絕倫,更別說這張如同刀刻一般的俊顏,她顧及手中飯菜,故而矜持走到陳解鞍身邊。


    一雙美目脈脈含情,小巧瓊鼻猶如琉璃一般光滑,陳解鞍伸手,曲指在季湘額頭一點,冰涼的觸感讓發燙的臉微微舒服。


    她雙手提起食盒,像是一隻小奶狗衝著人賣萌。“相公,我給你送飯了。哇,你今日著實俊朗帥氣,我的眼睛都快裝不下你了。”


    話音一落,陳解鞍便給了她一個重重的栗子,被打的季湘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痛唿一聲便雙眼霧蒙蒙,更如小鹿。陳解鞍眼眸藏了笑意,臉上卻還是板著臉,“在湘兒心中,我平時都不帥氣?”


    手中還有食盒,季湘不好去摸疼紅之處。聽到陳解鞍的話,真覺得自己說錯了,小腦瓜搖的瘋了。“沒有沒有,我是說相公的衣服襯托的你更帥了。”


    哦~


    陳解鞍有意逗弄季湘,故意拖長尾音,看著季湘認真的表情,憋住心中那口氣。“原來我平日的衣服讓湘兒覺得如此不堪。”


    這怎麽又想到那裏去了,季湘皺起眉頭,陳解鞍又開口問道:“那湘兒是不喜歡以前的我還是那些衣服。”


    季湘立馬選擇後者,很快就掉到了陳解鞍的陷阱之中。“原來古人所言的愛屋及烏隻是胡話。”


    “當然不是。”季湘嘴快,就怕看見陳解鞍失落難過的眼神,她還沒將後麵話說出,陳解鞍已經定定看著她,“既然這話沒錯,那湘兒就不愛我,才會討厭以前的那些衣服了?”


    這都什麽鬼邏輯,季湘被問的生氣了,陳解鞍就是無情無理取鬧,“我不說了,反正說什麽你都要爭的。”


    “好了,是我錯了。”陳解鞍刮了一下季湘的鼻子,後者別扭的低頭,被便宜相公逗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她將飯菜給陳解鞍端出來,看他吃的香,心裏也開心。


    又將大黃的夥食準備好,季湘這才想起問玉瓏坊的情況,周康不愧是生意人,三下五除二就成了南安縣大老板,聽說還有縣令也請他去了商會。


    “盧炳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他是最合適的,其他的地方要麽太遠要麽就是花的規模不大。”季湘問道。


    陳解鞍握住茶杯,看著裏邊的漣漪,香味飄到鼻尖很久才會散開。“我今日就是去過那邊,打聽了一些盧炳的事情。”


    小媳沒什麽計劃,很多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往前走,能幹就幹,不能幹就退。最近倒是幹勁十足,非得吃下盧炳的花田,所以陳解鞍這才花了不少時間在想如何處理盧炳。


    最好的方法便是殺了盧炳,強取豪奪,別說陳解鞍幹不出,就算做了湘兒也接受不了。上次那個胖子的死說明了一切,季湘見不得殺生。


    “是嗎?那他有什麽弱點。”季湘不知道陳解鞍所想,自然也不會告訴他自己看見了黑衣人屍體這件事,她不愛看見殺戮,卻也明白太聖母是會讓主角團倒黴的。正是想通這點,她便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也可以用在陳解鞍的身上。


    相公和她是一起的,她必須毫無保留的信任他,那這場穿越種田遊戲才能完美通關。


    [宿主,思想覺悟又高了。]係統突然冒出來講了一句,季湘白了一眼,問他突然出現幹什麽。[我是來送紅包的,加上上次一共兩個紅包,給你補上了。對了,空間的水果給你留了一部分,其他我都賣了。你升級了玫瑰花田後,接下來就是果林了,加油啊宿主!]


    係統一番鼓勵,讓季湘看到目標。這一發愣,讓陳解鞍叫了四五聲。


    “湘兒,是……那隻奇怪的豬找你說話了嗎?出什麽事了。”季湘被喚迴神,搖搖頭說道沒事。


    “係統說我的空間升級好了,玫瑰花田可以搬到咱們的地裏,可是玉米土豆還沒成熟,所以咱們還得試試盧炳那邊行不行得通。”季湘想起係統說的,如果果林也升級了,那她一定要開辟一個山頭,然後種果樹,然後再讓人建一座舒適的小屋,過上自給自足的日子。


    當然這隻是想想,陳解鞍的仇還沒報,季湘的公公沒找到。國家仍舊處於隨時打仗的臨界點上,還有季湘……她還得讓係統升級成功帶自己迴家。


    看來,這個占山為王的夢得晚上做了。


    “盧炳不知道季富貴為何會進大獄,隻是聽盧氏一邊說,而且我知道的盧炳為人正義,樂善好施,是個好人。很有可能,他是被季河一家所蒙蔽了。”


    陳解鞍繼續說道,“所以,我想找個時間與盧炳會談,你要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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