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去了南安鎮,原因是盧炳也去了。聽說是為了家中花田,前些日子降水過量,一連幾日,將那些花苗澆透,爛了不少根苗。


    盧炳知道南安鎮有個老先生,對著花草了解頗深,就急匆匆去南安鎮,找人救急去了。周康和陳解鞍趕到盧炳村子時,隻能找到人去樓空的屋子。


    “湘兒,你怎麽不去?”季湘磕著瓜子,她這些天饞,就教周彩蝶炒了核桃味瓜子,別說,這配方香味著實誘人,周彩蝶一賣,小店的那些幹果子就沒了銷路。


    呸掉瓜子殼,季湘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尖上沾了一些香味,讓人食指大動。“相公去了就行了,我去做什麽。”


    都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周彩蝶看著季湘,頓時恨鐵不成鋼。她今日腰有些疼,便讓綠繡她們忙著,自己和季湘在這躲清閑。沒想到聽到季湘這句話,頓時覺得這傻姑娘怕是不知道什麽是夫妻之道。


    “我與相公好的很。”季湘不服氣,想起這幾日她無不貼心的照顧陳解鞍起居。怕被張暴富領導審查到,早安晚安吻個個不少,擁抱牽手件件自然。再加上虛擬小人時不時的愛情開導,聊天框外掛,她和陳解鞍的關係那叫一個突飛猛進。


    好感度一躍而上,從最初的七十幾到了現在的八十五。別看數值小,但中間的努力可謂是用盡了季湘的羞恥心。


    她沒想到自己可以如此不要臉,“而且蕪毓姐說了,女子要嬌小柔弱,粘人如同樹上鳥雀,若是男人嫌棄煩了,那就離得遠些給人自由。彩蝶,你又想說什麽,該不會想反駁蕪毓姐的話吧。”


    不是反駁,周彩蝶點了季湘的額頭,輕輕的一推。季湘沒坐穩,扶住石桌子,腰努力保持住平衡。“彩蝶,你作什麽,差點摔死我了。這些話又不是我說的,可是蕪毓姐說的。你要是不認同,去找人家理論。”


    林蕪毓好歹嫁過人,周彩蝶才談過一次戀愛,還是個渣男。這麽一想,蕪毓姐好像也時運不濟,那個於秀才更加渣。周漁至少年輕顏好,一開始對周彩蝶也是真心相待,隻是……


    季湘光是想,沒把這傷人話講出口。


    周彩蝶近日氣色極好,本來愛戴著麵紗出門,漸漸的也取了下來。有季湘給的純露麵膜以及靈泉,就算連日勞累,也隻會讓彩蝶的膚色透出白嫩。


    坐在季湘對麵,她身著雲霞一般的紅錦做成的衣裳,烏黑的發尾墜著幾支尾釵。


    “你呀,我還什麽都沒說,你已經急得語無倫次。又不是說蕪毓姐說的不對,隻是你想想,每個人都性格不同,自然有各自喜歡的。再者說了,蕪毓姐是你說的那種人嗎?”


    還真不是,蕪毓姐看著好像挺溫柔,但是骨子裏麵執拗的厲害。她認準一件事就是不撞南牆不迴頭,就如於秀才,如果不是失望透頂,她也不會就這樣離開。


    “你也想到了,那種粘人的妖精確實是大多數男人喜歡的,那陳解鞍喜歡嗎?”這幾日陳解鞍躲你躲得還不夠明顯嗎?周彩蝶又一次發問,看見季湘懵懂,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果然沒看出來。素來陳解鞍都愛與你一起,不管去哪裏都會問你要不要跟著。本來我覺得他這人傻不愣登,女子跟著出遠門那豈不是會累。”


    迴想一下,陳解鞍還真的喜歡問她這種事情。以前她懶,就不愛去。拒絕了幾次,他好像也沒來問過了,“彩蝶,你是不是想多了,難道不是因為我拒絕的多了,他自己不開心了嗎?”


    這次本來是不打算去盧炳家的,但是因為係統說讓季湘多和陳解鞍相處,免得出破綻,就攛掇自己去。她覺得也就那麽一迴事情,就主動找陳解鞍,沒想到男人沒同意。


    說是長途跋涉怕季湘太累,覺得陳解鞍心疼自己的季湘欣然同意。


    周彩蝶一拍腦門,這傻姑娘……“你啊,真的要和你說的明明白白,才會知道別人潛在的意思。陳解鞍他以前想多和你在一起,所以想盡辦法增加和你相處的時間。現在是他拒絕你了,你品,你細品。”


    ???


    季湘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仿佛那裏冒出來一片綠光。“彩蝶,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看見陳解鞍在外麵有人了?沒事,你說,我應該能撐住。”


    [張暴富,我覺得我們要完蛋了。叫你多此一舉做違反總部規定的事情,現在好了,都說有現世報,你完了你。]欲哭無淚,季湘覺得自己的生命會到此結束了。


    張暴富還沒說話,被她使勁握手的周彩蝶一個暴栗砸在季湘頭上。哎喲,季湘抱住自己的腦袋,周彩蝶甩了甩自己的左手,那裏有個紅紅的手掌印,足以看出季湘的用力。


    嗚嗚嗚……季湘邊哭,邊小聲的說對不起。周彩蝶唉聲歎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和季湘聊這件事。好在她緩神好,幫著季湘擦掉眼淚,“你呀,這腦子中也不知道藏著什麽。陳解鞍怎麽可能會有別的女人,他呀,完全是被你嚇得。”


    我?季湘指著自己,怎麽可能。


    周彩蝶慢慢解釋,從自己熱烈且假意的深情中,聰明的陳解鞍好像看到自己那張假麵的破綻。他抵抗不住季湘的壓迫,準備自己冷靜冷靜,來思考到底什麽時候惹到了季湘。


    “……”季湘微微張口,最後不知道說什麽。她還以為陳解鞍很喜歡這種類型的,“我其實平常不怎麽粘人,所以……”


    所以在陳解鞍洗澡你故意蹲在外麵?陳解鞍如廁,你還在旁邊講故事,甚至陳解鞍要出門,你換男人衣服去挽他手臂。


    又一次扶額,周彩蝶大聲說話的心情也沒了。希望自己這些話可以幫到她們,至少,讓季湘迴到以前的樣子。“你其實做你自己就好,湘兒,陳解鞍這人你應該清楚,不要錯過了。”


    季湘重重點頭。“我明白,我以後會注意的,畢竟男人也需要一點空間。”


    看來相公不太喜歡搓澡這個項目,廁所讀物也不太能吸引住,“那我下次換個風格,嘻嘻嘻,他要什麽樣子我換什麽。”


    算了,周彩蝶放棄了,季湘愛怎麽樣子就怎麽來。人兩夫妻的事情,自己還能插什麽手。


    “彩蝶,不說我。談談今日來找你的宋秀才,我覺得他還挺溫文儒雅,有那麽一點斯文敗類的味道。”


    呸。周彩蝶打了一下季湘,“你說誰斯文敗類,這都哪裏學的,那可不是什麽好詞。”


    “你打我。你為了一個男人打我。”季湘鼓著嘴巴,假裝委屈,實際上在揶揄周彩蝶。女子俏嫩的臉皮一下子就紅了,嘴裏不斷說著胡說,才不是為了他。


    結結巴巴許久,也沒將話說完整,季湘哈哈大笑隨後跑開。


    與周彩蝶打鬧了一會,季湘家中便來了客人。這人周彩蝶也認識,她們前兩日還聊到過。對視一眼,季湘便開了口。“張明珠,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孟天應該還在找你。”


    張如下落不明,孟天正忙著這件事情,還真無心張明珠。“孟天不在,我隻是聽連嬸子說,我爹他好像生病了。季湘,你可以帶我去看看他嗎?我不敢自己一個人去,孟天的手下都認識我,看見我會立馬被抓得。”


    周彩蝶皺起眉頭,她不大喜歡張明珠,而且這種麻煩別人的事情,張明珠難道沒有一絲的羞愧嗎?


    拉住季湘的胳膊,就怕她馬上答應下來。棋差一招,周彩蝶嘴裏的話還在打轉,季湘那邊已經應了下來。


    “謝謝,太謝謝你了。”張明珠笑了起來,“連嬸子去縣城時候遇到阿桃了,是她告訴人,我這才知道。我爹他向來健朗,這個時候說得了重病,請了孫大夫看了,依舊沒好,心裏實在慌。”


    這才穿了隱蔽衣服,肚子跑來找季湘幫忙。


    聽了這話,季湘覺察出一些不對。“我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我在這這麽久,都沒聽說玉慶酒樓出事情了。而且你在雲安村的事情,阿桃不知,怎麽會突然和連嬸子說這件事情?張家你先別迴,我到時候幫你先看看去。”


    “阿桃應該不會出賣我,而且她和連嬸子關係不錯,應該是找不到我了所以病急亂投醫。不過還是謝謝你了,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麽辦。”


    沒事沒事,她就是個熱心腸,不然怎麽當女主。


    這麽一來,好像自己確實不像是別的書女主。其他女主都是事業愛情雙線發展,她完全是抱著金手指廣交好友。


    張明珠就是一個情敵變好友。


    陳解鞍拿著手裏的東西,那是南安鎮特有的胭脂。周康看了幾眼,便挪開目光。“解鞍,你說句實話,和你媳婦是不是鬧別扭了。她要和你一起來南安鎮,怎麽不同意。”


    “沒有鬧別扭,路上不安全,她來我不放心。”


    有什麽不安全,周康皺起眉頭,老牛繼續走著,他們和盧炳又錯過了,到鎮裏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咱們不走小路,大道怎麽可能會不安全,你就糊我。我說,不管怎麽樣,都別和媳婦鬧。兩人都不容易……”


    “沙沙沙……”


    風吹樹的聲音,周康沒有意識到,陳解鞍豎起耳朵,勾了勾嘴角。


    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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