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衛一行人剛上到三樓,程寶就聽到了動靜,急忙叫醒兄弟程林,二人想悄悄的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看到一群人在走廊上偷偷摸摸的在窗戶上做些什麽。


    二人察覺不對,但是未敢聲張,外麵至少得有十幾個人。


    ”二弟,你爬到牆外去通知少爺,等會他們進來我會會他們。“


    程林迴應道。


    ”大哥小心。“


    這邊程林剛翻窗而走,窗戶上就被捅開了一個小窟窿,裏麵冒出一股白煙,程寶見狀連忙用撕下一塊衣角捂住口鼻,躲到門口。


    此時房門輕輕的被打開,放過進來的前兩個人,程寶突然出手迅速放倒後麵的三人,速度之快,讓已經進到屋內的兩人不知所措。


    走廊內的其他人聽到動靜急忙趕了過來,隨著眾人加入戰局,聲音越來越大,也驚動了樓外巡邏的護衛。


    守在樓下的人跟樓外的護衛打了起來,屋內程寶與蔣衛等人陷入僵持,但是蔣衛人多勢眾,倒也不怕程寶,這邊剛要動手,就聽到窗戶破裂的聲音,一道身影被甩了進來,程寶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兄弟程林。


    程寶急忙趕過去查看程林的傷勢,程林口吐鮮血,陷入昏厥。


    窗戶上蹲著一道身影,蒙著麵看向蔣衛等人說兩句。


    ”廢物!“便甩手扔出暗器,蔣衛等人躲閃不及中標而亡。


    程寶看著傷害自家兄弟的兇手便要上前與之交手,誰知道那蒙麵男子根本不虛他,三兩招就將程寶擊退。


    程寶心知自己不是對手,隻能拖延時間等待支援。


    樓上的沈慈聽到動靜,領著兩女下來查看情況,剛下到三樓,就看到程寶被飛踹出來,沈慈飛身上前接住程寶,查看一下隻是輕傷沒並無大礙,反觀對麵的蒙麵人已經跟婉晴交上了手。


    那蒙麵人越打越心驚,沒想到對方一個女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短時間還真拿不下她,便有了撤退的想法。


    沈慈哪能給他這個機會,閃身加入戰團,兩人圍攻蒙麵人,姚仙兒則堵住窗戶防止他跳窗逃跑。


    兩人圍攻下,蒙麵人越打越吃力,本來跟婉晴就不相上下,沈慈的加入,沒過幾招就有點亂了陣腳,連連失誤。


    沈慈看準時機,一掌劈在蒙麵人的肩膀上,蒙麵人吃痛就地一滾,躲到牆角,從袖子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迷魂散向二人撒去。


    姚仙兒發現不對勁,出聲提醒。


    ”夫君小心,這是迷魂散,中了此毒會渾身無力昏厥倒地。“


    沈慈聽到姚仙兒的提醒,瞬間改變戰術,與婉晴交換一下眼神,不在靠近而是堵住兩個方向不讓他在有逃跑的機會。


    誰曾想,蒙麵人根本就不是為了要給自己製造逃跑的機會,他不動聲色的挑出口中的藏在牙縫中的劇毒,使勁一咬,便一命嗚唿了。


    看到蒙麵人一動不動,沈慈慢慢是向前靠近,直到到了近前那人還是沒有反應,沈慈察覺到不對,伸手扯下麵巾,那人已經氣絕身亡了。


    看到此情形姚仙兒,上前查看,說道。


    ”死了,服毒自盡了。“


    此刻樓下也結束了戰鬥抓到了兩個人,被護衛帶了上來。


    沈慈則查看了一下屍體,吩咐將程寶帶下去救治,但是程林,傷勢太重在剛才交戰的時候就已經不治而亡了。


    當看到屍體中有蔣衛,仔細一看全都是少了耳朵和手指,這才發現這群人不就是那群山匪嗎?


    怎麽跟到揚州來了,還被人滅了口,看來此事不簡單。


    被帶上來的兩人,見到沈慈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說道此事全都是蔣衛教唆他們來的,讓沈慈饒了他們一命。


    沈慈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知道這兩人不會知道什麽,便擺了擺手讓手下人去處理了,事可在一不可再二。


    清理屍體,沈慈也帶著兩女迴到了樓上說道。


    ”婉兒,你親自去處理程林的屍體將其帶迴京城,厚葬,等明日在詢問程寶具體的情況吧。“


    這是第一次跟自己親近之人在自己麵前死去,沈慈心中不免傷感,情緒有些低落。


    姚仙兒也不知道該該如何勸解,隻能陪在沈慈身邊。


    次日一早,沈慈來到雅間看望程寶,詢問昨晚的情況。


    程寶得知兄弟程林已經身亡,不免痛哭流涕,聲稱要為弟弟報仇,昨晚的蒙麵人已經死了,現在隻能查出幕後的真兇才能消除他心中的仇恨。


    沈慈也答應他會為他找出真兇,經過了解,沈慈才知道那蒙麵人是來滅口的,而蔣衛等人才是潛入進來的人,但是似乎並不知道沈慈的住處,才在三樓動手。


    這下更迷糊了,是誰給他提供的信息,突然想到,可能自己的來揚州的事情暴露了。


    而這時,外麵來人稟報,影衛衛所的人來了,請沈慈前去。


    這下沈慈更肯定了,隻能帶人前去衛所。


    剛進到衛所就見到,堂上跪著一個人,旁邊還站著一位青年人。


    朱雀上前,小聲的跟沈慈匯報。


    ”此人就是衙門的主簿王氏的王燦,他是來自首的,另外一人是王氏的主家公子王之江,是代表王家來的。”


    沈慈看著兩人,也走上主位。


    既然已經知道來人是沈慈,王之江也不再隱藏,也沒必要了。


    “民,王氏王之江,見過指揮使沈大人。”


    沈慈冷眼的看著堂下二人。


    王之江見沈慈沒有說話繼續說道。


    “沈大人,王氏一族出了此等事,自然難辭其咎,但此人早已脫離王氏,今日小民前來就是要與大人說清楚,此人如何審判王氏一概不過問。”


    “哦,你的意思,此人與你王氏毫無關聯?”


    沈慈壓著憤怒說道。


    “正是,還望大人成全。”


    話音剛落,朱雀在沈慈耳邊說道。


    “大人,王燦確實在兩年前就脫離了王氏一族,而孕婦案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王燦,而且王燦有作案動機!”


    沈慈轉頭看向朱雀,“作案動機?”


    “對,王燦的一位小妾,在懷孕期間與人偷情被他抓到了,之後他便將小妾和那偷情人沉江了。”


    沈慈聽著,感覺不大相信,但看著朱雀遞上來的證據又沒辦法,隻能選擇暫時擱置。


    “既然此事與王氏無關,那此案自然不波及王氏。”


    王之江聽到了想聽到了,口中稱謝,退出了衛所,隻是退出去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燦。


    而衛所中的沈慈不管如何審問,王燦就堅定的認罪,而全無疑點,沈慈也沒辦法隻能派人將王燦押往京城。


    等所有人都退下之後,沈慈開口問道。


    “你相信王之江和王燦的話?”


    朱雀迴應道,


    “大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已經擺在了咱們麵前,由不得咱們不信,屬下認為王氏有嫌疑,還需要進一步監視。”


    沈慈並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派人盯住王氏,特別是這個王之江,桂王的護衛還在江南嗎?”


    “大人上次調過來之後沒有行動,桂王衛隊就撤迴去了。”


    沈慈從懷中拿出秦王給的秦王令,將其交給了朱雀。


    “你拿著此物,秘密將桂王護衛調到江南來,不會那麽簡單的,昨天剛有人刺殺我,今天就有人自首?王燦給的理由不夠,調查白蓮教的人再深入一些。”


    沈慈突然覺得,這幾件事都有王氏的影子,此事王氏就脫不了幹係,要是想將王氏調出來,隻能先迴京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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