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韻又朝著何蕭閻,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都給你說了要把老四叫過來,他這無法無天誰能管得著?”


    劉雅韻又把目光挪到了何言嶼的身上,溫柔地撫摸著何言嶼被包成粽子的頭,眼淚滴答滴答流著,“我不管,何蕭閻你老何家今天必須給我兒一個交代,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一哭二鬧三上吊。


    何言嶼參與拱火,裝出一副窩囊廢的樣子,摸著自己頭哭著喊道,“爸媽,我腦袋好好痛,我會不會變成傻子啊?”


    兩母子抱著哭著更加傷心了。


    何蕭閻背著手,望著沙發上自己的親侄子,“阿朗,你自己說吧,要這麽解決,是不是非得要鬧到老爺子麵前去,你才肯給我們一個說法!”


    何言朗好整以暇,繼續冷眼看著。


    劉雅韻從床上站了起來,不耐煩的推了一把旁邊站著的妙女郎,指著何言朗繼續說道,“言嶼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都能下這麽毒的手,當真是好狠的心!他到底哪裏礙著你的眼了,你倒是說啊?說啊!”


    好聒噪,好煩!


    何言朗起了身子。


    劉雅韻原本想往這邊走的步子,怔了怔,往後退了幾步。


    她怕何言朗,何言朗毒舌起來,無差別攻擊每一個人,管你長輩不長輩的,有時候,老爺子在他麵前都得吃癟。


    何言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何言嶼,目光又落在了站在病床旁的何蕭閻身上,“二伯,金沙大廈的樓賠給你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何言朗不想在這裏繼續廢話,聽劉雅韻哭哭啼啼。


    何蕭閻夫婦一聽,怔住了。


    金沙大廈的樓,市值幾個億,他兒這兩錘子挨得值翻天了!


    兩口子交換眼神,抑製住心中的狂喜,盯著人出了病房,才敢尖叫狂喜。


    林深緊跟在身後,金沙大廈可是位於龍城南區的最中心,最繁華商業街區,少爺咋就這麽大方。


    “少爺,你這隨口一開幾個億就沒了?要不你還是閉嘴吧!”


    何言朗雙手插進衣兜裏,神情依舊冰冷,“我說給他,就真給他啊?”


    都會還迴來的。


    二伯手裏掌控著整個三順集團的餐飲、商超,而金沙大廈又位於繁華商業街區,讓他二伯先替他做做嫁衣。


    沒有爺爺,他們都是些廢物,守得住個屁。


    何言朗迴到上城苑的公寓裏。


    沒想到歐陽靈在。


    他冰冷的目光要把林深殺掉了。


    他讓林深派人盯著歐陽靈,歐陽靈還能直接跑他家裏來了。


    女人半躺在沙發上,黑色抹胸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前凸後翹,風情萬種。


    歐陽靈是個人間尤物,如果她不那麽浪蕩愛玩的話,她無疑是完美的。


    “阿朗?你迴來了!”說著女人已經搖曳著身姿往何言朗身上靠。


    何言朗閃開,她撲了個空。


    “誰讓你進來的?”他冰冷的目光投了過去,嚇得歐陽靈一哆嗦。


    還沒有等歐陽靈反駁,他又冷冷開了口,“扔出去!”


    “我是你未婚妻!”歐陽靈跺腳,委屈地說道。


    “愣著幹嘛?扔出去啊!”何言朗朝著林說道。


    “啊?哦...”林深這才反應過來,但歐陽靈穿得實在是太少,林深不知道從哪裏下手,隻得客客氣氣做出一番請的動作,“歐陽小姐。”


    何言朗煩躁往沙發上坐。


    歐陽靈想走過去,步子剛邁開走兩步,何言朗那殺人眼神投了過來。


    何言朗的眼眸裏沒有對她的任何欲望,冰冷地在像看一個物體一樣。


    她明明精心打扮的,性感嫵媚地隨便撩一撩那些男人,他們就會把持不住,像豺狼虎豹一樣撲過來。


    偏生的,眼前這男人,對她沒有任何欲望。


    “林深!”何言朗不耐煩喊著林深。


    林深咬了咬牙,扛起歐陽靈就往玄關處走,“對不住了,歐陽小姐!”


    歐陽靈反應了過來,尖叫到,“啊啊...你放開我...混蛋...”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林深走了進來。


    “把這些東西給她扔出去!”何言朗指了指沙發上歐陽靈的包包和外套。


    林深連忙拿起,又轉身朝玄關處走去,門打開,屋外歐陽靈吼道,“你等著,我迴去告訴我爺爺,你欺負我,你死定了...”


    “砰”的一聲門又被關上了,歐陽靈的聲音被隔絕在了屋外。


    林深進來,何言朗已經站了起來,從兜裏又抽出了一支煙,“去查下監控,這女人都碰了那些東西,全部給我換掉。”


    他去陽台抽煙了。


    林深挺煩何言朗的精神潔癖,折磨人得很,人歐陽靈香軟得很,硬是被他嫌棄成什麽樣了,他提議道,“少爺,那還不如直接換個房子住?”


    “換?”他轉過頭,盯著露天陽台的沙發,煩躁的心思裏,起了惡劣的心思,那心思雖惡劣,卻也能帶給他些許慰藉和快感。


    他在這裏睡過林清歡。


    在沙發,在陽台,在浴室,在地板...


    處處都是記憶。


    那時候的林清歡,軟軟糯糯蜷縮在自己懷裏,哭哭啼啼哀求著。可不像今日一般,張牙舞爪,處處帶刺,想著要和他兩清,撇清關係。


    一想到林清歡要撇清關係,何言朗就煩。


    何言朗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圈,“那還不如換掉你?”


    京市的繁華盡在腳底,他睥睨一切,心比天還高。


    說著他又重新坐迴了沙發上,將煙灰抖在了煙缸裏,不是質問,卻讓人更加毛骨悚然,“我不是讓你派人盯著歐陽靈的嗎?她怎麽進我家來了?”


    林深感覺身子有點兒僵硬,狗腿子一樣,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少爺,您相信我這是一個意外!”


    何言朗磨滅了煙,慵懶靠在了沙發上,抬頭盯著他,不怒而自威,“林深?”


    還沒等何言朗開口,林深已經識趣往客廳跑了,討好語氣迴蕩在客廳,“少爺,我這就去派人盯著歐陽靈,順帶想辦法給你把林小姐騙出來!”


    何以解少爺的憂愁,唯有林清歡。


    何言朗抬手看了手腕上的表,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拿出手機看了看,無數個未接電話。


    但他知道,這些電話裏沒有一個,是林清歡打給他的。


    她在幹嘛呢?迴宿舍了吧?


    *


    從學生活動中心下來,林清歡在宿舍後麵的長椅上坐著發了好久的呆,醞釀了好久的情緒才敢迴宿舍。


    一迴宿舍文怡婧他們三個就圍了過來。


    “歡歡,你去哪裏了?打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迴,擔心死我們了。”文怡婧問著。


    林清歡扯出一個笑,不好意思說道,“婧婧,你不是知道我去學生處處理後邊的事了嗎?”


    文怡婧低下頭小聲嘀咕道,“你去太久了,我們很擔心你!”


    顏夏和簡言湊近林清歡的臉龐,仔仔細細檢查著,一臉擔憂問著,“歡歡,你的臉還疼嗎?我的天啊,這麽久了還是腫的!那賤人怎麽下手這麽狠啊!”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擦過藥了,已經不怎麽疼了!”林清歡連忙迴著,揚著臉給大夥看。


    “耳朵呢?歡歡,耳朵怎麽樣了?”文怡婧這才想起來,抓著林清歡的手焦急問道。


    “完全好了啊,醫生也說了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應激作用而已!大家真的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哈哈哈...”林清歡扯出笑,卻笑得很尬。


    簡言有點沮喪,歎了口氣,“我現在擔心何言嶼後麵會不會報複歡歡啊,他家有錢有勢,要是真報複起歡歡來,怎麽辦啊?”


    簡言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對著一個女生,隨便就揚起巴掌打人,這性格到底是有多惡劣嚇人,典型的二世祖。


    林清歡盡量裝出無所謂,“有學校撐腰,怕什麽啊!朗朗乾坤。還怕什麽胡作非為嗎?”


    安慰人的話罷了,大家心裏明兒清。


    顏夏突然想起了什麽,“咱們不是有何言朗的微信嗎?不是有小道消息說何言嶼是他弟弟嗎?我們給何言朗發消息,給他說說這件事,讓他管管他弟弟唄。”


    “對啊,何言朗看起來就很正義,哪裏像哪個腎虛的何言嶼,看起來就一副富二代紈絝子弟的樣子,”文怡婧也連忙點頭補充。


    又是何言朗。


    煩!


    林清歡隻想和人兩清,想阻止她們三個,“不用了,別去麻煩別人,這樣不好。”


    顏夏她們哪裏聽得進去,拿起手機就開始編輯信息給何言朗發了過去。


    文怡婧很擔心,“他會不會不迴啊?”


    簡言補充道,“管他呢?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坐以待斃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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