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笑嗎?”林清歡嘲諷看著眼前的人。


    妖孽一樣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明明如此厚顏無恥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就好像“今天天氣真不錯!”


    “我認真的!”何言朗又抽了一口煙。


    上萬塊的香煙,怎麽會嗆人呢!林清歡還記得那香煙裏夾雜著淡淡的梅子酒香味。


    到底是煙容易讓人沉淪迷惑,還是眼前人呢?


    何言朗的眼神在看向林清歡的時候有些許迷離,說不上是什麽情緒。


    “什麽身份同居?”林清歡扯出一個不帶皮的笑,語氣裏卻是不盡嘲諷,隻想看他怎麽胡亂縐。


    “你想要什麽身份?”似乎想到了什麽,何言朗笑了笑,他笑起來,連身後的月亮都黯然失色,讓人的目光眼裏情不自禁隻有他。


    “我還未到法定結婚年齡,老婆的身份你得再等一段時日,那就隻有女朋友了!”


    何言朗就像在撩人一樣,可他不用撩人,他隻是站在那裏就是在撩人。


    但他明明滿懷真心,誠意滿滿,在林清歡看來,卻是滿嘴謊言,虛偽惡心至極。


    林清歡沒有他想象中的驚訝以及驚喜。相反,那張臉卻是蒼白難看到了極點,語氣很重,又很不耐煩,“我沒想到,為了睡到我,你可以如此厚顏無恥,不惜連自己婚姻的事都可以輕而易舉拿出來說事。”


    他是認真的。


    她卻把他的真心當做為了騙她到手的籌碼。


    嗬...


    有趣死了!


    踏馬的!


    何言朗將目光從林清歡臉上挪開,她臉上對他嫌棄惡心的眼神,他多看一眼都覺得煩躁。


    “滾!” 他明明內心裏在意林清歡在意的要死,說出來的話語氣卻總是顯得如此漫不經心的。


    他沒有迴頭再看身後人。


    林清歡也如釋重負,頭也不迴往樓梯處走,多待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何言朗還是忍不住迴頭了,他看著林清歡修長苗條的背影往樓梯處拐。


    她走得很快,吝嗇極了,沒有迴頭,她沒有一絲留戀和他獨處的時光。


    半輪弦月,依舊皎潔。


    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何言朗又從兜裏拿出了一根煙,漫不經心點燃,合著月色將香煙一起抽進了肺裏。


    他撥通了林深的電話,對麵秒接。


    “喂,少爺?”


    “把車子開到學生活動中心這邊等我。”


    簡短一句,掐斷電話。


    十分鍾不到,林深已經將車開到了學生活動中心。


    車子太過於豪,依舊帶來一波小小的圍觀,何言朗鑽入了車裏,車窗關得嚴嚴實實,世界這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慵懶地靠在車椅背上,閉目養神。


    林深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心情不好,鐵定又和林清歡吵架了,隻專心開著車,識趣的沒有講話。


    突然,林深一個急刹車。


    何言朗醒了。


    “少爺?”林深不急不緩道,示意他看車窗外。


    車子外一個西裝革履的保鏢正在敲車窗,他的身後還站著五個同樣行頭穿著的人。


    林深搖下了車窗。


    “二少爺!”保鏢畢恭畢敬朝著車裏的何言朗鞠了一躬,“我們奉二爺的命,來接你去醫院看望一下小少爺!”


    他打了何言嶼,還沒有接何蕭閆夫婦的電話,沒想到二人竟然連夜殺到了京市來,估摸著是要來討一個說法。


    對這麽一個廢物兒子,還這麽寶貝得緊。


    他冷漠地開著口,一副慵懶無所謂的樣子,“轉告我二伯,今日太晚,我累了。”


    車窗緩緩向上。


    “二少爺,請你別為難小的,二少...”保鏢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開車!”何言朗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煩躁。


    林深踩下油門,一腳駛了出去,身後六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家族裏最得寵最囂張最目中無人的便是二少爺,但最有能力的也是這個二少爺,他是唯一一個脫離了老爺子庇護,且年紀輕輕就可以在外混得風生水起的主兒。


    “少爺,你要是不去,二爺若是鬧到老爺子那邊,會不會不太好?”林深小心翼翼問著。


    “你覺得老東西會不知道?”他不怕何焱赫知道他揍了何言嶼,他怕的是何焱赫知道他是為了林清歡這個女人揍的。


    老爺子已經警告過他一次了。


    “那你還不...”林深小心嘀咕道,話隻敢吐半截。


    老爺子要怎麽做是老爺子的事,他豈會因為一個廢物改變自己的想法和原則。


    何言朗忌憚的從來都隻有何焱赫。


    “叮鈴鈴...”


    何言朗手機電話鈴響起。


    他不經心看了一眼,備注是“廢物”,是何言嶼的電話。


    一家子人還真夠陰魂不散的。


    他接通了。


    “二哥?”何言嶼語氣裏帶了幾分變態一樣的興奮。


    何言朗不耐煩,“有屁就放!”


    “來趟醫院,幫我把這兩個老不死的弄走,一直在這裏吵死了!”


    何言嶼是煩自己的父母,興許知道何言朗會毫不留情拒絕自己的要求,他又漫不經心吐出了一句話,“二哥,你很喜歡那個叫‘林清歡’的女人吧!”


    何言朗握手機的勁不自覺加大,連這個廢物都看得出來。


    “去京市人民醫院!”他對著林深說道。


    “謝謝二哥!”電話裏的人滿意的笑了笑。


    車子改變方向,往京市人民醫院開了去。


    位於7樓的超級vip病房裏,門口就站著兩個保鏢。


    見著何言朗來了,微微鞠了鞠躬,“二少爺!”


    他們不讓林深進去。


    林深動手將其中一個人手弄脫臼了,另一個人被他的膝蓋壓趴在地上,哀嚎連天。


    動靜不小,驚動了病房裏麵的何蕭閻和劉雅韻。


    二人趕出來,便看見自己的保鏢趴在地上。


    “林深!”何蕭閻怒斥道。


    林深鬆了手,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喚了句,“二爺!”


    劉雅韻見著何言朗,抬手上來就是一巴掌甩過來,卻被林深擋住了。


    劉雅韻氣得麵紅耳赤,“鬆手,林深!”


    她掙紮,林深紋絲不動,“鬆手!狗奴才!”


    林深手上的力度加大了。


    劉雅韻疼得齜牙咧嘴,“疼疼疼...”


    “不好意思,二夫人我隻聽我家少爺的!”言外之意,其他任何人的話都不放在眼裏。


    何言朗沒鬆口。


    林深依舊死死握著劉雅韻的手,力度大得她根本承受不住,哀嚎連天,“疼疼疼...”


    何蕭閻知道,自己管不住何言朗,隻得服軟認輸,厲聲嗬斥道,“阿朗,這可是你二伯母。”


    何言朗這才示意林深鬆手。


    劉雅韻這才得意解放,惡狠狠瞪著林深,剛想再開口大罵一句,看到林深那樣子,隻得當吃了啞巴虧,不敢再言語。


    俗話說得沒錯,打狗還得看主人。


    何言朗自始至終,都沒把他們兩口子當長輩看待。當然,也是他們從來沒把他當侄子看。


    何言嶼躺在病床上,頭被包紮成了粽子,手上打著點滴,饒是這樣了,他也很懂得享受。


    旁邊一個身材火辣,性感的隻穿著吊帶裙的女人提著一串葡萄,正在喂他吃。


    “我兒子和你什麽仇什麽怨,剛到京市你就給他打成這樣?”劉雅韻拿出手帕一邊哭一邊擦眼淚,趕走了那性感的女人,坐到了何言嶼床邊,滿臉心疼。


    “阿朗,言嶼是犯了什麽天大的錯誤,你要對他下這樣的死手?”何蕭閻也質問著。


    何言朗看了一眼何言嶼,自顧自坐在了沙發上,“他這不挺好嗎?還能自己吃東西!”


    何蕭閻夫婦麵麵相覷。


    劉雅韻指著何言朗,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你你...你...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咳咳...”劉雅韻壓著胸膛,被氣得麵紅耳赤,喘不過氣。


    看不慣他,但是又幹不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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