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站了起來,朝著駱舟然吼道,“他怎麽沒給我講道德了,我和他是自願的,你呢?你在逼迫我,在威脅我。”


    嗬...還在嘴硬,認不清現實。


    駱舟然嘴巴依舊毒,不依不饒說道,“他隻是玩玩你而已?你還真趕著躺子上啊,所以說你賤!”


    林清歡真的又氣委屈,最後實在沒辦法,“信不信我告訴你爸爸媽媽,你是這樣子對待女孩子的!你還好意思自允自己是書香世家出來的,你的靈魂如此卑劣!”


    當他三歲小孩嗎,把他父母都給搬出來了。


    林清歡的話有幾分搞笑,二人也終於不再劍拔弩張,空氣裏也不再那麽殺氣騰騰。


    “我從未說過自己品德高尚!你要告訴我爸媽可以啊,上車啊,我帶你去我家,你說過夠!”


    “你...”林清歡指著駱舟然,被氣得語無倫次,要不是看著他比自己小一二歲,她真的會上手打人。


    駱舟然輕輕打掉了林清歡的手,“你什麽你!上車!”


    林清歡吸了吸鼻子,她此刻不能和駱舟然硬碰硬,他隻會越碰越囂張,越碰越過分。


    像他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自小優越感十足,征服欲極強,虛榮心十級。


    她冷靜了下來,“駱舟然,我和你好好談。”


    “一會兒去床上好好談。”


    她轉換了一個角度,又要壓製自己的情緒,又要把駱舟然當做小孩哄,“別鬧了,你毛都沒長齊。”


    “你確定?”小奶狗陰沉的臉終於緩和了些許,也不那麽咄咄逼人,說話卻騷了幾分,“不試試你怎麽知道我到底厲不厲害?”


    林清歡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和他鬧。


    “舟然,我希望你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內心,你是真的喜歡我,還隻是征服欲作祟。”


    “都有!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想上\/你也是真的想上\/你,我原本也以為自己無法接受和別的男人do過的你,我喜歡的女孩子應該是清清白白的,可是林清歡,我明白了原則是可以打破的!”


    林清歡不喜歡駱舟然用“清清白白”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舟然,你還不明白嗎?脅迫和自願是不一樣的。”


    “有什麽不一樣,人睡到了,睡到心就簡單多了。”駱舟然將林安然抵在身後的樹上,居高臨下望著她。


    月光下,林清歡臉上還有淚痕,他的目光往下挪,喉結滾動,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再往下,全是曖昧不明屬於另一個男人的印記。


    嫉妒催生下流,或者說人本就都是惡劣的,駱舟然想用自己的印記把那些該死的印記通通都遮掉。


    他想吻她,林清歡將頭扭向了一邊。她唿吸也變得有些許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著,身體的反應往往比嘴巴更現實。


    她不提欲,她的身體卻處處在引誘著他。


    “舟然,你這樣做和我在電梯裏遇到的變態有什麽區別嗎?”


    “不要拿我和那雜碎比較!你如果硬要區別的話,那區別可就大了,我年輕我精力好,我會對你負責任,我會娶你,也是真的愛你。”


    林清歡說不過他,眼淚又順著白皙臉頰往下滑落,“對於我來說,脅迫都沒有任何區別的!”


    嗬。


    月色裏。


    他們僵持著。


    “上車!”駱舟然扔給了林清歡頭盔,他還是不打算放過她。


    她拿著頭盔愣在原地,沉默了良久才爬上了車。


    他帶林清歡去了自己的公寓。


    有些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車房,且價值不菲。


    林清歡是被駱舟然推進公寓的。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駱舟然順勢欺壓了下來,將林清歡抵押在牆角。


    他想吻她,卻沒有。


    寂靜,孤男寡女,欲望隻會被無限放大。


    “駱舟然,我還沒和他分手,你別這樣!”林清歡垂死掙紮。


    “上別人女朋友,聽起來挺刺激的!”他壞壞笑著,此時,林清歡就是他籠中鳥,跑不掉的。


    駱舟然思維敏捷,歪理一大堆。


    “林清歡,要麽一開始就不要上來,既然選擇來了,就默等於同意被人上。不要說你是被威脅的,心足夠穩,怕什麽威脅?”


    她瞪大眼睛看著駱舟然。


    羞愧,憤怒。


    “現在我算明白了,你說你和認識兩天的男人就發生了關係,我現在絲毫不懷疑,因為你真的很容易睡到。”


    很容易睡到?


    她垂下眼眸,眼淚又不自覺滑落,好像她做什麽,都不對勁。


    駱舟然放開了林清歡,與她對立而站,看著她流著淚,悄無聲息,內心裏肯定不停掙紮著吧。


    她很好睡!


    所以何言朗並沒有和她講感情,興許隻是本著不睡白不睡的心思罷了。


    是啊,她很好睡。


    她稍稍被駱舟然脅迫一下,就真的和他迴了家,和男的迴家,真的就代表著默認被睡嗎?


    簡言說得也沒錯吧,她本質就是在裝,裝清純,裝天真。


    她就是挺爛的一個人,不自尊也不自愛。


    ...


    “那還要嗎?”她抬起眼眸去看駱舟然,心如死寂。


    “如果我做了,你會恨我嗎?”


    他是很想做,可是他明白,如果一旦跨出這一步,他和林清歡之間,唯一的一點紐帶,就會破碎,灰飛煙滅。


    “會!”她斬釘截鐵迴道。


    “是對那個男人還抱有希望嗎?”他自嘲,究竟是怎樣的男人,會讓這個傻子如此毫無保留。


    “不!”她認命了,何言朗已經消失了好幾天,興許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早就忘記了她,她補充道,“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才會覺得幸福!為了身體的欲望而去放縱,和畜牲沒有區別。”


    她再一次抬起眼眸,疑惑又費解,她訴說著,眼眸被淚水浸滿,“我不明白,就因為我和他認識時間短,上了床,所以我就不自愛了。可是,駱舟然,你呢,你不照樣,隻認識我幾天,就想和我發生關係?為什麽,同樣性質的事,要是傳出去,而受到傷害的卻是我,就是我隨便,就是我不自愛,就是我好睡?”


    “為什麽我的清白要用我是不是第一次去判定?我憑什麽要被你指責,就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要被你壓著說我是報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嗎?”


    “你有什麽資格去評判我呢?”


    ...


    她昂著頭看著駱舟然。


    他亦頹廢的依靠在牆邊,咬著嘴唇,沉默,聽她訴說著。


    “對不起,林清歡!”他惡劣的心思,在此刻土崩瓦解。


    林清歡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去拉門。


    他拉住了林清歡,“我還能喜歡你嗎?”


    “那是你的自由?”她沒有權利阻止他的喜歡,“但我還是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不會喜歡你。”


    “因為簡言學姐喜歡我嗎?”他開口問著。


    “是,有簡言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林清歡要去拉門,駱舟然阻止了,“這麽晚了,你住這裏吧?我迴我爸媽家!”


    “不用了。”她拒絕。


    “你和簡言學姐鬧得僵硬,迴宿舍也不得清淨,今天又遇到了這麽多事,就好好在這裏歇著吧,”怕林清歡拒絕,他又補充道,“你給我轉的錢我收了,就當你的住宿費吧。”


    林清歡猶豫。


    “歇著吧,林清歡,別折騰自己了,我也會幫你和簡言解釋清楚的!”


    他往外走。


    “那我再轉1000給你,那個是醫藥費,這個才是房費。”


    “嗯,隨便你吧!”駱舟然已經拉開了門,往外走。


    “駱舟然?”林清歡又叫住了他。


    “嗯?怎麽舍不得了!”駱舟然迴過頭,笑得挺苦澀的。


    “謝謝你!”


    “謝什麽?不上之恩?”


    “你不講黃色廢話的時候挺可愛的!”


    “抱歉!”他笑了笑,對喜歡的人講葷段子,下流話,好像是天生具備的本領,“好好休息!”


    他下了電梯,林清歡才關上了門。


    關上了門的瞬間,林清歡整個人就無力滑落了下去,蹲在牆角,將頭埋進雙腿之間。


    她並不如表麵這般開心,她偽裝得很好,明明已經在崩潰邊緣了,卻仍舊耐著脾氣去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


    累。


    痛。


    難受,心髒疼得不能唿吸,堵著一口氣,怎麽也順暢不了。


    她抓著頭發。


    崩潰著。


    何言朗,你到底在哪裏。


    是死是活也給她一個信號啊。


    隻是玩玩她,也明確說啊。


    突然之間的消失,留她一個人崩潰,算什麽啊?


    門外。


    駱舟然也沒有真正離開,他就坐在樓梯間,一個人抽著煙。


    第一次動感情,就真他媽難受。


    她媽的,造什麽孽了。


    愛上了心裏有人的人。


    前半生活得太過順遂,所以才會在感情上遭此一大截。


    發泄,他需要發泄。


    所以他想到了白天那個雜碎。


    弄點米田共去他家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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