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娘說了這句話。


    他們點頭,很默契的轉了話題。


    問陳定水:“二定子,後日上梁,人都找好了嗎?”


    “沒呢,這不是今下午迴去就找,索性明天還有一天,到時候問問懂的人,需要啥去城裏買去。”


    “二定子有驢車就是方便,想進城就進城,能帶著家人,還能拉東西迴來,可不錯咧!”


    “好用是好用,就是貴。”


    “是啊,一般人家可舍不得。”


    二定子見她們滿是羨慕,道:“努力掙錢,都會有的。”


    “那倒是,要是舍得銀子,咬咬牙,基本你們都買得起。”


    章大娘笑道。


    她家窮是眾所周知的事,不過,是為了給她男人兒子治病花窮的,又不是吃喝賭懶窮的,不丟人。


    她想到陳定水說的結了龜,心念一動,剛想說。


    看見這驢車上還有陳金玉。


    她那一家可是難玩的主兒,識相的閉上了嘴。


    按往年的日子算,差不多應該有了。


    她迴去就跟兒媳婦帶著孩子們找去。


    一群人進了村,互相道別後就各迴各家了。


    陳瀟和陳定水也牽著驢車迴了自己家。


    剛要開口叫娘。


    就見尤氏紅腫著眼眶,撲進了陳定水懷裏。


    她在兒女們麵前,是很注意跟陳定水保持距離的。


    此時這樣,是很明顯是亂了分寸。


    陳瀟臉上的笑意一秒消失。


    擔憂的問:“娘,你們怎麽了?”


    “我沒怎麽,是陳寒…陳寒差點被人拐走,他被人迷暈了,現在還沒醒呢!”


    說著,紅腫的像核桃的眼睛裏又流出淚來。


    陳定水愣住,扶著尤氏進陳寒屋裏坐好,問她到底怎麽迴事。


    陳瀟把驢給陳兮,也連忙跟了進去。


    陳兮把驢安置好,也過去了。


    陳意陳冰一直守著陳寒。


    不大的茅草屋突然湧入了這麽多的人,顯得有些擁擠。


    但是沒人在意。


    尤氏用手絹擦了擦鼻涕,這才把今日看馬戲班子表演的事,原原本本跟陳定水和陳瀟說了一遍。


    說罷,她發狠的扇自己耳光。


    “當家的,你打我吧!怪我吧!是我沒把孩子看好。”


    陳定水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打自己,將她禁錮到自己懷裏。


    伸手捋著她的脊背加以安慰。


    “麗華,你別這樣,這不怪你,誰能想到這些事呢!


    就算是換我在現場,隻怕也是一樣的結果。


    那些壞人盯上咱們兒子,如論如何都會下手的。


    那是他們的心壞透了,不是咱們的錯,你不用自責!


    幸好蒼天保佑,咱們兒子沒事。以後咱們多注意就好了。”


    “是啊,娘,不是你的錯,你別難過了。小弟不會有事的。”


    陳瀟也在一旁安慰。


    尤氏見當家的和閨女不怪自己,心裏舒服了很多。


    從陳定水懷裏出來,又抱了抱閨女,這才感覺稍稍平靜下來。


    陳定水問:


    “是誰救了小寒,你怎麽不留他下來吃頓飯,救命之恩,就算是專門登門給他送謝禮,都是應該的。”


    “是沈星河哥哥。”


    “不對,是蘇星河。”


    “我怎麽想著是董星河。”


    三個兒子給出了三個答案。


    陳定水懵了,問尤氏:“到底是姓啥?”


    “好像,或許,大概…哎,我也不記得了,當時嚇傻了,反正肯定叫星河。”


    “那你也沒問問人家住哪裏?咱們不知道他家是哪裏的,怎麽登門拜謝?”


    “星河哥哥穿著和天一樣顏色的衣服,會反光。”陳冰說。


    “你這個傻孩子,衣服不是隨時能換嗎,人家明日換了衣衫,你們就不認這個恩人了?”


    “等等,會反光?難不成是絲綢?”


    陳定水一提出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愣住了。


    絲綢是啥,是比細棉布金貴很多的布料。


    尤其這個時代。


    商人雖然富,但是不貴,是絕對不能穿絲綢的。


    農民雖然是平頭百姓,可士農工商,農戶的地位很高,並沒有明確限製農戶穿絲綢。


    然而,莊戶人家吃飽飯都困難,根本買不起絲綢。


    買的起也舍不得買。


    能穿著絲綢大大方方在外麵晃悠的人,必定是當官的,或者是當官的家人。


    陳瀟想起大前日晚上,在花柳街遇到沈穎的時候,他的衣服就在燈光下反光。


    她突然心念一動,猜測:那不會真的是縣令吧?


    陳定水說:“剛才我們迴來的路上,看見官老爺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幾十號衙役往衙門走。想來那就是馬戲班子的人了。”


    “爹,你看見官老爺什麽樣了嗎?可是個俊朗的青年?”


    “沒細看,不過,好像得三十多了,留了一點胡子。”


    有胡子那肯定不是沈穎。


    陳瀟想起上次去衙門門口,看到的身穿官服的男人,也是蓄了一點胡子。


    不管是衙役還是那些穿著破爛的人,都喊他大人。


    當即就否決了沈穎是縣令的想法。


    人家縣令大人穿著官服,戴著官帽,坐在高頭大馬上,總不是假的吧!


    相比之下,那個一會兒穿不合身長袍,一會兒穿短打衣衫,一會兒穿著華服的沈穎,更像是個騙子。


    保不齊那件衣服也是打哪兒偷來的。


    死騙子!


    “阿嚏!阿嚏!”


    陳瀟在那邊碎碎念。


    沈穎剛跨進衙門大門,就連著打了兩個大噴嚏。


    一旁的小廝阿南忙迎上來,遞上帕子。


    沈穎見阿南來了,接過帕子,隨意擦了擦,又還給他,問:“你怎麽來了?”


    這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小廝兼書童。


    不過被他留在宅子裏了,沒帶來府衙。


    阿南笑道:


    “少爺,您好些時候不迴府了。夫人差我來看看,說掛念少爺了,少爺不忙的時候,可以迴府休息休息。”


    “行了,知道了,替我迴話,就說兒子公務繁忙,等得空了定會迴去給二娘請安。迴吧!”


    他朝阿南揮揮手,轉過身的瞬間,感覺家裏這檔子破事,頭疼的緊。


    趙清風趙明月從裏麵出來,先給沈穎行了禮。


    趙清風嬉皮笑臉問:“大人不是下令稍安勿躁,切勿打草驚蛇嗎?怎麽連話都不說一句,自己就衝上去了。


    可把我們嚇了一跳。”


    “那還用說,看到被擄的人是小舅子,急眼了唄!”


    趙明月抱著胳膊挑眉,跟她哥一樣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管是誰家孩子,我都會救的。”


    “我不信,你信嗎?”


    “我也不怎麽信,畢竟有的人,連走過去跑過去都嫌來不及,直接踩了著別人的肩膀飛過去了~”


    “……”


    “你們兩個,還想不想要這個月的月錢?”


    連頂頭上司也敢取笑,很好,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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