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對方還是個未長開的毛丫頭。


    當即便冷聲道:“我若不跪,你又當如何?”


    鳳傾微對上她的視線,目光銳利,渾身散發出一股寒意,如寒冰般滲人。


    永寧不禁打了個寒顫,結舌道:“你大膽……竟敢如此囂張。”


    敢謀害她皇弟,現在還敢頂撞她,氣死她了。


    眾人見狀,默默為鳳傾微捏了把汗。


    幾人心中暗道:這鳳傾微不要命了,對公主不敬不要緊,連青王殿下也敢不跪,她當真不怕死嗎?


    這青王殿下是什麽人,那可是以三千兵甲,可吞敵軍三萬的存在,其名號更是令敵國聞風喪膽。


    傳聞青王府中有一處暗牢,活人隻要進去了的,就沒見過能站著出來,裏麵折磨人的手段,極其殘酷,讓人生不如死,以至於這麽多年,無人敢踏足青王府半步。


    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可別拉著他們啊!


    永寧心有不甘,用撒嬌的語氣向身旁的蕭承淵求助道:“九皇叔……”


    男子眸光微抬,將視線落在鳳傾微身上。


    隻見眼前女子身形纖薄,一襲粉色衣裙血跡斑斑,毫無血色的臉頰上,沾染了一抹血跡,鬢邊兩縷散落的發絲,隨風輕柔拂麵,在搖曳的燈火下,平添幾分風情,幽深的雙眸猶如星光點點,十分明亮。


    沉靜半晌,蕭承淵依舊一言未發。


    麵無表情地看了眼鳳傾微後,隻說了一句,“救人要緊。”便大步朝長春宮裏麵走去,神態極其冷酷。


    身側的白衣少年緊隨其後。


    永寧見蕭承淵並未開口幫她說話,有些惱怒的瞪著鳳傾微,冷哼一聲,也跟著進去了。


    見人都走了,地上跪著的幾人,忽然都鬆了口氣,站起身後,趕忙帶著她進去,片刻也不敢耽擱。


    跟在身後的白衣少年,想著剛才蕭承淵的神情,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他加快腳步,走至蕭承淵身側低聲道:“哎~,九哥,你今日不對啊,你什麽時候待人如此寬厚了。”


    蕭承淵停下腳步,轉過頭睨了一眼白衣少年,隻字未語,但那淩厲的眼神卻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白衣少年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一動不敢動,而後像做錯事般默默地低下了頭。


    一旁的永寧見狀,直歎白衣少年的勇氣,看向他的目光透露著一絲同情。


    見蕭承淵往前走了,二人才又跟了上去。


    鳳傾微幾人跟在後麵,她兩腳踏入宮門內,四處掃了一眼。


    隻見兩側紅牆黃瓦,金碧輝煌,左側拐角處,有一棵參天古樹,雖已是深秋,但樹葉依舊繁茂,仿佛象征著院子的主人榮寵不衰;再放眼望去,院子裏有不少奇花異草,時而微風拂麵,異香撲鼻。


    長春宮正殿內。


    一名太監前來稟報,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陛下,青王殿下和永寧公主求見,王公公也帶著鳳小姐在殿外等候。”


    “哦?九弟和永寧也來了?”


    “青王這個時辰入宮求見,莫不是有重要事情要商議。”


    他蹙著眉,思量片刻後,吩咐道:“叫他們進來吧!讓王福將鳳傾微先押在殿外等候。”


    “是,陛下。”太監起身,退了出去。


    慶帝雖然著急審問鳳傾微,但在一個帝王的眼中,沒有什麽事比國事還重要。


    一旁的越貴妃看向慶帝,雙唇微動,卻什麽也沒說,雙手卻緊緊地拽著衣袖。


    太監走至殿外,對蕭承淵等人躬身道:“王爺,公主,陛下有請。”


    “你與我一同進去。”蕭承淵迴過頭對白衣少年淡淡道。


    白衣少年撇了撇嘴,慵懶地迴了一聲:“好。”


    太監又轉身囑咐了王公公,將慶帝的旨意告知於他,讓他與鳳傾微在殿外等候。


    踏入殿門,穿過雲屏,以蕭承淵為首,三人邁著腳步緩緩走來……


    “臣弟見過皇兄。”蕭承淵雙手並攏,微微作揖道。


    “永寧參見父皇,參見母妃。”


    “草民參見陛下,參見貴妃娘娘。”


    永寧和白衣少年都神色恭肅地上前行跪拜之禮。


    蕭承淵乃先皇第九子,十二歲便征戰沙場,為南慶立下汗馬功勞,慶帝早已下旨,免了他的跪拜之禮。


    慶帝抬了抬手,“都免禮吧……來人,給青王賜座。”


    “謝皇兄。”


    “謝父皇。”


    “謝陛下。”


    兩名太監抬著一把椅子放在慶帝的左下首,蕭承淵隨之坐了下來。


    白衣少年站在了蕭承淵身旁,永寧則站在越貴妃右下首。


    “不知九弟此時進宮,有何要事?”慶帝開口詢問道,隨後目光又落在白衣少年身上,“你身後這位,又是何人?”


    這少年他從未見過,看裝扮,也不像朝堂之人,目光在他身上多逗留了幾轉。


    未等蕭承淵開口,永寧已向前一步,搶先說道:“父皇,是我去青王府請來的九皇叔。”


    “哦?你去請來的,這是何故?”慶帝看向自己唯一的公主,威嚴的目光立馬變得溫和。


    “兒臣得知燁兒中毒,母妃傷心過度暈厥過去,太醫們束手無策,兒臣也想為父皇分憂,偶然間聽到宮人們議論,說九皇叔府裏來了位江湖神醫,醫術十分了得,便想請來為皇弟解毒。”


    坐在一旁的越貴妃,早已心急如焚,聽了永寧的話,急忙朝蕭承淵輕聲問道:“青王殿下,永寧說的可是真的?”


    一想到她的燁兒如今還昏迷不醒,她就心痛不已。


    蕭承淵麵對越貴妃的問話,並未過多客氣,隻是朝她稍微點了點頭。


    轉而又看向慶帝,不緊不慢道:“皇兄,此人是臣弟早年遊曆時結交的好友,名喚雲橋,這段時間恰好在京城,特地請他入府與臣弟一敘。


    今日永寧前來府中尋臣弟,將玄燁中毒的事一一告知,這才帶著雲橋入宮為其解毒。”


    蕭承淵本不想讓雲橋跟皇宮有任何瓜葛。


    但不久前他收到密探消息,有敵國安插了細作在皇宮內。


    而且五皇子中毒,據說兇手是護國將軍府的嫡女鳳傾微。


    他思來想去,覺得此事頗為蹊蹺,打算進宮查探一番,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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