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要一個糖葫蘆!”


    “老板,給我來隻大些的糖葫蘆!”


    “老板,給我五個糖葫蘆!”


    ......


    街上的人,偶爾有來買糖葫蘆,卻無人問津小牧塵的攤販。


    牧塵盯著街上的人,有些彷徨,小手小腳縮成一團。


    “小娃娃,你這可不行!”一旁賣糖葫蘆的老伯說道。


    “爺爺,為什麽我賣了野菜啊!”牧塵不知道,為何他的菜賣不出去。


    老伯笑著道,“我們幹生意需要吆喝!你看,我每次賣糖葫蘆,是不是都會說,買糖葫蘆咯,有人沒有人買糖葫蘆!”


    “隻有這樣說,才會有客人來買!”


    “你說,對不對,小娃娃!”


    小牧塵沉思了一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爺爺說的對!”


    “買也菜,一把連兩個銅錢!”五歲的牧塵奶聲奶氣喊道。


    路過的人時不時張望,但就是沒人靠近他的攤位!


    直到一名女子走過來,“能給我來一把野菜嘛?小孩,你娘親呢?”


    小牧塵道,“我娘親生病了!”


    那名女子又多要了一把野菜。


    “姐姐,一把野菜兩個銅錢,兩把四個銅錢哦!”小牧塵看過去。


    那女子從腰間取下香囊,伸手拿出四個銅板,“給你!”


    然後離開。


    有人帶頭,自然而然接二連三有人來買,沒一會,菜攤的菜品就被賣空!


    賣糖葫蘆的老伯看到後,讚揚道,“小家夥,你倒是不錯呀!爺爺獎勵你一個糖葫蘆吃!”


    老頭遞過去一個糖葫蘆。


    突然餘光觀察到來一幾個收保護費的人。


    嚇得連忙把手收迴去,那些賣飾品的、算命的,有些東西立馬收拾,人跑了起來。


    老伯注意到小牧塵,“娃,你快點跑,那些人是來搶錢的啊!”


    “啊?”牧塵沒有反應過來,立馬把所有的銅板收在一塊,跟著一起跑。


    卻見原先離開的那些攤主又一個個迴來了。


    小牧塵定睛一看,原來兩頭都堵著幾個混混。


    一個吊兒郎當的人,手裏著一把扇子,走了過來,一腳踹在賣糖葫蘆的老伯身上,“跑啥跑,保護費交了嘛?”


    混混頭子用眼神示意背後的兄弟,後麵的混混們挨個找攤販收了個遍。


    直到看到牧塵,眼睛亮了起來,搖著扇子道,“快來看啊,這裏有個奶娃娃!”


    一個小混混道,“老大,這娃娃看上去也是來買菜的!”


    混混頭子一看,牧塵手裏全是銅板,“全給我拿過來1”


    小混混上前伸手,一把搶過。


    牧塵看著空落落的手,大喊道,“這是我的錢,你們還給我!”


    豈料那幫人拿完錢後,就走了。


    那些攤販,凡是病弱老人,都收取的更多。


    小牧塵趕緊扶起被踹倒的爺爺,“爺爺,你沒事吧!”


    “哎呦喂,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散了!這幫畜生,每天天都要收保護費,這是造孽呀,老天怎麽都不收了他們!”


    “小娃娃,你沒事吧?”


    牧塵被提起自己,想起剛才的錢全被搶光了,眼睛裏蓄滿淚水,“嗚嗚,我的錢沒了!”


    “嗚嗚!”


    小娃哭得厲害,那老伯連忙從自己的錢袋裏掏出錢,“娃子,你別哭,這錢給你!”


    “不要,這不是我的錢!”牧塵將錢推了過去。


    此時的攤販有些直接迴家了,有些又迴來擺攤。


    街道上又熱鬧了起來。


    突然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就是之前文軒堂的夫子莊夫子。


    他從學堂迴家,路經此地。


    瞧著有小娃在哭,看了過去,那不是白日的那個求學娃娃嘛?


    本來想忽略走遠,實在難以踏步,他走向小牧塵,高大的人影遮住娃娃的身子。


    小牧塵抬起來,“夫,,,夫子?”


    “你為何要哭?”莊夫子在街道上看到孩童哭泣實在疑惑。


    一旁的老伯道,“這娃娃娘生病了,小娃今天不大早來賣菜,可惜天殺的混混,欺負他一個孩童,把錢全搶走了!”


    莊夫子聽完,解開錢袋子,“我給你便是!”


    那老伯接著道,“夫子,這娃娃強的很,我給他還不要嘞!”


    莊夫子便停下了解袋子的動作。


    “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如果你擔心父母罵,我可以隨你一同迴去,幫你解釋一番!”夫子想了想。


    “我叫牧塵,家住城北,不勞煩夫子跟我迴去了!”小牧塵擦幹眼淚,朝著老伯和夫子鞠了一躬,拿起布袋,小人兒走了。


    老伯感歎道,“這娃娃倒是又孝順又懂事。”


    莊夫子看著牧塵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牧塵歸家,便見到母親宋氏坐在院子,瞧見他迴來了,連忙起身跟過去,“塵兒,今日可順利?”


    “娘啊,娘被搶走了!”牧塵有點羞愧看向娘親。


    怎料母親並未責備,反而意料之中。


    “今日可有發現何事?”宋詢問道。


    小牧塵一五一十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宋氏反而臉上帶著一絲喜悅。


    次日,小牧塵就去城南賣野菜。


    連續多日,這天早上,莊夫子實在忍不住來到小牧塵的攤邊,“你母親可患的何病?”


    小牧塵搖搖頭說,“母親並未告知我!”


    莊夫子瞧著這娃,才五歲就出來賣野菜,心中不忍,“等會我同你一起迴去可好?”


    牧塵點點頭,又想起母親看到夫子一定會開心,於是點點頭。


    中午豔陽高照,樹影照在院子裏翹首以盼的宋氏身邊。


    直到聽到腳步聲逼近,她開心地過去開門,看到眼前人,聲音都開始哆嗦起來,“莊,,,莊夫子?”


    看來,這麽多天的謀算是對的。


    莊夫子點點頭,說出了來因,“我看牧塵多日去街上賣菜,想著你是不是家中變故,所以來此一看!”


    宋氏打開了大門,牧塵提著布袋子,後麵跟著莊夫子。


    牧塵將布袋子打開,“娘啊,今天那些混混沒來,所以銅板全在!”臉上咧開大大的笑容。


    “好孩子!”宋氏摸摸孩子的頭。


    莊夫子此時說道,“小娘子,你可是身患何病?”看著她身體柔弱,手裏又抱著一個女娃,身邊又有一個五歲的兒子。


    宋氏誠懇道,“夫子,我並未疾病。”


    突然跪下,“夫子,我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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