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琪的手明明是纖細的,此刻卻是有著不可估量的力氣。


    本坐著彈鋼琴的陸野,在葉曉琪敲響鼓後,他由起初的緩速變得鏗鏘起來。


    鼓聲和鋼琴,中西方的音樂交融,居然是出乎意料的和諧。


    過了一會兒,陸野按動琴鍵的手停下了,他站起來,向他們規劃好的方向走去,此時鼓聲也漸漸地弱了。


    敲鼓的葉曉琪見陸野走到了他要去的位置,她放下了鼓槌,隨之她去往陸野的位置,然後坐下。


    這次,陸野開始唱歌了,他唱的是古風歌曲,名字叫《燕歸巢》。


    窗外偷偷摸摸而來的楊辰翊和司月月,本想給他們嚇一跳,這下是在外麵聚精會神地聽著。


    這應該是我第二次聽陸野唱歌,有一說一,唱得真好聽。


    兩個在窗外的人忍不住將腦袋探出,互相看了一眼,就板正了身子,然後正大光明去欣賞。


    兩人先是一起看向了室內的兩人,稍後,各自看向讓自己移不開眼的人。


    楊辰翊和司月月悄悄地來,悄悄地走。


    五四青年的晚會表演,學校如期舉行。


    燈光,舞台,熒光棒······一應俱全。


    夜晚降臨,燈光閃亮,它點亮了黑夜。


    什麽是青春?大概就是一群人一起肆意玩鬧。


    司月月和杜昭昭坐在一起,她們晃著熒光棒,和人群裏那些高中生一樣,呐喊著,歡唿著。


    節目單,種類繁多。


    葉曉琪的單個節目到了,她站在舞台中央。


    我說過葉曉琪長得很好看,她是清冷美人那一掛,她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神仙氣,這時她換上了古裝,更加是“綽約仙子”了。


    她款款地做著自我介紹,然後向場下的觀眾鞠躬。


    《芊芊》曲響,她進入狀態。


    周圍的燈變得暗了,聚光燈籠罩在葉曉琪身上,她身穿一襲白紗裙,在舉手投足間盡顯著雅姿。


    當歌曲進入高潮時,她的力量也迸發出,那長長的飄帶在她伸手舒展的刹那,向遠處甩去,還未反應過來,便又立即收迴,隨後是一個轉身,一個後退,一個向前,一個抬手,一個揮手······


    她就如葉子般,輕巧而又婉轉,也如柳條般,堅定有力。


    聚光燈在她身上聚焦著,場下的人目不轉睛,然後是歡唿著,雀躍著,以及不加吝嗇地表達出讚美。


    “哇塞!學姐你好美!”


    “女神!!!”


    “好漂亮啊~”


    “我勒個天,我這是野豬吃到了細糠!”


    杜昭昭和司月月心領神會地看向了楊辰翊,然後互相交換目光。


    杜昭昭:你覺得楊辰翊是什麽想法?


    司月月:被美住了。


    杜昭昭:還有呢?


    司月月:內心小鹿亂撞了。


    像葉曉琪那麽好看的女生,我作為女生也忍不住要心動。


    該說不說,我們年級,哦不,我的朋友們,真是俊男靚女紮窩。


    葉曉琪舞畢,薑甜甜和任言初作為晚會的主持人開始cue流程了。


    他們一個穿著西服,一個穿著晚禮服,看起來十分精致和耀眼。


    任言初和薑甜甜的衣服是私人定製,這也就使得他們的衣服異常的符合個人氣質。


    薑甜甜是高冷女神範,還帶著強氣場壓迫的高冷女神,但任言初沒被壓製住,相反,還和她相得益彰了。


    兩個人的個子都高,又很靚麗,站在一起是賞心悅目的畫卷。


    台下的有一女生目光灼灼地盯著任言初,她是貝萊。


    任言初上次對她說分手,她以為是開玩笑,後來她才知道他是認真的。


    對此,她開始窮追猛打,使勁抓著任言初不放手,甚至是不惜以生命來代價進行威脅,但他不買賬。


    “任言初,我不信你對我會這般絕情,我知道你還愛我的,所以,我們不分手好不好?”貝萊苦苦哀求著。


    此刻的任言初,隻覺得耳邊聒噪,他甩不開,便麵露不悅之色:“放手。”


    “我知道我這次事情做錯了,我可以向司月月道歉,求你,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貝萊甚是卑微地挽留著,當時好多人,可是任言初就沒有留情。


    他說:“你知道我不喜歡作妖的女人,所以,你在那麽多人麵前說這些話想幹嘛?利用同情心?”


    任言初甩開了貝萊的手,“你要是那麽愛演戲,便慢慢演吧。”


    在走前,他又說:“我不喜歡多事,再做最後一遍警告,不許找司月月。”


    話說完,他走了。


    周圍人待任言初走後,發出轟然爆笑:“貝姐,你這苦肉計的法子不咋地呀,他沒有上當。”


    貝萊目光灼灼地盯著任言初,直至他在她的視野裏消失。


    見他消失了,她收迴目光,轉瞬而至的是陰冷以及淬毒:“笑屁啊!”


    那些人本來還在樂嗬嗬著的,見貝萊變換神色,立馬噤若寒蟬。


    過了一會兒有人小心翼翼地開了口:“貝姐,要不要我們給你出口惡氣,找那姓司的算賬?”


    貝萊冷笑著:“沒聽到任言初剛才說的話嗎?你就那麽見不得我和他複合?”


    小跟班說:“姐,不是我們說,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任言初不喜歡你,他就是和你玩玩的,你怎麽就當真了?他除了有點錢,還有什麽好?”


    貝萊說:“你管我怎麽想?”


    老大反複無常,小跟班們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都閉嘴不講話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有人開口:“那,就這樣放過那姓司的?”


    貝萊說:“怎麽可能?”


    她的唇角勾起滲人的笑意。


    “這場好戲,不急於現在就演,給任言初一個麵子,讓那司月月多過幾天歡快日子。”


    隻要是我看中的,沒誰可以把他搶走,司月月,我們來日方長。


    那件事後,貝萊果真安靜了,而司月月也覺得一切都到此為止,卻不知她一直在暗中觀察。


    越是觀察,越不得不承認事實。


    得知了真相的貝萊,指甲狠狠地掐向了自己的掌心:司月月憑什麽可以正兒八經地得到任言初的愛?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對她,動心了。


    任言初喜歡司月月。


    不過,司月月不喜歡任言初,據我的觀察,她對陸野倒是有那麽幾分別樣的意思。


    舞台上主持人宣讀完畢退場後,貝萊的目光也不動聲色地收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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