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考試,這件事沸沸揚揚,不消片刻,全年級傳遍。


    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對這件事滿是好奇。


    最後的最後,陸野和袁誦完敗三班的班長。


    陸野說:“抱歉了,在你理科生擅長的領域,我們兩一文科生把你贏了,把你甩了一百多分贏了。”


    這次考試的最後結果是這樣:在個人項目上八班完敗三班,可是論綜合成績,八班除了地理扛過去了,剩下的都被狂虐。


    劉洪波安慰他們:“沒關係,我們班這次有了顯著的進步!”


    以為三班和八班就這樣結束嗎?不,他們說籃球賽和羽毛球賽接著pk。


    但,三班和八班的學生是真的交惡嗎?


    不是。


    八班隻對三班中對他們抱有偏見的人有意見,不是所有人。


    而三班,他們的想法是:班級裏有些人發表弱智言論關我什麽事?什麽時候他還能代替我發言了?


    大部分的人,對這場比試是抱著看熱鬧的想法,尤其是到籃球賽和羽毛球賽。


    八班有幾個男生,長的是相當的好看,那運動起來,應該會更好看。


    司月月一直以為任言初是個遊手好閑,無所事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花花大公子,通過這次考試,她有了改觀。


    她能有改觀,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他英語考試一百四十分,年級第一,而是他並不是真正的玩不吝。


    八班的成績,總是被詬病,被人明裏暗裏諷刺說是作弊考取,然後又說玩不起就使下三濫等雜七雜八的汙言碎語。


    一日裏,在洗手的地方上,任言初被圍住。


    “呦,這不是英語年級第一的那位嗎?”


    “什麽嘛,明明是年級倒數的那位。”


    “嗯對,經常倒數的人還能考到一百四十幾,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


    ······


    任言初像往常一樣,打算直接無視,結果路被攔住了。


    他的性格很招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有不少人對他有意見。


    不就是家裏有幾個臭錢,拽什麽?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那群女生是眼瞎了才看上他?


    他眉毛皺成一個川字,尤其是當那群人觸碰到他時。


    “怎麽不說話了?啞巴嗎?”他們乘勝追擊著。


    任言初潔癖很嚴重,討厭被觸碰,剛才的舉動,無疑是惹惱他的行為,在剛要發作時,有人蹦出來了。


    一個人憑空出現,她氣勢洶洶的。


    “有完沒完了?逮著我們八班不放,是暗戀我們班嗎?”


    來者是司月月。


    她早早的就在這裏洗手了,待聽到有人對八班的嘲諷時,本想迴教室的步伐頓住,靜靜地在一邊聽著。


    這不聽還好,聽了直接是乳腺增生,火冒三丈。


    好端端一高中生,說話怎麽就這般下流胚?!


    她仰起頭直視著同年級的那些人,“一口一個作弊,一口一個抄襲,怎麽著,考試時你是坐在我們班同學的腿上看見的嗎?”


    那群人以陸野為主攻略目標,原因無他,在前十名裏一直都沒他的影子,日常排名也是在中後段位置,莫名其妙變成了年級第一,簡直是荒謬。


    個子用時方恨少,抬起頭講話真的很不舒服。


    “哪裏蹦出來的矮地瓜?”那些人中有一位這樣說道。


    司月月沒多大的感情起伏,一板一眼地繼續說著心中要說的話:“任言初考一百四十分,是他憑自己實力考的,我們八班的人,都是憑自己的實力考得成績!”


    她說的字正腔圓,任言初低頭時隻看見她目光裏的肯定,也就在霎那間,他的眸子裏有一絲無法覺察的感情劃過。


    “嗬嗬。”


    那群人說,“你維護什麽呀,你們班的陸野,任言初,就是靠作弊才得到高分,不然就以他們平常水平,還一百四,我看頂多考四十四!”


    和這種人多費口舌,就是浪費時間,司月月沒心情和他們吵架,拉著任言初就走。


    有個人再次橫過來,推了司月月一下。


    力量的不及,司月月往後退了一步半步。


    “呦,小土豆在幹嘛呢,上演美救英雄?人家公子哥可不吃你這套。”語氣輕佻。


    “你家裏人沒告訴過你不要多管閑事?”管教的口氣。


    “屬你能多嘴了,矮地瓜,你眼鏡是白帶了嗎?一點眼色都沒有。”嘲諷加譏笑。


    自始至終看不出特別大的感情起伏的任言初,此刻臉色冷峻了。


    他走在司月月麵前,隔開了那個人,好看的眸子暈染上其他顏色,語調緩重,似笑非笑的說:“操你媽!”


    還沒等那個人說話,任言初的拳頭就揮過去了,砸在他臉上。


    一旁的司月月:目瞪口呆!!!!


    任言初的拳頭不像看玩笑的模樣,下手快準狠,十分利落,即使對方是兩個人,也依舊是站在上風。


    不是,怎麽打起來了?嗯?怎麽迴事?


    就在課間十分鍾,就在洗手的地方,發生了一起打架事件,司月月全程目睹,卻不知原因。


    那三個人你來我往,最後,贏者是任言初,但,老師來了。


    老師讓放手,任言初依舊沒有鬆開,他看著那人冷聲說,“對司月月道歉。”


    那個人會那麽聽話嗎?不會。


    任言初固執地重複著那句話:“對司月月道歉。”


    那個人起初是不願屈服的,在他的拳頭再落下,心不甘情不願,被迫說:“對不起。”


    任言初仍是聲音很冷:“加上姓名。”


    那個人唯唯諾諾:“司月月,對不起。”


    那個人話說完之後,任言初的目光看向另一個人,他也乖乖地道歉,整個過程中沒絲毫停頓。


    “司月月,對不起。”


    目的達到後,任言初鬆手了,他迴到洗手池那裏,打開水龍頭進行衝洗,完畢後他對老師說:“走。”


    任言初的態度轉變之快,讓那個老師措手不及,看他變的配合了,也不再多說什麽,揮了揮手,讓與此次事情有關的人一一去辦公室喝茶。


    司月月低著頭,走在他們後麵,也跟著去了。


    任言初迴頭看向她:“你跟過來幹嘛?”


    司月月迴答:“老師說去辦公室喝茶。”


    任言初:“他是讓打架的過去。”


    司月月:“可是,我。”


    她本還想往前去,任言初攔住了她的路說:“打架這事和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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