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喻陽看著李靖陽那副溫和從容的模樣,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感情昨晚的事就他一人耿耿於懷啊。


    喻陽眼睜睜看著李靖陽被一個女生叫住,然後站著給那個女生講題,喻陽眯了眯眼睛,在心裏諷刺道,哼,豔福不淺,轉而又很暴躁,李靖陽你是瞎嗎?沒看到那人的心思明顯不在講題上嗎?


    哪有人問問題,眼睛卻長在講題的人身上。


    而在喻陽身邊的路過幾次的周星竹也萬萬沒想到,喻陽是真一點兒也看不見他,他自以為是他不理喻陽,沒想到喻陽壓根也沒想理他,操,真苦逼。


    而李靖陽的內心卻是,操,真煩,又不是真的要問問題,算了,反正她也不聽,剩下的步驟就省略直接講結果。


    “講完了,還有哪裏不懂嗎?”


    那女生也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結束了,這可是她特意找的難題,粗略的掃了幾眼說:“沒有,謝謝班長。”


    李靖陽心裏:嗬


    表麵卻笑容滿麵,讓人心生好感:“沒事,那我先走了。”


    看著李靖陽慢慢朝自己這邊走來,喻陽不受控製的瞪了他一眼,沾花惹草。


    李靖陽愣了一下,這是怎麽了?


    李靖陽輕柔的摸了摸喻陽毛茸茸的腦袋問道:“誰惹你了?”


    喻陽正想說你,卻突然噎住,這樣會不會顯得他太無理取鬧了,迴想起電視劇裏一群女的為了一個男的爭風吃醋的模樣,喻陽心裏突然一陣惡寒,他才不要變成那種樣子。


    於是話音一轉,一本正經的說:“可能是眼睛有毛病。”


    李靖陽一聽,認真觀察起了喻的的眼睛,亮亮的,很好看。


    喻陽心虛的咽了咽口水,趕緊轉移話題:“誒,這道題怎麽做的來著。”


    李靖陽好笑的挑了挑眉,可真是個機靈鬼,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喻陽指尖指的那道題,一道簡單的練習題,李靖陽心中不免再次失笑。


    “呃,這道題有點複雜,我慢慢給你講。”語氣裏充滿了狡黠與打趣。


    聽得喻陽耳根通紅,他懷疑李靖陽在逗他,可又不好發作,隻能硬著頭皮聽下去。


    “聽懂了嗎?”


    喻陽胡亂的點了點頭,一看就很敷衍。


    李靖陽勾了勾唇角,故意說道:“可是,我怎麽覺得你不是很懂啊。”


    喻陽不由得覺得臉熱,咬了咬牙說:“夠了啊你。”


    下午,李靖陽皺了皺眉頭,他總感覺在暗處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視線在盯著他。


    喻陽見他四處張望,問道:“怎麽了?”


    李靖陽沉下臉色說:“總感覺有人在看我。”


    喻陽也跟著皺眉,想起那天李靖陽的遭遇,打他的人,跟綁他的人不是同一個。


    於是,喻陽看了一眼李靖陽的後腦勺說:“那天打你的是個女生,會不會是那個人。”


    李靖陽愣了一下,隨後一臉菜色,居然栽在一個女生的手裏。


    沉聲說道:“我想我應該知道那個女的是誰。”


    喻陽睜大了眼睛說:“不是,你還真連女生都招惹啊”


    李靖陽心裏咯噔一下,慌張的解釋道:“沒有。”他以前在酒吧的時候,就算有個別的女的會調戲他,都是無傷大雅的那種,他一般不會去給人家套麻袋的。


    喻陽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


    突然,李靖陽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拉著喻陽躲到了一個死角。


    喻陽正想問他怎麽了,就見一個女生出現在他們剛剛站過的地方,喻陽一眼就認出這是那天監控裏打李靖陽的那個女的。


    喻陽本來想出去逮住那女的問問的,卻被李靖陽拉住了。


    等高離走遠,他們才從暗處出來。


    喻陽問道:“你幹嘛,人就眼前了。”


    李靖陽眼神裏閃爍著莫名的暗色,低聲說道:“我們出來又能怎麽樣。”


    喻陽有些語塞,確實是:“難道就這樣吃啞巴虧了嗎?”


    李靖陽嘴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他曾說過第一次就算了,第二次就別怪他了。


    看向喻陽的時候,目光又變得柔和了起來:“我有辦法。”


    喻陽眼睛一眯,李靖陽的壞心眼可多了,問道:“你想幹嘛。”


    李靖陽朝喻陽笑了笑說:“放心,我有分寸的。”


    喻陽“嗬嗬”一笑,我信你個鬼。


    晚上,酒吧裏,紀雲長在這兒有個應酬,燈光交錯,其他人根本無心工作,紀雲長在心裏歎了口氣,是誰選的地方,可真會選。


    紀雲長又不能拂了對方的麵子提前離場,隻能有一下沒一下的抿口酒。


    秦澤也是這次紀雲長要合作的對象,見紀雲長獨自坐那兒喝酒,主動帶了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做到了紀雲長身邊。


    還朝紀雲長使了個眼色,壞笑著說:“紀總出來玩嘛,別一個人坐著了。”還把男孩往紀雲長這推了推。


    紀雲長在心裏冷笑一聲,誰玩呢,我他媽是來談工作的,誰能想到秦總這麽“愛玩。”


    紀雲長站起身,朝秦總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語氣有些淡:“既然秦總現在無心工作的話,那紀某就不奉陪了。”


    這話剛出,秦澤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隨即笑道:“紀總不要這麽掃興嘛。”


    紀雲長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迴答道:“我怎麽覺得是秦總在掃我的興呢,我記得我是來談工作的啊。”


    或許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十分的不對勁,周圍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秦澤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眼裏閃過一抹暗色,真是不知好歹。


    慢條斯理的做了個深水炸彈,朝紀雲長遞了過去。


    眼睛死死的盯著紀雲長說:“談工作是吧,紀總幹了這杯,我立馬就讓人準備合同怎麽樣。”


    紀雲長輕嗤了一聲,眼神裏滿是不屑的看向那杯深水炸彈:“秦總真當我們公司差你這一個合作呢。”


    說完,紀雲長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就要走。


    卻被秦澤死死抓住了手腕。


    “紀總真當我這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紀雲長扭了扭手腕,掙不開,卻依舊嘴硬道:“抱歉,我還真這麽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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