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下車的時候,喻陽才猛然想起什麽,麵露尷尬的問:“小舅舅,你剛剛沒看到什麽吧。”


    紀雲長挑了挑眉,勾起一個壞笑,又起了逗弄的心思,語氣吊兒郎當的說:“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下次記得別搞這麽久,我是你小舅舅,不是你的司機。”


    說完,紀雲長倒是身心舒爽的離開了,喻陽愣在原地臉都要燙死了,啊啊啊,這都是什麽事啊,他沒臉再見小舅舅了。


    今晚喻陽注定睡不了一個好覺了。


    李靖陽剛剛衝了個冷水澡,平息了心中的火氣,懶散的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搭在邊上的茶幾上,點開了那條未讀的消息。


    “你才蠢,所以你才不會害怕幸福。”


    李靖陽隨手就刪除了這條信息,隨後又給一個陌生號碼發去信息。


    “加錢,想辦法弄斷他的手。”


    做完這一切之後,隨意的將手機甩在一邊,從衣櫃裏拿出一條白色的圍巾,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麵的氣息,將臉埋在圍巾裏,安心的入睡了。


    如果喻陽看見這條圍巾的話,就會發現這是他在冬天上體育課的時候,隨手將圍巾取下,卻被弄丟的那一條。


    雖然被弄丟了,但喻陽並沒有刻意的去找過,因為哪有男生帶白色圍巾的,他媽還非說好看,不得已他才帶的,不見了的時候,心中還有點小竊喜,終於不用帶那麽娘炮的圍巾了。


    不過,確實好看,顯得喻陽又嫩又乖,再加上一張漂亮的臉蛋,妥妥的頂級omega一枚,很有氛圍感,那天喻陽還收獲眾多人的視線,搞得他渾身不自在。


    就連李靖陽也不例外,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往那邊看,卻還是本能的想再看一眼,導致喻陽還朝他比了個中指,以及口型警告。


    而現在,李靖陽終於不再隻是遠觀,並且還可以褻玩。


    在李靖陽的記憶裏,喻陽總是各式各樣的。


    而在喻陽的記憶裏就是,李靖陽在看他,豎中指隨便附贈一句無聲的“傻逼。”,李靖陽又在看他,繼續豎中指再附贈一句無聲的“傻逼。”就這樣循環往複。


    就連周星竹都看不慣喻陽這副死樣子。


    當然,李靖陽這裏不止有喻陽的圍巾,還有喻陽弄丟的鉛筆,水杯,鑰匙扣,耳機,這些要是被喻陽發現了,那還真是找到寶藏了。


    深夜的公寓,隋行再次潛入靳翼家,毫不誇張的說,隋行知道靳翼所有房產的密碼以及鑰匙,主打的就是一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並且從來沒有被靳翼發現過。


    不過,這要是被靳翼發現了,那這事可大了,不罷休的那種。


    隋行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靳翼的臥室,靳翼是平躺著睡的,周圍安靜得要死,隻聽得見靳翼那綿長的唿吸聲。


    隋行低頭往下看,抬起左手,伸出骨節分明的食指,輕輕按壓了一下靳翼柔軟的薄唇。


    見靳翼毫無反應,膽子大了不少,直接扣住靳翼的下巴,伸出大拇指緩慢的揉搓著那柔軟且溫熱的唇瓣。


    靳翼總算是有了點反應,伸手胡亂的揮了揮,像是在驅趕蒼蠅一樣,隨後轉過身背對著黑暗中的隋行。


    隋行眼裏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盯了自己的大拇指好一會兒,隨後將大拇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學著剛才的動作揉搓著。


    靳翼,馬上就要結束了,你準備好了嗎?


    漸漸的,房間裏沒了隋行的身影。


    隋行剛到自己的車旁,就看見了靳安。


    隋行語氣冷淡的說:“你跟蹤我?”


    靳安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比起跟蹤,我想隋總的行為更加的卑劣吧。”


    隋行淡漠的臉龐依舊毫無波瀾:“這不關你的事。”


    靳安握緊拳頭,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爺爺他簽字了,不過,你這麽做就不怕靳翼知道嗎?”


    隋行慵懶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靳安說:“他不會知道。”


    隋行抬頭看了看靳翼臥室的窗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有能力能夠擁有靳翼。


    靳安自然是知道他在看哪裏,淡然的笑了笑:“你可是靳翼名義上的叔叔。”


    隋行:“他從沒叫過我一聲叔叔。”


    靳安有些不屑,靳翼那是不想嗎?靳翼完全就是惡心,隋行明明知道,卻裝作不知道。


    早知道,早知道會是這樣……


    靳安盯著隋行深邃的側臉,語氣戚然的說:“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去的,這樣你就不會愛上靳翼。”


    隋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沒有這種假設。”


    隨後拉開車門,側著身子對靳安說:“早點休息,不是很順路,就不送你了。”


    說完,一腳油門就開車駛離了這裏。


    靳安簡直要被氣笑了,神他媽的不順路,他們明明就住在一個地方。


    隋行你這種人就活該頭頂生瘡,腳底流膿,虧我還這麽喜歡你,真是瞎了眼了我。


    可能是心中有氣,靳安憤怒的踢了幾腳旁邊的綠植,泄泄氣。


    靳安憤憤的想,我又不是沒車,用得著你送嗎?有車了不起,可真是的,臨走都要氣氣我。


    靳安正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不小心被路邊的花壇磕到小腿,疼得靳安弓下身子揉了揉,直起身子又氣憤的踢了幾腳花壇。


    嘴裏抱怨道:“操,靳翼怎麽這麽喜歡住這裏啊,每次來都得磕一次。”


    說著,又踢了一腳:“早晚把你裏麵的花都給拔了。”真是氣死了。


    而被遺忘了的周星竹直接在飯店裏坐到了人家打烊的時間,不敢走,根本不敢走,連吃都吃不好。


    可沒想到飯店居然告訴他,賬早就結過了,周星竹直接淚流滿麵。


    喻陽啊喻陽,你哪怕迴個消息,我也不至於,不至於這麽提心吊膽啊。


    周星竹在心裏暗自決定,明天一天都不要再理喻陽了,這是對他對喻陽的懲罰。


    周星竹在迴家的路上,越想越不值,操,那麽多好吃的,他都沒吃幾口,越想越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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