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 年 6 月 20 日,張遠帶著六名公安來到火車站,準備執行一項重要任務——將流竄到四九城中的人員遣返迴原籍地。這些待遣返的人員名單中,赫然出現了賈張氏的名字。


    原本,整個押送過程還算順利,但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意外竟然發生了。而這個意外的主角,正是賈張氏。


    遙想當初賈張氏曆經千辛萬苦,這才好不容易迴到了四九城,結果家沒了,人連一口水還沒喝上,就與秦淮茹掐上,後來因為互毆的事情被派出所帶迴去,她的問題正好被查了個正著,當即決定將她遣返迴去。原計劃是一個月前就該送她走的,但賈張氏實在太能惹事了。首先,她嘴賤得很,把拘押所裏的人都罵了一遍。那些人本看她年紀大,不想動手打人,隻想稍稍勸告一下賈張氏不要亂罵人。可賈張氏當時正處於興奮狀態,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話,更沒察覺到對方的警告之意。結果,一整晚都被同牢房的犯人“親切”地按摩了一番。


    隻是,賈張氏不知是運氣好還是不好,真不好說。因為挨了一晚上的胖揍,導致她身體不適,大病一場,耽誤了坐上被遣返的火車時間,不得已被延後,在四九城裏多待了一個月。雖然她留在四九城的願望暫時被實現了,但這對她來說,卻不是一件好事兒。


    治愈後的賈張氏又被送迴到了當初的拘留房。同樣的房間,同樣的一班人,犯人們臉上都帶著熱情的笑容。然而,這些笑容在賈張氏眼中卻變成了惡魔般的存在。看著滿屋子的犯人露出歡迎的笑容,賈張氏嚇得直接尿褲子了。原本隻需要痛苦一個晚上的時間,現在竟然被延長到了一個月。她無法想象自己接下來會經曆怎樣的折磨和煎熬。


    終於,到了被帶走的那一天,公安們都感到十分奇怪。賈張氏看起來比剛進來的時候還要胖了一圈,這讓他們不禁懷疑是不是這裏的夥食太好了。但實際上,隻有賈張氏自己知道,這段日子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接下來就是點名時間,每一個被遣送迴原籍的人都要報出自己的名字和籍貫。當點到賈張氏時,她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群,心中充滿了絕望。然而,當她看到領隊的竟然是張遠時,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於是,賈張氏毫不猶豫地從隊伍裏跑出來,朝著張遠的方向飛奔而去。


    賈張氏的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那些負責遣返工作的公安們。他們擔心賈張氏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紛紛緊張起來。而那三個原本已經準備好趁機逃跑的遣返人員也因此受到影響,場麵一度陷入混亂之中。


    “這個賈張氏真是會搞事,差點把我坑慘了。”張遠在心裏暗罵道,但他還是迅速采取行動,與其他同事一起控製住了那些試圖製造騷亂的人。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恢複了秩序。


    “張遠,你快來救我,我不要迴農村,那裏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家在四九城,老賈和東旭都是軋鋼廠的工人,他們為廠裏付出了生命,你不能把他們的遺屬趕走,我要投訴你。”賈張氏被兩名公安按在地上,因為騷亂是她帶頭引起的,所以被重點照顧,她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吼。


    其他人也跟著吵起來,說著自己的不容易和困難,來四九城隻是為了找一條活路。


    “都給我閉嘴!”張遠對這些人真的是很惱火,明明就是怕辛苦,逃避公社生產,如今卻反過來說自己不容易。


    “你們說自己不容易,難道我們就容易嗎?”張遠看著這些人,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我們也是按照政策辦事,你們沒有合法的手續,就必須返迴原籍。這是國家的規定,我們不能違反。”張遠說道。


    “可是我們在四九城已經生活了這麽久,這裏有我們的家人和朋友,我們不想迴去。”有人說道。


    “那你們當初為什麽要來四九城?”張遠問道。


    “我們是為了生存,為了找到更好的生活條件。”有人迴答道。


    “現在大環境下,每個人都在國家建設和前進增添磚瓦,而你們呢,身體健康,四肢健全,不在公社和農村裏,為自己的家鄉做貢獻,反而是當了逃兵,逃避困難,不想出力,還敢給自己臉上貼金。”張遠怒目圓睜,語氣嚴厲,目光掃視著眼前的三人,仿佛要將他們看穿一般。


    他突然指著其中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黃二毛。與另外兩個人一樣,黃二毛也是在剛才試圖逃跑時被抓迴來的。張遠瞪著黃二毛,聲音越發嚴厲:“比如你,黃二毛,你老家前段時間發大水,公社召集青壯去治河,這是多麽重要的事情啊!可你倒好,竟然吃不了半點苦,直接丟下家裏年邁的父母,逃進城裏來了。原本你要是能安分地在城裏找些零工過日子,將來有出息了再迴家孝敬父母,我也不會說你什麽。可是,你居然不安分守己,幹起了偷雞摸狗的事!你知道嗎?你這樣做不僅丟了我們爺們的臉,更是給你那可憐的父母蒙羞啊!你還有什麽臉麵在這裏說這些話?”


    黃二毛低著頭,滿臉羞愧,不敢直視張遠的目光。他心裏明白,自己確實做錯了事,如今被當眾揭露,讓他無地自容。周圍的人們紛紛對他投來譴責的目光,讓他感到無比尷尬和難堪。


    張遠這番話直接點破了這些人的真實麵目,讓他們無法再繼續裝作無辜。而此時的黃二毛則麵露尷尬之色,他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周圍的人看著黃二毛和其他幾人,眼中都流露出鄙夷之色。


    然而,這隻是開始。張遠接著又指向另外幾個人,一一揭露他們的真實情況。其中有一個叫王三的人,家裏其實並不窮,但卻總想著占別人便宜;還有一個叫李四的人,經常偷偷摸摸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隨著張遠的點名,原本還吵吵鬧鬧的人們紛紛閉上了嘴巴。他們都被張遠說中的痛處,再也沒有底氣反駁。就連賈張氏這個一向囂張跋扈的人,此刻也被張遠點了出來。她臉色漲得通紅,想要開口反駁,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隨著時間流逝,列車逐漸減速,慢慢停靠在了站台上。隨後,其中一節車廂的門打開,一群人從中走出。這些人都是遣返人員,他們即將被送迴四九城。


    張遠和對方領隊開始進行交接工作,雙方都認真核對各自要領的人的名單。


    就在這時,張遠注意到一個名字——賈梗。


    是的,這個名字正是賈家失蹤了五年的棒梗。當年,他偷走了易中海的存折,席卷了裏麵的巨額存款,從此銷聲匿跡。


    \"棒梗。\"張遠輕聲念道。


    聽到唿喚,一個身材矮小、瘸著腿的年輕人立刻迴應:\"到!\"


    張遠凝視著棒梗,此時的棒梗已經完全不是以前的樣子。他變得又黑又瘦,讓張遠不禁產生一絲疑慮。然而,剛剛叫的是他的小名,毫無疑問,眼前這個人就是賈梗。沒想到,經過這麽多年的變遷,他以這樣一副截然不同的麵貌迴到了這裏。他的臉上毫無表情,而雙手布滿了各種傷痕,也許身體其他部位的傷勢更為嚴重。


    “棒梗,你是棒梗嗎?我的乖孫,我是最疼你的奶奶,快讓我過去看看他。”這時,賈張氏又出現了,她含淚地望著棒梗,也許是血濃於水,她一眼認出了棒梗,在公安剛鬆開她的時候,她連滾帶爬地跑到棒梗麵前,仔細打量後,一把將棒梗抱住,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是棒梗,我可憐的乖孫,你到底去哪裏?你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都是你媽沒用,害得你流落在外麵,現在你別怕,奶奶迴來了,奶奶一定好好照顧你。”


    不知道是不是賈張氏的話起到了作用,一直沉默寡言的棒梗終於有點動容,冷漠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鬆動。


    “奶奶.....”棒梗遲疑地說道,停頓了幾秒後,伸手抱住賈張氏,開始放聲大哭。


    “奶奶,我好想你啊,我好可憐,我被人騙了,他們不但搶走了我的錢,還把我賣到礦山幹活,他們每天都逼我幹活挖礦,喜歡用鞭子抽打我,還不給我吃飯。”棒梗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部傾訴出來。


    當眾人還在為祖孫重逢一事而感動的時候,張遠則是從對方公安那裏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棒梗說的事的確是真實發生的,但其中還有許多細節他並未透露。當年棒梗因為易中海和秦淮茹勾搭上而覺得丟臉,於是,舉報了二人,但是他心裏依舊不滿,之後棒梗偷偷拿走了易中海的存折,並將裏麵的所有存款都取了出來,然後攜款逃跑。


    那可是整整一萬多元啊!對於棒梗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他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巨額的錢財,更別提親手觸摸到它了。當他來到銀行取錢時,工作人員曾好心勸告他不要一次性取出所有的錢,以免遭遇盜竊風險。然而,當時的棒梗已經被貪婪和衝動衝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任何善意的提醒。他固執地認為自己有能力保護好這筆巨款,於是毅然決然地帶著這些錢離開了銀行。接下來的日子裏,棒梗開始肆意揮霍這筆財富。今天他會去北巷子口品嚐各種美食,橫掃整條街道;明天則跑到城西盡情享樂,花錢如流水。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意識到自己可能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為了避免被發現身份,棒梗決定離開市區,搭上前往城郊的公交車。


    誰能想到呢?棒梗這幾日出手闊綽,早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他乘坐著公交來到城郊後不久,就被人跟上了。這群綁匪把棒梗給綁架了,並從他身上搜到了九千多元錢。這筆巨款讓這些綁匪震驚得合不攏嘴,他們完全沒料到今天釣到的這條“大魚”竟然如此肥美。但與此同時,他們也開始擔憂起來:棒梗的家人會不會是什麽大人物?如果是的話,那將來他們豈不是要麵臨報複?恐懼和貪婪交織在一起,最終,他們一咬牙,將棒梗迷暈,帶著他離開了本省,前往外省的一座礦山,將其賣給了一家小型礦場。


    自從那一天起,棒梗仿佛一下子從天堂墜入了地獄。就在前些日子,他還過著吃香喝辣、逍遙自在的生活,宛如小說中的英雄豪傑一般灑脫快活。然而如今,他卻被囚禁在這昏暗的礦場之中,與二十多個同齡人一同擠在一間狹小且破舊不堪的木屋裏。這裏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讓人感到窒息。夜晚睡覺時,耳邊不時傳來蚊子嗡嗡作響的聲音,還有蟑螂在床鋪上肆意爬行,讓他無法入眠。更為糟糕的是,每天天還沒亮,他們就被迫離開木屋,手持工具前往煤礦挖掘煤炭。對於一直養尊處優的棒梗而言,這樣的重活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別說挖掘煤炭,就連簡單地揮動鏟子幾下,他的手上也會迅速冒出水泡,疼痛難忍。而在一旁,還有嚴厲的監工時刻監督著他們,如果稍有懈怠或者出錯,迎接他們的便是無情的鞭子抽打。棒梗曾試圖反抗,但麵對那蘸滿鹽水的皮鞭所帶來的巨大痛苦和恐懼,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


    終於等到開飯的時候,棒梗滿心歡喜地盯著手裏的食物,但當他看到那兩個比自己拳頭還小的窩窩頭時,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兩個窩窩頭不僅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像是已經變質了,而且還不知道混雜了什麽東西,口感異常幹燥堅硬,讓人難以下咽。每次咀嚼都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勉強咽下一口。


    在這個礦場,棒梗待了不到一年,之後因為礦場主人得罪了人,被另一個規模更大的礦場的人吞並了,不服從的或者想反抗的直接打死,棒梗與其他人被送到另一個地方,環境更加惡劣,棒梗冒出了逃跑的想法,但是他被抓迴來了,在關進狗籠子裏之前,一人把他的腿打瘸了,把他關進狗籠子裏七天,不給他吃的和喝的,等他好不容易熬過去了,他的右腿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留下了後遺症。


    在這一片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黑心礦場,每天都上演吞並和被蠶食,最後在一次全省行動中,這些礦場被查封,那些主謀和同夥被槍斃,而棒梗這些被扣押的人則是被送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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