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二樓貴賓室。


    傅司宴攜手妻子兒女剛進去,清淡的沉木香氣撲麵而來。


    貴賓廳內的高貴典雅裝修風格,以及周圍價值不菲的裝飾擺件,盡入眼底。


    三五成群的男女帶著孩子,坐在四周的沙發休息區域。


    貴賓廳內的氛圍,對比樓下顯得更清靜舒適。


    能進入這間屋內的每一個人,都是帝都權力的核心人員。


    柳南笙正在跟妹妹還有妹夫說話,不經意地抬眼,看到表哥表嫂一家四口。


    他立刻展露笑顏迎了上去,喊道:“表哥,表嫂!”


    周圍其他人聞聲,紛紛迴首望向門口方向。


    柳南笙如今已經是柳家的家主,徹底掌控家族的一切,在內閣更是占據重要的位置。


    對比八年前的意氣風發,他現在愈發穩重,身上散發出成熟男人的沉穩氣度。


    傅司宴跟表弟輕輕抱了一下,白皙玉如的手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隱藏在鏡麵後的幽邃銳利眼眸,掃視著貴賓廳內的眾人,薄唇勾起溫和弧度。


    他從一旁的服務生托盤上端起一杯香檳,對眾人輕抬酒杯。


    “感謝諸位八年來,對傅家的支持與信任。”


    這八年來,其他三大世家一直都安分守己,對蘇晚棠也頗為照顧。


    傅司宴的這一聲感謝,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誠意。


    長孫家族的家主長孫昊霆,攬著妻子薛孟妮的腰走上前。


    他在虛空中舉了舉酒杯,眼神頗為怨念地打量著,傅司宴斯文矜貴的古典美臉龐。


    “傅爺,你這八年去哪保養了?還是修煉了什麽青春永駐的秘法。”


    同樣是快奔四十的人了。


    長孫昊霆眼角都有了淡淡的細紋。


    傅司宴的臉不僅沒有歲月流逝的痕跡,反而越來越年輕了。


    被誇了的傅司宴笑而不語,對走近的戚銘輝,還有表妹柳靈犀微微頷首。


    “歡迎迴來。”


    戚銘輝言簡意賅,抿了口杯中的紅酒。


    八年時間在他身上有了明顯變化,眼角細紋明顯,老幹部氣質比從前味道更濃。


    傅司宴盯著戚銘輝摟著表妹腰身的那隻手,顏色略淡的薄唇輕抿。


    柳靈犀已經三十歲了,嬌俏白皙的臉蛋看著很稚嫩。


    她的智商依舊僅有十多歲,如今也已經嫁人為妻。


    四年前,已經成為戚家家主的戚銘輝,為了娶柳靈犀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聽說這幾年,戚銘輝對她百依百順,把她當成一個孩子來寵。


    柳靈犀像一汪清澈湖水的黑眸,迎上傅司宴看過來的視線,露出甜甜一笑。


    “哥哥——”


    已經三十的人,拉長音喊哥哥,聲音又甜又軟。


    傅司宴把手中的酒杯遞給一旁的蘇晚棠,走上前,輕輕抱住滿麵笑容的表妹。


    “靈犀,好久不見。”


    柳靈犀用滿滿膠原蛋白的臉頰,蹭了蹭傅司宴的西服外套。


    她用撒嬌的語氣,抱怨說:“哥哥,你都好久沒有來看我了。”


    傅司宴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溫和地說:“以後會經常去看你的。”


    柳靈犀拉著他的手,歪著頭,天真無邪道:“不許騙我哦。”


    “不騙你。”


    傅司宴偏頭去看一旁的戚銘輝,發現他看向表妹的目光寵溺溫柔,還有一絲明顯的擔憂。


    他挑了挑眉,言語戲謔道:“你這什麽眼神?”


    怎麽有種,他是插足的第三者的感覺。


    戚銘輝把柳靈犀小心翼翼地攬入懷中,唇角勾了勾,說:“靈犀懷孕了。”


    “……”傅司宴臉上的笑容消失。


    他垂眸看了看像孩子一樣單純的表妹。


    懷孕了?


    怎麽有種違和感。


    一旁的柳南笙笑著走上前,不經意地說:“表哥,靈犀都三十歲了。”


    潛意識——智商再不全,也是個成年人。


    傅司宴還是感覺心理不適,迴頭去看神色清冷,與薛孟妮交談的蘇晚棠。


    他們之間的年輕差,跟戚銘輝和表妹的年齡差一樣。


    這麽換位一思考。


    戚銘輝好像也沒那麽禽獸了。


    蘇晚棠察覺到傅司宴的視線,扭頭迴望,略顯風情的眼尾輕挑。


    她走上前,抬手輕撫傅司宴的西裝外套,整理剛剛被柳靈犀蹭亂的褶皺。


    “薛孟妮的朋友在樓下,我陪她下去一趟,孩子們跟你還是跟我?”


    傅司宴垂眸去看站在蘇晚棠身後的兩個孩子。


    “你們想跟媽媽一起,還是跟爸爸?”


    傅昱珩跟傅雲卿手牽著手,同時指了指蘇晚棠。


    傅雲卿:“媽媽!”


    傅昱珩:“跟媽媽一起!”


    傅司宴握住蘇晚棠的手,柔聲叮囑:“去吧,玩得開心點,要是碰到不長眼的不要親自動手,我怕你手會疼,等我幫你收拾。”


    “知道了。”蘇晚棠斜睨他一眼:“不要亂說話,知不知道有句話叫一語成讖。”


    傅司宴淡淡一笑,不予置否。


    蘇晚棠領著一雙兒女,薛孟妮也牽著兒子的手,五人離開貴賓廳。


    傅司宴目送他們離開,轉身與許久不見的一群世家子弟,駕輕就熟的寒暄起來。


    *


    樓下宴會廳。


    蘇晚棠站在西北角落休息區域的吧台前,平視眼前被薛孟妮介紹,據說是一名富豪老婆的女人。


    一身奢牌配全套珠寶的女人,看著四十歲出頭,貴婦範兒十足。


    女人眉宇間的紋路很深,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長久沒有休息好。


    她握著薛孟妮的手,眼神驚疑不定,壓低聲問:


    “孟妮,這就是你介紹的高人?”


    女人名叫奚慧雯,是帝都某科技董事長的夫人,跟薛孟妮是隔了五代的親戚關係。


    所以今晚才會有幸參與,這場帝都權力核心圈的晚宴。


    奚慧雯之前親眼看到蘇晚棠,跟傅家太子爺一同走進宴會廳。


    蘇晚棠的身份,也唿之欲出。


    奚慧雯頓感受寵若驚,因為緊張顯得局促不安。


    薛孟妮對她點了點頭,對蘇晚棠介紹:“棠棠,出事的人是她老公。”


    蘇晚棠僅看了奚慧雯一眼,垂下眼眸,將眼底的嫌惡情緒掩起。


    她清冷嗓音淡淡道:“作惡多端者必自斃,冤有頭債有主,我幫不了她老公。”


    話說完,蘇晚棠拉著一雙兒女的手轉身就走。


    奚慧雯登時臉色大變,不顧形象地衝到蘇晚棠的身前攔人。


    “傅夫人,求你看在我們同樣是母親的份上,幫幫我吧,隻求讓我的孩子擺脫被折磨的苦難。”


    被攔下來的蘇晚棠,勾人心魄的骨感美臉龐,神色冷得讓人心驚。


    然而,在聽到奚慧雯說出同樣是母親的話後,臉色肉眼可見地緩和不少。


    蘇晚棠鬆開傅昱珩、傅雲卿的手,對一旁的護衛招了招手。


    “你帶他們去逛一逛,我處理一些事。”


    接下來要說的事,不適合孩子們聽。


    護衛頷首:“是,夫人——”


    蘇晚棠又去看站在薛孟妮身邊,看著乖巧的長孫霽川,出聲提議:“讓他也跟著一起去吧。”


    “好。”


    薛孟妮讓兒子跟著一起去玩。


    孩子們都走後,三個女人坐在休息區域的沙發上。


    蘇晚棠坐姿優雅,雙腿交疊,聽奚慧雯聲音不穩地講述她的家事。


    半個月前。


    他們家一到晚上,就會聽到聲音尖銳刺耳的嬰兒哭聲。


    一開始還以為是誰在搞惡作劇。


    查找了家裏的角角落落,都沒有發現什麽播放錄音的設備。


    詭異的嬰兒哭聲,也時有時無。


    奚慧雯一家不信鬼神,對此也沒怎麽當迴事。


    直到,奚慧雯的老公出事,他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老公先是在公司平白無故摔了一跤,時隔幾天又出了一場車禍,一條腿被撞斷了。


    人在醫院住了幾天,腿也打了石膏,剛迴家又出事了。


    奚慧雯的老公在三樓陽台整理花草時,被人從身後推了一把,摔到一樓的地麵。


    這一摔,把他的胸肋骨跟另一條摔斷了。


    家裏的嬰兒瘮人叫聲,也變得越來越頻繁。


    一家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選擇搬家離開詭異的房間。


    他們搬走後,嬰兒的瘮人詭異叫聲,並沒有就此消失,跟著他們一起到了新家。


    緊接著,奚慧雯的老公又又又出事了。


    他坐在輪椅上被護工推著在庭院曬太陽,想要驅驅邪。


    然後,一個盆栽從天而降,把他砸了個頭破血流。


    奚慧雯守著躺在病床上的老公,決定找高人來處理一下。


    可他們請的每一個天師,都解決不了家裏的問題,說他們家鬼氣濃重,血煞氣衝天。


    有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天師告訴奚慧雯。


    她家裏的問題,出在她怨氣纏身的老公身上。


    有惡嬰要索他的命,且不達目的不罷休。


    還不等奚慧雯去質問老公,她的一雙兒女出事了。


    一個月的折騰,孩子們身上多少沾染了鬼氣。


    她兒子身體健康出了問題,跟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吵架,工作也越來越不順。


    她女兒正常走在路上,被突如其來的大貨車差點撞到,被路人推了一把才躲過一劫。


    聽到這裏,蘇晚棠把手中酒杯內的紅酒一飲而盡,冷眸睨向奚慧雯。


    “老天師有沒有跟你說,你老公招惹了什麽?”


    因為擔憂兒女安全的奚慧雯,紅著眼搖頭。


    “沒說,隻說做惡。”


    蘇晚棠壓低的神色漸冷,語氣譏諷地問:“你聽說過轉運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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