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武認下了錢家夫妻做幹爹、幹娘。


    他說他要為哥哥報答養育之恩,也要為父母報答感激之情。


    幾番推辭後,錢家夫妻兩個總算心裏得到了些慰藉,開心的答應了下來。


    也找了些關係,把兩口子的工作調到了離陳家不遠的城鎮。


    陳武迴家後,把哥哥給他寫過的所有信,都拿出來仔細誦讀了好多遍。


    心中懷疑的種子,漸漸生根發芽。


    正巧又趕上“大運動”時代,也沒有大學給他上了。


    陳武沒有把自己的懷疑跟兩對父母提起過,隻是懇求了幹爹、幹娘,把他送到哥哥曾經的部隊裏去當兵。


    夫妻兩個沒有想那麽深,隻是以為作為弟弟的,想要走一遍哥哥走過的路,以此來彌補一些兄弟間的感情。


    所以,他們就利用了最後的人脈關係,把陳武送到了部隊裏來。


    當陳武知道石胖子拿手的菜係跟哥哥相同時,又聽到大家對石胖子的評價,幾乎、完全跟哥哥一模一樣。


    陳武心中的懷疑,瘋狂的滋長,也徹底的開啟了他跟石胖子的不對付。


    在該武這了解到了三個人之間的關係,趙正康和任光遠的心裏,也給石胖子定了姓。


    在各種證據和被破解的電報內容麵前,石胖子放棄了抵抗。


    把他做過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來,包括田心儀贈送的那條密文和信號頻段。


    不過,這段時間趙正康一直派專人二十四小時監聽,對方一直是靜默狀態。


    能不能截獲到信號,真的隻能全憑運氣了。


    因為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信號頻段是單線聯係還是多線聯係?


    如果這條線隻與這裏的人聯係的話,那估計已經被棄用了。


    就算是非常幸運這個頻段是多線聯係的,那也估計要等好久了。


    在對方確認安全無虞的狀況下,他才會重新被啟用。


    所以,這項工作是一場持久、且枯燥的漫長等待。


    至於會不會開花結果,隻能交給時間來評判了。


    石胖子雖然很配合,但他交代的東西並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


    對他個人來講,減刑的概率很低。


    畢竟他是真的害死了我們的戰士,而且據他自己交代,那五條“查”,其中有一條是指任強。


    另外四條對應的那四個人,要麽已經受傷轉業迴家。


    要不然就是犯了莫須有的錯誤,不是沒有升遷希望的留在部隊裏混日子,就是已經放棄轉業迴家了。


    不說那四個人,就單單說任強,這麽優秀的一名戰士,生生被他們給毀掉了。


    國家培養一名優秀的士兵,不止要付出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對於這種半途腰斬的優秀戰士,於國家而言也是損失重大的。


    依此來看,石胖子估計逃不開要浪費一顆子彈的命運了。


    陳武了解到了可以被他知道的事情的始末,哭的很是傷心。


    在指導員給他做思想工作的時候,也主動提出了要退伍迴家。


    部隊方麵也是覺得陳武當兵的個人色彩過於濃重。


    雖然他沒有不利於黨和國家的心思,但畢竟目的不純,現在這樣也算是皆大歡喜。


    上麵沒有同意陳武退伍的申請,而是以轉業的形式批準他迴家。


    別管到時候安排的工作好還是不好,總要讓他能養家糊口。


    再怎麽說,犧牲戰士的父母,將來也是要靠他來贍養的。


    隻要是在軍營裏服過役,並且沒有做出對不起黨和國家的事情,那麽部隊裏也永遠都會當成他們是自己的戰友。


    永遠也不會做出拋棄他們的行為。


    事情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石胖子和田心儀雖然沒有造成過大的傷亡,可還是讓好多次執行任務的同誌們,不可避免的受了傷,有的人還為此傷重到隻能離開部隊。


    這件事情很是引起了上麵的注意,也讓大家心裏都明白了一件事:小日子的亡我國之心並沒有減弱。


    不過這已經超出了趙正康的職權範圍內,上麵將會出台什麽政策,他到時隻全力配合就是了。


    此刻,正麵色不善的看著對麵坐著的任光遠。


    任光遠既難過、又心虛的低垂著眼皮,整個人都喪氣的不行。


    趙正康深深的歎了口氣,“光子,你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任光遠抬眼看向了趙正康,又快速的把眼神閃躲開。


    無地自容的想找個縫鑽進去,狠狠的咬了咬牙,卻什麽話也沒有說。


    多年的兄弟了,趙正康怎麽會不了解光子此刻的心情。


    語重心長的勸解道:“光子,我們身為領導,即使心中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可在大麵上也得過得去。


    不能把你個人的喜惡表現的太過明顯,對於任強的問題,我以前也勸過你,可你從來都不當一迴事。


    現在被現實狠狠的抽打了一遍,這樣的損失,我們大家都有些承受不住。


    可是,我也不想你為此而深陷其中。


    我們試著從另一個角度想一下,任強畢竟還活著,不比以前我們犧牲的同伴們,幸運很多嗎?”


    任光遠眼圈泛紅、淚意連連、雙拳緊緊的在身側握著,麵皮也在不規則的抽動著。


    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任光遠的傷心是對兄弟、對同伴、對戰友的中途離開而難過。


    也更是因為自己的不謹慎,給一心想要愛護的兄弟造成了終身無法磨滅的傷害。


    不過老趙說的也對,他們身上畢竟還背負著任重而道遠的責任和義務。


    傷心、緬懷、可以一時,但不能阻止他負重前行的腳步。


    “老趙,我明白你的意思,這迴該處分處分,該寫檢討寫檢討,我全都認。”


    趙正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說出來的話卻很是嚴厲,“處分你不能背,如果上麵一定要找個人來背的話,我接著就是了。


    但檢討你必須給我寫足了三萬字,少一個字,老子就讓你負重二十公裏,以此疊加。”


    雖然懲罰很重,可任光遠還是很擔心兄弟。


    人也焦急的站了起來,“不是,老趙你什麽意思?兄弟犯的錯,還能讓你扛?你太小看我任光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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