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立春前的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轟然而至,令人措手不及。


    眾人忙碌了整整一天,此時打著傘聚集在柒月墓碑前。


    裴譯與禹初站在墓碑前,默默地向柒月祭奠。沐辭恍惚不安,他尚未接受柒月離世的消息,整個人如陷迷茫,所有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他賭贏了,柒月是愛他的,而且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這一賭,是用她的命……


    她沒有選擇不迴頭,而是被迫無奈。


    如果他早點告訴她,她的母親平安無事,現在的局麵就會有所不同……


    他不敢深思,因為已經失去她了。


    不久,沐辭示意眾人離開。


    很快,一群下屬和禹初一起離去。


    看到所有人離開,此時裴譯取出一份資料,遞給他。


    \"她體內存有的毒素,與你體內殘留物一樣,中毒時間也與你相同。從劑量上來看,她的用量是你的兩倍,你用了多少,她自己就加倍用了多少。\"


    聽到這句話,沐辭感到震驚,有些難以置信。


    \"噗,哈哈...哈哈。\"


    他笑了一會兒,眼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悲傷和憤怒。


    \"為什麽你要離開我!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你離開得倒輕鬆,但我告訴你!想擺脫我根本不可能!\"


    此刻,沐辭明白,無論柒月是否自殺,她的境況都難以忍受。她從小身體就不好,一場感冒都有可能威脅到她的生命,更不用說是中毒了…現在這段時間,她隻是一直在努力堅持下去。


    裴譯無奈地看著他突然陷入了瘋狂的魔怔狀態,也能夠理解他因為難過而喪失理智。


    他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請節哀順變,幸好你的體內毒素被及時發現,盡管如今已經被清理幹淨,但你接下來仍需保持安靜休養。”


    說完這話,裴譯轉身離開。


    …


    在書房中,夜溟帝玄的手機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


    \"少爺...,派去保護小姐的人,都被甩開了,目前行蹤不明......\"


    夜溟帝玄沒有說話,隨後掛斷了電話。


    在某個地方,下屬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


    深山之中,棲息閣內


    錦瑟無憂無慮,每日消遣自在,一直欺負著秋風和秋雨。


    在擂台上,秋風和秋雨汗水濕透了衣背,唿吸急促,大口喘息,額頭的汗珠一路滴落到臉頰。


    秋雨氣喘籲籲地說著:“尊敬的前輩,請您手下留情……”


    秋風汗如雨下:“我們實力不行,老大您還是找別人單挑吧。”


    她恢複記憶後,仍然保持著英姿颯爽的模樣,戰鬥力更是超出了預期,兩人都在心中默然思索著。


    聽見兩人的求饒,錦瑟無奈瞥了一眼兩人,眼神帶著藐視。


    ……


    夜幕降臨,整個棲息閣籠罩在一片幽暗的氛圍中。


    森林間時而傳來野獸的嘶吼聲,令人不寒而栗。


    她漫步於茂密的樹林中,隨後翩然一躍,優雅地躺在一棵巨樹的枝幹上。


    抬頭仰望天空中皎潔的月亮,她的思緒逐漸飄散遠離塵世。


    突然,一道聲音將她拉迴現實。


    \"閣下心情不錯,深夜之時在森林中欣賞月色。\"


    錦瑟俯視底下站著的一個男子,男子相貌出眾,溫文儒雅,給人一種純潔的感覺,雖然整體看起來柔弱無力,但又溫柔細膩。


    在月光的映襯下,錦瑟審視著他的麵容。


    “請問先生貴姓?”她平靜地詢問。


    男子無聲地抿著唇,微笑著,笑容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神秘。


    他答道:“我姓昭,你呢?”


    錦瑟凝視著男子的眼睛,那雙眼眸幽深明亮,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故事。


    \"上來嗎?這個角度觀賞月亮最理想了。”


    昭慕溫和地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說:“是我打破了閣下雅興,抱歉,因為我無法上來。”


    錦瑟感到驚訝:“你不是棲息閣的人?”


    棲息閣的人有不會武功的?


    開玩笑吧……


    昭慕點了點頭,表情有些辛酸,眼底流露出悲傷,但還是微笑著。


    “我自小身體脆弱,對於打打殺殺並不適合,就連爬樹這樣的活動也不被身體所允許。”


    說到這,她疑惑:“那為何你會在這個殺手組織的場所?”


    他答道:“我隻是做一些打雜而已。”


    錦瑟略感思索後點了點頭:


    “他們腦子應該有問題,為什麽要找一個身體虛弱的人來做零工?”


    “也許,你的身份非同尋常?”她猜測道。


    昭慕凝視著她,不禁覺得她很有趣


    “時間已經很晚了,你最好盡早迴去休息。”他沒有直接迴答,而是禮貌地告別後轉身離開。


    ……


    次日,春季正式到來,蝴蝶也紛至遝來。


    錦瑟閉上雙眼,悠閑地躺在一塊綠草地上享受著陽光的溫暖,秋風和秋雨則靜靜地躺在旁邊,閉目小憩。


    秋雨說道:“還有幾天就要舉行年度奪冠比賽了,唉,我覺得今年依然沒有希望。”


    錦瑟好奇地問:“什麽奪冠比賽呢?”


    秋雨:“哼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所有殺手精英之間的衡量比試。”


    “說通俗易懂點就是排除廢物,再則森林裏有棲息閣的信物,找到信物上頭就可以滿足你一個心願,雖然奪冠名額隻有一個,但棲息閣所有人必須參加,一旦進入這森林就命不由己了,除開互相殘殺,再加上森林裏毒霧繚繞,能全身而退人少之又少,我和秋風年年都是命懸一線到達終點。”


    錦瑟頓時感了興趣:“那我可以參加嗎?”


    秋雨看了一眼錦瑟道:


    “森林裏危險重重,在沒有任何道具的情況下,想安然無恙拿信物再原路返迴就是難如登天,雖然我知道你無所不能,但老大你還是別去冒著個險。”


    “路線變幻莫測,一不小心就會迷路,所以每次出入都是需要地圖的,沒有地圖隨意進去就是作死”。


    了解之後,錦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秋雨見狀,略顯驚訝和意外。


    \"這可真是不可思議,祖宗你是認真的嗎?我們還沒有逃脫的機會!\"


    錦瑟並未理會他,隻是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是否可以參加比賽。\"


    沉默了好一陣的秋風終於發聲了:\"你並非棲息閣的成員,無法參與其中。\"


    \"但隻要你滿足成為一名合格殺手的各項要求,並通過測試,你就能成為棲息閣的一員,並有資格參加比賽。\"


    \"然而你知道我們為何渴望奪冠嗎?我們的目標是讓閣主滿足一個心願,這樣我們才能解脫棲息閣的束縛。\"


    秋雨聳聳肩,無奈地說道:\"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擺脫,你卻急於向前衝。\"


    錦瑟這才頓悟,但她明白像棲息閣、暗影閣、琉璃社等組織都給成員服用藥物,解藥會在規定時間內分發,這就是離開或逃脫組織的難題之所在,更談不上背叛了。


    她詢問道:“如何加入?”


    兩人靜默片刻,然後秋風開口了。


    “我們可以推薦你給上級,是否被選中取決於你自己。”


    …


    深夜降臨,辦公室內彌漫著陰暗的氣氛,催人壓抑。


    秋風和秋雨在一旁站立,神態凝重。


    坐在椅子上,背靠著他們的男人名叫玄熠,是棲息閣的副主,除了棲息閣的正主,無人能夠對他發號施令。


    所有下屬都必須服從他的指揮。他靜坐在椅上,眼神冷漠而深邃。


    \"你們推薦的這位,據說之前有人付高價要求你們處理掉她,任務沒完成,結果你們兩個都被處罰了,現在又忘了沒有解藥的痛苦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早就在這個島上待了好幾天了,現在你們翅膀硬了,敢隨意帶迴來任何人了?\"


    秋風和秋雨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們感到驚恐和緊張,同時也有些意外,因為他們從未想到這種微不足道事,上頭的人竟然會得知。


    又迴想起之前未能完成刺殺錦瑟的任務時,兩人因此無法獲得解藥,毒性開始發作。


    兩人的意識變得模糊,血管劇烈膨脹,全身每一個部位都仿佛被咬噬的劇痛感纏繞不休。


    正當秋風和秋雨還未來得及說話之際,


    玄熠突然說道:


    \"舉薦這件事已經得到批準了。\"


    秋風、秋雨略感意外,原本以為私自帶人迴來的這個行為一定會受到懲罰。


    隨後,兩人暗暗鬆了口氣道:“感謝玄主!”


    秋風和秋雨離開後,一個人走出了暗室,是昭慕。


    \"為何會允許一個女人進來?他們也太大膽了,什麽人都帶進來,為什麽沒有懲罰?\"玄熠不解道


    昭慕微微輕笑著迴答,聲音如春風般溫柔而輕盈。


    \"沒事的。\"


    玄熠輕皺眉,帶著一絲寒意離開了辦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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