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斌?你怎麽在這裏??”三姐錯愕的皺起了眉頭。


    “能不能先搭把手?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嚴哥吃力的挺了挺腰板,三姐這才注意到他的右臂在微微顫抖。


    “你受傷了?”注意到這個細節後三姐的表情變得更加困惑了,雖然平時她和嚴哥總是拌嘴,可這都是源於三姐本身的性格極為要強,可嚴哥又一廂情願的把她當做妹妹看待,所以每當遭遇戰鬥總是找各種借口將她支走,這就令她感到非常不爽。


    至於嚴哥本身的實力,三姐還是極為認可的,所以她實在想不出來這禁林之中還有誰能傷的了眼前這個男人。


    心裏雖然疑惑,可此刻三姐行動上卻不敢怠慢,就在她發問的同時,她那條壯實的大腿也跟著撂向了巨龜的腦袋,霸道的踢擊瞬間便幫嚴哥解了圍。


    吃了癟的巨龜也不敢多做糾纏,立即鬆口縮迴到了殼裏,見狀嚴哥迫不及待的就想出劍追擊,卻被一旁的三姐給出言製止了下來。


    “這怪物有古怪,不可貿然出擊。”


    “此話怎講?”嚴哥倒是聽勸,立即收劍做出警戒之態。


    “三言兩語難以道清,你先說說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說罷,三姐反手攙起了一旁還在愣神的少女,這般處之泰然的神情簡直與半分鍾前還在愁眉苦臉的女人判若兩人。


    嚴哥頓了一頓,似在心中組織語言,隻是還不等他將話說出,先前那條入山的小徑處便傳來了一陣嘈雜且急促的腳步聲。


    “小滿!花花!!你們怎麽都來了!?”看清來人後三姐登時喜笑顏開,隻是下一秒她的笑容便凝固住了,“這幾個又是什麽人?”


    隻見走來的三十幾人裏竟有一半是生麵孔,而這些生麵孔的身上還清一色的被繩子給綁了個結實。


    “三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看到三姐依舊活蹦亂跳,小花也立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幾個人啊?他們是……”


    “他們是其他的考生,之前想偷我們的物資,所以就把他們給綁起來。”嚴哥似乎是怕小花說漏了嘴,便立即搶在他的前麵接過了話茬,“對了,韓小兄弟呢?他沒和你在一起麽?”


    提及韓柏鬆,三姐的情緒再次陷入低落,“小樹他……”


    嚴哥見三姐支支吾吾,心中頓感不妙,當即順著她木然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山口邊緣。


    “小滿!帶幾個兄弟看住這隻烏龜。”沉聲說罷,嚴哥立即快步趕到了山口邊緣,隻是等他低頭看去時,卻隻望得見深淵之中的一片漆黑。


    “小花!”遂之嚴哥招手喚來了小花,“你看看能不能瞧清這底下的情況。”


    先前三姐給韓柏鬆介紹隊員的時候便曾提到過,小花的眼睛異於常人,能夠視黑夜如白晝,此刻便是他大顯神威的時候了。


    小花應唿而來,僅是蹲在山口邊緣凝視了片刻便露出了欣喜的神情,“看到了!韓兄果然在底下,此刻他正與一條巨龍做糾纏!”


    “什麽!小樹還活著!?”聽到這一消息,三姐的嘴角立馬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嚴哥也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你看看裏麵有多深,我們得抓緊時間下去幫忙。”


    “估摸得有三四百米。”小花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為難。


    “三百還是四百?”嚴哥即刻蹙眉追問。


    “僅憑肉眼確實不好估啊……”小花苦笑的道,“就按四百算吧。”


    聽到這裏嚴哥的神情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此行他趕來接應韓柏鬆隻帶了三百米長的繩子,若是真如小花說的那樣,他便不得不從那十幾個俘虜的身上拆繩子,可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更加棘手了,眼前這幾個人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全部控製住,此刻解開他們身上的繩子不是沒事找事麽?


    然而就在嚴哥苦思別的辦法時,山口邊緣偵查的小花卻忽然臉色驟變的急道:“不好了嚴哥!韓兄那邊好像遇到麻煩了!他的異獸忽然不會動彈了!”


    嚴哥聽罷鼻頭不自覺的抽了抽,看來情況緊迫也由不得他慢慢思考對策了,當即當機立斷的朝身後的幾個兄弟發令道:“大家先別管那隻烏龜了,把這幾個人團團圍住,抽一個兄弟去解他們身上的繩子。”


    眾人聽到這一反常的命令後臉上的表情都變得不大自然,顯然都有些忌憚麵前的這些俘虜,遲疑片刻後,終是滿哥帶頭做起了先鋒,“都送慫個球!他們兵器都讓我們給卸了,難不成哥幾個還怕他們的拳頭硬過咱們手上的刀?”


    眾人聞之麵麵相覷,短暫交換過眼神後這才極不情願的將那十幾個俘虜給圍成一團。


    “都放機靈點,一會我要是少了什麽原裝配件,就卸你們身上的配件來補上。”眼看眾兄弟還是有些忌憚,滿哥便主動上前攬下最危險的拆繩一活。


    好在被縛住的幾人都還算老實,滿哥給鬆了綁後他們隻是微微活動了下手腳,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動作,除了那名長相俏美的紅裙少女,繩子才剛剛從她的身上滑落她便抬手賞了滿哥一記大耳光,得虧滿哥在鬆綁時注意力格外集中,否則他那黝黑的臉上就得多出一個鮮紅手掌印了。


    “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哥們膽子小的很,一會兒你把我嚇急了指不定我這手裏的刀就在你那漂亮的臉蛋上留下記號了。”避開扇擊的滿哥立馬將手裏的刀子舉到了紅裙少女的臉前,兇狠的表情果然嚇得少女不再胡鬧。


    “好了,把剛剛拆下來的繩子和我們帶來的繩子接到一塊。”見那邊繩子都解的差不多了,嚴哥便開始安排接下來的工作。待繩子接好後,他又在懸崖邊上找了塊結實的突岩,隨即將繩子的端頭牢牢的固定到了石塊上。


    待做完一切後,嚴哥直接將卷成團的繩子朝著山口內的深淵中拋去,可是就在他將繩子拋出的一瞬間,身後空地上一直沒有動靜的巨龜卻忽然活動了起來,目標直奔圍著俘虜的眾兄弟。


    這次嚴哥帶上山來的均是隊伍裏接近四品的好手,單單應對這種程度的突襲自然是不再話下,可問題是被他們圍著的那群俘虜竟也挑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場麵瞬間形成了裏應外合之勢,眨眼的功夫便有一大半的兄弟在混亂中被撂翻在地。


    見狀嚴哥急忙抽劍助陣,隻是還不等他跑出五步,山口邊緣一直低頭觀察的小花卻忽然急聲喊道:“快躲!雷雨來了!”


    話音剛落,數道幾乎連成線的光球便從環口之內衝天而起,轟鳴著飛起數丈高之後又忽然調頭向著眾人砸來。


    嚴哥臉色驟變,第一時間便直奔三姐的位置跑去,卻見三姐也顧不得自保,竟奮不顧身的飛身撲向了那名弱不禁風的少女。


    下一秒,雷聲炸耳,火光衝天,雷雨群的巨大爆炸轟得四周碎屑亂飛,硝煙彌漫。待煙塵散去,隻見空地四周滿目瘡痍,無數斷肢殘臂燃著餘焰橫七豎八的躺在石坑裏,搖曳的火光將彌漫在空氣中的血霧照的通紅一片,這般血腥的畫麵宛如地獄一般駭人。


    僥幸躲開轟擊的嚴哥第一反應就是去尋找三姐,卻見她竟毫發無損的關切著懷裏少女的狀態,顯然雷雨並沒有選擇攻擊她們。


    與三姐一樣幸運的還有三位被他們帶來的俘虜,其中便有那位脾氣火爆的紅裙少女,隻是此刻他們都已被雷雨的轟擊給徹底嚇傻,各自蜷縮在原地抱膝顫抖。


    至於其他人,僅有廖廖五人尚還站著喘氣,其中便有實力不俗的小花與小滿,隻是他們的樣貌看上去極其狼狽,想必剛才的躲避並不輕鬆。


    至於那隻巨龜,原本堅硬的殼甲早已被雷雨貫穿出了一個直徑五米的窟窿,其內血肉更是被爆炸的衝擊波攪的模糊不清,待它那巨殼化作藍煙飄走後,便隻見得到一灘肉泥如煎餅一般均勻的附著在雷雨坑裏。


    “虎裴恩……”見此情形紅裙少女滿臉驚恐的捂住了櫻桃小嘴,短短幾秒後便不受控的反嘔了起來。


    環顧完眼前的慘狀後,嚴哥麵無表情的折迴到山口邊緣,萬幸剛剛係好的繩索並沒有在雷雨的襲擊中化作灰燼。


    隨後便見他一言不發的走到紅裙少女跟前,一把拉著她的胳膊便不由分說的將其往懸崖邊上拖。


    “你要作何?放開我!”紅裙少女惶恐的抬起她那雙因為反嘔而微微泛紅的杏眼,極力掙脫著嚴哥的鉗製,“我要出了什麽事嵇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嚴哥卻不吃她口中的這套恐嚇,反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和嵇家早就結下了梁子,那麽此刻再多結幾個又有何妨?


    隨後便見嚴哥極為粗魯的將紅裙少女給扔到了垂落的繩子旁邊,然後毫無感情的冷聲說道:“爬下去。”


    “我不要!”紅裙少女戰戰兢兢的瞟了一眼腳下那片漆黑的深淵,腦袋當即如撥浪鼓一般猛搖起來,“本姑娘就是寧願死掉也不要下去!”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自己乖乖爬下去,要麽我推你下去。”嚴哥神色冷峻的向前逼上一步,驚的紅裙少女險些直接滑落懸崖。


    看這架勢,嚴哥是真的會將她直接推下去。


    其實嚴哥做如此狠辣的決定也是出於為隊伍剩餘人員的安全作考慮,這紅裙少女的的手下剛剛才發起過一次暴動,而此刻她的隊伍裏也還有兩人尚且幸存,若是嚴哥不將少女握在手上作為人質,很難保證這幾人不會在嚴哥等人下降的時候直接將繩子給割斷。


    “你!!混蛋!!迴去之後我一定叫我爹將你給剝皮抽筋!”常言說壞人怕狠人,嬌縱成慣的紅裙少女見對方真有殺心,即便心有不甘也隻得忿忿不平的跺腳泄憤,隨後便膽戰心驚的順著繩子緩緩降了下去。


    “小花,你視力好,一會兒隨我和其他幸存的兄弟一起下去。小滿,你就負責看住剩下的兩個人,若是他們膽敢逃跑或是反抗,你就向下拋下一顆石頭,屆時我自會親自了他們雇主的性命。”說罷,嚴哥便緊跟紅裙少女的步伐攀上了繩索。


    “我也要去!”聽聞嚴哥沒有安排自己的任務,三姐立即激動的站起身來。


    “你不許去!”嚴哥當即厲嗬製止,不過隨後又將語氣放緩了下來,“陳靜姑娘是韓小兄弟隊伍裏的人,我曾答應過他要護其周全,此刻我騰不出手來,你便代我將她安安全全的送出禁林。”


    三姐聽罷還欲爭執,嚴哥卻搶在前麵語重心長的止住了她的話茬:“乖乖聽話三妹,咱們隊伍裏還有將近七十多人在後麵趕路,他們都在等著一個人去帶領他們走完剩下的考核,如今隊伍裏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請你務必替我好好照顧他們。”


    此番話語嚴哥也算是放下了作為隊長的身段,一字一句都充斥著誠懇,如此一來即便是生性倔強的三姐也不再固執,留下一句“那你們小心”後便拉著陳靜朝山下趕去。


    隨後嚴哥一行人紛紛小心翼翼的沿著掛好的繩子徐徐下降,空腔內刺骨的寒氣激的幾人雞皮瑟瑟,耳邊更是不斷傳來駭人龍嘯與打鬥的碰撞聲。


    好在下降的過程極為順利,沿途眾人並沒有受到巨龍的幹擾,待最後一位斷後的小花落地站穩腳步之後,剛一扭頭他便看到方才下降時搞出動靜的始作俑者——一頭體型足有一百多米的藍色巨龍。


    隻見巨龍此刻正懸浮在離地二十來米的高度與什麽東西形成對峙之勢,仔細一看,站它對麵的赫然正是滿身傷痕的韓柏鬆。


    “肮髒的螻蟻!吾神令你速速將手中的聖花放下!否則你將承受來自海洋的雷霆之怒!”


    敖興龍口微開,深沉的話語裹挾著強勁的威壓直逼跟前的凡人。


    “嗬,哥們你是真逗啊,張口閉口自稱神明,結果還不是讓個凡人扼住了命根?”氣喘籲籲的韓柏鬆幹笑一聲,轉為應景的看了看左手攥著那朵傳說中的神秘白花,“聽著,我的目的並不是要奪取這朵白花,我不過隻是想要借道圖個方便而已,你若是發誓安全的放我通行,我便將這手中的花乖乖放下,否則下一秒我便將它連根拔起。”


    “豈有此理!你是在威脅我麽?!”敖興聽罷瞬間惱怒,突然拔高的音量震得整個空腔嗡嗡作響,“你以為自己是誰?竟有資格與神明談條件?若不是吾分了神,又豈會給你這等螻蟻接近聖花的機會?”


    敖興說的倒也是句大實話,正是方才它抬頭對山口釋放了一次雷雨,這才給了韓柏鬆接近聖花的機會。當然,它也沒預料到眼前這個凡人的身上會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敏捷力,自己釋放一次雷雨不過隻需四五秒鍾的時間,可就是這麽個喝口水的功夫,原本立在遠端的韓柏鬆竟已經奔出去了百十來米,而當敖興迴過神來催動攻擊之時,眼前的這個凡人卻又施展出了詭秘莫測的走位,幾次都在險境中將自己噴吐出的光球給扭閃開來。


    “行了,你也別和我嘴硬了,那麽大一條龍咋這格局那麽小呢?”說話間韓柏鬆伺機瞅了一眼塔姆的狀態欄,卻見麻痹的控製的時長儼然已經隻剩七十多秒了,“你好好考慮下我提出的條件,這對我們都有利。”


    實際上韓柏鬆並不希望敖興能夠爽快的答應他提出的條件,因為他壓根就不相信眼前這條巨龍能夠按照約定那般將他平安無事的放出去。


    所以此刻他嘴上使出的功夫,全都是在為塔姆的恢複爭取時間,一但塔姆脫離了麻痹效果,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將敖興吞入腹中。


    當然,韓柏鬆也注意到了後方已經完成落位的嚴哥等人,這倒是給他打了一記強心針,雖說這寥寥幾人不一定能在自己對抗敖興時有所貢獻,但卻一定能在後續處理怪異男的時候發揮到人數的優勢。


    隻是有一點他沒想到,便是前來支援的幾人內竟出現了一張熟麵孔,便是那位曾經與他有過摩擦的天香食府美女掌櫃,不過光從少女臉上一臉不悅的表情不難推斷,她並不是自願下來幫忙的,更像是被嚴哥等人脅迫下來當人質的。


    簡單觀察完場麵上的形勢後,韓柏鬆再一次將目光轉移迴麵前這頭巨獸的身上,隻見敖興頷首不語,似乎真的有在認真斟酌韓柏鬆提出的條件。


    “我答應你,你且鬆開聖花,我放予你通行。”權衡片刻過後,敖興總算是鬆了口,隻是這一番話並不是它內心真實的打算。


    見敖興答應的如此痛快,韓柏鬆自是猜到對方心中的想法,無非就是想騙他遠離聖花之後再大開殺戒,不過此刻的他並不在乎敖興打的小算盤,因為他隻需再拖三十多秒,這場對峙便可以被麻痹解除的塔姆徹底逆轉。


    “你離這麽近我可害怕的很,既然你已同意放我離開,何不展現出一點神靈該有的風度來?”


    敖興聽罷強忍惱怒,但最終還是象征性的向後滑出數米。


    “再退些,身體往上飛一點,我怕你一個沒飄穩把我給壓死。”韓柏鬆不依不饒,一邊追加著要求一邊密切的關注著塔姆的麻痹倒計時。


    “你莫要得寸進尺!”敖興氣的呲起了口中的尖牙,本來與凡人妥協就已經令它羞憤難當了,而此刻韓柏鬆竟還敢不斷的向它提要求。


    好在敖興最終還是妥協了,龐大的身形再一次飄遠了十幾米。


    事已至此韓柏鬆也不敢繼續調皮,唯恐敖興會因為惱羞成怒而和自己拚個魚死網破,於是下一秒便緩緩的鬆開了握在掌中的白花。


    與此同時塔姆的麻痹倒計時已經來到了二十秒。


    韓柏鬆深吸一口氣,此時是他最緊張的時候,他與嚴哥等人的生死不過就在這二十秒內。


    遂之他緩緩抬起腳步,盡量將撤離白花的步態放到了最慢。現在的韓柏鬆比誰都要清楚,這二十秒內他最後的底牌便是敖興光球的爆炸範圍,一旦他走的太快提前遠離了白花,敖興便會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


    這麽近的距離,韓柏鬆自知自己沒能力閃開這記轟擊。


    ‘15’


    此刻韓柏鬆已經踏出三步,而敖興也露出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10’


    韓柏鬆又踏出了三步,此刻他的前腳掌已經快要浸在環繞著孤島的池水中了。


    ……


    ‘8’


    ‘7’


    ‘6’


    ‘5’


    ……


    感受著池水浸透褲腳而傳來的刺骨之寒,韓柏鬆是極為緊張的輕吞了一口唾沫。


    ……


    ‘4’


    ‘3’


    ‘2’


    ……


    然而就在麻痹效果即將消失之際,變故卻忽然襲來,隻見原本微泛著漣漪的池水竟毫無征兆的猛烈翻騰起來,伴隨一陣刺耳的水花聲,一道背著翅膀的黑影忽然從池水中躍出身形,目標直奔孤島中央佇立著的白花。


    韓柏鬆心中一涼,萬萬沒想到最後一秒跑出來攪局的竟會是那早已躺平的怪異男。


    原來在韓柏鬆與敖興對峙之際,怪異男早早便解除了麻痹狀態,可是恢複了行動能力的他並沒有著急輕舉妄動,反而是悄悄潛入水中靜觀其變。


    而潛伏已久的他此刻見敖興主動退讓,而韓柏鬆又踏到了一個遠離白花的位置,他便認為時機已經成熟,當即就想趁著二者反應不及之際衝出水麵坐收漁利。


    “你敢耍我!”見狀敖興當即暴怒,早已蓄在喉間的光球即刻噴吐而出,看樣子它已經不在乎爆炸是否會波及到聖花了,既然聖花已經守護不住,那便幹脆就讓這些狡詐的螻蟻一同給聖花陪葬吧。


    遂之,光球的倒影在韓柏鬆的瞳孔中逐漸放大,而塔姆的麻痹倒計時也恰在此刻剛好走完。


    ‘1’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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