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演戲這二夫人也是練過的。


    隻是比起江晚還是差了點。


    江晚怯怯看著二夫人:“二伯母,你為何要故意說我讓你們不會過,分明我自始至終就沒有對你們做過什麽,我隻是想迴我自己的家而已,我隻是想我娘了.......”


    在場的無不心疼,小小年紀沒了父母在身邊,家裏還進了這樣的狼群來。


    這江小姐兒時過得該有多苦啊。


    二夫人眼底湧上了恨意,她看著江晚,“你倒是和大家說說,今日這個宴到底是不是你讓辦的?難不成是我冤枉了你不成嗎?”


    江晚搖頭,小聲道:“既然二伯母你說是我讓你辦的,那就是我吧,你想說什麽我都認了,隻是我的院子當真不能讓給江鶯,這裏都是我兒時的迴憶啊,我父母皆去......我也隻有這些了。”


    “你!”二夫人快要被氣死了,這江晚什麽時候變得這樣難纏了。


    “把晚丫頭送迴去休息。”二夫人知道如今的自己不是江晚的對手,自己既不能把江晚對他們一家人做的事情說出去,也鬥不過江晚。


    更怕江晚真如老爺所說把他們做的事情報到聖上那裏去。最後也是江晚順從了二夫人的話,乖乖迴去了。


    隻是現在在大家心裏已經認定了江晚就是被二夫人欺負了還不敢吭聲。


    江晚方才也是受二夫人所壓迫才迴去了。


    二夫人將客人送走。


    迴到了自己的院子,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了,江晚這就是要在外麵把他們的名聲毀了。


    而夫人自然不想被江晚如此欺辱,隻是她往老爺那裏說去,他為了自己的官位,也不會管江晚的,說不定還會讓自己去討好江晚,讓自己去給江晚道歉。


    二夫人打算不和江宏說這事,但是江宏總會在其他人嘴裏聽到。


    那還不如讓江鶯去告訴江宏。


    二夫人來到了被江晚關在柴房的江鶯。


    起先那守門的人還不願意給二夫人開門。


    他是江晚的人,二夫人把自己身上的銀子都拿去了,他才勉強讓母女兩人說說話。


    二夫人還以為是那人自己貪心呢,不想侍衛下一秒就去找了江晚,和江晚說了她去找了江鶯的事情。


    還將手裏的錢袋子上交了。


    江晚看著那明顯是二夫人的錢囊,馮嬤嬤拿過錢袋子放在了江晚的手上。


    江晚打開把銀子倒了出來,站起身,把那些銀子放在了侍衛手上,“這些是你的。”


    江晚則是拿走了那個錢囊。


    侍衛本來還以為那沒有自己的份,沒想到江晚居然把這個給他了。


    “多謝江小姐。”


    江晚讓他下去,又轉手把錢袋子交給了雲溪,“這個,你拿去給夏曲雁。”


    “這個給夏曲雁是要作何?”馮嬤嬤越來越不理解江晚如今的行為。


    江晚臉上沒有了笑意,“二夫人對我做的事情,還有她那個好女兒,我都不會放過,這個東西給夏曲雁,隻是一個證據。”


    馮嬤嬤命了了,江晚這是要用這個錢袋子陷害二夫人。


    雲溪聞言離開了灼華院,去找夏曲雁把東西給她了。


    江晚在侯府被二夫人欺辱的事情在上京傳的沸沸揚揚的,就連在朝中的江宏也有所聽聞。


    不少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摻雜了些不明所以的味道。


    這讓本來就心虛的江宏更加沒有辦法正視大家的目光。


    聖上還沒有發話,底下的人已經吵了起來。


    說什麽好歹是武淩侯留下的獨女,怎麽也不能這樣被對待。


    又有人反駁,說武淩侯已經投敵,他留下的女兒也當作叛徒處理。


    “我呸!當年武淩侯上戰場一人殺敵一千時,你這小人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現在有證據了嗎?便在這裏胡說亂編!”


    “那你倒是說說,若他不是投敵了,為何會找不到屍首還獨留這麽一個女兒在上京!”


    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女娃子要一人在這京畿之地存活,難度可想而知。


    大家都懷疑這武淩侯不是已經死了,就是投敵叛國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要了。


    “都給朕閉嘴!”


    吵得最為激烈的兩人一見上頭那位按著太陽穴怒斥,頓時誰也不能敢說話了。


    不過這麽多年了,每次一提到武淩侯的事情,聖上仿佛都保持不願意多提的態度。


    哪怕是這一次,大家也分不清,聖上到底是在為有人說武淩侯已經投敵叛國生氣還是武淩侯已經死了亦或者又是為了朝中爭論不停。


    原先大家連這江晚是誰都已經要忘記了,畢竟已經幾年過去,誰還記得當初那個不過幾歲就失去了雙親的小女娃。


    直到聖上莫名的一道賜婚聖旨,大家這才迴憶起來,原來當年的武淩侯還留下了一個女兒。


    “武淩侯之事到底如何還不得知,沒有證據那就不能斷定曾經保衛國家的英雄是投敵叛國之人,這對於武淩侯是不敬。”


    朝中老道的人早就抬起頭偷偷去看聖上的麵色。


    當初的聖上可是不管說什麽都不會對於武淩侯的事情多嘴一句的。


    如今居然幫著武淩侯說話了?


    這是有什麽變化嗎?


    江宏卻是知道聖上這看似是在抵觸方才那位說武淩侯的叛徒的人,實則是在對自己表示不滿。


    “我們大贇能有今日,與武淩侯離不開關係,當初若非是他上戰場討伐北寇,你們如今能有好好站在這裏吵的機會嗎?”


    大家都埋著頭不敢再發一言。


    心思老成的已經在思考聖上為何會說這一番話了。


    按理說聖上不必為了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來得罪朝裏的老臣。


    可聖上今日偏偏就是這樣說了,所以大家懷疑可能武淩侯......


    江宏聽了這番話已經忍不住身子都在發抖了。


    聖上說這話當真是在暗指那些人嗎?


    這恐怕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當初的自己是如何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的。


    江宏完全不敢插嘴,隻希望聖上可千萬別注意到自己了。


    心裏正如此想著,上麵就提及到他了。


    聖上直唿的江宏的大名。


    讓大家心裏都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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