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看著地上碎成了三四塊的玻璃瓶和灑落一地的千紙鶴臉色陰沉下來。


    有什麽可以衝著她來,故意讓她把玻璃瓶給摔了,其行可誅!


    向南搖了搖頭:“我沒事,玻璃瓶摔碎了,有人推我。”


    向南站了起來,看向身後的人:“剛誰推我,自己站出來。”


    季妮妮喝道:“自己不注意把東西摔了還怪別人,張爺爺就是太相信你才把他珍惜的東西給你,你拿到手就摔了,你怎麽對得起張爺爺。


    你知道這東西對張爺爺有多大的意義嗎,他這麽信任你,你不當迴事隨手就摔。”


    身邊有人立刻附和道:“就是嘛,仗著自己會畫幾幅草圖,就目無尊長,長輩給的說摔碎就摔碎,真以為她是什麽好東西。”


    “她就是故意的,肯定壓根瞧不上這一文不值的舊東西,又不敢嫌棄 ,隻能做樣子摔碎了,還說有人推她,真的睜眼說瞎話。


    這裏這麽多人可沒人看見她被推。”


    張瑩跑出來用力推了一把向南:“你這個破爛的女人,你憑什麽把我爺爺最珍貴的東西摔了,你賠你賠!


    爺爺這人好可惡,她肯定是故意的,壓根不把你送的東西放心上,就因為它不值錢。”


    向南反手一腳踢迴去:“閉嘴,知道是你爺爺珍貴的東西就找出誰做的,誰再阻止我,那就視為同夥。


    有沒有人故意推我查得出來,你們這麽火急火燎的要給我定罪,難不成你們做的,怕查出來?”


    “我呸,根本沒有人推你到哪裏去查,你想浪費大家的時間。


    你犯了錯還不認錯,簡直就是沒禮貌,爺爺我們不要跟她玩了,鄉下人就是這麽沒有禮貌素質。”


    張瑩拉著張老的手就要走,張老搖頭:“查一下,應該是有人推了向南。


    如果沒人推,那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能聽懂他話的向南,他不覺得向南會故意去摔碎這個玻璃瓶,他明明跟她說了其中的意義,她也聽懂了。


    她懂就不會這麽做,所以張老絕對信任他向南。


    “爺爺!你是不是被她灌了什麽迷魂湯,你為什麽相信她!


    她一個鄉裏的,她懂什麽啊,不過就是嫁給了霍團長飛上了枝頭,但她飛上枝頭也是隻小麻雀,當不了鳳凰,怎麽會懂這些。


    明明就是她自己不注意摔掉了玻璃瓶!”


    霍德冷著臉:“誰推的,我來審。”


    他轉向季首長:“領導,玻璃瓶意義重大,現在有人故意推倒向南摔碎她,其心很惡毒,可能要耽擱一會時間破壞宴會吃飯,還請你原諒。”


    季首長搖了搖頭:“沒事,向南說是被人推的,那肯定是被推的,誰沒事站著摔倒,剛剛站向南背後的人有哪些?”


    向南站出來道:“剛剛說話出聲的這幾個都是,還有那個……那個……”


    向南摔下的第一時間就迴頭看了眼,記住了站在她身後能推她的人。


    剛好季妮妮,張瑩她們都包括其中,而她們也反對查這事,其中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


    也可能是她們叫別人出的手,其他人應該不至於針對她,就算不是她嫁給霍德,其他人也沒有機會。


    隻有季妮妮最可疑,這裏隻有她跟自己有仇一般,其他人跟她還不至於這麽大的恨。


    摔倒張老的東西,被查出來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般的。


    “你指我做什麽,我爺爺的東西我難道會去弄壞,你根本就是在這無事生非,明明就是你自己沒站穩摔壞了!”


    向南蹲下來將玻璃碎片給撿了起來,霍德給她把裝玻璃瓶的盒子拿了過來,她將玻璃碎片裝進盒子裏:“張老,我試試修複它。”


    張老有些傷心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還能修複嗎?已經碎成這樣了。”


    “也許可以,但肯定不是原來一模一樣的了,修複可能會留下痕跡。”向南有些抱歉地道:“是我不好,沒防著有人推我,我想護著它已經來不急。”


    她畢竟不是武俠裏的武林高手,沒法快如閃電護住玻璃瓶。


    主要她也沒防著有人竟然拿玻璃瓶來暗算她。


    無非就是讓她背上摔倒張老最珍愛的東西的罪名,這樣張老肯定會厭惡她。


    要是這罪名坐實了,季首長也不會再喜歡她。


    這玻璃瓶的意義可能在老一輩的革命家眼裏,就如同他們的戰友,那些為國犧牲的英雄們。


    她摔了就等於她賤踏了他們。


    這人下手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搞她。


    霍德看向季妮妮:“妮妮是不是你推的?”


    季妮妮也是霍德的第一懷疑對象,沒別的,因為她最針對向南,從向南出現,她就沒給過向南好臉色。


    季首長這麽喜歡向南,身為最受疼愛的孫女,她肯定會吃醋。


    小女孩任性起來是什麽都敢幹的。


    季妮妮有些傷心地道:“霍德哥哥,你為什麽懷疑我,不是我做的!!!


    我剛剛在這裏手上端著一塊蛋糕,哪裏有手去推她!”


    季妮妮把剛放到桌上的蛋糕端了起來:“不信你問他們,他們很多人都知道我最喜歡吃蛋糕,在認真吃蛋糕。”


    旁邊一個小姑娘道:“我可以幫妮妮作證,她確實在吃蛋糕,她站我旁邊,當然也不是我推的人,我也沒看到有人推她。”


    霍德看向這個說話的小姑娘:“你是誰?”


    “我是季羊羊,霍德哥哥你怎麽記得妮妮,不記得我!”小姑娘生氣地跺了跺腳。


    霍德沒再看她,季羊羊是季首長最小兒子生的女兒,生性單純,和父母住在另外一個城市,很少在家。


    她沒必要針對向南,推向南的另有其人。


    霍德掃了眼向南剛剛指的那些人,眸光沉了沉,都是季首長的客人,他要是使用殘酷手段……


    向南拉了拉她的衣袖:“霍哥哥,我有辦法驗出來是誰推的,而且保證準。”


    霍德好奇地問:“什麽辦法。”


    向南勾了勾唇:“人在做天在看,有的人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早已經留下了證據。”


    向南對在座所有人問道:“大家覺得我這條裙子怎麽樣,是不是與一般市麵上買的裙子看起來不一樣,布料也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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