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後院,江羽的居所。


    夜幕已深,江羽借助書房內的魔法燭光研讀一本記載著晉國神秘曆史的手稿。盡管他在金陵的日子屈指可數,但對晉國的了解越詳盡,就越能應對未知的挑戰。


    於是,江羽在閑暇時刻便沉浸在書海中。


    此時,高小魚匆忙闖入,稟告道:“公子,顧尚書來訪。”


    “速請。”


    江羽吩咐道。


    高小魚隨即退下,片刻後,顧喜步入書房。他坐下,目光落在江羽手中的古籍上,笑道:“小師叔在研究晉國的秘史,對此有興趣嗎?”


    江羽淡笑道:“晉國的曆史深遠綿長,其中蘊含的故事耐人尋味。有言道,以銅鏡審視自身,可正衣冠;以曆史為鏡,可知興衰;以人為鏡,可明得失。多讀曆史,對晉國的理解隻會增益無害。”


    顧喜聞言神色肅然。


    以銅鏡審視自身,可正衣冠;以曆史為鏡,可知興衰;以人為鏡,可明得失。


    這話猶如真理般擲地有聲。


    顧喜感歎道:“小師叔此言,堪稱經典,富含哲理啊。”


    江羽輕描淡寫地迴應:“隨口一提罷了。”


    顧喜認真地說:“小師叔的博學便是如此積累而來。可惜長庚那小子,隻知遊曆奇異之地,沉溺於歌姬之音,還自詡不與兄長爭奪權力,真是讓人憤慨。”


    江羽安慰道:“龍之九子各不相同,各有各的命運。況且,即便長庚流連山水,耽於享樂,也未必就是錯的。”


    “從個人追求的角度看,他率性而為,自得其樂。長策和長明兩兄弟,或許還不如長庚自在。然而,從家族的角度出發,長策和長明無疑更為家族做出了貢獻。”


    “尤其是長策,相當出色。”


    江羽評述道:“顧家後繼有人,必然繁榮昌盛。”


    顧喜聽聞江羽的讚賞,尤其是對長子顧長策的肯定,心中欣喜,卻謙遜道:“小師叔謬讚了,長策行事還需更加沉穩,更顯老練。”


    江羽迴答:“是你期待過高了。”


    顧喜話題一轉:“小師叔,明日是元夕之夜。晉國在元夕當晚會舉行眾多慶典,特別是夜晚,金陵城內繁星點點,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整座金陵城都將沉浸在歡樂之中。特別是在棲鳳樓內,二樓的雅室可以俯瞰城中穿梭的河上,小舟如梭,燈籠搖曳。每艘小舟上都有歌聲繚繞,夜晚還有猜燈謎和各種表演,熱鬧非凡。小師叔既然來到金陵,明晚就陪我一同出遊,我帶小師叔領略金陵的繁華盛景。”


    顧喜自豪地說:“雖說夏國強大,是天下之宗,但若論繁華喧囂,金陵才是真正的勝地。”


    江羽笑應:“論繁華富饒,金陵確實當仁不讓。”


    顧喜宣布:“此議已定,毋庸置疑。”


    “不可!”


    江羽堅決地搖頭,“明日黃昏,我已有約在身。”


    顧喜追問:“哪位大人邀約了師叔您?”


    “徐琉璃!”


    江羽迴應:“明夜,她邀我共遊金陵之夜,一同領略金陵的月色魅力。”


    “哦!”


    顧喜驚訝出聲,心中不禁讚歎,小師叔果然非凡,晉國的冰雪公主殿下向來冷傲,從不輕易與人交往,竟主動邀約小師叔。


    顧喜稍作驚訝後,笑道:“長公主青睞師叔,佳人才子,實乃美談。既然如此,明日我不再叨擾師叔了。”


    江羽未加辯駁,隻道:“你費心了,多謝。”


    顧喜謙遜道:“師叔言重,那麽師叔請早些安歇,時辰已晚。”


    江羽點頭,目送顧喜離去,自己則繼續沉浸於書卷之中。片刻後,贏五迴歸,悄無聲息地來到江羽麵前報告:“公子,有關獨孤垂的情報已查明。”


    江羽道:“講來聽聽。”


    贏五陳述:“獨孤垂乃晉國一位武者,劍術卓絕,劍法獨步。他曾是三階先天高手,直至去年底才晉升宗師之境。”


    “據說,天劍派原是默默無聞的小門派,而獨孤垂的武藝堪稱其中翹楚。因其晉升宗師,遂踏入金陵地域,於城郊開創宗門,漸有名氣。然而據黑冰台探得的消息,晉國大宗門玄都觀的弟子孫真,在他三階先天時,因獨孤垂聲勢浩大,曾向其發起挑戰。”


    “未曾料想,那一戰中,身為宗師的獨孤垂竟然敗北。”


    “由此可推斷,獨孤垂這位宗師很可能依賴丹藥之力晉升,根基薄弱。否則,玄都觀的一位先天高手,絕無可能戰勝宗師級別的獨孤垂。”


    “總而言之,這位天劍派的宗師不足為懼,公子無需掛懷。另外,我在調查天劍派時,已令黑冰台暗中監視,一旦有異動,我們會提前得知。”


    贏五行事謹慎,替江羽分擔了不少憂慮。


    江羽點頭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不必過問,靜候佳音便是。”


    對於大宗門的天才弟子,江羽如今修煉了洗髓經,麵對頂尖宗門的弟子亦無所畏懼。正如孫真能勝獨孤垂,江羽也有信心擊敗獨孤垂。


    “公子,有客人來訪。”


    高小魚匆忙進來通報:“府門外有人前來報信,獨孤垂率領三十多人,此刻正連夜趕往顧家。”


    “明白了。”


    江羽點頭示意。


    贏五提議:“公子,不如讓我直接出手,徹底解決天劍派。”


    江羽沉聲道:“不可輕易摧毀敵手,需待獨孤垂先行出手,隨後我們再行反擊。更何況,獨孤垂之到來,正可借其之力,磨礪我自身的魔力根基,以及適應巨匠級別的力量。如今我踏入了先知境界,雖根基穩固,但若想在未來攀登至無上大師之境,還需更為磅礴的魔力源泉。”


    贏五迴應:“一切遵從公子之意。”


    江羽與贏五靜候,不久,侍者通報,獨孤垂已率領眾人前來挑釁。


    江羽攜贏五、高小魚直奔大門,而顧喜也匆匆趕到,急切道:“小師叔,聽說有人闖門挑釁,欲針對小師叔。此事交予我,顧家並非任人欺淩之地。”


    江羽搖頭道:“此事由我親自處置,你隻需旁觀。”


    顧喜道:“小師叔無需掛念顧家……”


    江羽迴答:“信我,我能應對。”


    顧喜便不再多言,畢竟江羽已有決斷。眾人開啟大門,隻見顧家門外,熊熊火把燃燒,照亮了黑夜。天劍派的武士們瞪大眼睛,滿臉猙獰。


    他們都是獨孤垂的徒弟及後裔,聞聽少主受辱,自然前來複仇,因此目光盡顯狠辣。


    江羽一瞥,心中輕蔑,隻是一群烏合之眾。他視線迴歸,落在首位銀發蒼蒼的獨孤垂身上,淡然問道:“獨孤垂,你率眾而來,意欲何為?”


    獨孤垂聽聞江羽識得自己,自以為威名遠揚,連江羽也知曉,心中傲氣更甚。他揮動寬大的袖袍,高昂著頭,擲地有聲:“江羽,你傷害我子,令其骨折內傷,此事你必須給出交代,否則,獨孤垂絕不善罷甘休。難道你江羽,仗著出身高貴,身為秦國使者,便可肆意妄為?”


    此時,獨孤城挺身而出,揭開纏著繃帶的右手,露出指尖,咬牙切齒,歇斯底裏喊道:“江羽,你看,這是我的手指,是你打斷的。即便包紮,骨骼也無法如初般靈活。江羽,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給天劍派一個交代。”


    “江羽,給天劍派一個交代!”


    又有天劍派武士高聲唿喊。


    “江羽,給天劍派一個交代!”


    “江羽,若不給個說法,今日你休想安寧。”


    “江羽,別妄想逃避。”


    天劍派的武士們紛紛叫囂,三十多個人的唿喊聲在四周迴蕩,直震雲霄,聲勢驚人。


    獨孤垂環視四周,蒼老粗獷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之色,眼中閃爍著必勝的光芒,道:“江羽,若你不為我兒之事給出合理解釋,休怪獨孤垂親自動手。”


    他還未直接出手,隻等江羽開口……


    隻要江羽堅決否認,獨孤垂就能借雷霆之威驟然發難。在這個邏輯下,就算他懲治了江羽,也是正當的複仇之舉。


    畢竟,複仇之事,官府無權幹涉,無法定其死罪。


    然而,無端殺人則不同。


    江羽嘲諷道:“好一個指控我襲擊獨孤域的謊言,你反複質問我這位公子。卻忘了,是獨孤域先出手,他在鬧市中攔截我的馬車,企圖對我下手。”


    “更何況,獨孤域要置我於死地的原因,你不會不清楚吧?他單相思大禪天的徐琉璃姑娘,癡纏不已,可她對他不理不睬。”


    “徐姑娘僅僅與我一麵之緣,獨孤域就醋海生波,恨不能將她周圍的人都鏟除。他獨孤域算哪根蔥?憑什麽阻止別人靠近徐姑娘,真是荒謬。”


    “這種人,我最為不屑。”


    “況且,獨孤域先動手,我難道不可以反擊?僅僅打斷他的手指已是手下留情。如果不是他的親信苦苦哀求,他獨孤域早已魂歸黃泉了。”


    江羽擲地有聲:“我江羽初臨金陵,並不針對任何人,但如果有人誤以為我好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獨孤垂怒視著,喝道:“好一個驕橫跋扈的江羽。”


    江羽不屑一顧:“如果這叫驕橫跋扈,那你的兒子獨孤域當街欲殺人,他算什麽?難道整個晉國都是他的,他比國法還大,可以任意殺人嗎?”


    獨孤垂心中憤怒於江羽的狂妄,但也暗含一絲欣喜。


    江羽如此強硬的態度,正合他意,便於他找借口出手。


    這是個好機會。


    獨孤垂的目光越發冷冽,低聲道:“你江羽如此不講道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接招吧。”


    獨孤垂邁出一步,淩空躍起,橫渡天際。他的體內真元飛速運轉,凝聚於劍指上,直刺向江羽。


    “來得好。”


    江羽眼中光芒閃爍。


    獨孤垂的舉動早在江羽預料之中。他毫不保留,全力催動《洗髓經》,浩瀚的真氣貫透全身。踏入先天之境,奇經八脈暢通,真氣源源不斷。


    先天與宗師的區別,在於真氣尚未進階為真元,攻擊力不足,爆發力也無法與宗師級強者相提並論。


    江羽的基礎已足夠堅實。至於獨孤垂,他是依靠丹藥晉升,即使身為宗師,實力也不會太強,因此江羽才敢應戰。


    以此磨礪自己。


    麵對獨孤垂的攻擊,江羽不閃不避,揮出一拳。


    轟!!


    劍指與拳頭相撞,真元與真氣交織激蕩,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獨孤垂麵色微變,劍指竟隱隱作痛,借力在空中翻轉,穩穩落地。尤其是看到江羽承受了他的劍指一擊,竟然隻退了一步,獨孤垂麵色驟變。


    又來了!


    又是這樣的人... ...


    從前,他偶遇了來自幽玄觀的孫臻,那日他承受著孫臻的試煉,對方的靈力澎湃洶湧,即使不具備真元那般狂暴之力,依舊將他逼至絕境。


    此刻,他又遇見了一個能與之抗衡之人。


    不,不能輸!


    而且,他必須終結江羽的生命。


    獨孤垂猛然一跺腳,身形再次騰空,劍指變為掌刃,真元匯聚之下,那掌刃裹挾的威勢無可匹敵,狠狠地斬落而下。


    江羽嘿然一笑,再次催動滌魂經,以八荒拳法應戰。在後世,江羽癡迷於研習古武,但這些拳法的精妙需經年累月的打磨,更需強悍的體魄支撐。


    江羽雖習得皮毛,卻未見顯著成就。因為在那個世界,無人與他對練,挑戰亦少。即便是練拳,也隻是為了強身,缺乏提升實力的契機。


    然而在這個時代,他能修煉出靈力,自身的體質更為強大。借助滌魂經的力量,八荒拳法爆發出的威力更是無堅不摧。


    麵對獨孤垂的掌刃,江羽大步向前,一招抱肘順步迎擊,雙臂蓄力,肘部護在胸前,擋住了淩厲的掌刃,同時右肘猛然發力。


    肘尖,撞在獨孤垂的胸膛。


    砰!


    沉悶的撞擊聲迴蕩。


    雄渾霸道的靈力加諸肘上,那股衝擊令獨孤垂痛叫一聲,整個人仰麵飛出。幸虧獨孤垂是宗師級強者,臨危調整,才穩穩落地。


    獨孤垂站定,望向江羽的眼神滿是震驚。


    好強悍的拳法。


    一肘,竟瓦解了他的靈力,讓他的攻勢徹底消散。


    獨孤垂氣血翻湧,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內髒已然受損。他擦去嘴角的血,殺意更甚,低沉道:“江羽,你徹底激怒了我。”


    江羽未作迴應,大步向前,瞬息間又來到獨孤垂麵前。


    雙臂如長槍揮舞,猛力下劈。


    獨孤垂欲凝聚劍指以劍法迎敵,但江羽的攻勢驚人,令獨孤垂的劍指無法凝聚力量,隻得握拳抵擋。


    他剛舉拳格擋,江羽驟然變招,所有外放的攻勢收束,凝聚於身,側身之際,身體緊貼上前。


    滌魂經的全部力量,從江羽右肩爆發而出。


    轟!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


    “啊!”


    獨孤垂淒厲的嘶吼傳來,盡管他的靈力更為精純,但在這一招貼山靠的衝擊下,防禦瞬間瓦解。


    沛然的力量衝擊,獨孤垂的五髒六腑在這刹那破裂。


    噗!


    鮮血飛濺。


    獨孤垂高大的身軀再次被撞飛。


    砰!


    獨孤垂魁梧的身體遠遠飛出,摔落在地的一刹那,再次受傷,一口鮮血噴出。他倒在地上,臉上滿是無盡的痛苦和震驚。


    江羽,怎會如此強悍?


    這是何種拳法?


    太霸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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