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跨過魔晶石階,僅走了幾步,還沒走近魔法馬車,就看見前方石板路上,一位身披華麗錦袍,腰係碧玉帶,腳踏魔法長靴,麵容剛毅的魁梧青年正大步朝他走來。


    青年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低沉說道:“你就是江羽,剛才見過琉璃了?”


    江羽瞥了青年一眼,立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微笑著說:“你是天劍派的獨孤城吧?”


    “你在胡說什麽?”


    獨孤城英挺的臉上殺機畢露。


    江羽聳了聳肩,解釋道:“琉璃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反倒是你,沒事就來找她,死皮賴臉的。這,豈不是自甘為犬嗎?”


    獨孤城一出現,就彌漫著強烈的敵意,甚至殺氣騰騰。


    江羽向來對敵人不留情麵,所以獨孤城甫一出現,他就毫不客氣地嘲諷。


    聽聞江羽的話語,獨孤城緊握拳頭,厲聲道:“琉璃這個名字,唯有我才有資格唿喚。江羽,你這個倉皇逃到晉國的夏國叛逆,應當乖乖束手就擒。”


    江羽的麵色更加冷峻。


    “夏國叛逆”這四個字,直戳他的痛處,對於這個稱號,江羽心中充滿反感。


    江家對夏國忠心耿耿,而夏國卻辜負了他們。


    “獨孤城,你不僅是個盲目忠誠的追隨者,還是個愚蠢之輩。你的話,已激怒了我。”


    江羽平靜地說。


    獨孤城咬緊牙關:“就算激怒了你又如何?今日,我就讓你見識得罪我的下場。”


    “斬!”


    獨孤城腳下生風,猛然撲來。


    他握拳,將熾熱的赤陽真氣注入其中,臉上滿是傲慢與自信。


    勝利,他誌在必得!


    二十九歲的他已踏入先天生靈境界,這樣的年輕才俊在金陵武道界中堪稱翹楚,這讓獨孤城極度自負。


    江羽,必定會向他低頭求饒。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獨孤城的拳頭砸在江羽胸口,江羽卻屹立不倒,毫無影響。反而獨孤城的拳頭如同撞上堅硬的鐵壁,反震之力令他手臂傳來陣陣刺痛。


    獨孤城抬頭,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驚愕。


    怎麽可能?


    他的拳頭無堅不摧,怎麽會無法撼動江羽?


    “你出了一拳,現在輪到我了。”


    江羽語氣淡漠。


    “我不相信你能抵擋住我。”


    獨孤城收迴拳頭,怒吼一聲,再次揮拳出擊。然而,他的拳頭尚未完全展開,江羽的拳頭已先一步抵在了他的胸前。


    轟!!


    拳頭狠狠撞擊在獨孤城的胸膛。


    狂暴霸道的赤陽真氣噴發,獨孤城慘叫一聲,魁梧的身體離地而起,向後飛去,足足飛出兩丈才重重摔在地上。


    獨孤城倒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著麵龐。他被江羽一拳擊中,自身的真氣亂作一團,感覺氣血翻湧失控。


    噗!...


    血紅的霧氣從獨孤城口中噴湧而出,他緊咬牙關,強忍著遍體鱗傷的劇痛,瞪視著江羽,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烈焰,瘋狂地咆哮:“江羽,你的挑釁已讓我怒火中燒!今日,我要你命喪黃泉!”


    “受死!”


    獨孤城手中劍指如刃,真氣流轉,化作一道銳利的劍芒直指江羽心窩。


    江羽身上赤陽功護體,不施任何繁複招式,隻是一拳轟出。


    砰!!


    拳鋒撞上劍指,伴隨著骨骼碎裂的哢嚓聲,獨孤城的手指折斷,但拳頭並未停歇,繼續疾衝。


    砰!!


    又是一聲巨響,拳頭重重砸在獨孤城的胸膛,霸道的力量將他震飛,摔在地上,再次咳出一口血,此刻他的氣息紊亂不堪,真氣消散,無法凝聚。


    獨孤城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江羽,滿臉的不甘與疑惑。


    為何?


    他身為晉國武道界的天才,怎會敗給一個異鄉人?


    然而獨孤城越是憤恨,越是難以接受,竟因怒火而昏厥過去。他的親信見狀,連忙衝上前,跪倒在地,急切地喊道:“江公子,少主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家少主。”


    江羽凝視著昏迷的獨孤城,吩咐道:“迴去告訴天劍派宗主,管束好他的兒子。若再有犯,格殺勿論。當然,若天劍派宗主執意尋仇,天劍派必將滅亡。”


    “是,是!”


    親信哪敢多言,背起獨孤城迅速離去。


    江羽返迴馬車,下令:“小魚,我們迴去吧。”


    高小魚揮動馬鞭,一邊駕馭馬車一邊說:“公子,天劍派的獨孤城明顯對徐琉璃情根深種。看他那樣子,就算敗了也不會輕易罷休。天劍派的人恐怕會找麻煩。剛才我們就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了解了獨孤城。”


    江羽微微一笑,搖頭道:“如果是在隱蔽之地,殺死獨孤城以絕後患自是可行,無需你提醒,我早已動手。但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我們就理虧了,會被輿論譴責,甚至給晉國朝廷留下惡劣印象,對我們不利。”


    “若能以一己之力壓製眾人,自然可行。但在金陵,我們不能肆意妄為。”


    “獨孤城先挑釁,我僅傷他未殺,我有理。迴到顧家後,即使天劍派來找茬,我依舊有理,可以再次出手,甚至擊殺天劍派之人,無人敢非議。”


    “畢竟人家都上門挑釁了,我若不反擊豈非太憋屈?到時候,我甚至可以請晉國官府介入,畢竟我占據正義一方,這就是差別。”


    “當然,我們必須做好準備,迴去後讓贏五迴查天劍派的情報。對方的實力,我們必須摸清,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江羽目光炯炯,說道:“雖身處異國他鄉,我們並不懼事。”


    “公子英明!”


    高小魚立即應答。


    馬車穿越林蔭小徑,朝著顧家的古老莊園馳騁,而另一邊,獨孤城被忠誠的侍衛背負著,迅速返迴金陵城內的天劍宗駐地。


    天劍宗位於城南的幽靜之地,與繁華的市區僅隔一片翠綠的森林。


    獨孤城在昏迷中被帶迴,天劍宗宗主獨孤垂見狀,怒火中燒,眼中閃爍著雷霆之色。年過六旬的獨孤垂,剛剛踏入傳說中的宗師境界,對此他深感自豪,因為宗師之位猶如鯉魚躍龍門。對於獨生子獨孤城,他更是寵愛有加。


    獨孤城的天賦異稟,英俊瀟灑,才情出眾,都遠超其父。獨孤垂堅信,天劍宗的未來必然在獨孤城手中發揚光大。


    正因為此,獨孤垂見到獨孤城的狼狽模樣,憤怒無法抑製。


    獨孤垂緊咬牙關,問道:“說,是誰將我兒打成這樣?”


    侍衛迴答:“是江羽。”


    獨孤垂聽到江羽的名字,目光瞬間銳利起來。在金陵城,江羽聲名遠揚,無人不知他是大秦的使者,甚至能讓謝崇屈服於他。


    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獨孤垂追問:“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兒與江羽素未謀麵,為何會發生衝突?”


    侍衛稟告:“迴宗主,少主前往大禪天欲拜見徐琉璃,卻遭到拒絕。少主打聽後得知,徐琉璃當時正與江羽會麵。”


    “少主心有不甘,等江羽離開時,便打算教訓他。不料江羽竟嘲諷少主為‘舔狗’,指責他死纏爛打。少主欲與江羽交手,卻被江羽擊敗,重傷昏迷。”


    獨孤垂的麵色鐵青。


    “舔狗”!


    “死纏爛打”!


    他的兒子怎會是這種人,那可是堂堂正正的追求者。江羽太過囂張,簡直欺人太甚。


    獨孤垂沉聲宣告:“我天劍宗雖新入金陵,但在晉國早已聲名赫赫。江羽身為一國使者,不應如此欺侮人。他有勢力,但我絕不善罷甘休。”


    “啊!”


    一聲低沉的呻吟響起。


    獨孤城痛苦的神情布滿麵龐,緩緩睜開雙眼。


    一看到獨孤垂,他立刻急切地說:“父親,您要為孩兒主持公道啊。江羽太過分了,他竟然想與我爭奪徐琉璃,必須好好教訓他。不教訓他,孩兒寧可一死。”


    獨孤垂膝下隻有獨孤城這一個兒子,對他寵愛有加。看著兒子憔悴不堪的模樣,獨孤垂的怒火更甚,他怒吼道:“放心,為父定會替你討迴公道。江羽雖是大秦使者,但他不能如此肆無忌憚。你先養傷,待為父查明真相,再帶你去找江羽算賬。”


    “多謝父親。”


    獨孤城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然而身體的劇痛讓他笑得極為勉強。他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獨孤垂立即安排人手傳遞消息,調查江羽的行蹤,自己則返迴書房靜靜地等待。正當獨孤垂等待之際,一名侍從來報:“宗主,門外有人求見,名叫李鈞亦,聲稱有要事相商。”


    “速請進來。”


    獨孤垂神色微動,隨即下令。


    侍從快步去傳達,不久,一位身穿湛藍長袍的中年人步入書房......


    中年男子名為李鈞亦,乃夏國神秘的赤甲騎士團一員,潛藏於金陵城,負責收集晉國的情報。


    李鈞亦見到了獨孤垂,行禮道:“獨孤大師。”


    獨孤垂迴應:“李大人,請坐。”


    兩人分別落座。


    李鈞亦望著獨孤垂,問道:“獨孤大師,江羽在晉國的舉動,想必您已知曉?”


    獨孤垂答道:“微臣已了解,江羽代表大秦而來,致使晉夏兩國的盟約破裂。如今晉國竟選擇與大秦結盟。”


    獨孤垂,晉國的武道強者,卻受李鈞亦籠絡。得益於赤甲騎士團的支持,他得以晉升宗師之境。然而天劍派上下,無人知曉獨孤垂的真實身份。


    李鈞亦撫須點頭:“晉秦結盟對夏國不利,因此必須阻止。最直接的辦法,便是除去江羽。隻要他在晉國喪命,秦帝贏九霄必怒不可遏,遷怒晉國,兩國聯盟自會瓦解。你的任務,就是找個機會,除掉江羽。”


    “此事來得正是時候。”


    獨孤垂眼中閃爍殺意,低沉道:“犬子獨孤城今日與江羽發生衝突,正好借此良機,我親自登門,順勢解決江羽。請李大人放心,我的手下已經開始探尋江羽的住所,消息不久便會傳來。”


    李鈞亦道:“無需探查,江羽現居顧家,直接去找即可。切記,對付江羽必須出其不意,因為他身邊可能有宗師級高手暗中守護。你若明目張膽動手,恐難成功。”


    “明白!”


    獨孤垂點頭應是。


    李鈞亦起身道:“獨孤大師,一旦刺殺江羽成功,你獨孤家族在夏國將榮華富貴,子孫皆可仕途坦蕩。”


    獨孤垂倒抽一口冷氣。


    他驚訝道:“李大人,僅因江羽一人,便有如此豐厚的獎賞?”


    李鈞亦道:“你不知江羽與夏國去年的恩怨,故此獎賞看似豐厚,實則合理。記住,殺江羽,獨孤家可封侯,這是你家族命運轉折的契機。”


    獨孤垂目光炯炯,答道:“請李大人放心,我必不負使命。”


    “靜候佳音。”


    李鈞亦點頭,轉身離去。


    獨孤垂親自送走李鈞亦,返迴書房,思索著如何殺江羽。半個多時辰後,他的人帶迴了江羽的消息,獨孤垂整合情報,隨即派人通知獨孤城,並帶領天劍派三十多位弟子,直奔顧家。


    他要以討還公道為由,除去江羽。即使他的突襲激怒晉國朝廷,但為子報仇,世人皆可理解。


    即便有所責罰,也不會過於嚴重。


    這是獨孤垂的計策。


    獨孤垂心中滿是期待,這次擊殺江羽,他必須成功。


    為了利益,他必須殺死江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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