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盈風點了點頭,示意下一個。


    “臣妾馬佳氏參見太後娘娘。”


    呂盈風看著馬佳氏,點了點頭,沒說話,直接讓下一個來了。


    馬佳氏有些委屈,但還是退了迴去。


    “臣妾索綽羅氏參見太後娘娘。”


    呂盈風:“嗯。”


    ……


    見了禮,也就阿禮哈氏和博爾濟吉特貴人能和呂盈風說上兩句。


    “彌冬,去和皇上說,哀家懿旨,貴人博爾濟吉特氏,賜封號虞。”


    虞貴人一喜,連忙謝恩。


    其他嬪妃則是有懊惱的,有不滿的,皇後都有些擔心。


    呂盈風:“還懷著孩子呢,起來吧,以後啊,可以常來慈寧宮坐坐,哀家喜歡你的性子,可以來和哀家說說草原的事。”


    皇後聽著,心裏也明白,大概是為了知道海霍娜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但是一想虞貴人可以長出入慈寧宮,又覺得不舒坦,這以往可是隻有自己能。


    虞貴人:“是,太後娘娘若是不嫌棄嬪妾愚鈍,嬪妾願意來給太後娘娘解悶。”


    呂盈風點了點頭,“行了,散了吧。”


    弘時知道後,直接給虞貴人提了個位分,成虞嬪了。


    虞嬪也是總來慈寧宮,給呂盈風解悶,還時不時的在慈寧宮帶永瑚玩。


    後宮的日子不平靜,但是慈寧宮很安靜,永瑚在這一點一點長大,跟著呂盈風學習。


    呂盈風從不會隱瞞永瑚後宮的紛爭,甚至有意讓永瑚知道。


    皇後在生下第二個兒子後,雖然還是會到慈寧宮看永瑚,但到底沒有對老二永璉用心。


    永瑚在一開始還想著迴承乾宮,到後來安安穩穩的留在慈寧宮,呂盈風都看在眼裏,也有些心疼。


    “永瑚,你姑姑要迴來了。”


    年八歲的永瑚瞪著大眼睛,“海霍娜姑姑?”


    呂盈風點頭,“是,海霍娜姑姑。”


    永瑚很開心,“那嘎魯玳呢?”


    “當然跟你姑姑一起迴來了。”


    嘎魯玳是海霍娜的二女兒,是龍鳳胎,今年才三歲,已經初見海霍娜的風範了。


    “那孫兒帶嘎魯玳妹妹玩。”


    呂盈風點了點頭,“你要和妹妹好好的。”


    宮裏如今孩子多,弘時的注意力也總是會落到小的身上,希望海霍娜迴來,和永瑚說說自己的經曆,能開導開導永瑚吧。


    “彌冬媽媽,夏爾媽媽去了哪裏?”


    彌冬有一瞬間的沉默,夏爾又去炸廚房了。


    “你夏爾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去了。”


    永瑚點頭,“那我再等會吧。”


    彌冬歎了口氣,看向呂盈風,“主兒,夏爾明明是會做的,怎麽就非要創新啊。”


    呂盈風想起那創新出來的東西,也很是頭疼,“又沒讓咱們吃,隨她吧。”


    海霍娜迴來的時候,剛好是中秋,呂盈風很是高興。


    看著停下的馬車,不住的呢喃著,“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郭羅媽媽!”


    嘎魯玳像個小鋼炮,下了馬車直奔呂盈風過來。


    海霍娜急得在後麵追著跑,留下大兒子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額吉挺著肚子追妹妹。


    呂盈風看著嘎魯玳跑的特別快就有點擔心,再看見後麵那個挺著肚子也跑的嘎嘎快的海霍娜,覺得自己要過去了。


    弘時看著眼前,眼睛都瞪大了,“海霍娜,你給朕停下!”


    嘎魯玳撞到了夏爾身上,海霍娜也被彌冬扶住了。


    弘時看著呂盈風,擔心的自己跑過去扶呂盈風,“額娘,您別擔心,沒事的,沒事的。”


    呂盈風:“嗯,沒事的。”


    海霍娜喘著氣,“嘎魯玳,下馬車前說什麽了!”


    嘎魯玳抱著夏爾的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埋進夏爾懷裏,“知道錯啦!”


    海霍娜:“額娘,女兒迴來了。”


    海霍娜張開雙手,就想去抱呂盈風。


    呂盈風笑嗬嗬的點頭,然後在海霍娜靠近後,直接揪住了海霍娜的耳朵,“你肚子多大了,你跟著嘎魯玳一起跑?啊?”


    海霍娜呲牙咧嘴的求饒,看的賽音巴雅爾和嘎魯玳都不由得也跟著呲牙咧嘴起來,仿佛感覺到了痛感。


    呂盈風:“行了,別在這丟人現眼,趕緊走了。”


    說的是丟人現眼,但語氣裏卻滿滿的都是關懷。


    海霍娜呲著大牙,“聽額娘的。”


    從宮門口迴了慈寧宮。


    海霍娜讓永瑚帶著賽音巴雅爾和嘎魯玳玩去了。


    自己留在慈寧宮和呂盈風說話。


    弘時:“妹夫怎麽沒跟著迴來?”


    海霍娜:“公主府呢,沒出息的東西,半路上逗他兒子,給自己逗下馬摔了一跤,看著就鬧心,就沒讓他進宮。”


    弘時看了一眼呂盈風,“怎麽還能摔了?”


    海霍娜:“害,還不是他抓了個不知道什麽蟲子,嚇唬賽音巴雅爾,然後他兒子力氣也大,一巴掌給拍一邊去了,他又沒防備,那蟲子給馬嚇一跳,可不就給他甩下去了。”


    弘時:“朕派個太醫去吧。”


    海霍娜:“他皮糙肉厚的,沒事,皇兄實在是不放心,派一個也行。”


    弘時歎了口氣,“額娘,那兒子迴去了,晚上設宴接待海霍娜和她駙馬。”


    呂盈風點了點頭,“行,皇後也迴去吧。”


    這幾年,皇後越發的看中永璉,也讓呂盈風越來越不喜歡她。


    皇後:“是,臣妾告退。”


    等人走了,海霍娜蹭到呂盈風旁邊,“額娘不喜歡皇嫂了?”


    呂盈風撇了下嘴,“永瑚一直養在這,爹不疼娘不愛的,我啊,看著心疼。”


    海霍娜思考著點了點頭,“那等女兒和永瑚說說,女兒以前也就隻有娘愛,永瑚如今有皇瑪嬤愛,也差不多。”


    呂盈風笑著摸了一把海霍娜的肚子,“幾個月了?七個月?”


    海霍娜點頭,“女兒這次不是要在京裏住好久嘛,所以想來想去,迴來了還可以把賽音巴雅爾和海霍娜放慈寧宮。”


    呂盈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額娘多大歲數了,你拿這當什麽了?”


    海霍娜:“嘿嘿嘿,額娘也不用管,都有奴婢呢。”


    呂盈風點了點海霍娜的額頭,“滑頭。”


    兩人說著話,彌冬進來了,“主兒,公主,嘉嬪在禦花園遇見了大阿哥幾個,不知道說了什麽,嘎魯玳格格生氣的推了她一把,嘉嬪在那不依不饒呢。”


    海霍娜嘴一撇,站起身,把掛在慈寧宮,自己以前的鞭子就拿了下來,氣勢洶洶的往禦花園走。


    呂盈風:“夏爾呢?”


    彌冬:“跟在幾位小主子旁邊呢,但是沒露麵。”


    呂盈風:“行吧,也去看看,怎麽迴事。”


    呂盈風動作沒有海霍娜快,或者說是故意比海霍娜慢的。


    “啊!”


    剛到禦花園就聽見了鞭子破空的聲音,和挨打了的尖叫聲。


    “你是誰啊,本宮是皇上的嘉嬪!”


    “嘉嬪?本宮還是淑慧長公主呢!”


    “啊!”


    呂盈風聽著搖了搖頭,“行了。”


    聽見呂盈風開口,海霍娜停下了手,“嘎魯玳,說!怎麽迴事。”


    嘎魯玳人小但聰明得很,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經過說完了。


    “呦,嘉嬪這是對皇位有想法啊?皇兄才多大?嘉嬪就這麽急著打壓其他阿哥了?”


    嘉嬪:“本宮沒有,不過是問大阿哥為什麽不去承乾宮而已,怎麽就打壓了?”


    呂盈風看著嘉嬪嘴硬的樣子,突然想起了一位嘴硬的故人。


    “掌嘴。”


    夏爾走過去就是兩巴掌。


    “按宮規,哀家不應該讓人掌你的嘴,但是都證據確鑿了,你還嘴硬。”


    “皇額娘息怒。”


    皇後急匆匆趕過來。


    呂盈風:“哀家息怒?皇後,海霍娜才剛迴來,就發生這種事,很難不讓哀家懷疑,這是不是故意的。”


    皇後瞪了嘉嬪一眼,“皇額娘息怒,嘉嬪一向心直口快,說話不討喜也是經常的。”


    海霍娜:“那皇嫂沒有糾正嗎?”


    皇後一頓,“是臣妾失職,請皇額娘恕罪。”


    呂盈風搖搖頭,來了這麽久,沒有問過發生什麽了,就證明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即便這樣,來了也沒去關心永瑚,算了吧。


    “行了,永瑚,到皇瑪嬤這來。”


    永瑚:“皇瑪嬤。”


    “嗯,永瑚跟皇瑪嬤迴慈寧宮吧,好不好?”


    永瑚點了點頭,“皇額娘,兒臣告退。”


    海霍娜看著,點了點頭,聰明的孩子,不像自己,之前還抱有希望呢。


    “嘉嬪口無遮攔,哀家也罰過了,希望嘉嬪記住教訓。”


    “是,臣妾定會長記性。”


    迴了慈寧宮,海霍娜叫走了永瑚。


    呂盈風問著賽音巴雅爾和嘎魯玳有關漠西的事。


    永瑚很聰明,或者換句話說,和呂盈風養大的孩子沒有不聰明的。


    海霍娜隻是說了說自己的經曆,永瑚就明白了。


    “姑姑,您以前不快樂嗎?”


    “不,我很快樂,我有一個愛我的額娘,你皇瑪嬤以前啊,脾氣可不好了,誰來懟誰,就連我的皇阿瑪都拿她沒辦法,所以皇阿瑪不喜歡她,但她依舊想了很多辦法讓我平安快樂的長大了。”


    永瑚思考了一下,“所以,皇阿瑪其實真的不是皇瑪嬤的孩子?”


    海霍娜點頭,“是的,你皇阿瑪其實是先帝給皇瑪嬤的一個局,但你皇瑪嬤啊,不止走進了這個局,還翻身,成了執棋人,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和你皇瑪嬤學學下棋,能學到很多東西。”


    永瑚點頭,“侄兒知道了。”


    海霍娜摸了摸永瑚光滑的腦袋,“永瑚,人生來什麽都沒有,想要什麽就自己去爭取,若是知道爭取不到,那就把握好你能爭取到的。”


    永瑚:“姑姑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永瑚也是一樣。”


    海霍娜點頭,“對,想明白就好。”


    永瑚:“皇瑪嬤以前也教姑姑什麽是執棋嗎?”


    海霍娜一愣,“原來額娘已經教你下棋了,是的,你皇瑪嬤也教會了姑姑什麽是執棋,什麽是上位者。”


    永瑚:“皇阿瑪又是誰教的呢?”


    海霍娜:“是鄔淼,你應該沒見過,他是先帝幕僚的兒子,他很聰明,在那位幕僚被滅口的時候,他逃過一劫,他與你皇瑪嬤做了個交易,他教你皇阿瑪治國治家之道,你皇瑪嬤幫他一個忙。”


    永瑚:“那鄔先生如今在哪?”


    “自由了,無拘無束的,誰知道在哪?”


    永瑚可惜的歎了口氣,“還想和他學習學習呢。”


    海霍娜:“你皇瑪嬤會的比他多。”


    永瑚抬頭,“侄兒知道了。”


    走出這個坎,永瑚學業上的進展更快了。


    在尚書房,每一個先生都會誇獎永瑚,但永瑚從來沒有驕傲自滿過。


    畢竟,同樣是皇瑪嬤教出來的,海霍娜姑姑還沒有尚書房的先生呢,都能自己奪下準噶爾政權,把準噶爾變成和碩特,自己如今什麽成就都沒有,怎麽好驕傲呢。


    阿哥們的長大,也象征著奪嫡要開始了。


    作為比其他人大的永瑚,也是率先出現在朝臣麵前。


    如今朝堂上的人,有三分之一都知道當今太後的手段,對於太後教養出的永瑚,也都覺得這位抱有很大的希望。


    “皇瑪嬤,皇額娘今日說,要給孫兒娶妻,皇額娘看好了富察氏的一位格格。”


    呂盈風如今頭發花白了大半,看著眼前已經十六歲了的永瑚,不由得笑了笑,“是嗎,皇瑪嬤也給你看好了一位,完顏氏。”


    永瑚還沒說話,呂盈風就開口了,“不用管,你的婚事一定會是哀家定下,永瑚啊,你跟著皇瑪嬤學了那麽多,不能白學是不是。”


    永瑚有些不解,在思考呂盈風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賜婚聖旨來的很快,皇後再不滿呂盈風獨裁,也阻止不了永瑚的婚事。


    完顏氏是個小時於馬背上長大的,呂盈風見到的第一麵就很是喜歡。


    皇後雖然不喜歡,但是在呂盈風的眼神裏,也要做出喜歡的樣子。


    永瑚上朝就像是如魚得水,大臣們在知道呂盈風還能過很久後,也都朝著永瑚靠近。


    弘時也體會了一把自己皇阿瑪覺得對朝政掌控不足的感覺。


    “皇額娘,兒子給皇額娘請安。”


    “弘時?你怎麽來了?”


    “永瑚如今上朝了,幫兒子分擔了不少。”


    弘時說著還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呂盈風表情,試圖看出些什麽。


    呂盈風心裏歎氣,到底是做了十幾年皇帝的人啊,“皇帝,你到底想說什麽?”


    弘時幹笑了兩聲,“兒子隻是來給皇額娘請安。”


    “行,看過了,迴去吧。”


    看著弘時的背影,呂盈風止不住的搖頭,“算了吧。”


    呂盈風叫來了彌冬和夏爾,一個人聯係刺客,一個聯係朝臣。


    剛好,臨近清明,呂盈風看著外麵的太陽,看起來暖洋洋的,實際上這個時候,一點也不暖和,和人心一個樣。


    清明,弘時去祭祖了,豎著去的,橫著迴來的。


    呂盈風聽著下麵人亂七八糟的說著刺客,說是因為弘時派去的貪官,導致的刺客家破人亡。


    呂盈風聽著突然覺得很困,想迴去睡覺。


    “皇後,你在這盯著吧,人老了,就是不行了。”


    皇後點頭,“皇額娘去休息吧,臣妾在這盯著。”


    呂盈風抬腿就走了。


    等一覺睡醒,再去養心殿的時候,弘時已經快沒氣了。


    “這是怎麽迴事?”


    皇後抽泣著會呂盈風,“皇額娘,太醫說刺客的刀上淬了毒,而且還是沒見過的毒。”


    呂盈風:“一個跑來為家人報仇的刺客,哪裏找來的這種毒藥!”


    馮正:“太後娘娘,奴才去審問了,那人家裏之前做生意的,去過周邊許多個國家,這毒,不知道從哪個國家來的,他自己都記不住。”


    呂盈風也沒辦法,隻能坐在屋裏,看著弘時胸膛的起伏越來越小。


    最後停止。


    “皇上駕崩!”


    弘時駕崩了,喪儀上,呂盈風看著眼前的棺槨,還是有些傷感的,早先自己給養自信的孩子還是變了。


    這輩子送走了兩個皇帝了,估計是沒有第三個了。


    “太後娘娘,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太後娘娘拿個主意。”


    一時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最前麵的呂盈風。


    呂盈風:“永瑚,去吧。”


    有大臣不同意,“太後娘娘,您不能看在大阿哥是在您膝下長大的,就讓大阿哥去吧。”


    隨即反對的話語此起彼伏。


    彌冬看著,大部分都是後宮各位娘娘的娘家和親近的姻親。


    “主兒。”


    “沒事。”


    禮親王:“大阿哥是嫡是長,也是如今唯一一個上朝接觸朝政的阿哥,不選大阿哥,難道要選個黃口小兒上來嗎?”


    身為鐵帽子親王,禮親王一開口,下麵安靜了不少。


    呂盈風:“永瑚,別怕,去吧。”


    永瑚一步一步走到前方,站定。


    禮親王和親近永瑚的率先跪下,“臣參見皇上。”


    隨後越來越多的人跪下,到最後,隻有幾個不願意。


    呂盈風:“見血就不好了。”


    呂盈風的勸阻沒有什麽用。


    “海霍娜,去幫你的侄兒一把。”


    海霍娜起身,抽出一旁侍衛的佩刀,走到了幾位頑固的大臣前麵。


    “臣不(服)。”


    話都沒說完,海霍娜的刀就下來了。


    這一下讓所有人都很震驚,誰都沒想到真的會動手。


    永瑚也是。


    呂盈風:“記得哀家教過你什麽嗎?上位者可以仁慈,但不能軟弱,可以有同情心,但也要硬下心腸。”


    永瑚看著海霍娜和倒在身邊的那具沒頭屍體。


    一時都在等永瑚開口,海霍娜也在等還要不要繼續殺。


    “姑姑,動手吧,留下了也不是真心向著朕的。”


    海霍娜欣慰的看了一眼永瑚,一人一刀,就算偷摸跪下了的,也被一刀捅穿了腦袋。


    永瑚:“姑姑累不累,砍人也是個力氣活。”


    嘎魯玳:“永瑚格格,下次有這種事,我去行不行?”


    海霍娜笑容一僵,磨了磨牙,“嘎魯玳!”


    永瑚的登基大典不算隆重,但卻沒有一個大臣說閑話。


    安靜下令的太皇太後,殺人不手軟的固倫淑慧長公主,以及全程看著不阻止,甚至還幫了一把的皇上,都給當時在場的大臣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因為永瑚雖然學的多,但是實踐還是有些少。


    呂盈風無奈的跟著上了一段時間的早朝,以及幫著處理了一些朝政。


    ——————


    差一點,不行了,今天真的日萬了,手腕疼,前麵兩章都改過了,記得迴頭看。


    愛你們,啾咪,o((??? ???))o!


    *


    一條條政策下去,永瑚覺得自己學到了很多,朝臣們覺得幸好這是太皇太後。


    “主兒,禮親王來了。”


    呂盈風撐著自己的頭,有些昏昏欲睡。


    “嗯?進來吧。”


    禮親王進門就是噗通跪下,“臣參見太皇太後。”


    呂盈風被聲音嚇了一跳,瞌睡都跑了,“你犯什麽事了?”


    禮親王一愣,“臣是來給太皇太後請安的。”


    呂盈風拍了拍自己胸口,“嚇哀家一跳,還以為你怎麽了,進來就跪下。”


    禮親王默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膝蓋,嗯,有點疼。


    “太皇太後近來身子可好?”


    呂盈風點頭,“好著呢,什麽時候永瑚把朝政都接迴去,哀家能更好。”


    門外永瑚的腳步一頓,“皇瑪嬤。”


    “嗯?永瑚來了。”


    永瑚瞥了一眼禮親王,走到呂盈風旁邊,也不嫌棄,直接坐在了腳榻上。


    “皇瑪嬤,快新年了,孫兒有個好消息告訴您。”


    呂盈風:“皇後有孕了?”


    永瑚:這就很沒意思。


    “皇瑪嬤已經知道了啊。”


    呂盈風點頭,“那孩子啊,興高采烈的跑這來了,真好,你有子嗣了,哀家就算現在閉眼睛,也覺得高興。”


    永瑚笑容淡了,看著呂盈風,“皇瑪嬤最近身體不好嗎?太醫來看過了嗎?小李太醫呢?”


    “哀家就是這麽一說,但是啊,永瑚,你皇瑪嬤已經快六十歲了,你要準備好。”


    永瑚低下頭,不想說話。


    禮親王:“太皇太後必定能千歲。”


    呂盈風笑著搖搖頭,“好了,就是一說,孝莊皇後活了七十多歲呢,皇瑪嬤也想看著你兒孫繞膝,看著大清繁榮昌盛。”


    永瑚點了點頭,“皇瑪嬤若是累了,就多歇息,孫兒的孩子還沒出生呢,您要等等。”


    “好。”


    新年的到來,讓京裏熱鬧了幾分,但終究是還在國喪,熱鬧的有限。


    “郭羅媽媽。”


    已經長大了的嘎魯玳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像個小鋼炮一樣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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