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臣弟剛進門就看見這個人了,房間都是皇嫂安排的,皇嫂…”


    “你要本宮給你個解釋?本宮隻安排了這排屋子,你們能得到哪個房間可不是本宮說了算。”


    “額娘。”弘時看著青櫻和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的弘曆。


    “青櫻是怎麽進來的?”


    呂盈風看了一眼青櫻,示意彌冬去查。


    “青櫻格格好手段,拿著這些下三濫的東西混進了先帝的喪儀,竟然還成功了,不愧是自盡了的烏拉那拉庶人的侄女。”


    青櫻抬頭看著呂盈風,“自盡?姑母不會自盡的,是不是你,你害了姑母。”


    呂盈風:“一個庶人,我對她下手做什麽?”


    彌冬:“押上來。”


    彌冬帶了個看守門的小太監來。


    “主兒,奴婢查過了,隻有這個小太監是自己守門,還有一段時間沒在門口,奴婢去搜了他的屋子,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兜銀子。”


    呂盈風看著小太監,“有點眼熟呢?”


    彌冬:“之前是景仁宮的。”


    呂盈風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


    “莊親王,弘曆,你們看,這青櫻是怎麽處理?”


    呂盈風和彌冬的話沒背著人,在場的也都知道了,這是誰做的。


    莊親王:“皇嫂,臣弟府上可住不下烏拉那拉的女人。”


    弘曆也點頭。


    青櫻不敢相信的看著弘曆,“弘曆哥哥?我是為你來的啊。”


    弘曆覺得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裏寫滿了嘲諷。


    “我們之間還沒熟悉到可以這麽稱唿吧。”


    青櫻想站起來,但是一動,被子就要掉,隻能留在原地,眼含熱淚的看著弘曆。


    “弘曆哥哥。”


    呂盈風有些牙酸。


    海霍娜:“青櫻格格的臉皮還真是不一般的厚,買通下人,進到這裏下藥,烏拉那拉氏好教養。”


    烏拉那拉家如今唯一的官就是四品官,根本沒有進到這裏的機會,所以這會兒,一個能把青櫻帶走的都沒有了。


    呂盈風:“去找一下烏拉那拉大人吧,來把他家的格格帶走。”


    青櫻:“我不走,弘曆哥哥,你看了我的身子了。”


    弘曆覺得自己好像吃了蒼蠅,還正好卡在了嗓子中間,吐又吐不出,咽下去又惡心。


    “這一路過來,你看見不少人吧。”


    莊親王聽聞默默閉上眼睛,別一會整自己這來了。


    青櫻:“我不走,我,我們是青梅竹馬,你說過你想娶我做福晉的。”


    青櫻說著就有些激動,被子都有些滑落。


    旁邊的幾個皇親國戚,齊刷刷背過身去,但就是不走。


    莊親王差點蹦起來,“皇嫂,臣弟這是實打實的被牽連了,臣弟先走了。”


    呂盈風看著點了點頭,“去吧,前麵應該也布置好了,其他諸位王爺也去吧。”


    等人走了,呂盈風臉色一沉,“烏拉那拉氏青櫻,”


    呂盈風歎了口氣,“弘曆,實在不行你就把人帶迴去,在府上好好養著就是了,別在你皇阿瑪的喪儀上鬧起來。”


    弘曆一頓,死死地盯著呂盈風。


    呂盈風:“青櫻格格,你的教養就是讓你在先帝喪儀上給人下藥嗎?”


    青櫻梗著脖子,“臣女沒有。”


    呂盈風:“青櫻格格沒嫁人,也沒品級吧,這護甲是誰允許你帶上的?被廢了的先皇後嗎?”


    青櫻:“這是我們滿州格格的體麵。”


    呂盈風:“掌嘴。”


    “弘時,去前麵主持大局吧,別在這待著了。”


    弘時看了一眼弘曆,“是,額娘也別太操心,伊爾根覺羅氏馬上就來了,兒子讓她過來找您。”


    呂盈風點了點頭,“去吧。”


    青櫻被彌冬幾巴掌打的,也老實了。


    “拿下去。”


    彌冬把護甲從青櫻的手上拔了下來,緊接著背對著眾人的時候就幹嘔了一下。


    呂盈風:“怎麽了?”


    彌冬一言難盡的表情,讓呂盈風差點笑出來。


    “行了,你去看看烏拉那拉大人怎麽還沒來。”


    彌冬趕緊走了。


    弘曆:“皇額娘,兒臣不想迎她入府。”


    青櫻捂著臉,抽泣著看弘曆,就是沒什麽美感。


    呂盈風:“她是奔你來的,你也碰到她了。”


    弘曆:“兒臣,是突然看見有個人闖進來,推了一把。”


    呂盈風:“那等烏拉那拉大人來了,你們說吧。”


    呂盈風說著就坐在了一邊。


    烏拉那拉大人進來就給了青櫻一巴掌,“逆女!你將烏拉那拉氏置於何地啊!”


    青櫻:“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我不過是追求我的愛情。”


    弘曆尷尬的看著烏拉那拉大人。


    “老臣參見舒親王。”


    “免禮,快起來吧。”


    “老臣的女兒給舒親王,欣貴妃娘娘添麻煩了。”


    弘曆趕緊開口,“那大人快把青櫻格格帶迴去吧。”


    青櫻:“我不走!”


    烏拉那拉大人也有些躊躇,“來的路上,聽說舒親王已經碰過小女了,這…”


    弘曆:“本王隻是推了她一把。”


    “那這。”


    呂盈風沒興趣看下去了,直接起身,“本宮先走了,你們商量吧。”


    一出屋,就看見伊爾根覺羅氏帶著侍女站在那一動不動。


    “嗯?”


    “額娘,皇上讓…”


    “嗯,我知道,怎麽沒進去?”


    “兒臣進去不太好,所以就在外麵等額娘了。”


    呂盈風點了點頭。


    “彌冬,你剛剛怎麽了?”


    彌冬伸出了自己的手,“主兒,您看奴婢這伺候人的手,是不是還是保養過的。”


    呂盈風點了點頭。


    彌冬收迴手,“青櫻格格可能就沒保養過手,那護甲裏都感覺髒兮兮的。奴婢一碰到青櫻格格的手,就覺得粘粘的,這才沒忍住。”


    呂盈風同情的看了一眼彌冬,“你受苦了。”


    隨後直到喪儀結束,呂盈風都沒關注青櫻和弘曆的後續。


    還是海霍娜好奇,去打聽的。


    “額娘,您猜一猜,那位青櫻格格進沒進舒親王府。”


    呂盈風:“進了。”


    海霍娜撅了撅嘴,“額娘~”


    呂盈風被磨的放下了手裏的書,“好了,你說吧。”


    海霍娜一本正經的給呂盈風講述了這個故事。


    呂盈風聽著搖了搖頭,“孽緣。”


    海霍娜:“是的!”


    “過兩日你皇兄的登基大典了。”


    海霍娜點頭,“女兒已經準備好了,我和碩特部要重出江湖了!”


    呂盈風笑著摸了摸海霍娜的頭,“你啊,好好的,別讓額娘擔心,知道不。”


    弘時的登基大典上,原本被弘曆說服了準備搞事情的幾位王爺大臣,在看見海霍娜一身蒙古服飾,身後跟了幾個蒙古大漢後,互相心照不宣的當做沒有那迴事了。


    弘曆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死死攥著衣角。


    誰也沒能阻止弘時的上位。


    “朕登基,尊嫡母純元皇後為母後皇太後,生母欣貴妃為聖母皇太後,福晉伊爾根覺羅氏為皇後。”


    ……


    後宮搬到了慈寧宮的呂盈風這會兒可太悠閑了。


    “額娘。”


    “皇後來了。”


    “是,咱們永瑚想皇瑪嬤了。”


    呂盈風看著皇後懷裏那笑嗬嗬,直拍手的小人,笑著招了招手。


    “快來。”


    “永瑚喜歡皇瑪嬤?”


    “喜,喜歡。”


    呂盈風:“那以後永瑚跟著皇瑪嬤在慈寧宮住好不好啊。”


    皇後一愣,看向呂盈風。


    永瑚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就看著呂盈風笑。


    皇後:“額娘。”


    呂盈風:“別擔心,你要是不同意,誰能把皇上唯一的兒子抱走。”


    皇後笑了下沒說話。


    “知道馬佳氏和阿禮哈氏的位分嗎?”


    皇後想了想,“皇上提了一句,阿禮哈氏和馬佳氏都給妃位。”


    “嗯,你都寫好了嗎?”


    皇後搖頭,“還沒有,皇上說還有兩個到時候一起入宮了,所以先讓她們在潛邸住著。”


    呂盈風逗著永瑚,“潛邸的人還有誰?”


    “還有兩個格格兩個侍妾,有一個格格如今有七個月身孕了。”


    呂盈風點了點頭,“嗯,行,你定吧,到時候給哀家看一下就行。”


    皇後還是個好皇後的,弘曆定下後進宮的兩個人,皇後就拿著折子來了。


    “皇額娘,臣妾擬好了妹妹們入宮的位分,您看看?”


    呂盈風:“讀給哀家聽。”


    “是。”


    皇後剛要張嘴。


    “彌冬,你讀。”


    皇後默默閉上了嘴,把折子給了彌冬,還尷尬的拿起茶盞抿了一口。


    彌冬:“側福晉阿禮哈氏冊封為淑妃,側福晉馬佳氏冊封為和妃,格格李氏冊封為湘嬪,格格索綽羅氏封為貴人,侍妾劉氏和衛氏封為常在。”


    呂盈風:“有孕的是誰?李氏?”


    皇後搖了搖頭,“是索綽羅氏。”


    呂盈風:“那就也封為嬪位吧,好歹也是個滿洲姓氏。”


    皇後:“是,臣妾也是這麽想的,但是皇上的意思是貴人。”


    呂盈風:“改了,皇上要說什麽,來找哀家說。”


    “是。這個是另外兩個妹妹的。”


    彌冬接過,打開看了一眼。


    “玉氏進獻供女,玉妍,封為貴人;科爾沁送來的格格,博爾濟吉特氏,封為貴人。”


    呂盈風突然想起,先帝宮裏好像也有一個,於是轉頭看向彌冬,“哀家記得先帝宮裏也有一個博爾濟吉特氏來著?”


    彌冬點頭,“是,在壽安宮住著呢。”


    呂盈風:“嗯,行,就這樣吧。”


    新的嬪妃入宮,又是一輪新的爭鬥了。


    因為孝期,弘時三年來隻是到各宮坐坐,從不過夜。


    直到孝期結束,弘時才正式開始進後宮。


    “額娘,兒子給額娘請安。”


    呂盈風眼睛都沒睜開,“來這麽早?”


    弘時沉默了一下,“兒子已經下早朝了。”


    呂盈風:“……哦,那,用膳了嗎?”


    弘時:“兒子來陪額娘一起用。”


    呂盈風沉默了,夭壽了,起這麽早!


    “行吧,你,等會哀家。”


    心不在焉的用了頓早膳,呂盈風心裏的小人已經打了無數個哈欠了。


    弘時:“皇後說,額娘之前有提過把永瑚放在慈寧宮養?”


    呂盈風:“怎麽了?”


    弘時:“兒子想問問,這話還算數不。”


    呂盈風點頭,“算。”


    弘時笑了下,“那兒子一會讓人把永瑚送過來,皇後有孕了,最近折騰的不行,勞煩額娘幫著看孩子了。”


    呂盈風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最近宮裏有孕的不少。”


    弘時嘿嘿笑了一下,“這不是孝期過了,兒子各宮都走了走,這就。”


    呂盈風點頭,“行了,你走吧,永瑚一會兒自己就能過來。”


    弘時看呂盈風是說真的,不是假的,隻能委屈吧啦的起身離開,走到門口還聽見屋裏呂盈風和彌冬說。


    “這年輕就是好,有孕的都快。”


    弘時加快了腳步,恨不得飛迴養心殿。


    永瑚的到來,讓慈寧宮多了很多歡聲笑語。


    而宮裏的孕婦多了,爭鬥也多,呂盈風不耐煩去應付她們,初一十五都不見。


    “額娘。”


    “皇額娘。”


    呂盈風一抬頭,大著肚子的皇後,身後跟著愈發消瘦的富察琅嬅。


    “起來吧,舒親王福晉怎麽來了?”


    富察琅嬅直接一跪,“求皇額娘救兒臣一命。”


    呂盈風有些不解,“你去看永瑚吧。”


    皇後走了,呂盈風才看向富察琅嬅。


    “怎麽了?”


    富察琅嬅:“之前,王爺納了那青櫻入府,做格格,隨後孝期的時候,那青櫻就日日往王爺的書房跑,還總是在王府,以王爺的真愛自居,不是截了這個得寵,就是搶了那個的東西。”


    “她身邊的那個奴婢也是,攪和的府上雞犬不寧的,兒臣就出手整治了一番,王爺最開始也沒說什麽,後來青櫻就去了書房,和王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王爺就要提青櫻為側福晉,但是被皇上駁迴了。”


    “這次,王爺又上了折子,要把這福晉之位也給青櫻,皇上不同意後,王爺迴府就說,隻要兒臣死了,青櫻也能坐上福晉之位。兒臣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求皇額娘救救兒臣吧。”


    呂盈風簡直是覺得難以置信,真的就是什麽鍋配什麽蓋??


    之前都那樣了,還能要她當福晉?


    “哀家知道了,你先在慈寧宮住兩日吧。”


    “多謝皇額娘。”


    呂盈風讓人把富察琅嬅帶走了。


    又讓夏爾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等夏爾迴來了,呂盈風一看夏爾的表情,歎了口氣,“說吧。”


    夏爾:“舒親王福晉說的大部分是事實,舒親王也確實有寵妾滅妻,但,舒親王大約是想要您出手,解決那位青櫻格格。”


    “煩死了。”


    呂盈風捂著頭,話說的咬牙切齒的。


    夏爾:“青櫻格格日日往書房送湯,還挑釁福晉,被罰了就說後院之主自在人心,她隻是不知道這件事會讓福晉生氣,再就是纏著舒親王,趕都趕不走,禁足了也往外跑。”


    “實在是當初的事讓很多人都在看這位格格和舒親王的事,舒親王也不知道怎麽處理,加上舒親王福晉也受不了了,所以就來求助您了。”


    呂盈風:“這不是求助,這是利用。”


    夏爾:“那您管嗎?”


    呂盈風冷笑,“去和弘時說一遍,然後讓他來見我。”


    弘時知道後,歎了口氣,“馮正,宣舒親王來,讓他在這等朕。”


    “嗻。”


    坐在慈寧宮裏,弘時看著對麵的呂盈風,想了很多。


    “額娘,別生氣,兒子收拾他們。”


    呂盈風:“寵妾滅妻,訓斥加上降爵,皇帝覺得怎麽樣。”


    弘時想了想,也點頭,“利用您,也是該罰,再罰一年俸祿吧。”


    “嗯,你後宮如今有孕的多,那位湘嬪,你要怎麽處理?”


    弘時歎了口氣,“額娘,那是李氏的族人,兒子也不知怎麽辦才好了。”


    “她嫉妒有孕的嬪妃,可是做了不少事,皇後都給攔下來了,但是皇後如今可也有身孕,沒那麽多精力。”


    弘時捂住臉,“額娘,兒子知道,但她是兒子的親表妹。”


    “其他嬪妃懷的還是你親生孩子呢。哀家知道,你想你額娘,但是你額娘是你額娘,和湘嬪不是一個人。”


    “額娘,兒子明白。”


    “行了,走吧,別在這待著了,礙眼。”


    弘時又被攆出了慈寧宮。


    站在慈寧宮大門,弘時和馮正麵麵相覷。


    馮正:“皇上,咱們迴去吧,舒親王還等著呢。”


    弘時一腳踢上馮正屁股,“朕還不能讓舒親王等會了?”


    馮正:“能,能。”說著還不斷的揉著自己屁股。


    弘時出了氣,心情也舒暢了,“迴去。”


    *(這裏哦~)


    進了養心殿,弘曆立馬從椅子上起身行禮。


    弘時也沒讓弘曆起來,隻是坐在了龍椅上。


    弘曆:“皇兄叫臣弟來,是怎麽了。”


    弘時:“你福晉進宮了,你知道嗎?”


    “知道,說是來給皇額娘請安。”


    弘時點頭,“利用皇額娘,寵妾滅妻,弘曆,你膽子不小。”


    弘曆一聽就知道,這是事情敗露了,馬上請罪,“臣弟知錯。”


    弘曆:“馮正,傳旨,舒親王弘曆,不敬太後,寵妾滅妻,降為郡王,罰俸一年,攜府上下,給太後抄經祈福三個月。”


    弘曆氣急敗壞的迴了府上,在青櫻又嘟著嘴,拿著湯堵在書房門口的時候,一把搶過湯,直接往旁邊一扔。


    青櫻嘟著嘴,“弘曆哥哥,那是我燉了好久的的湯。”


    說著還跺了跺腳。


    弘曆看著青櫻的樣子,忍了再忍,忍不住了,一巴掌給青櫻扇的轉了一圈。


    “滾!王欽,把青格格送迴去,從今天開始,不許出門半步,給我在屋裏抄經,為太後祈福!”


    青櫻一副你背叛我的樣子看著弘曆,看的弘曆火越燒越旺。


    “青格格身邊的婢女不能規勸主子,打三十大板,趕出府去。”


    說著弘曆直接進了書房。


    青櫻嘟著嘴,看著弘曆的背影,跪在了地上,“王爺,三十大板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王欽示意旁邊的太監先把阿箬拖下去,青櫻伸手阻攔了兩下,就停下了。


    “王爺!”


    “王欽,你吃幹飯的!還不快帶走她!”


    屋裏的弘曆一聲怒吼,王欽抖了一抖,一臉為難的看著青櫻。


    最後找了兩個嬤嬤,一路給青櫻拖迴去的。


    不管弘曆如何生氣,府上的人是病了還是殘了,都要開始抄經,給太後祈福了。


    富察琅嬅在慈寧宮與世隔絕的過了兩天,還在不停的說青櫻的事呢。


    弘曆派來的人說清楚後,富察琅嬅臉色一白,沒在住下去,推辭了呂盈風的邀請,帶著人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宮裏。


    “主兒,您說這是何苦呢,本來好好來說說,也許能成的。”


    “哼,不用理他們,湘嬪那邊怎麽樣。”


    “皇上下旨了,湘嬪殘害皇嗣,降為貴人,禁足半年,罰俸一年,玉貴人,挑唆他人殘害皇嗣,諒其如今懷有皇嗣,隻禁足,待生下皇嗣再行處罰。”


    呂盈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和他爹一個樣,對後宮的女人又殘忍又仁慈,永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到底是什麽樣。”


    彌冬:“過兩日就是嬪妃來請安的日子了,您很久沒見她們了,這次要見一見嗎?”


    呂盈風:“見吧,嘰嘰喳喳的,還不能不見。”


    彌冬看著呂盈風一臉心煩的樣子,思考了一下,“主兒,咱們去圓明園吧。”


    “然後跑路去找海霍娜?”


    “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命苦啊!


    皇後帶著各宮嬪妃來了。


    呂盈風坐在上首,神情厭倦的看著下麵。


    皇後:“臣妾攜後宮嬪妃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千歲金安。”


    “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千歲金安。”


    呂盈風一挑眉,剛打個照麵,已經覺得吵的慌了。


    “起來吧。”


    皇後扶著肚子站在呂盈風旁邊,“皇額娘許久不見她們,臣妾給皇額娘說一說都是誰吧。”


    呂盈風搖了搖頭,“不用了,有孕的嬪妃,哀家都知道,挨個來見個禮就是了。”


    “是。”


    淑妃先走上前,“臣妾阿禮哈氏參見太後娘娘。”


    呂盈風仔細打量了一番,“有孕了氣色也不錯,養的挺好。”


    淑妃:“是,臣妾想著皇嗣的康健,日日都按太醫的囑托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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