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夢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還不自覺打了個響指。


    另外兩個人也看著幾步之遙的尹唯一上下打量。


    尹唯一從進入這個包廂的那一刻就已經暴露了,但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沒挑破。


    當尹唯一把門開啟一條縫馬上要逃出去的那一瞬間,那扇門砰的被隻修長白皙的手重重的關上。


    尹唯一身子抖成了篩糠,眼裏滿是恐懼,是的,她要逃,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


    傅九洲看著盯著麵前一直盯著門,仿佛要把門盯出一個洞來的女人,毫無耐心的開口:“為什麽跑?”


    尹唯一聽到這更怕了,慢吞吞的轉過身,撲通跪在了傅九洲麵前。


    包廂裏所有的人都被尹唯一的這一番操作震驚了。


    任誰能想到那個高傲張揚的第一名媛有一天會跪著卑微的求傅九洲放她走。


    這還是那個天天換著花樣追傅九洲的那個尹唯一嗎!


    傅總,傅爺,求你放過我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當我是一個屁放了吧。


    “錯了?錯哪了”?


    尹唯一愣住了,她也不知道她錯哪了。


    她下跪不是因為她真的錯了,而是她要活著,什麽麵子,什麽尊嚴,她可以通通不要,她需要活著需要自由,去贖罪。


    她欠她的,她一生也還不清,隻能用她的這雙眼睛替她看看遍世間美景,去看海。


    “一一,我不能再保護你了,好好活下去,記住我和你的約定”。


    滿身都是血,她怎麽也堵不住,就像外婆去世的時候她怎麽也擦不淨外婆臉上的血一樣。


    “一一,我好像看到了大海,無邊無際的藍,真的好美,好美”。


    尹唯一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她抱著那個在牢房裏一直保護她的姐姐。在她懷裏慢慢變得冰冷僵硬。


    尹唯一看向傅九洲:“我哪裏都錯了。”


    “嗬,你終於承認了你欠若清一條命。”


    尹唯一沒有反駁,是的她欠人一條命,但那個人不是柳若清。


    放了你可以看到那些酒了嗎,喝掉它今天就讓你離開。


    他在賭,看她還能裝到什麽時候。


    尹唯一看著滿桌子的酒水,目測有七八瓶,如果喝了,她會死的。


    尹唯一挪動身子拉著傅九洲褲腳角聲音顫抖:“我不能喝,我會死的。”


    上官域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尹唯一。


    “整個北海市誰不知道你尹大小姐千杯不醉,就這些酒,會死?”


    上官域拉起尹唯一拖拽到了酒桌旁,拉扯中尹唯一臉上的口罩滑落,猙獰可怖的傷疤讓在座的人不可置信。


    曾經尹唯一可是最在乎她容貌的,可如今這個滿臉粗糙,醜陋可怖的女人。


    如果不是聽出她的聲音任誰都不會把她們聯想到一起。


    尹唯一撐起身子慢吞吞的:“求你們,隻要不喝酒,怎樣都行,我還不想死。”


    肖羽生放蕩不羈的倚靠在真皮沙發上打了個響指:“嗬,尹小姐轉性了,你之前可是無酒不歡的”。


    尹唯一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對她充滿了惡意,難道隻是因為柳若清緣故嗎?


    傅九洲優雅的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雙腿交疊,銳利的眸光膩著尹唯一:“你確定怎樣 都行?”


    那雙眼睛微眯冷若冰霜的臉上閃過一絲危險。


    可她沒得選,隻要死不了,她可以,真的可以嗎?


    除了喝光這些酒,怎樣都行。


    好啊,傅九洲拍了拍手掌,從門外進來兩個保鏢。


    傅九洲指著兩個人殘忍的說:“隻要你把他們兩個伺候好,我就放了你。”


    尹唯一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那兩個西裝套裝的保鏢,再看向傅九洲。


    “喝酒和當眾表演選一樣”。


    尹唯一仿佛被定在了原地,頭要炸開一樣,嗡嗡作響,死死的盯著那個如撒旦一樣的男人。


    當眾,表演,還是和兩個人。他從來不知道傅九洲還有如此惡劣的一麵,就像個魔鬼。


    尹唯一認命的閉了下眼睛。三年的教訓足以徹底改變一個人,她對他的感情已經從愛變成了恐懼,她再也不敢愛上他了。


    好,我做。她看向傅九洲,眼神裏沒有了愛意,沒有了恐懼,隻剩決絕的恨意。


    傅九洲眼神跳動審視著她眼裏的恨意,寒意外泄,使包廂的溫度又涼了一些。


    他想:“她應該會拒絕他這個荒謬的要求吧”。


    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他冷笑著:“嗬,那就開始你的表演吧”。他就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麽程度。


    尹唯一撐起身子,搖搖晃晃的湊到了兩個保鏢的身邊。


    是的,她不會,她從來沒有和人交往過,她之前是除了追傅九州,就是在追傅九洲的路上。


    她看著麵前的兩人慢吞吞的轉過身子問:“可不可以不在這裏?


    男人在灰棕色沙發上如同帝王般看著尹唯一的動作嗜血邪惡的迴:“你覺得呢!”


    尹唯一掃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幾人包括幾個公主垂下頭緩慢地有了動作。


    她佯裝鎮定,顫抖的雙手抓住了其中一個保鏢的衣領,踮腳就要吻上他的唇。


    傅九洲身邊的保鏢她基本上都認識,可她沒得選不是嗎?


    傅九洲看著尹唯一的動作啪捏碎了手中的高腳杯,瞳孔收縮。


    尹唯一聽到了聲音並未理會,而是專注的做著眼前的事情,她現在唯一的想法是趕緊做完,然後逃離這裏。


    保鏢同樣也認識尹唯一,直到現在他才確定眼前這個麵容損毀卑微到塵埃的女人是那個曾經高傲自信的京都第一名媛尹唯一。


    兩個保鏢非常默契的撲通跪到了地上。


    老板,還請放過我們。


    傅九洲擺了擺手,二人默契的退了出去


    尹唯一暗暗鬆了口氣:“我可以走了嗎?”


    傅九洲此時的心口仿佛是堵了一塊石頭,悶的難受,又找不到出口。


    尹唯一你隻不過是坐了三年牢,竟然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連保鏢都看不上你。


    尹唯一心如死灰,冷意蔓延四肢百骸。


    尹唯一倔強的反駁著:“這難道不是你們想看到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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