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唯一在夜夢會所已經幹了快5個月了。


    在這個浮華的大都市,夜晚的街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娛樂場所,人們盡情的享受著夜生活。


    尹唯一剛打掃好一間被造的亂七八糟的包廂,把手中的打掃工具暫時放迴衛生間的隔間等待著打掃下一個地方。


    她坐在員工休息區,卻發起了呆,傻傻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個世界真的很大,她都出獄快半年了,從來沒遇到過一個熟人,她也不想遇到任何人。


    發呆尹唯一腦子混亂時不時冒出來別人說過的話“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尹家小公主,我呸”。


    一切都是九爺的吩咐,照做就是。


    尹唯一反抗隻會讓我們更興奮。


    尹唯一是不是很痛苦,我隻是幫你提前解脫,與其天天被那些瘋婆娘折磨的生不如死,不如我幫幫你。


    尹唯一,不要掙紮了,活體解剖出來的心髒才會更加適應新主人的身體。


    ……


    ……


    那些話如同魔咒一樣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那一張張麵容扭曲醜陋至極的臉,她怎麽也忘不了那些日日夜夜的折磨。


    尹唯一,8樓808房間。


    喂,叫你呢,發什麽呆。那個人催促著尹唯一:“快點的,這裏的頭牌都沒你難請。”


    尹唯一平時基本不說話,讓幹什麽就幹什麽,所有人都能欺負她,但她從來不反駁。


    慢慢的大家覺得她無趣至極也不理她,隻有心情極度不好的人會罵她出出氣發泄情緒,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會反抗,像傻子一樣


    尹唯一慢吞吞的說:“包廂裏不歸我管,那是包廂公主負責的。”


    尹唯一隻是實事求是,可聽到來人耳朵裏卻是,“不幹,真是反了。”


    來人立刻拉下臉:“客人吐了一身,夢姐還要陪客人,你不去收拾讓誰去收拾?”


    尹唯一沒有再反駁,“知道了,這就去。”傻裏傻氣的,唯唯諾諾的讓來人更加看不起她了。


    尹唯一低著頭,跟在來人身後進了電梯。那個人卻把他推了出來,你去走安全通道,8樓可是vvip套房,一個清潔工坐電梯被客人看見可不行。


    其實就是故意刁難她,也就是尹唯一,如果是別人早就吵起來了。


    尹唯一果然轉身去了樓梯間了。


    昏暗的安全樓梯基本上沒人會來走,有好幾層燈都壞了,以前的尹唯一最怕黑了,可是現在的她見過了地獄,又怎麽會怕黑。


    五分鍾後尹唯一終於爬到了8樓,氣喘籲籲的她拿著清潔工具剛到包廂。


    公主夢婷埋怨道:怎麽這麽慢,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投訴你偷懶,扣你工資。


    別,夢姐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我這就清理幹淨。


    尹唯一的聲音清脆悅耳很是動聽,不禁讓包廂裏的人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你們這的清潔工怎麽這麽年輕?


    史夢婷嬌嗔著快要貼到男人的身上了。


    李總,她就是一個清潔工,沒什麽好看的,你看我難道還不夠麽?


    怎麽會呢!你可是我的心肝小寶貝。


    尹唯一埋頭苦幹,快要擦完地時候腳一滑險些摔倒,另一個年輕的男人扶了她一把 ,剛好攬住她的腰,昏黃的燈光增添了些許曖昧。


    尹唯一嚇得尖叫出聲,沒有想象中疼痛,才鬆了一口氣。


    可男人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還順勢掐了她的腰一把。


    尹唯一身子一僵,慌忙的推開麵前的男子,重重的跌倒了地上。


    駱銘看著麵前行為怪異的女人,心中了然,更加對她有興趣了,來了興致想著捉弄一下她。


    你不會第一次被男人抱吧。


    尹唯一爬起來沒有理他,繼續幹活。


    駱銘也不氣餒,一手攬過尹唯一把她圈在了懷裏。


    瘦,這個女人瘦的離譜,他交往過的女人不少,從來沒見過這麽瘦的人,骨頭都硌人。


    他挑逗了一下她的耳朵,吹了口氣:“口罩下的你一定很美。”耳朵瞬間泛紅,


    尹唯一心跳加速,惡心至極,但也木訥的毫無反應。


    三年的磋磨讓她明白了反抗隻會換來更痛的教訓,久而久之麻木了。


    男人趁尹唯一愣神之際,扯掉尹唯一臉上的口罩,露出蜿蜒可怖的疤痕,駱銘嚇得蹦出兩米之外。


    臥槽,鬼啊。


    駱銘的吼叫驚動了包廂的其他人,所有人露出厭惡的目光。


    做東的李總發話:“誰讓你個醜八怪進來的,還不快滾。”


    尹唯一慌亂的用頭發遮住傷疤,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滾。


    慌亂的撿起被駱銘扔到地上的口罩重新戴上。


    駱銘閱人無數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一種倔強與傲氣,不知為什麽卻死寂一般的平靜,行為也卑微到了塵埃裏。


    到底經曆過什麽,才能叫一個20幾歲的女人,有這樣一種種曆過千帆的沉穩,相互矛盾的兩個極端交織雜糅在了一起。


    尹唯一依舊是慢吞吞的走了出去。直到包廂門關上,她才發現身子顫抖著。


    仿佛最不堪的一麵被人窺視,她以為她可以做到不在乎,可是真正遇見還是難過。


    她再也經不起任何事情了。


    她現在隻想賺錢,然後離開這個城市。 去看雪山,去看大漠孤煙,去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然後吹吹望京市的風再買一座小院每天看潮起潮落,吃最甜的椰子。用餘生替她看監獄裏永遠也見不到的風景。


    尹唯一心不在焉的把車子推翻了。


    駱銘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會傷害了她,本想幫他。


    這時隔壁的包廂門開了。


    保潔,進來把多餘的瓶子收走,收拾一下。


    好,尹唯一快速把車子扶正推了進去。她低著頭,始終埋頭幹活。


    九哥,最近z國那邊不太平 ,你看。


    不該留的盡快處理掉。


    剛走出衛生間的尹唯一手上的抹布掉在了地上。


    顫抖著,不過她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佯裝鎮定快速的打掃完,剛打算走。


    等等。


    那個猶如惡魔般的聲音貫穿過尹唯一的耳朵。


    尹唯一停在原地不知所措,認命的轉過頭,心裏不斷的祈禱沒有認出她。


    “把那個女人帶走”。


    尹唯一愣了下。


    坐在最裏麵的傅九洲,指了指段夢軒身旁醉死的女人。


    尹唯一慌亂的的扶起女人就往外麵拖,明明那個女人比她看起來還要壯。


    為了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就快要到門邊的時候,那個猶如魔音般的聲音再次入耳。


    尹 唯 一。


    帶著怒意與肯定的語氣讓尹唯一不得不把女人丟下,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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