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不理解李秀麗為啥總咬住她不放。她進了看守所,想親自問問她。


    田世文問她為啥要綁架王林,“我恨她搶走你,一直想弄死她。那時候你出差了,我聽到她在路邊等車,要迴黃路泉村,就花錢雇了牛車,讓他去一個順路的村子,把她放在村口。提前讓大疤拉趕到下車的地方,把人抓走。他們玩弄了之後,肯定賣去南邊,即使你能找到她,她也半死不活,你還能要她嗎?”


    王林問出一直想問的話,“你為什麽那麽恨我?我結婚前不認識你,他也沒有和你談戀愛訂婚。”


    李秀麗讓其他人出去,隻對著王林說,


    “哈哈哈,因為你不該出現。如果沒有你,田世文一定是我的男人,我叔也不會出事。我叔會一直當書記,我家會是全公社最厲害的。


    不管田世文心裏有沒有我,但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他去了縣裏市裏,我這一輩子都會風風光光。”


    “怎麽會多了一個你,你從哪裏冒出來的?你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李秀麗歇斯底裏,別人覺得她瘋了,趕緊把她拖走。


    王林卻覺得她說的是實話,如果沒有自己,田世文也許會和李秀麗結婚。那麽李玉堂和很多人嗎結局和現在不一樣。那是李秀麗猜想的,還是真實存在的?


    本來田世文興趣滿滿打算晚上開辟新技能,但是王林見了李秀麗又陷入發呆的世界,做什麽都沒有興趣,木頭人一樣。


    讓她吃飯就吃飯,讓她睡覺就睡覺。田世文好像提前經曆了七八十歲時候的生活,照顧一個老年癡呆的老太太。


    他愁的慌,“你的腦子去哪了,怎麽像間歇性噴泉啊,到了旱季腦子幹巴了嗎?”


    一天天對啥都沒有感興趣。到底對啥有興趣?


    這天,吳雪花家門口一群娘們在曬太陽,納鞋底子做鞋,一邊幹活一邊閑磨牙。


    王林也拿個板凳,拿著一包毛線團線球。別的手工活她不敢拿出去現眼。


    她想打聽田得水不想說的故事,馬虎,皮狐子,大兔精。


    娘們都愛說話,但是同一個東西,有好幾種說法,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差點打起來。


    有一個說,“哎呀,你們說的都是聽說的,我說個親眼見過的。”


    眾人連忙催促快說。


    “先說前幾天,那個公社幹事,以前那個副書記的侄女,叫李秀麗的…”


    七嘴八舌,她大舅她二舅,她表姑……背景介紹幾籮筐,還沒到正題。


    “嫂子,那天李秀麗咋了?”王林隻能出聲,把話頭拉迴來。


    “啊,聽說那天她下班去看她嬸子,走到石旮旯村那個樹林子哪裏額,那個地方邪性,以前……”話題又遠了。


    “李秀麗咋了?”又有人拉迴來。


    “在林子,有個東西從後麵抱住她,她以為是村裏的二流子,低頭一看,手上胳膊上全是黑毛,才把她嚇暈了的。”


    “哎呀,那是啥東西,她已經被那啥了吧?”一眾婦女,腦中展開想象不到翅膀,說出來了幾種李秀麗的解釋,每一個都很合理,大家都點頭同意。


    “嫂子,那到底是啥?”


    “有人看見比像狗又比狗大,尾巴耷拉著。”


    “馬虎,就是馬虎,俺爺爺以前見過馬虎,他說看尾巴耷拉著的是馬虎,翹著搖尾巴的是狗。”有人很肯定的說。


    “俺爺爺那次一個人去南山坡耪草,剩下一個角,就想幹完再迴去,剩下再來一趟。天傍黑的時候,有一個牛犢大小的東西,遠看像驢,近看像狗,尾巴耷拉著。那東西站在高堰上跟著俺爺,他走它也走,他停它也停。俺爺聽老一輩人說,看見馬虎不能跑,它從後頭把人撲倒就咬脖子,俺爺手裏舉著鋤頭倒退著走,那東西一直跟到莊頭上,看見有來才跑進林子裏…”


    王林又想問,“那像大狗的馬虎,p咋能站起來,還會抱人?”


    眾多老娘們哈哈大笑,吳雪花說,“傻妹子,有些寡婦還專門養狗呢,那馬虎比狗還大呢?”又是一陣嘎嘎嘎,有人打吳雪花一下,“你和人家年輕小媳婦胡咧咧啥呀!”


    另一個又說,“我也上一個見過的…”


    “俺三嫂子的娘家二姑不是嫁到南邊了,她那天去走親戚,親眼看見一個一二十斤的羊羔子,被拉到牆頭上去了,她姑父拿笤帚拍下來一個和貓差不多的東西,你們說這麽個小東西,咋能拖動一二十斤的羊羔,還能上牆頭?”


    王林趕緊問,“四嫂子,那是個啥呀?”見有人請教,四嫂子得意極了,“她說是個野貓。”


    “野貓哪有那麽厲害,我看是豹子吧?”


    人們關心那個羊羔救迴來了嗎?


    “呀,鼻子上幾個血窟窿,半夜就死了,扒皮煮了羊湯啦!”


    大家都可惜的很,養大了賣不少錢呢。


    吳雪花又想起來,“這幾天看好孩子,別讓去水庫玩了。聽說水庫邊上,這幾天總有個大魚,是拉死孩子的。


    離邊邊一胳膊遠,也不遊不動。有人下水撈,人一攆,它就往深處遊一點,人不動它也不動,引得人往前邁,一直把人引到大坑裏。


    全公社已經死了兩三個孩子啦。”


    大家就說,那大黑魚就是水鬼變得來勾魂的。


    另一個小媳婦說,“我娘家那裏夏天雨水多的時候,也有一條小河。河水隻有水桶那麽深。


    十幾個小孩子在河裏玩水,就曹家的孩子非說看見一個金魚,指給別的孩子看,人家都看不見,他自己去抓金魚,掉到臉盆那麽大的小坑裏,淹死了。聽說他站直了,根本淹不到脖子。哎呀,多機靈的一個孩子呀。”


    “孩子死後,就有人說,前幾天他爹喝醉了,非要下河,被人拉住了,要不他爹早就死了,孩子就不用死了。”


    “他們父子,必要死一個。那條金魚,就是來勾魂的,別人看不見,隻有他爺倆看得見。”


    田世文迴家的時候,就看見小媳婦眼睛發亮,縮成一團,又怕又想聽的樣子。


    吳雪花推她一下,“你男人迴來了,別在這裏拉老婆舌頭了,快迴家伺候飯去。”


    田世文帶迴來素包子,王林一邊啃包子,一邊想剛才的故事,“我上次碰見馬虎的時候要是帶著相機就好了,拍下來照片,問問別人他們碰見的是不是一樣的。”


    “她們說李秀麗被一個怪物抱住了,有可能被那啥了”


    田世文隻聽,不參與八卦討論,讓她覺得很泄氣。


    “薑老頭如果在就好了,我可以問他。”


    田世文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前幾天呆呆的像木頭,現在思維比孫猴子還能蹦噠。


    說操場,曹操到。晚上,薑老頭就到了。


    前一段薑老頭去了一趟岱山。這裏距離岱山六十多公裏,一百三十華裏。


    現代自駕跑高速省道,一個小時就到了。當時可都是兩條腿走啊,好的地方有土路。薑元辰他們走直路才一百多裏地,一路上過河爬山,有的地方有山羊踩的小路,大部分路程手腳並用硬爬。


    迴來又圍繞桃花峪方圓三五十裏,排查了一遍周遭。


    他一直奇怪,因為大煉鋼和學大寨等運動以後,山上的樹都幾乎砍光,各種野獸幾乎很少了,有的滅種了。那天晚上在桃花峪,竟然來了那麽多野獸,大型就有三四個,幾乎岱山北部的大野獸全部都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有人做了手腳的。因此,他又迴來這裏,想看看到底何人作怪。


    正好,王林就跟他說李秀麗遇到怪物了,問他知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老百姓亂傳的馬虎,不是馬和虎的後代,而是狼和野狗雜交的,牛犢大小,有點像驢,尾巴耷拉著。”薑元辰隨口一說。


    “薑爺爺,你太厲害了。別人都解釋不清楚。”


    “你晚上要去抓住它嗎?我跟著一起去看看行嗎?”


    “抓住它幹啥,人把它們的家毀了,還要殺光它們?”老頭沒好氣。


    動物們也是祖祖輩輩生活繁衍在這裏,比人類還早呢。


    “那我教你用照相機,你見到了,拍個照片,拿迴來給我看看,好嗎?”


    田世文在一旁使眼色,不讓老頭和她繼續這個話題。


    薑老頭難得來,晚飯特別豐盛。他常年流浪奔波,戶外吃飯活著就行。就特意包了餃子,去飯館要了糖醋裏脊和紅燒肘子,豆腐箱子,幾個比較費工夫,家裏很少做的菜。


    薑元辰從小行走在外,哪裏的美景美食都說的出來。


    爐子上燙著老酒,幾個人邊吹牛邊喝酒,王林很有點醉了,問老頭還要去哪裏?


    “我年前最主要在這裏等著看看哪裏出妖蛾子,然後打算順著長城往東走走,春天沿著古河道去海神廟…”


    “我也想去,薑爺爺你下次出門一定帶著我。”


    等田世文說老頭出門的時候,老頭開口,“她咋了?最近都這樣嗎?”薑元辰人老成精,一眼看出王林不正常。


    “這些日子一直這樣,魂不守舍,跟她說話也木呆呆的。整天在外麵打聽一些神神鬼鬼,妖魔鬼怪。”


    “從被綁架開始的?她的護身符壞了,可能要出啥事啦!”


    田世文隻能拜托薑元辰多操心。“你老人家多留幾天,看看她怎樣了。”


    薑老頭歎氣,“我也看不透。你們成婚一年,要不生個娃娃,讓她的心定下來?”


    田世文顧不得害臊,隻能跟他說,“她覺得自己不能懷孕,上次去城裏,醫生也沒查出事兒…”


    薑元辰沉吟片刻,“有些事情醫術解不了,我覺得她既然和葉大娘有緣,你有空再帶她去岱山瞧瞧吧。”


    她是魂不附體,薑老頭沒有跟田世文明說。


    晚上躺在床上,田世文聽旁邊的人安靜如雞,唿吸聲很低,以為她睡著了。“我不是說醉話,我說的真心話。天天吃飯睡覺,白天三頓飽,晚上一個倒。這樣的日子煩死了。”睡著之前,王林一直叨叨,她突然對生活沒信心了。


    田世文盯著房頂想了半夜,他要去問問李秀麗,跟王林聊什麽了?


    (這一章,有點亂七八糟,因為我不知道怎麽引出後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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