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跪的生疼,無人替著他說一句話,娘和爹也跪在地上,潘二思索了片刻,依舊規規矩矩跪在那地上。


    到他開口的時候他在開口。


    沈策有注意到這一瞬間,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動,目光看向隨風,隨風依舊是中規中矩的站姿,微微頷首。


    看來潘家這小傢夥真的很喜歡隨風,從剛剛那一瞬間和之前的種種,沈策都有察覺到。


    沈策隻是勾唇一笑,眼底帶著些許風趣。


    隨風性子並不古板,隻是行為做事公正嚴格,跟著張良從來都不是一個性子,他當初選擇隨風,更是因為隨風做事情嚴謹。


    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從來不含糊,他覺得將隨風留在他身邊更為合適。


    如今看來,他的想法一直都是對的。


    「沒讓您停下來,您怎麽停下來了?」沈策突如其來的一句,令得在場所有人都發寒。


    他們早已經聽過沈策的能力,知曉沈策心裏沉穩,並不似表麵那般簡單,潘母一家人當初可不就看錯了。


    隻是見得沈策病重,病殃殃的模樣,沈家給的彩禮又多,就把女兒嫁了。


    誰曾想沈策如今的風姿。


    「民婦隻是一時的私心,鑄成了打錯,當時夫人和姥爺出遊,讓民婦照看好孩子,兩個孩子模樣也看不出差別,但再大一點兒,可就不一定了,當時的情形,不容民婦再繼續考慮下去。」


    「民婦想讓湘兒做的好一些,所以便趁著姥爺夫人出遊,將著湘兒與夫人您的孩子掉了個個,遂兩個月後,民婦帶著夫人您的女兒迴了家。」


    潘母不敢抬頭去看陸恆一家,也不敢抬頭去看任何一人,陳年往事被牽扯出來,潘家一家人的麵子都被丟盡了。


    這等子彌天大錯,無人會去原來他們的,隻會明麵上指責。


    那些個衙役私下裏竊竊私語,陸恆的拳頭剛剛想要上前,被隨風迅速攔住。


    「陸副將軍。」隨風能夠理解陸恆的心情,他當初剛剛聽的這件事情的時候,眼底的憤怒和詫異並不比的陸恆少半分。


    如果不是念及潘家皆是老弱病殘,他早就拳腳相加了,即便是在衙門裏做過差事,如今千戶的身份,熟知大清律法也難以忍受這等事情。


    沈少夫人那般心善的人一開始的出身便已經被人篡改,她是何等的無辜。


    「隨大人,你不能攔我!」陸恆對潘素歌一開始便有熟悉的感覺,他不知這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


    隻是他對那名女子,莫名的情緒,還有那雙有些熟悉的眸子。


    原來一切都是血緣關係的掌控。


    「恆兒!」陸老爺遲遲未曾說話,終是一句話把陸恆給震懾住了。


    張浦在此刻才拍板道:「肅靜。」


    「今日這場戲是我賜給陸夫人和陸老爺的一場好戲,事出本因雖同你們無關,但陸夫人去尋覓素歌,侮辱素歌一事我出皇城以後便知曉了。」


    「而您今日來我夫人替著您那寶貝兒女兒求情的時候也應該想到素歌是本將軍心愛的女人,愛人的心本將軍不比陸夫人少。」


    「侮辱她?」陸夫人完全不記得此事了,她捂住嘴巴眼淚不住地留下,她到底是做了什麽孽!


    這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她身上,她替著他人養育了十多年的女兒差點兩次害死了她親生女兒,而她全然不知,還替著湘兒求情。


    不但如初,她三番兩次說得潘素歌沒有家教。


    「在來福客棧,那個喬裝打扮的女子,陸夫人可是忘記了?」


    他是那日素歌事情之後,他去的那個客棧才知曉的事情。


    當時他唯一痛恨的便是他沒有將著素歌安全帶迴沈府再去皇城,而是讓素歌獨自一人。


    那等受辱的事情素歌從不會同他多講,隻記得他公務繁忙,一堆事情纏身,故而不願意給他平添麻煩。


    她那顆善心從來不會為自己多想一點兒,真是個傻丫頭。


    對於潘素歌,沈策總是哭笑不得,卻又心疼不已。


    陸夫人如今早已經沒有了怪罪潘母的心思,她腦海裏盡然是那日她對潘素歌的侮辱。


    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她都做了什麽,如果潘素歌真的被陸琦湘給害死了,她今日再得知,該是怎辦的悔恨。


    陸老爺將著陸夫人扶到了座椅上,安撫其坐下再慢慢走到沈策身邊,有些步履蹣跚。


    得知這個消息,他內心也是震撼的,他深知,依著沈府和陸府如今的現狀,潘母沒有任何必要說謊。


    他當初還取笑道三日未見孩兒,倒是胖了不少。


    原來那個時候,孩子就已經被調包了,然而他們這些做父母的粗心大意,冤不得旁人的貪心。


    他拱手對著沈策,畢恭畢敬,他還從未見過潘素歌那丫頭。


    「草民今日才得知湘兒所作所為,草民如今已經沒有什麽辦法幫她了,但她終歸是草民教子無方,雖不是草民所生卻為草民所養,還請將軍網開一麵。」


    「另草民還有一事相求,可否請將軍看在草民不知此事的份上,讓草民一家見見令愛。」


    他們不求的潘素歌的原諒,隻希望能夠看看親生女兒。


    陸老爺為官多年,知曉禮數。


    沈策則是躬身將著陸老爺扶起,道:「陸老爺客氣了,我會安排時間的,素歌如今身子尚未痊癒,受不得刺激,還請陸老爺見諒。」


    「無礙無礙。」陸老爺的身子都是顫抖的,他隱忍了好一會子,一言不發。


    「還望沈將軍寬宏大量,原諒草民及夫人的無心之過。」此事急不得,陸老爺深知,沈將軍今日做的這一切,可不是為了他們陸府,僅僅是為了沈少夫人一人。


    沈將軍對其妻子疼愛之心,陸老爺深感欣慰。


    陸恆的身子僵持在那側,沈策同著他爹爹的話他聽的迷迷糊糊,如今早已經忘記了他疼愛的妹妹陸琦湘,滿腦子都是那日他所見女子的模樣。


    他差點就喜歡上他的親生妹妹,真是作孽!


    這般狗血的事情,誰都未曾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陸家若有不信之人,尚可以滴血認親,至於潘氏一家,畢竟親戚一場,知府大人按律從輕處罰吧,至於你們兩家的恩怨,本將軍無心管轄,私下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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