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抱著好奇的態度,目光幽幽看向沈策沈將軍。


    而沈策也隻是同知府大人張浦說得幾句話,後請陸夫人就做。


    陸夫人仔細端詳著那潘母,才想起來,那潘母原本是在陸府府上做事的。


    「夫人。」潘母見得陸夫人,更是慚愧,緩慢抬頭又迅速低頭,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陸夫人蠱惑,明明是她的女兒傷到了潘母的女兒,陸夫人見得潘母,本來還想要為湘兒求情。


    潘母是沈少夫人的親生母親,即便是如今現狀,也總歸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陸夫人打的便是這個主意,然而知府衙門公堂之上,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沈策未曾開口,知府大人未曾開口,眾人便沉默寡言,站在那處,恪盡職守。


    陸夫人應了一聲,欲言又止,目光小心翼翼看向沈策。


    如今的沈策,已然是一個不能惹的角色,她生怕徹底惹怒了沈策就真的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她就那麽一個親生女兒,即便是做了彌天錯事,但凡是有一丁點兒可以補救的機會,陸夫人都要一試。


    沈策見得陸夫人如此目光,有些後悔匆匆而來,待素歌強勢痊癒,豈不是更好。


    但人都已經找來了,時機已給。


    陸老爺和陸恆是後來被帶到的,陸恆見得沈策的時候,特意行了禮。


    「沈將軍尋來屬下一家,所為何事?」


    「是好事也是壞事,陸副將軍姑且聽一聽,馬上便會知曉。」沈策的笑中,摻雜著狠意,似是此事極為重要。


    他聽聞,不在多問,而是拘手退到一側。


    沈策見人齊了,才躬身請知府大人斷案。


    知府大人也順勢做了個「請」的姿勢,沈策官大於他,該有的禮數不能缺失。


    沈策微微點頭,主動退到下麵衙門早已經準備好的座椅處,旁邊是記錄文案的師爺。


    隨風和張良守在門側,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


    大門半敞,亦是未做升堂之聲,甚是古怪,經過的百姓隻看見裏麵在升堂,至於所為何事,無人得知。


    門口被將軍府的侍衛守得嚴,那些個好奇的百姓也隻能在外麵張望,具體形勢都看的模模糊糊。


    張良雙手背在後側,隨風目光看向張良,張良原本隨意的站姿立刻變得筆直。


    他不管何時何地,總是愛偷個懶,這一點,隨風是清楚的。


    同著張良好友多年,一起陪伴在知府大人身邊,同甘同苦,所為知己知彼,他同著張良彼此都過於熟悉。


    是多年的好友,情分難捨。


    張良認真看向前方,隨風也終歸將著注意力看向前方。


    前因後果他早已經知曉,本不想過來的,隻是大人讓他替少夫人看一看,隨風便留了下來。


    「你自己來說。」沈策就坐在那側,把玩著手上的匕首,匕首鋒刃,劍柄處刻有桃花標記,一旁桌角,放置著雕刻著青龍白虎紋的匕身。


    他臉上卻並無不認真之態,反而目光頻頻看向潘母。


    潘母懂沈將軍的意思,她若是有半分虛假,怕是要立刻人頭落地。


    她既不是潘素歌的生生母親,待潘素歌又極為刻薄,做過不少傷害潘素歌之事。


    沈策又如何能夠原諒她這等十惡不赦之人。


    潘母心底早已經絕望了,她跪在地上,將著事情一五一十娓娓道來。


    而潘家媳婦早已經昏厥過去,被人抬了下去。


    對於潘家媳婦昏厥的事情,沈策是無感的,案子還得繼續審下去。


    「民婦當時在陸府做奶娘,那時候陸府還是常安伯府,家境殷實,陸老爺做的常安伯,身居官位,侯位。」


    「當時夫人懷胎之時,民婦也恰好有了身孕,不過民婦生的是早產兒,八月份不到便生出來了,民婦伺候孩子半個多月就重新陸府,孩子一個月大時,夫人的孩子也降生了,同民婦一般,是個女兒。」


    沈策未曾打斷潘母的話,旁人也不敢打斷,沈策不過是想要聽的細緻一些。


    「老爺。」陸夫人顫抖著肩膀,目光無助地看著陸老爺,似是想到了什麽,又連連搖頭。


    沈策餘光察覺到這一切,臉上並沒有過多色彩。


    而隨風也隻是淡淡失笑。


    一念貪心,促成兩家的悲慘,當真是世人之心的渾噩。


    那左相林蔚不也因貪心失去了所有,如若不然,他如今還應該好好的待在那左相的位子,做萬民仰仗的左相大人,皇上身邊的得力助手。


    而時至今日,被抄了家,財產盡數充公,連累了家族,夫人上吊自殺,兒子下落不明,林貴妃如今在宮中的日子以淚洗麵。


    但好在皇上下過指令,並沒有敢為難林貴妃。


    那些當初跟隨林蔚的官員,又有多少有好下場的。


    那陸老爺畢竟當了一輩子的官,遇見太多事情,如今尚算是沉穩。


    不過陸夫人都已經懷疑的事情,陸老爺心中怎麽可能沒有答案。


    隻是他們夫妻倆都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夫人心善,見民婦家中貧瘠,又育有一女,給了民婦奶娘的位子,每月例銀足足漲了五倍,吃穿用度也好,並且允許民婦帶著孩子,設立偏屋。」


    那些事情,潘母記得清清楚楚,她換孩子的心思已經想了很久,卻遲遲有猶豫,並不是怕對不起陸夫人,僅僅是不舍的自己的孩子。


    「所以……」陸夫人忍不住打斷了潘母的話,她害怕,她很害怕,很害怕潘母說的是她所想的那件事情。


    陸夫人僅僅依偎在陸老爺身旁,眼神看向自家兒子,有些不由得緊張。


    而陸恆則是雙手握拳,拳頭上青筋暴起,他一直刻意隱忍著。


    眾所周知的陸恆是個溫文爾雅的公子,京城有四少,這陸恆便是其中之一。


    很少有能夠令他生慍的事情。


    潘母感受著四處的寒光和打量的神色,身上不斷的冒汗,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微冷,她穿的也不多,卻感覺渾身燥熱。


    手上一軟,差點趴在地上,潘父連忙去扶著。


    潘大貴坐在那椅子處,臉上盡是絕望。


    潘二跪在身後,一直覺得娘親是咎由自取的他此刻才有了慌張感,若是娘親為此丟了性命,那他一定是罪魁禍首。


    娘親做的固然不對,他的素歌姐姐也是無辜的,潘二想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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