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驚動了潘家所有人,也省的隨風去叫他們起來。


    潘母知曉,今日這一遭是躲不過了。


    「您要是一切聽從著沈將軍安排,或許沒有您想像的那麽嚴重。」


    隨風隻負責帶人,多餘的話他並不想同著潘母多講。


    「隨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裏?」路上,潘二忍不住問得隨風。


    隨風對那孩子,態度倒是友好了些許。


    「去酒樓,你姐夫請客。」


    「姐還活著?」潘二至今不知曉這些事情,他這幾日都躲在家中的,等著私塾上課的日子,還不知京城發生了何等的大事。


    潘二的性子,向來孤僻。


    「嗯。」這些日子的事情潘母都聽說了,她是更不敢去京城之中,也不知素歌有沒有醒過來,更不知那放火之人。


    本來想要表示關心前去探望一番,但又怕人家不領情,佛了麵子,最後也隻能作罷。


    不曾想如今,隨風找上門了,潘家人迫不得已,隻能跟著隨風去了京城。


    將軍府,兩個人的寢室中,沈策替著潘素歌掖好被角,準備出去。


    「外麵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等我迴來一起用晚膳,午膳我會讓榕月端給你的。」


    「好,你去吧。」不管沈策做的什麽,潘素歌如今都是點頭同意,隨沈策去了。


    她知道,阿策做事情有分寸,無分寸的事情阿策從來都不會碰觸。


    沈策又折迴潘素歌身邊,在潘素歌的額頭蜻蜓點水一下,方才大步流星邁了出去。


    「照顧好少夫人。」


    「是。」


    阿香連忙近來,一副羨慕的眼神看著潘素歌。


    「少夫人和公子總是這般,嫉妒死人了。」


    醉香居。


    那一桌子菜,是沈策特意招待潘家人的,潘母坐在那處,如坐針氈。


    她拿著茶杯的手顫顫巍巍,沈策親自為她倒茶。


    「素歌行動不便,隻能我做個做女婿的伺候你們,還望海涵。」沈策話中帶話,潘母同著潘父額頭上不斷的有汗珠滾落,他們早已經是害怕極了。


    沈策的威嚴壓在那處,隻覺得喘息不上。


    他們來之前便知道這場餐宴是鴻門宴,來之前便知道沈將軍的目的,又如何吃得下。


    「不敢當,不敢當,沈將軍嚴重了。」潘父連忙稱唿其為將軍,不敢攀親帶故。


    「怎麽不敢當,您當的起。」沈策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潘父自然也不敢不給沈策麵子,直接喝了下去。


    其他人害怕酒桌上的菜有毒,不敢動筷子。


    「這是京城裏有名的酒樓,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你們若是不吃就浪費了,至於有沒有下毒,我可不清楚。」


    隨風上前,一盤菜一小口,潘二也跟著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


    他笑嘻嘻看著隨風,特別欣賞隨風。


    沈策有注意到潘二看隨風的那抹欣賞,這孩子倒是不錯的苗子。


    隨風咽了咽口水,無辜地瞧著沈策。


    他可沒有做什麽。


    而潘家一家人都在害怕中,並不好敢什麽,也不知沈策同著隨風之間的小動作,看著隨風吃了無事,他們也動起了筷子。


    「吃,來吃。」潘母笑嗬嗬的,臉上全是驚慌之意。


    曾經看不起的女婿如今變成了這般厲害的角色,是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素歌撿到了個寶。


    隻可惜,這個寶如今對於他們而言,就像是劇毒。


    他們又敬又畏,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他們也不得不來。


    得罪了沈策是怎麽樣的下場,他們太過於清楚了。


    「伯母可知,陸家的大小姐進了刑部大牢?」


    話音剛落,潘母手中的筷子之間跌落在地,潘父連忙瞪了潘母一眼。


    潘家那兒媳婦則是緊張地看著自家的丈夫,平日裏那副咋咋唿唿的模樣如今蕩然無存。


    就像是一個紙老虎一般。


    「怎麽?伯母看起來很緊張啊?」沈策什麽都知道了,潘母知曉事情再也隱瞞不下來了,她連忙跪在地上,拉著自家的兒媳婦。


    潘父也慌慌張張跪在地上,一把老骨頭還要這般折騰。


    「都快起來吧,我這還沒有說什麽,飯菜都要涼了,你們還不快吃?」


    嘴上說著沒有什麽,字字句句都好像在誅心一般,潘家那群人也不是傻子,並非聽不懂。


    他們對沈策敬畏也害怕的麵色全然表現在臉上,未曾有絲毫的掩飾。


    沈策倒是覺得這一頓沒有意思了。


    將軍府,潘素歌趴在那裏正翻閱著書籍,難得有時間靜下心來好好看著這些食譜。


    旁的書她可看不下去,枯燥無味的,唯獨這食譜潘素歌看的津津有味,隻覺得是尤物。


    「這書上都寫著什麽?看你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榕月一臉嫌棄。


    她知道,素歌還想要把沈家酒樓開起來。


    當然,榕月知曉沈策督工建樓的那件事情,隻是越發羨慕素歌了,旁的沒有,這羨慕之情則是滿滿。


    「做菜用料,步驟,跟著你們看醫術一個道理,人各有所好,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假。」


    榕月在後麵替著潘素歌重新上藥,聽著某個人滔滔不絕。


    這哪裏像是前些日子死裏逃生的那個人,如今「活蹦亂跳」的。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前些日子我睏乏,月事遲遲不來,我當時還以為自己是有喜了,這次意外肚子沒有任何動靜,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


    莫名的沮喪之意,不過,也幸虧是假的。


    若是真的,孩子流掉了,恐怕她都想要陸琦湘跟著陪葬了。


    「做夢都想著懷上你男人的孩子,這可不是我認識的素歌。」


    榕月噘著嘴巴,一副好生嫌棄的模樣,實則羨慕不已。


    隻嬉嬉笑笑跟著潘素歌耍著嘴皮子,心裏卻在想著黃浦煜的事情。


    黃浦煜待到素歌度過了危險期就走了,一刻都沒有多留。


    她還想要同那人說上幾句話,奈何人家一臉不愛搭理她的模樣。


    隻有她去討好人家的模樣。


    榕月是滿肚子的委屈不敢說啊,她是真的把師兄給惹生氣了,卻沒有辦法乖乖跟隨著師兄。


    榕月總想著,她這麽做是為了幫人,師兄應該也不會怪罪她什麽,她這畢竟是鍛鍊,是做好事。


    原因不一樣嘛!


    「在想什麽?嘴皮子都快咧到後麵去了?」潘素歌可不是第一次見得榕月傻笑了,心裏定然又在想那黃浦公子,也罷也罷。


    某個人偷偷喜歡了自家師兄十年的光景,癡情自然是真的。


    她也羨慕榕月這般純粹的感情,沒有任何雜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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