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就連著刑部尚書也讓他們好生招待著沈少夫人,他們不知刑部尚書同著左相大人之間的關係,隻是覺得這沈少夫人一定有什麽過人之處。


    至於為什麽不能離開,那可就不是他們能夠探討的東西了。


    潘素歌隻是住過比大牢還差的地方,被母親驅打,渾身是傷,在洞裏度夜,豬圈裏,豬糞遍地,豬身上的臭味在夏夜的浮躁,熱氣沸騰中逐漸蔓延,那股四散的味道,潘素歌早已經習慣。


    她上一世兒,遊街當乞丐的時候,被媽媽毒打關進柴房的時候,伺候老頭子還有擦拭對方的嘔吐物的時候,等等。


    數不過來,而她可不都一一對應了過來。


    她天生便是吃苦的命,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刺痛的鞭刑,常人難以忍受。


    她一個女兒家身子,卻能夠熬了過去,如今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沐浴過後,她還特意塗抹了榕月給的膏藥,渾身散發著一股薄荷的清香,原是榕月,在膏藥裏加了薄荷。


    塗抹上去,清清涼涼,那股子癢意,消減了大半兒。


    她知曉,她的傷口已經結疤,連著疤痕也在一點點消退,馬上就要好了。


    這令著她有些歡喜,亦是有些激動的。


    而此刻,無人同著她欣賞那份歡喜。


    常安伯府,阿香為著陸琦湘轉圈圈。


    「大小姐,奴婢可是聽聞,這大夏的九王爺文武雙全,容貌俊郎,是個不可多得的儒雅公子。」


    阿香是從外麵打聽過來的小道消息,這急急忙忙迴來告知,也是希望自家大小姐別將著心思放在一人身上。


    到頭來,折磨的還是他們這些個做奴才的。


    「兄長不也是這樣的男子,在京城,有多少愛慕她的女子,你說的那個九王爺本小姐沒有見過,也沒有興趣知曉,本小姐隻知道,仲昶哥哥是我的如意郎君,我隻歡喜他一人。」


    從小到大,無論賀仲昶如何不想見得陸琦湘,那陸琦湘也僅僅是心儀他一人,滿心歡喜得跟隨在賀仲昶身後,京城裏不少八卦人士知曉此事兒。


    無人敢明麵上議論,不過也是因為兩個人的身份,怕掉腦袋。


    而且大家都以為,兩家門當戶對,又是世交,實乃良配。


    可至今,仍未嫁娶,不少人心裏也都明鏡著。


    「大小姐,您去看看,就看一眼,公子是您的親哥哥,自是沒有感覺的,可旁人就不一樣了,這世間可不隻有小郡王一男子。」


    實際上溫、公子就挺不錯的,麵容實乃姣好,邪魅中摻雜著一抹霸道。


    不過,自家小姐同著溫、公子一開始還算是和睦,如今倒是跟個死對頭一樣。


    那自然是選不得的。


    「阿香!」陸琦湘直白白瞪了阿香一眼,目色淩厲。


    她最是討厭別人總在她耳根子提其他的男子,她陸琦湘固執的事情,便是從骨子裏都是那樣,不可更改。


    「我心裏隻有仲昶一人,以後這樣的事情切莫說了,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陸琦湘這麽說,就真的敢這麽做,阿香最是清楚不過了。


    她連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一句。


    那小命可是時時刻刻懸在一條線上,時刻緊繃著,無法舒緩。


    沈策被放了出去,不過也隻是一個宮宴,那九王爺點名道姓,大宣皇帝覺得沒有大礙,便將著人放了出去。


    隻不過,沈策的身旁有不少暗衛把控,連著身旁的侍衛都是安排好了的,時刻監視著沈策。


    沈策早就知曉,他脫不開身,也沒有想要從這皇宮裏逃出去,皇上不過是太過於擔憂,多此一舉罷了。


    這些人應該看著那左相林蔚才是。


    今個右相也來了,看著身子倒是不大好的樣子,難怪皇上會如此擔憂和緊張。


    兩相的存在,自前朝以來,便是相輔相成,輔佐郡王內政以及黎民百姓的。


    兩相勢力權衡,相互約束,故而一直以來都是相安無事的。


    隻是林蔚在暗中做的那些勾當,範圍太大,狼子野心,皇上也不是察覺不出來,但也僅僅局限於對方想要架空於他。


    並未覺得事態比這個還嚴重,但僅僅是如此,皇上也是不允許的,亦是有了危機感。


    這份危機感的存在對於皇上而言,是個致命的危機。


    賀仲昶吊兒郎當的坐在一處,同五皇子獨孤傅恆坐在一處。


    獨孤傅恆品著茶水,而他喝著酒水,好生自在。


    今日本就是過來吃吃喝喝的,不過,賀仲昶還有一心思。


    他目光偷偷瞄了林蔚兩眼,對方一直笑臉相迎皇上,倒也沒有什麽不妥之舉。


    隻是先前,做的種種事情,賀仲昶依舊猶記於心。


    那段時日,他一直在皇宮裏,陪伴著皇上。


    皇上說的那番話,他還清楚的記得,故而,才對沈策的話,尤為重視,一開始便是將信將疑的態度。


    「兩國和平,實乃是大事兒,國隻幸事。」


    「宣皇客氣了,為了黎民百姓,這也是應該的。」這倒是九王爺的真心話。


    但在皇帝眼裏,全然不過是客套。


    那份協議,可有可無,大夏那樣的君王,隨時都有可能有毀約發生。


    而且,大夏九王爺和三公主過來之事兒,也令著他諸多疑心。


    做的他這個位置,便是這般不安的。


    「九王爺既然來的貴國,那便是我大宣的貴客,吃好喝好為前提,若是住的不舒服或者是不習慣,盡管跟著朕提,自然是不能虧待了,老五,這幾日,你便帶著九王爺四處走走吧。」


    獨孤傅恆今日也是被迫做的這宴席之上,是賀仲昶非得要拉著他的。


    而那處,一杯杯酒悶聲下肚的男子,他的目光則是若有若無瞟了幾眼。


    聽說對方在皇宮的地牢裏呆了數十日,倒是看上去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一副安安穩穩的模樣,眸間不起波瀾。


    亦或者是說此人城府極深,讓人瞧不出端疑,亦或者是說此人心中,壓根無他想。


    「沈將軍,許久未見,還是那般沉穩。」九王爺起身,敬了沈策一杯酒,頓然,無數目光掃向了沈策。


    沈策穩穩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有注意到三公主的目光,數學未見,看上去倒是好了不少,也確實是件好事兒。


    本就是豆蔻年華,又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如果就這樣離開人世,到底是可惜。


    不過,沈策也僅僅是作為朋友欣賞三公主的才華和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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