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汀,拿走,我不想吃。」昏昏沉沉中,潘素歌依舊覺得鬧心,很困很困,每處神經都打壓著她,頭腦發昏,神情恍恍惚惚。


    「少夫人,這是老夫人特意做的。」阿汀微微皺眉,巴掌大的臉上寫滿了憂愁。


    她端著桂圓蓮子粥,那上麵還冒著一層熱氣,香氣四溢。


    怎麽會瞧著想要吐呢?


    原本還憂心忡忡的阿汀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麵上露出喜色,笑開了花一般。


    「少夫人,您該不會是有喜了吧?」潘素歌心中頓時漏了一拍,曾經幾時,她聽過這樣的聲音。


    但心裏並沒有閃過喜悅,麵上卻要比任何人都高興,因為她不愛那個老男人,卻還是奉承著。


    有了他的孩子,即便是分不到多少家產,也可以衣食無憂一輩子。


    其次便是那是她的骨肉,她也心疼著,雖然並不是怎麽期望孩子的到來。


    「別胡說,沒可能的事情。」潘素歌麵上閃過不悅,這一世兒她身邊就沈策一夫君,同房都未曾有過,又怎麽會憑空來的孩子。


    潘素歌隻覺得胡鬧!


    可阿汀哪裏知曉,她一直伺候著潘素歌,但夜裏那些事情,她可是不知道的。


    每每公子和少夫人就寢以後,阿汀都是乖乖吹滅了燈去的自己的小屋子。


    男女那些事情阿汀是一竅不通的,但也記得阿祥說過,夜裏不要打擾公子和少夫人,除非他們傳喚。


    這沈府的人可是一個個都期盼著少夫人懷上小少爺,給沈府增添熱鬧氣息。


    畢竟已經嫁入沈府一年了,肚子裏還沒有動靜著實慢了一些。


    雖然沈母那裏有些著急,但考慮到潘素歌的忙碌和身體狀況便沒再強烈要求,而且這個節骨眼上,沈策離家從軍,沈母就算是期盼,那個孩子也不會憑空出現的。


    「什麽事情這麽熱鬧?」榕月算是起的最晚的一個了,自從她來了沈府,便變得懶惰了不少。


    這裏沒有醫山聖地上醫聖要求的那些條條框框,榕月在這裏自然是想要快活一些,不把自己搞得壓力不斷,煩惱太多。


    雖是思念黃浦煜,卻也不說。


    在山上和在山下似乎都沒有什麽區別罷了,她和黃浦煜的關係也不可能改變太多。


    平川縣的雨似乎已經停了,沈策倒在血泊中,他的身下坑坑窪窪,而他四周皆是被雨水灌溉。


    他也不知道是昏迷了多久,隻是腹部的鮮血早已經幹涸成了一塊,稍微一動,那股子鮮血又湧了上來。


    沈策強忍著那股同意,撕扯下來一個布條將著那處繫上,以免血液加速流淌。


    他可沒有那麽多鮮血流淌。


    白日裏的平川縣可是熱鬧了許多,沈策在河邊清洗了傷口,而後又去商鋪裏買了幹淨的衣裳才到的藥鋪裏取藥,讓大夫重新給他包紮處理了傷口一番。


    「小夥子,你這是得罪了什麽人吧?」大夫瞧著他麵容俊郎,一股子氣質油然而生,怎麽瞧著也不像是在逃罪犯亦或者是殺手之類的。


    「都是些暗中爬行的老鼠罷了,老先生不必多問,知曉多了我怕對老先生不利。」


    暗中截殺官府人員,大宣的將士,這平川縣的縣令就像是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衙門裏不敢出來。


    「世風日下罷了,做官的又不管,苦了我們這些老百姓。」那大夫嘆息著,濃濃的憂傷之意散發出來,莫名的哀傷。


    替著沈策準備好了草藥包,沈策想起那還在寺中身受重傷的指揮官,像大夫請教了一番,買了草藥包和止血的紗布一類的才離開。


    走著走著,又是輕盈的腳步聲,對方怕是不知曉沈策聽的清。


    沈策加快步伐,那人便加快步伐,就好像要跟著沈策對著幹一般,不放過沈策一絲一毫。


    沈策微微皺眉,他剛出來之際就被人暗中偷襲,差一點兒丟了性命。


    還好足夠命大,苟活了下來。


    他身邊還有等著他的一群兄弟,沈策也怕身上有傷的徐成會冒著危險去找他。


    「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剛剛出了平川縣,沈策便開口道著。


    身後之人現出身來,一襲黑衣,看不出本來的模樣,身形在八尺之上。


    「伸手不錯。」黑衣人嘲諷著,不曾想竟然被察覺了,還是在不知不覺中。


    沈策也不同著他多說,隻冷聲道:「看來今日必須死一人了。」


    他一個箭步飛身上去,吃的同著其他東西被他安放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沒有占領先機,被沈策打的節節後退,沒有想到沈策功夫著實不錯,的確是輕敵了。


    「你的背後之人是誰?」沈策知曉對方不會迴答,也不指望對方告知於他。


    「少說廢話。」一劍將著沈策的肩膀上的衣布給挑破,露出裏麵的光滑。


    黑衣人微微挑眉。


    一瞬間的功夫,黑衣人一個躲閃,臉上的紗布被挑了開來,露出裏麵的臉。


    是個陌生的模樣。


    黑衣人嘲諷道:「你就算是看到了我的臉如何?你生我死,你死我生。」


    沈府中,沈母知曉早上的事情便趕過來噓寒問暖,兩個月前沈策還是在沈府的。


    故而沈母也有所期待。


    潘素歌笑著拉著沈母的手,喃喃道:「娘,待相公迴來,抱上孫子是遲早的事情,這次真的隻是不適。」


    一家人似乎都期盼著這一日兒,潘素歌隻覺得是她愧對於沈母。


    因而臉上的喃喃之情愈發明顯。


    「便是不適,更應該補補身子。」沈母聽後,倒是沒有失望,而是噓寒問暖一大早的事情,有些許擔憂潘素歌。


    榕月坐在一旁,吊兒郎當,吃著點心,時不時地看向潘素歌和沈母。


    還真是羨慕,雖然是婆媳關係,卻猶豫親生母女一般。


    她可是聽聖地上的奶媽說那山下百姓裏,屬婆媳關係最難穩固,也最為可怕。


    怎麽到了沈府,什麽都不一樣了呢?


    榕月自小便沒有母親照顧在一旁,對此是極為渴望的。


    「別太貪嘴了,等會還要甜粥喝。」不知何時,他們的注意力已經放在了她身上,榕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來著,見得兩個人笑著麵對她。


    一時間又記不得了,隻是撇了撇嘴一笑置之。


    「知道了,知道了。」她貪吃之事兒,整個沈府的人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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