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女子卻遲遲沒有進去,難免會令人有些錯愕。


    「這位小姐,您……」還未待那位侍衛說個什麽話,潘素歌便將著東西交給了他們。


    「這是給那個剛剛過門的新媳婦孫小姐的,我是她的閨中好友,人就不進去了,東西你們幫忙帶到就好。」


    她可沒有那麽大的癖好,同著一個厭惡之人做在一起,敘敘舊。


    而且這範府同著她有大仇,潘素歌心裏膈應。


    「是。」侍衛見她衣著華麗,自然不敢怠慢。


    忙著答應了下來,潘素歌才安心離開,酒樓門口,那賀仲昶站立了半天,碰見剛好過來的潘素歌,還是一個人,他連忙迎了上去。


    「素歌。」


    「小郡王。」潘素歌欠了欠身子,舉止姿態中規中矩,神情也十分收斂。


    眉目之間透露著幾分平淡,不同於往日的態度。


    賀仲昶微微皺眉,果然同他想的一樣,他欺騙了潘素歌,而潘素歌在知曉他身份之後果然生疏了不少。


    原本是賀仲昶的錯誤,賀仲昶本是想要過來道歉的。


    見到潘素歌這副模樣,他那公子脾氣倒是上來了,滿心不悅地瞧著潘素歌,眼底隱隱約約的疏遠。


    「素歌,你非要這樣?」


    「小郡王要我怎麽樣?」她不明白。


    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如若不然,還能夠成為哪副模樣,她是真的想不來。


    朋友?但那日的場景歷歷在目,三皇子的模樣深入腦海,潘素歌不敢涉足。


    「像以前一樣。」賀仲昶頓了頓,看向潘素歌的目光複雜,心中隱晦。


    他張了張嘴而後又合上了,反反覆覆片刻,見得潘素歌有一絲絲想要走的欲望,連忙開口說了這一句。


    潘素歌錯愕,不明白賀仲昶的心思,她們以前是如何的?


    她隻記得吃雞那一次的事情,這孩子好騙的很。


    後來越發覺得他就像是隱藏的鋒芒,但卻是無害的。


    而那日聽的三皇子所言,才知曉賀仲昶欺騙了她,她嘴上說著不理解不在意,內心到底是在意了。


    他們畢竟還曾經以朋友互稱,潘素歌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多事情不拘泥於小節,但欺騙除外。


    不遠處,陸琦湘跟隨了半天,就為了看到這一幕。


    見得潘素歌那副態度和口吻,她才覺得此事應該是有戲了,他們吵起來了才好。


    潘素歌這副態度她還算是滿意。


    「素歌。」


    「小郡王還請自重。」賀仲昶每上前一步,潘素歌就退後一步,明顯的拒絕之意。


    賀仲昶隻得停下了步伐,不再退後。


    「我送你迴家吧。」他的突然提議令著潘素歌有些許小小的吃驚,潘素歌皺著眉頭瞧著賀仲昶。


    她家豈能是什麽人想去就能夠去的,潘素歌十分拒絕,反而覺得賀仲昶此話過分的輕浮。


    因而對賀仲昶的態度又轉變迴了從前。


    「不送也可以,你若是需要銀兩再同我說一聲便是,以後有銀兩再還了即可,何必那麽辛苦?」


    賀仲昶是在心疼潘素歌,他也知曉是他做錯了事情,整張臉都掛著愁苦。


    潘素歌故作不明,麵帶一絲笑容。


    「欠小郡王的銀兩民女會還上的,還請小郡王離開吧。」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賀仲昶無從應對。


    而不遠處,陸琦湘眼睛通紅,嘴角一片猩紅。


    賀仲昶對待潘素歌的那番模樣以及那個表情,就連著陸琦湘也說服不了自己,賀仲昶對潘素歌是沒有感情的。


    她做過了那麽大的事情,放過了那麽大的疏忽,陸琦湘恨得越發牙癢癢。


    「小姐,我們還要盯到什麽時候?」周圍偶有目光看過去,阿香擔心有熟人走過,毀了小姐的名聲。


    是故才有心提醒陸琦湘一聲。


    陸琦湘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瞥了過去,帶著幾分警示。


    「這個樣子你讓我如何安心這個時候離開?」她無論怎麽樣一定要弄得明明白白才甘心離開。


    潘素歌在她腦海中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小郡王,民女求你放過我。」潘素歌一直哀求著,眼底一閃而過的苦惱。


    恰好被賀仲昶注意到了,賀仲昶放開了緊緊拉住她袖子的手,放潘素歌離開了。


    他懊惱地離開,而孫婉兒雖不知錯過了什麽,但瞧著雙方不歡而散的一幕,正合了她的心意。


    「阿香,我們走吧。」


    「是,小姐。」總算是結束了,阿香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快步跟隨上孫婉兒離開。


    沈策還是時常來探望潘素歌,卻不是到沈府,沈策已經數月未曾見過沈母,他也是想念的,不知曉沈母身體是否安康。


    而他此次出門不過是趕著範府大婚,卻又恰好碰見了沈母,故而有些激動。


    瞧著沈母麵色紅潤,臉上帶著笑意,沈策也像是放下了心弦一般。


    娘一切安好便行。


    沈母看向沈策方才在的那個位置的時候,有些困惑。


    她方才怎麽感覺有人在看著她?目光有幾分熾熱,一眨眼的功夫看過去人便沒了。


    「夫人,怎麽了?」好好的散步停了下來,阿鳶不由得緊張一問。


    「沒,有點慌神。」


    「是不是身體不適?」


    「那倒不至於,我們走吧。」沈母再次看向了那個方向一眼,神色複雜。


    看來是她近日越發思念沈策導致,總是會出現幻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沈母並未在意。


    沈母方才看過去的方向,沈策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那裏,複雜幽邃的目光款款而至,落在沈母身上。


    沈母的背影深刻地落入他的眼簾,他那目光頗為無奈。


    京城一處宅院裏,左言出京辦事,迴了他的宅院去見南陽木,這一次南陽木依舊是少的沒有話可以迴答左言。


    自那件事情以後南陽木同著任何人都是一副話少冷漠的狀態。


    「我此刻訓練你是為了將來辦事所用,你如若一直是這般模樣,我怎麽相信你能夠聽話?」左言捏住南陽木的下顎,認真傾吐著。


    那抹唿吸吐在南陽木的臉上,南陽木迴以冷漠的目光。


    她如今這副模樣不過是拜自己所賜罷了,她無話可說。


    但對於左言:「公子嚴重了,我的命是公子救得,哪裏能有不聽話的道理。」


    她說的句句屬實。


    左言的目光又緊了幾分,而後才微微點頭:「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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