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長公主這樣的身份,她出身於皇室,乃當今皇帝唯一胞妹,即便是出嫁,皇帝也未捨得長公主離著京城太遠。


    對這個親生妹妹的寵愛眾所周知。


    皇太後年紀大了不管事了,整個皇宮所有事宜都交由皇帝和皇後管理。


    閑來的時候總是會召見長公主進宮看看她,聊聊家常。


    鬥了一輩子,到底是累了,也懂得享受清福的日子。


    「昶兒,你告知娘親,你是否有喜歡的人了?」賀仲昶被叫迴長公主府,第一件事情便是質問。


    長公主對待賀仲昶極少嚴肅苛刻,卻唯獨在這件事情上很希望賀仲昶能夠選個門當戶對之女。


    如果不是,也應該是家世清白之女,卻也隻能當個妾的身份,亦或者是側王妃。


    她僅僅隻是為了盡做母親的責任,告知孩兒她的憂愁。


    然賀仲昶並不能理解,他討厭娘親問這樣的話,不喜自己的人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不喜那青樓裏的媚兒姑娘,隻不過是得一知音罷了。」


    「娘親自小教我善惡之分,教我人與人之間的差異,隻有優秀與平庸之分,好與壞之分,也是娘親教我,不要用有色的眼睛去看待任何人,到了娘親這裏,為何又?」


    小的時候,他覺得娘親善良,對待下人也是極好的,路遇乞丐總是會施捨,幫助貧苦的百姓。


    那樣的娘親在他心中是最美的,他引以為傲,學著長公主如此。


    時間久了,賀仲昶心中已經成了定局。


    他雖頑皮,但自小受長公主薰陶,早已經養成了直言仗義,遇見需要幫助的事情從來不退縮的性子。


    遇見媚兒之時,他自知她是青樓女子,他是皇室子孫,如此有失身份。


    但他隻是欣賞媚兒的才識和琴技罷了,拋開那些,媚兒也是他人首選的良人。


    賀仲昶並不在意對方身份,選擇與之交友。


    「但那是青樓女子,煙花柳巷之地,哪有人會輕信你的話?」


    長公主說的沒錯。


    賀仲昶沉默了,確實無人相信,他身邊朋友諸多,正義人士諸多,唯獨溫如玉這個看似風流的公子哥信他,跟隨他左右,


    而溫如玉聰慧,才識也不低於他,卻唯獨愛美人喜花酒,媚兒又是青樓女子,瞧瞧,他身邊似乎都是那些官家人士,皇親貴族所瞧不起的人。


    他們隻看的中表麵。


    「娘親打算將著媚兒贖出,賜一棟宅子,改名換姓即可。」實際上,長公主早就想好了對策,隻是擔心賀仲昶喜歡那媚兒。


    如若不是喜歡,長公主可以接納。


    而溫如玉自賀仲昶幼時便跟同賀仲昶,又是官宦之子,長公主不管。


    她驀然想起一事:「那尋香鋪子是怎麽一迴事兒?」


    賀仲昶原本舒緩的心立刻吊了起來,神色微微緊張。


    嫁衣還站在門外,等著潘素歌開門,她一臉愧疚,雖是意外之舉,卻也著實不得當。


    故而才「負荊請罪」。


    沈策坐在床榻之上,單手握拳重重地咳嗽了兩聲,神色有些蒼白。


    他側目瞧著潘素歌,希望潘素歌能夠給出和顏悅色來。


    他也隻方才那一舉止,換做何人都會多思,更何況是他的妻子。


    沈策即便是此般年紀,卻一直潔身自好。


    碰觸過的女子除了娘親便是潘素歌了,今日那個意外並非是沈策故意而為之。


    他除了潘素歌並不想靠近其他女子,總是故意用神色疏離罷了,劃分界限。


    自那日潘素歌吐露心跡,他便決定這一生一世皆是潘素歌。


    再苦的藥沈策都是下咽,即便是處理腐爛的傷口時,沈策也是咬咬牙過去了。


    曾經的沈策似乎又迴來了一般兒,隻是身上少了銳氣,多了幾分成熟。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個樣子。」她輕笑道,上一世也是如此。


    當時公主就在那轎子裏,他當時認出了她,隻詫異她那時的窘迫之境。


    沈策性子始終善良,見潘素歌如此,便順手幫助了潘素歌一把。


    距離卻是拿捏的很好,那時候潘素歌隻剩下感激之情,並沒有注意細節。


    方才那一幕,隻不過是讓潘素歌想起上一世多年前的事情罷了。


    見沈策仍在看她,忍不住脫口而出罷了。


    潘素歌見沈策如此,忍俊不禁,並未意識到她說錯話了。


    「我們認識很久了嗎?」沈策記得,他過去裏並未見過潘素歌。


    雖同著孫家有婚約,卻是在他征戰沙場之前,同孫家姑娘有過幾麵之麵。


    談不上是喜歡,隻知道那孫家姑娘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日後廝守終生之人。


    所以言談舉止之間,都極為在意。


    兩家那時候關係尚算是不錯,即便沈父早已經不在,但孫父做主,兩家婚約猶在。


    倒也是聽說過孫婉兒身邊有一至交好友,卻是連著名字也不知道的,隻知道姓氏。


    也不曾想過會同此有如此交集。


    「我曾經見過你一次,可能你不記得了,那時候你對待莊上女子總是彬彬有禮,雖有人愛慕你,你卻總以有未婚妻為由拒絕他們。」


    她記得是有這麽一事兒,不管真假,暫且掩蓋了方才的口誤才是。


    潘素歌有些心虛,連著額頭上也是滑落的汗珠。


    沈策並未注意,而是一把擁住了潘素歌,將著她打抱在懷中,沈策並未告知潘素歌他胳膊肘處的擦傷。


    而是認真地瞧著她,嬌艷可人,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令人難以忘懷。


    如此容顏,隻怕是多看上幾眼也不會覺得膩歪。


    「方才之事你可是在意了?」若是在意,他定要是賠不是的,即便他什麽都沒做。


    潘素歌一頓,她方才的神情大概是震懾住了兩人,皆以為她生氣了。


    「怎麽會?我心知你是何許人也,又怎麽會吃這種醋。」她又並非是無理取鬧,看不清原委之人。


    如若是真的誤會了,她也會詢問清楚。


    若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潘素歌斷然會成全的。


    即便是她心中歡喜對方,這種事情也是無傷大雅的。


    潘素歌隻願意成全沈策,一切以沈策的心情為主要。


    夫唱婦隨罷了,並非是對方看她臉色度日。


    「你是夫君,我是妻子,日後在這個家中,需你做主,我更不應該妄自揣測,如若真的有情況,你告知我便是。」


    她一字一言說的明明白白,沈策是懂她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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