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務學堂?”


    “科技學堂?”


    劉福露出驚訝的神色。


    還有王應,他差人把他叫了過來。


    常威則讓他迴去了,因為他已讓常威在北大營建立了軍事學堂,不必單獨開辟。


    趙煦點點頭“你們每人負責一個學堂,劉福,王府周圍的院子你們自己挑,最好都在王府附近,至於科技學堂就建在兵仗司。”趙煦道。


    他以前將王府附近的大宅院都買了下來,本來想著改造成工坊。


    後來工坊又挪到了被焚毀的民坊中,於是這些大宅院就閑置了下來。


    這些宅院以前個個都是豪族的私產。


    如今正可以拿來用。


    而且由於這些院子個個規模不輸給王府,很適合當做學堂。


    “殿下,這政務學堂教什麽?”劉福一頭霧水。


    “自然教授為官之道,具體的典籍本王會給你的。”趙煦說道。


    大頌的官員,俱都不是專業官員。


    尤其經過推選上來的官員基本就是識字,學了些經史而已。


    上任之前,他們什麽都不懂。


    在任上他們也隻是精於搜刮民脂民膏,對治下的具體事務能過且過,稀裏糊塗。


    但是在他的封土上,這種官員是不行的。


    他要建立更細化的政務體係。


    比如王府要有專門負責水力的官員,這些官員需要掌握具體的水力知識。


    掌管建造的官員要懂得建造知識。


    掌管農業的官員要懂得各類農業知識。


    針對這個情況,他會在政務學堂設對應的科。


    相應職位的官員要在對應的科學習。


    具體科目的書籍他會抄寫成書給學院作為教材。


    同時,政務學堂還會招收書生入學堂就讀。


    這些書生若是能在學堂畢業,會作為官員儲備。


    “是,殿下。”劉福應道,微微興奮。


    現在無論是常威還是他都相信燕王真是有高人指點。


    所以他很期待燕王能拿出讓他眼前一亮的東西。


    畢竟這段時間,變革多是發生在兵仗司和軍隊。


    官場上還是大頌的那一套,沒多少變化。


    “殿下,這科技二字做何解?”王應這時又撓了撓頭。


    他不是很清楚,為何學習技藝的學堂叫科技學堂。


    “科技,科學與技藝的簡稱而已,技藝兩字就不必解釋了,這科學兩字包含的意義就是一種認知天地萬物的實踐方法,掌握科學就是掌握這套方法。”趙煦說道。


    “認知天地萬物的實踐方法?”王應喃喃說道。


    趙煦道:“這玻璃現在造出來了,但你們知道為什麽用本王教的法子就能造出玻璃嗎?”


    王應搖了搖頭。


    “那麽如何去了解並實踐這個法子就是科學。”


    王應緩緩點頭,“如此說,就是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是為科學。”


    “然也。”趙煦笑了起來。


    “好,這個詞好。”王應微笑點頭。


    “這科技學堂的學員一部分從匠人中挑選,一部分從書生中挑。”趙煦道。


    對他來說,科技學堂學員的挑選在三個學堂中要最為嚴格。


    凡是進入科技學堂的學員就要和兵仗司的匠人一樣不能離開指定的區域。


    所以,從本就沒有自由的匠人中挑選最合適。


    但匠人一般都不識字,這會造成學習的障礙。


    最理想者,當然如王崇,但像王崇這樣技術宅可不是很多。


    定下了這件事,趙煦讓二人籌備。


    自己則徑自去書房,接下來的幾天將腦中的知識抄寫下來,匯集成冊。


    內容自然就是軍事,政務和數理化三項內容。


    期間,他也陪糜莊也在燕城走了走,遊玩了幾日。


    五日後,糜莊正式向他辭行。


    “殿下,不必再送。”


    燕城南門,糜莊來到馬車邊,向趙煦拱了拱手。


    在燕城待了五日有餘,他決定返迴京師。


    “國丈一路小心。”趙煦抬手。


    同來相送的還有糜莊帶來的士子們。


    糜莊走了,他們將留在燕州參與選官。


    糜莊微笑點頭。


    燕州大亂剛剛平複,百廢待興,事務繁重。


    這幾日有時半夜他見趙煦的書房也是亮著的。


    對此,他既欣慰,又心疼。


    所以不願繼續叨擾趙煦,決定離開。


    “祖父慢走。”糜溫彎腰行禮。


    糜莊走後,他就得一個人留在燕州了,有些舍不得。


    “記住我的話。”糜莊隻給糜溫留了一句話便上了馬車。


    伴隨馬鞭的輕響,馬車沿著官道徐徐向前走去。


    待馬車在細細的雪花中消失,糜溫道:“殿下,此次來燕州,我也不是來白吃白喝的,望殿下給我安排個差事,我一定盡力做好。”


    糜莊將糜溫托付給他,他自然是要負責的。


    何況糜溫自幼和九皇子親近。


    或許是因為繼承了九皇子記憶的原因。


    他的情緒裏對糜溫也有些熟絡感。


    “你想做什麽?”趙煦問道。


    糜溫撓了撓頭,“我還沒有想好。”


    “那你先跟在本王身邊,想好了再說。”趙煦道。


    糜溫應了聲是,又望了眼已經看不見的馬車。


    燕關。


    墨羽正望著牆上掛著的一把佩劍發呆。


    這是他父親的佩劍。


    燕關之戰隨著時間漸漸離去,但他對父親的思念卻一日日增長。


    尤其是身在燕關,他仿佛在每一處都能看見父親的影子。


    他父親是怎麽死的,至今也沒有個說話。


    但從燕關士兵口中,他得知父親死的那晚,蕭遠山和一個負責調查的官員密會。


    從內心裏,他認定這件事必然與蕭遠山有關。


    而有一天,他一定會查清這個真相。


    “將軍,有自稱是北狄使節的一隊兵隊到了燕關城下。”薑涵突然出現,打破了他的沉思。


    燕州七郡俱都歸於燕王後,他和禁軍將士暫時守衛燕關。


    待燕王兵馬換防,禁軍士兵便會撤離。


    而他也能迴到王府親軍。


    “北狄使節?”墨羽皺了皺眉頭。


    大戰剛過,北狄卻派來了使節,讓他迷惑不解。


    “後麵沒有北狄軍隊嗎?”墨羽問道。


    “沒有,我們的探馬一路偵查過了。”薑涵道。


    墨羽點了點頭,這件事他無法做出決斷,要迴稟燕王。


    於是他對薑涵說道:“派人去一趟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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