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曉可不管這小小驛站的隔音好不好,將人抱到了床上便有些迫不及待,不過念在牧遠鳴沒休息好的份上,她隻做了兩次便停了下來,摟著人睡下了。


    明天再起來洗漱吧,然後他們就要退房趕路了,迷迷糊糊地想著,秦暮曉徹底陷入了沉睡中。


    “別走,不要走…別離開我…”


    誰在說話?秦暮曉皺起眉頭,隻覺得那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吵得她睡不著覺,無奈睜眼,煩躁的心情卻在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是牧遠鳴。


    她猜想著,這人因是又夢到了那些所謂的記憶,正被其煩擾著。


    “鳴兒,醒醒,那些都是假的,醒過來吧,醒過來就沒事了。”


    夢魘中的人是要輕聲哄著的,這個秦暮曉已經有經驗了,她輕喚了幾聲,不斷安撫著懷裏的人,果不其然,牧遠鳴的聲音小了,也不再不安的亂動。


    再次點燃房間的燭火,照亮了床頭,秦暮曉看著牧遠鳴睜眼,在其麵上親了一口“”


    “又做噩夢了?”


    “嗯…”


    沒有如以前一般小獸受驚的模樣躲到秦暮曉的懷裏,清醒過來的牧遠鳴出乎意料的平靜,看向秦暮曉的眸中滿是複雜。


    “怎麽這般看著我?不認得了?”


    秦暮曉故作輕鬆的說道,轉而下床給人倒了杯水,她能感覺得到,牧遠鳴的目光正緊緊地跟隨著她,好似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那樣。


    她俯身攬過其腰部,讓牧遠鳴坐了起來。


    “給,潤潤嗓子吧”


    牧遠鳴接過來,捧著還有餘溫的茶水,輕抿一口,突然道:


    “暮曉,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布什克多人和姚佩國人的不同?”


    秦暮曉搖了搖頭,靜靜的等待著眼前人的下文。


    “在我們草原,即便是男子也是很自由的,不像姚佩國這般,到了年紀許了人家,便一輩子就隻能有一個妻主了,若是遇到妻主早亡的情況,是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另選一戶人家的,隻要雙方都願意便好。”


    原來如此,那布什克多還挺開明,秦暮曉對此有些驚訝。


    “布什克多人甚至不是很在意男子的貞潔,我們崇尚自由,也崇尚快樂,對於床事也是如此,你可能不相信,在未婚配前,我們男子可以選擇同時和多個女子相處,再從中選一個他認為最強最適合嫁的人,隻要確定下來了,那被選擇的女子便直接提著聘禮上門便好,富裕一些的,會送上幾十頭牛羊,普通一些的,有一處能遮風避雨的住所也行,隻要男兒願意。”


    似乎是擔心秦暮曉終究是姚佩國人,一時間無法接受草原上的風俗,牧遠鳴握住秦暮曉的手。


    “當然,三年前我還未到挑選妻主的時候,便已經和家人失散,流落到東風城裏了,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我這一生要選擇的人,我…”


    “這麽說,就算我隻是把你送迴家,不對你負責也行了?反正你們也不在意這個。”


    此話一出,兩人俱是沉默下來,秦暮曉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滿臉驚訝,因為這句話並沒有通過她的腦子,直接就這樣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了。


    這是怎麽迴事?她在心裏頭瘋狂唿叫小助理,而坐在她麵前的牧遠鳴霎時間冷下了臉色,燭光不時隨風搖曳,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一時間有些駭人。


    “這話我怎麽聽著這麽熟悉呢?暮曉,你是不是以前也和我說過這話?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不愛聽。”


    以前也說過,難道是大壯說過的?可對於此事,她並不知情啊,大壯的筆記裏也沒寫,而且大壯的進度不是被覆蓋了,秦暮曉心中驚疑,但最主要的,她要先安撫牧遠鳴的情緒。


    “我隻是問一下,我當然會對你負責了,在我們姚佩國,女子要了男子不負責,可是要背負罵名的。”


    “是嗎。”


    牧遠鳴並沒有被這番話哄好,他手上用力,死死的攥住麵前的愛人,眼神裏滿是偏執。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夢裏麵的事都是假的,不要讓它影響到我。”


    “是啊,夢裏麵都是假的,鳴兒,你這是怎麽了?”


    “可你剛剛說的話,在夢裏麵出現過,暮曉,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秦暮曉愣住了,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口,她該如何解釋這種情況呢?難道直接告訴牧遠鳴,那些是真的,但未來肯定不會發生,因為她就是過來修補的?


    “我剛剛突然間提起草原上的事,也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試一下,畢竟若是夢是假的,不會這麽巧合,但我現在好像不得不相信了。”


    “鳴兒…”


    “秦暮曉,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把我送迴草原就離開我?那這幾日你跟我說的話,難道都是假的嗎?”


    “當然不是假的了,對你說過的那些絕對真心。”


    秦暮曉將人摟在懷中,她能感覺到牧遠鳴渾身僵硬,似是在努力的忍耐著什麽,是恢複記憶後的恨意,還是別的?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但請你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你。”


    “這麽說你知道什麽情況,也知道我為什麽會做那些夢是嗎?”


    “…”


    該說牧遠鳴是聰明嗎?明明這麽不符合邏輯的事兒,偏偏他卻將其串聯了起來,秦暮曉否認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做那些夢,那些都是你的設想。”


    “不,不是我的設想,是真實存在過的。”


    現在的牧遠鳴已經不好糊弄了,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有些匪夷所思,但他堅信著自己的直覺,也相信這段時間以來突然出現的夢境以及記憶。


    “你為什麽要撒謊?是因為心虛嗎?暮曉,我和你其實早就認識吧。”


    不然他怎會一見到秦暮曉就走不動道,不管不顧的過去與人搭訕,相處不過一個禮拜,便將身心都交了出去,原來不是初見,而是故人?


    牧遠鳴隻覺得心中鈍痛。


    “我不會放你走的,你跟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牢牢記得,我們布什克多確實比你們要姚佩國人要開放,但我們最信守承諾,你要是辦不到你說的那些話,我便幫你辦到,你別想擺脫我,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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