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者是何人之後,“唐風玦”和唐月瑾立馬警覺了起來。


    “三殿下、大公主,陛下有請。”


    “……”


    “……”


    “唐風玦”和唐月瑾兩人一邊一聲不吭的跟在皇宮的侍衛身後朝著大殿走去,一邊同時在心裏想到,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曆。


    唐月瑾轉過頭看了一眼和她並排走著的“唐風玦”,想著可能是因為剛剛自己太過驚訝,說話聲稍稍有些大了才引來了附近的侍衛,讓她和她的三弟在竹林裏私會一事被發現。


    既然是她先約他出來,又是她害的他們倆被侍衛發現,一會兒等到了大殿,她準備將責任全攬在自己一個人身上。隻是,她可能又要挨幾鞭子了,上次替蕭洛白擋的那幾鞭子都還沒有好全。他們的父皇最不喜歡他的皇嗣在私底下見麵,尤其還是在這樣一個隱蔽的地方,好像他們是在密謀奪權篡位一事一般。


    竹林離大殿很遠,唐月瑾不至於傻到選一處大殿附近的地方和她的三弟商量秘事。如今侍衛也算是押著他們倆去往大殿,隻是礙於他們的身份侍衛沒有直接上手,但也絕不會讓他們坐上馬車去大殿裏麵見陛下。


    唐月瑾越走越是發現她身旁的小人兒臉色就越是難看,她十分擔憂“唐風玦”的身體狀況,時不時扭頭望一眼身旁的小人兒。若是往常,她還可以將他背在背上讓他少走點路,可她一會兒打算自己攬下全部的罪責,那她就不能表現的和她的三弟太過親近,否則他們父皇一定會一起罰他們二人,她三弟臉色蒼白成這樣,顯然已經撐不起鞭刑的責罰了。


    唐風玦體內的饕餮靠著硬撐,硬是走到了大殿之上,經過昨日的事,他身體實在太虛弱了。


    他本打算和唐月瑾見完麵就直接迴宮裏修養,如今看來不僅不能迴宮修養,他可能一會兒還要受點皮肉之苦。


    饕餮暗暗想到,不過好在真正的唐風玦身體一直不算很好,如今他麵色不佳的站在大殿上,站在南越皇帝麵前,也不會暴露什麽,倒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希望一會兒他受到皮肉之苦時,自己能咬牙堅持到底,以他現在的狀況若是他在大殿上疼暈了過去,醒來的便會是真正的唐風玦了,而且他還沒有了立馬附身迴去的能力。


    “唐風玦”和唐月瑾齊齊在大殿上向他們的父皇行完禮之後,南越皇帝探究的目光就立馬掃向了大殿上站著的二人。他裝模作樣的開口問道。


    “玦兒,臉色怎麽這般不好,需不需要朕替你將大薩滿請來為你診治診治?”


    “讓父皇擔心了,孩兒沒事,不必麻煩大薩滿過來一趟。”


    饕餮可不敢讓大薩滿為他診治。這南越皇宮他就隻躲過兩人,三皇妃和大薩滿。可若是讓他在這二者之間選一個他更懼怕的人,那還得是大薩滿了。三皇妃畢竟隻是一介凡人,可大薩滿居然有能讓通往冥界的三途川顯形的能力,這也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既然玦兒身體無恙,那便說一說正事吧。你們姐弟二人……可是在竹林處敘舊?”


    饕餮先在大殿上開了口,他想到唐月瑾雖然現在開始變得有頭腦了起來,可論心機,應該還是比不過他的,南越皇帝這問題明顯是想給他們倆挖坑,他怕唐月瑾會辨別不出。


    “父皇,我和大姐姐一直生活在皇宮裏,我們二人從來都不曾遠離過皇宮,何來敘舊一說?站在我旁邊的又不是才迴到皇宮之中的二姐姐。”


    “哦?那你們二人單獨在竹林處聊了些什麽?”


    南越皇帝將“單獨”二字念的很重,警告的意味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


    這次“唐風玦”和唐月瑾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們沒法提前商量口供,若兩人說出來的不一樣,那無異於是自掘墳墓。


    南越皇帝看到如此安靜的“唐風玦”和唐月瑾二人,周身的氣壓又低了一分,他冷著臉問道。


    “怎麽,是不能讓朕知道的事情?”


    匆忙之下,唐月瑾在心裏想到,押他們二人過來的是守衛皇宮的禦林軍而不是她父皇身邊的貼身護衛,禦林軍一直被白清楊統領著,那是不是代表著禦林軍的為人也如白清楊那般……


    不管了,她隻能選擇賭一次了,賭押他們二人過來的那兩名禦林軍也如白清楊那般的寬仁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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