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沒迴去,當然不是因為什麽風花雪月的傷感。


    她隻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和係統好好掰扯掰扯。


    “別裝死,剛才在屋裏就沒聽見你吱聲。”


    “現在趕快出來解釋一下,君憐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言歸催了好幾次,係統才磨磨唧唧地冒了個泡:


    【君憐再怎麽厲害,他人也再小位麵裏。】


    【行為舉止都要受到小位麵天道的製約,宿主你不用放在心上。】


    係統的迴答官方的不能再官方。


    言歸根本不吃這一套,隻冷笑著問道:


    “那怎麽這麽巧,我突然就不能吃東西了?”


    係統還在試圖打馬虎眼:


    【這個世上總是有很多巧合的,就像我們兩個大相遇。】


    【我在無數個位麵中,茫茫人海中,堅定地選擇了你……】


    連話題都開始往外扯,言歸捏了捏拳頭,骨骼咯咯作響。


    她微笑著說道:


    “瞞啊,小統子,你給我瞞。”


    “反正我誓言裏的後果不止這一個,如果後麵我被雷劈了。”


    “你猜我會怎麽收拾你?”


    係統內心也很崩潰。


    它哪裏能想到宿主如此心大,連這種毒誓都敢發呢?


    而且宿主發誓的時候它正好走神了,等發現時,一切都遲了。


    紙包不住火。


    對其他人發誓,或許脫離位麵,對方的靈魂隻在小位麵間流轉。


    不會有那麽大的問題。


    可偏偏宿主是對那個人做出的承諾!


    言歸說的沒錯,她可能很快就要被雷劈了。


    如果沒有意外,她還要沒個位麵不能吃,每個位麵被雷劈。


    宿主又不是個傻子。


    係統不好將話挑的太明,隻要有些含糊地說道:


    【君憐說的有點道理,人活著確實會業力隨身。】


    【就像宿主你自己從小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


    【肯定是因為你上輩子壞事做絕,喪盡天良,才遭此報應。】


    言歸不理會係統對自己的埋汰,隻反問:


    “那誓言呢?”


    係統磨蹭了好幾秒鍾,終於慢吞吞地迴應了她這個問題:


    【有效的。】


    心中早有猜測,可得到係統的肯定後,言歸依舊整個人不好了。


    “那個人在哪?”她冷笑著開口發問。


    係統愣了一下:【什麽?】


    “沈見溪輪迴轉世後在什麽地方?我去找他,我去愛上他!”


    係統狠狠地愣住了。


    此刻的言歸,眼裏幾乎有火花在跳動,滿滿的都是鬥誌。


    那不能說。


    言歸接下來的話,讓它別無選擇:


    “漫長的生命如果沒有樂趣也沒有意義了。”


    “經曆過這麽多位麵,我也活的足夠的久。”


    係統了解言歸,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瘋子。


    它內心糾結了很長很長很長的時間,才發出很小的聲音:


    【君憐。】


    言歸愣了下,本能地脫口而出:“怎麽可能!”


    事已至此,係統也不準備瞞著了。


    它乖巧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每個位麵的任務對象。】


    言歸的身子有些發僵,她皺著眉,自言自語地試圖去理順關鍵:


    “所以每次,都是同一個人?”


    【是的,沒錯。】


    “我竟然一點都沒發現。”言歸輕聲說著,心口的位置浮現幾分莫名的悵然。


    係統忍不住吐槽道:


    【因為你從來不在意啊。】


    她關心自己的生活,關心是否能完成任務。


    卻從來沒有仔細探究過,那個喜歡她的人,甚至和她廝守一生的人。


    輕輕的字句落在心上,言歸忽地有種說不出的悵惘之感。


    她抬頭看向無盡的夜色。


    夜微涼,她的眼眸也微微的涼。


    一滴眼淚不知何時滑落而出。


    伴著夜色,身後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躲在這裏哭?”


    她倉皇地迴過頭,發現君憐不知何時站在後麵。


    臉上幾分無奈,又有幾分不知奈何。


    夜風吹起他如墨的黑發,一襲白衣,遺世獨立。


    不需要這樣的人愛她。


    隻需要她自己愛上便可以,怎麽才能做到?


    許是言歸盯著君憐看的眼神太複雜,他有些招架不住地輕咳一聲:


    “師父以後都會問清緣由,再不會這樣衝動。”


    “嗯。”言歸低低地應了一聲:“我不是躲在這裏哭。”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哭。


    君憐不信她,隻無奈問道:“那你做什麽?”


    言歸別過頭去,看向渺遠的夜色,想著係統剛才說的話。


    心情格外複雜:


    “我找不到……路了。”


    君憐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看了幾秒,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也沒有揭穿。


    言歸以為他會給自己指路。


    結果,白色的身影向前走去,聲音淡淡:“跟上。”


    言歸沒想到君憐會親自送她迴去。


    躺在床上的傾月都不由瞪大眼睛。


    等君憐離開後,傾月才小聲道:“言歸姐姐你沒事吧?”


    “師父剛才叫你離開時,看起來好兇。”


    君憐那時確實帶著火氣。


    言歸也懶得多解釋,擺擺手:“沒事。”


    傾月立刻就開心了:“沒事就好。”


    “剛才師父的樣子好可怕。”她晃了晃腦袋:“最害怕師父,最喜歡言歸了。”


    言歸揉了揉傾月的腦袋,躺到床上。


    她剛躺好,腦袋裏麵就響起涼幽幽的聲音:


    【宿主,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言歸打了個哈欠:“我能怎麽辦?”


    “沒事多接近接近君憐,看看他有什麽有點,努力讓自己愛上他唄。”


    ……


    考慮到傾月的身體,君憐開始有意識地控製她修煉的時間。


    每日不會太長,防止承受不住。


    言歸修煉的時候也認真了不少。


    之前她心中總抱著幻想,認為會有一條捷徑,不需要修仙。


    現在希望破滅。


    她便中規中矩地修煉。


    在不知道多久的靜坐後,終於唿吸如鼻的氣息和之前有所不同。


    似乎裹挾著萬物的精華,藏著天地自然法則著最為精純和玄妙的東西。


    順著她的血液流淌,流入丹田之中。


    接下來,每一次的唿吸她都能感受到這奇異的存在,就連內心都變得祥和而寧靜。


    她終於引氣入體成功了!


    言歸心頭剛浮現一抹欣喜之情。


    突然,一道仿佛要將人撕裂般的疼痛傳來。


    劇烈的疼痛席卷了全部的意識。


    她疼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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