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牽起我的手,那時的表情是我從沒見過的幸福,原來她也會笑啊。


    踩過一朵朵雲般繚繞,就如同比翼鳥一般,來到雲端。難不成我現在的身份,真的是她的戀人,正在思考時。


    不知為何,我控製不了我的身體,我一隻手撫著她那白色的長發,緊緊湊近了她,“你怎麽瘦了,獲取神格,為什麽外形還會隨時間改變。”話中滿是柔情。


    “可能是世界侵蝕的更快了吧。”夢中人如是迴答。


    “但既然你已經找到我了,一切就沒什麽問題了,你現在需要的隻是讓我找到門,除此之外,不要再管。”我放下了頭發,盡管命令,卻依舊溫暖。神情疲憊。“是時候走了,下次見。”


    一陣風襲來,我隨著風飄出了夢境,我猛的一下驚醒,在我麵前是李琪的大臉,在夢裏時還好,一睡醒看見一張臉,我嚇得哇的一聲叫出來了。而李琪突然說了一句,“早上好。”我那時不知道該擺什麽樣的表情才好。


    我將李琪從我的身上挪了下去,簡單地吃了早飯,然後便出門了。此刻的我沒有注意到,在我離開時,那一絲小小的深綠色的光芒。


    今天是周一,想約李強,實在是有些困難,我便獨自轉悠,突然想起了夢中所說的門,說到門,我們村子裏不就有一扇嗎,按照小時候的記憶,慢慢地找到了那個曾經的小山洞,說來奇怪,這個山洞小時候大人們都沒有找到,如果不是那個老乞丐,說不定我們就凍死在裏麵了,如今我卻輕而易舉的找到,這令我有些意外,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山壁上滿是砍過的痕跡,石門也還在小時候的位置,我仔細看了看石門的外觀,和我上次在罪孽塔中所見,並無二致,非要說哪裏不一樣吧,那就是給人的感覺吧,上次那扇門總是在引誘人去開,而這扇門卻是鎖死。而且校長也嚐試過把門移走,可不知為何,根本挪不動。我靠在門上,想起了兒時的朋友,心中才有了一絲溫暖。就在這時,我的一隻手不小心碰到了門。


    門開了。正當我在驚慌失措時,什麽都沒發生,門後什麽都沒有。


    安心時,突然想到,什麽都沒有,可如果正常的話,門後應該是山壁,我立刻站到門框側麵,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確實有哪裏不一樣了,牆壁上傳來一些石塊掉落的聲響,清脆唬人。


    突然,一隻手抓到了我,緊接著是無數隻手,我向著洞口跑去,卻發現迎接我的不是太陽,而是一張巨大的嘴,嘴裏發出陣陣惡臭,沿途也是各種屍骨,前方無路可走,我陷入了大危機之中。


    正當我努力思考下一步該怎麽做時,地麵和牆壁變得鬆軟,轉眼間化為了沼澤,陷入其中的手腳動彈不得,更可怕的是,洞口在慢慢變小,此時的我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一般,無助。


    逐漸擠壓的洞口,碎石也不斷的掉落,伴隨著石塊的減少與微弱的光,我才終於看清洞裏,我所處的環境,我在食道裏!巨大的纖毛把我往下推,腔上的粘液束縛住我的手腳。正當我被這可疑的地方整得不知所措時,我看見在我的正前方有一個類似於門把手一樣的東西,直覺告訴我,我隻能去拉它,奈何手腳受限,隻好靠嘴,幸虧牆壁擠壓變小,否則還真夠不到,我一口下去,猛的一拽,一陣深綠色光芒將我扯了出來,為什麽是扯呢?因為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隻可能是手腳快被拽掉時才能發出的吧。


    睜開眼的一瞬間,周圍又是那個黑漆漆的山洞,而我的身旁是一扇緊閉的石門。再次看向這扇石門時,不知為何我已經感受不到他上麵那股可怕的氣息,既然石門暫時看上去安全了,我也沒在多想,正欲拍拍身上的土,卻看見手上的粘液,腿上也有,這肯定不是一場夢,我很快離開了洞窟,卻沒注意到石門上那一點點深綠。


    迴到家後,第一時間洗去了身上的粘液,那玩意怪不舒服的,有點像是膠,但用水很容易就洗掉了,洗著洗著,旁邊一聲陰冷的女聲嚇了我一跳,“僭越。”我趕忙轉過頭去,我並沒看見我以為會看見的,隻看見李琪呆呆地看著我,大大的眼睛,呈現黑色,一頭褐發,很是長。我放心的笑了笑,問道,“琪琪,你來這幹什麽呀?”語氣中帶著些許稚嫩。


    如果是平時,李琪肯定會開心地迴複我來找我玩,但她這次卻隻是迴了句,“沒什麽。”莫名的冷漠有些讓我不自在,但仔細想想可能是我太自來熟了一點,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感情變化的很大,我要更加的關心她才是,說著我自顧自地把拳頭握緊放在胸口,對著她說了一句,“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不知道為什麽,她猛的一顫,眼角掉下了珍珠,這可急壞了我,連忙問,“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可她接下來卻說,不知道,就是眼睛擅自流出了水來。


    是啊,她本身就充滿謎團,身世也請軒轅校長調查過了,是個沒記錄在案的黑戶,也就是說她對於這個社會來說,完完全全就是個透明人。我把手放在了她的頭上,摸了摸頭。後來她簡單地和我說了一些今天看到了什麽,還有很喜歡村裏的人什麽的。等到她說累了,也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我抱起她,看了看身上,也已經幹了,便邁著步子,迴家了。


    此時,一個人剛剛結束了一天的授課,迴來了自己的家,家中沒多少家具,隻有一個大櫃子和一張桌子,幾個小椅子而已,隨意拿了一個小椅子,胖胖的身體便坐了上去,嘎吱嘎吱,年輕人借著落日的餘輝,看著桌子上的兩張相片,一張是他的父親和母親,一張是他最好的兄弟,而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默默地抽泣,讓眼角的淚滑下而已。


    寂靜的月光包裹著傷心的人,想去溫暖,可月光清冷,究竟要如何,才能溫暖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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