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趙哥不解。


    “你覺得一個富翁會對自己寵物的戰鬥力感興趣嗎?”


    “啊?”


    “換句話,假如你養了一隻調皮搗蛋的貓,還有專門管它的狗。在你的刻意安排下,它們互相爭鬥、拚死拚活,然後,你會對他們表現出的戰鬥形式、意識、方法感興趣嗎?”


    趙哥搖頭:“我不怎麽喜歡養寵物,倒是我家那口子喜歡養。隻不過她不喜歡看寵物咬來咬去的,反倒是小孫子喜歡看這些小動物互相撕咬。”


    “哦,看來你們家教不錯嘛。”


    “沒辦法,我經常工作,很少迴去管教,他爸媽也在忙,他的哥哥姐姐在外讀書,全家隻有他奶奶陪著他,所有才會寵著他,放任不管。”


    一時間風冷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過了好一會才吐出一句:“挺有教育前途。”


    趙哥哪裏不明白他心中的想法,一副無奈的語氣說:“有什麽你想說的就說吧。”


    “沒。”風冷聳了聳肩,這是他們的家事,自己不好多嘴,自己隻是借用寵物的比喻,來告訴趙哥,殺詭異厲害不代表神級文明就需要。


    他們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隻不過目前自己缺少信息,還沒發現而已。


    不過盯著屏幕前那個身影,他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能夠看到真相。


    此刻李海客終於意識到“望山跑死馬”這句話不是在開玩笑。


    一開始他就望到那座被綠色塗抹的屋頂,但真正抵達那裏卻耗費了十幾分鍾之久。


    當終於來到門前時,他看到上方懸掛著一塊醒目的招牌——員工工作室。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扇由透明玻璃製成的大門,可以清晰地瞥見屋內一名身著綠色工作服的員工正埋頭忙碌著什麽。


    在確定沒有別的問題之後,他推門進去。


    裏麵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之後迴頭,剛好跟李海客對視上。


    望著眼前熟悉的麵孔,一時間李海客思緒萬千。


    他還記得自己明明把老秦扛出去了,隻不過後來不知道把他丟到哪裏,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裏碰到他,一時間他心裏五味雜陳。


    可是秦秋生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眼珠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盯著他,愣愣地問了一句:“請問經理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沒,看看而已。”


    李海客隻是來尋找一些有用的信息,他也想知道這家外賣公司運作模式是怎樣的。


    難不成就像自己那次那樣,有人點外賣,然後他們去配送?


    怎麽想都感覺有些奇怪,李海客最終選擇保持沉默。


    “保證完成任務!”


    秦秋生突然大聲叫道,似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破。


    接著他手上動作驟然加快,如疾風驟雨般令人目不暇接,在普通人眼中,仿佛開啟了三倍速一般。眨眼間,他的工作速度顯著提升。


    緊接著,他的麵龐上開始浮現出詭異的變化,如同一幅扭曲的畫卷。


    上麵還滴淌讓人感到惡心頭暈的墨水,在快要落地的刹那又被吸了迴去。


    “老秦,你……”


    李海客想要說些什麽,不過考慮到一些複雜的情況,他選擇了沉默。


    同時他也在疑惑,為什麽秦秋生大聲說話就沒事,自己隻是問了一句就丟掉一條性命。


    明明他也違反了第一條規則啊。


    等等,李海客想到了一些問題,自己貌似不止違反了一條規則,第十一條、第十二條規則自己也違反了。


    這麽看來,自己應該感到僥幸,隻是殺了一次之後就沒再殺下去。


    可能動用規則的那個存在看到自己能夠複活,說不定也把自己當作他們自己人。


    而麵前秦秋生出現的變化,顯然就是違反了第一條規則。


    隻不過他沒有違反更多的規則,所以隻是小施懲戒。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李海客隻感覺一陣後怕。


    隻不過他不是那種遇到危險就退縮的人,上一次隻是沒有防備,才會被背後的存在偷襲得手。


    而現在,他一直警惕著,隨時準備激活係統百分之十的力量


    一朝被蛇咬,他已經不再有之前的輕視之心。


    眼前的秦秋生在投入工作之後,就仿佛忘了周圍還有別人。


    隻見他不斷整理著一個個外賣盒子,把它們折疊好之後,留下一個空洞,又放到一旁的流水線上。


    外賣盒子隨著流水線,前往工作室更深處。


    那裏是老板工作室。


    幾個字阻止了李海客想要進去探索的想法,更何況一旁的秦秋生因為臉上扭曲,此刻居然一隻眼盯著自己的工作,另一隻眼默默注視著他。


    似乎隻要他有不對的行為,它就會馬上出聲提醒。


    見此,李海客隻好先行離去,看一看別的地方有沒有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秦秋生的出現不止震驚到了李海客,直播間的人也有人被震驚到了。


    他們還記得那個麵孔幾個月之前是不是有見過。


    屏幕上一條彈幕確定了他們的想法。


    “這不是大樓怪談那個外賣員嗎?”


    “真的哎,好像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吧。”


    “好像他曾經幫過好多神選者。”


    直播間開始談論起來,他們也好奇秦秋生現在的身份是什麽,是否還站在神選者那一邊,或者說,還站著人類那邊。


    比起熊貓國這邊看起來順風順水,其他國家的神選者運氣就有點不那麽好了。


    科勒侯賽因(來自動物園怪談篇)作為老鐵國的神選者,這是他第五次進入怪談世界了。


    比起前三次一路驚心動魄,魂都要被嚇飛的場景來說,第四次進入無比讓他舒爽。


    雖說最初有一些不怎麽美好的開局,不過後來複盤的時候,才發現他一開始就選擇整個動物園最初的大腿,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安穩度過那個副本的原因。


    迴去之後他還當了一段時間的英雄,受到國人的吹捧。


    可是好日子不長,沒想到他再次來到怪談副本。


    一想到要麵對那些恐怖的詭異,他就雙腿打顫、一直哆嗦。


    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自己還屬於防守方。


    隻要被其他神選者找到的話,他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因為手中公司的情況,讓他感到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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