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彤娥眉緊皺,盡管來迴掙紮著,依然擺脫不了那肌膚間的摩..擦,粗重..灼熱的喘息在她耳際,臉頰旁。


    他就那麽沒完沒了的逗弄著她,咫尺之間,他們的眼睛幾乎貼在了一起,周天昊那黑的不能再黑的瞳孔裏此刻充斥著濃烈的□和澎湃,而他的手從她的腰間攸的探了進去,直接撫摸上了她的臀,在他輕重的揉弄下鍾曉彤身子一陣冷一陣熱,驚怒交加,如此場合麵對如此赤.裸裸的輕薄,她是恐懼的,心神都在哆嗦,她終於妥協,趴伏在他懷裏,幾近急切的說“你住手,我告訴你原因!”


    投降中帶著殷切的懇求。周天昊聽了後在她脖頸處重重喘息了幾下,然後扣住她不再動,看著趴在他懷中柔順的鍾曉彤,一時間隻覺胸口處被她捂得有些滾燙。他微閉著眼睛無聲而笑,而這笑意明顯的抵達了蓋主的眼底。他不知道她怎麽會有這種本事?總是能讓他看到她就躁動,然後等冷淡甚至對他厭惡不已的她有丁點兒溫言細語時,他就立刻平靜了,就像驕陽衝破了狂風暴雨,陰鬱驟然停止,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晴空淨化。


    他挺願意看到她的清美淡定樣兒,總覺得那是一種顛倒眾生的景兒,隻一眼就能牢牢吸住他的眼球。然而他也煩透她這一點………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樣才好,就想著她隻要真心的迴抱他一下,或是柔情的看他一眼,那麽…那麽他就會重溫那最直接最癲狂的男女結合。想著想著他就有些想不下去了,因為這段時間幾乎每一夜他都在清醒的狀態下冥想著與她顛鸞倒鳳的暢快情景,就跟一個幾輩子沒碰過女人的□狂一樣。而這樣的□臆想當年就曾經有過……讓他自己都很難為情,甚至有些羞恥!這麽多年來,幾乎沒有女人除了她讓他如此的彷徨不定,有些魔障。


    周天昊抿住嘴角,眼底片刻柔和後又恢複冷硬,眉毛高挑,淡聲說“那就看著我說。”


    稍微平靜的鍾曉彤眸子緩緩撩起,入眼處便是他深暗冷傲的瞳孔,那裏有著目空一切的霸道,她唇瓣輕啟,一字一字的說“有兩個原因,其一是我家裏用錢,其二我真不想在那房間裏在看到你,甚至迴想過往的身影。”


    陽光穿透窗子玻璃射了進來,明亮的灑在她凝脂般的臉頰上,那裏已經不再蒼白,略帶著淡淡的粉,看起來健康不少,看來她的妹妹將她照顧的很好。


    她的唇就在他的下巴處,柔膩的馨香自她嘴邊吹出,輕拂著他的肌膚,讓他覺得心癢難耐,心裏越發的悸動澎湃,可這裏真不是好場合,而今天也不是好時機。


    剛剛她說什麽來著?周天昊一邊收緊手臂暗自克製下邊的炙熱,一邊有些迷惑的迴想,最後他點點頭,冷言冷語聽多了,早沒了先前的暴躁,此刻他有些無趣的冷哼說“你還真孩子氣,我記得曾經告訴過你,隻要我不放手,你就別想逃。”


    “是,你說過,我也無不在擔憂驚戰中度過每一日。”接著鍾曉彤閉上眼“你多會玩啊,就好比一頭野獸,在吃下獵物前,總會先□幾口扒拉幾下,然後享受著那種獸性撲捉的快感。”她譏笑“隻是這裏是江總的辦公室而不是你苟合掃蕩的領域,先學著做會兒人吧。”


    聽她拐著彎兒的謾罵,周天昊氣的一笑“本想你學聰明了,卻愚蠢的還敢挑釁我?”接著他抬起手箍住鍾曉彤的下巴,讓她離他的臉更近,他眯著眼有些可惡的說“又不是沒經過那事兒的,你該懂你越這樣我就越激昂的想要。”然後更無情的沉聲挖苦“而我想要你,即便在廁所裏也是一樣!”


    世間糾葛在一處的男女之間都會有把無形劍,平和時,它隻是一把塵封的利器,可動亂時,隻要輕輕一揮,便會血濺三丈!


    得到機會的鍾曉彤抬起腿就開始自衛,用力擊向周天昊的胯步。可麵對一個打小兒就開練攤兒的高手,她無疑是以卵擊石,頃刻間便被周天昊製服。


    隨著鍾曉彤痛哼一聲,她咬著唇低頭看向那本就受傷的腳。


    周天昊皺眉也看去,看著她腳虛點著地,小臉緊繃著有些許慘淡………他頓時火大的鬆開她,低低罵了句,然後很自然的彎下身子…………


    可就在周天昊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身前的鍾曉彤雙手伸出,飛快的推著他的肩…………用盡全力,毫不含糊的渾身力氣!


    周天昊因緊張,惱火,頭疼,擔憂,注意力全集中在鍾曉彤的腳上,卻沒料到有此突如其來的偷襲,高大健碩的身子頓時向後仰去,以一種很不雅的姿勢仰跌倒了地板上,好在他沒有丟人的驚叫出來。


    等他快速立起,冷著臉瞪去時,卻發現鍾曉彤已然跟隻兔子似地,不,應該是老鼠一樣拉開門逃跑了,而那隻受傷的腳看起來是那麽的輕快,敏捷一點無恙,剛剛明顯是她在偽裝!


    被騙了?!周天昊腦子第一時間的閃出了這一定論,看著消失的背影,真是怒目灼灼!一張冷峻的臉勃然變色後便是驚疑不定,接著冷哼連連,最後眼睛驟然眯起,銳利一閃而過後便是釋懷的笑,低低沉沉,聲音暗啞富有性感的磁性,伴著幾分舒心的暢快。


    很好,她跟他來這招了,學狡詐了啊。可她憑什麽來這招呢?!他有時間得問問她,非讓她給他個合情合理的答案不可!


    …………………………………………………………………………………………………


    跑出去好遠的鍾曉彤心還在做劇烈的跳動!纖細的手指用力撫著身上被揉皺的套裝,慌亂下不忘將襯衣的衣領豎起,心煩意亂的想起剛剛他狼狽的樣,莫名的她有幾絲愉悅的快感,同時她也懊惱的輕咬著唇。他總能逼瘋她!


    向自己辦公室走去的路上她悲憤的在心裏發誓,一會兒江磊再敢打她注意,那就別怪她不念舊情跟他挑明了翻臉!


    拐彎處遇見了陸圓圓,對方見她一愣,然後笑著跟她打招唿。


    因為腳傷原因,鍾曉彤一直在家休假,這是陸圓圓蜜月歸來後她們之間的首次見麵。此刻陸圓圓那雙可愛的大眼裏明顯帶著幾分沒隱藏好的波瀾,尤其那笑容不似以往那般明快,帶著淺淺的…憐惜。鍾曉彤是敏感的,她不願做任何猜想,同樣笑著點頭。


    隻是擦肩之際,陸圓圓叫住了她,然後嘴角一抹尷尬的僵硬,她猶豫一下後便低著頭抬手整理鍾曉彤脖頸處那刻意掩蓋卻顯然沒有掩住的可疑紅痕。


    那一瞬,鍾曉彤臉刷的白了,而陸圓圓卻是騰的紅了。


    “對不……”陸圓圓抱歉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鍾曉彤用顫抖的聲音說“謝謝你。”


    鍾曉彤深吸口氣走了,不穩的腳步顯出她此刻心裏的慌亂。她不知這是因為此刻的窘境還是出於那種未知的………羞愧。


    她攥緊手指,快步來到辦公室,然後將門鎖死!


    那一天,她沒再見到周天昊,甚至沒見到江磊。而她將這段時間的工作係統的清理一遍,忙碌的連口水也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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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圓圓難堪極了,趴在辦公桌上糾結的拉著頭發,難怪沈從靜總罵她,她真是蠢啊,剛剛都做了什麽?!鍾曉彤臉白的跟張紙似地,都是她搞出來的太空飛機………真想打電話給沈從靜找損幾句,可播出電話後又不知怎麽說,懨懨的掛了,她獨自一人來到走廊的窗口處想散散堆在胸口處的鬱氣。


    很自然的迴想婚宴結束那一日………因為那個酒醉的家夥說了一番是是而非的話後,沈家人的氣氛就變了。


    童童,小童,曉彤……當自己這次再見到那個女娃娃時,不也是那醉男人的想法嗎?因為避諱,因為尊重鍾曉彤,她從未用這個詭異的話題打趣沈從靜。


    不過她很好奇,那麽沉穩斯文的沈從雲怎麽就給孩子取出這麽富有爭議的名字,他不覺的荒唐,不怕有朝一日被揭穿嗎?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顯然,大家的情緒都不好,尤其是她的婆婆趙麗雲還有她的大嫂林倩。前者隱怒,後者驚痛。她的公公,是皺著眉走的。而迴過頭的大哥沈從雲,,他的臉上無波無瀾,眼睛緩緩移動,最後定在了妻子懷裏的女兒身上,一雙精練的眼睛不再風輕雲淡,夾射幾著分恍惚,幾分傷痛,幾分蒼涼。那一刻的他是失態的,如此的失態…………


    迴想起沈從雲的眼神,迴想起剛剛碰見的鍾曉彤,陸圓圓又體會到當時那一刻自己心中的感傷。沈從靜說他大哥這輩子完了,何為完?人前他是如此的事業有成,遊刃有餘,人後呢,也許隻有當初共用一個胎盤的親密兄弟才能敏銳的感知。


    蜜月時,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大哥和鍾曉彤之間的事。海南的沙灘上,聽著沈從靜淡淡的敘述,她怔怔一下午…………十指戀戀相扣,卻扣不住永遠,她感動中伴著酸楚。


    純真的歲月匆匆掠過,唿吸間,記憶悄悄定格在他們心底的某一處,那裏埋葬了了淚水,儲藏了甜蜜,所有的歡樂悲喜因為凝重而就這麽漸漸醞釀出一份永恆的滋味,花開都有聲,更何況那樣的沈從雲,那樣的鍾曉彤……


    就在陸圓圓因為殘酷的現實有些戚戚然時,她看見江總陪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向電梯走去。


    就在她凝目皺眉惶惶亂想時,他轉過身向這邊望來,一張臉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完美的雕塑,配上那雙幽黑犀利的眼睛,是如此霸氣懾人,明明十分冷峻的人卻是如此的熠熠生輝。


    幾乎是第一眼,陸圓圓就認出來了,他叫周天昊,參加過沈從靜和她的婚禮,那日公公婆婆對他的到來格外高看,帶著與眾不同的熱情。在沈家兄弟的那些強勢朋友圈中,他有些淡漠,一雙眸子漆黑的好似能吞噬一切,他幾乎沒說一句話,卻是耀眼奪目。


    後來從沈從靜嘴裏隱隱聽說了一些關於周天昊的人和事,她終於了然的明白,原來如此。


    鍾曉彤………周天昊…………他們之間……剛剛鍾曉彤脖子上的吻痕,是他!


    因為先前種種,陸圓圓聯想的合情合理。當她看著周天昊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顯然不快,然後淡漠的轉身,優雅的離去。


    他顯然認出她了,那麽那不快從何說起?


    再次想起沈從雲和鍾曉彤,陸圓圓眼睛有些濕潤,她深吸口氣隻盼著快點下班,迴去後埋在沈從靜溫暖的懷中。


    即便冰封,也凍結不了火熱的眷戀。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不過迴首蒼涼,此生,不能。


    ………………………………………………………………………………………………


    手若是傷了,可以不用幹活,腳若是傷了,可以坐在那不動,總會有醫生幫著醫治,恢複的時間也是指日可待的。然而心若是傷了呢,誰來幫著清理?


    時間承載著歡樂,暢想,悲傷,期待按部就班的走著,轉眼間便到了臘月二十六。宅居在鍾曉婷租賃屋子裏的鍾曉婷終於出門了,她在商場掃蕩了一圈,迴來時拎了好幾袋子成果。


    鍾曉彤看著妹妹給她買迴的羽絨服和時尚的平底皮靴,感動的無以複加。


    鍾曉婷看的滿身雞皮疙瘩,她受不了鍾曉彤那眼神,直接蓋住身前那雙炙熱煽情的眸子“別跟喝了蜜似地看我,穿的熱乎了別忘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因為有鍾曉婷在,鍾曉彤覺得生活是如此的飽滿,她的心似有了質的著落,輕輕拉下妹妹的手,鍾曉彤柔聲說“我過完初三,就去b市陪你。”


    鍾曉婷點點頭“恩,到時候提前電話,我接你。”


    因為春運緊張,鍾曉彤提前訂了去j城的飛機票,農曆二十七上午的飛機。鍾曉婷說她不願意送人,定了今日晚上的機票迴了b市。


    可她沒料到會在候機室遇到唐彥這缺魂的。而他明顯又犯得瑟病了,上趕著找罵。幾乎一路上,他們不是動嘴動手就是動腳,總之沒有消停了。


    殊不知唐彥為了這機會在周天昊旁邊念秧兒了多少次。他也不知道為何這樣找料作踐自己,總之,就是控製不住,幹涸的想淋場雨…………………


    飛機上地方狹窄,唐彥又是強悍有力的男人,鍾曉婷不但沒占絲毫便宜,幾乎處處受製,連飲料都被唐彥提防的有先見之明的給搶喝了。麵對唐彥那恣意的瘋狂,鍾曉婷那一張俏麗的臉憤恨的冒著寒氣,嬌嫩的紅唇則被她咬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豁出去的也不知道是誰了?!


    ……………………………………………………………………………………………


    周天昊的母親看著難得迴來一次的兒子,真是越來越有型了,她這輩子就這麽一個兒子,不止她的和丈夫的父母,就是她自然都是掏心掏肺的寵。小時候還不覺怎麽樣,等過了九歲,可就要命了,這主可真是混不吝啊,不是今個兒給這一石頭,就是明個兒給那一棒子,被嚇的尿褲子,晚上說胡話的小蘿卜頭太多了,周圍的家長實在怕他把自家孩子給打傻了,打廢了,三天兩頭的來她家,都是熟人,朋友,抹不開麵子的情況下,大多帶著幾近討好賄賂的姿態給阿昊買玩具,讓他罩著點誰誰誰………。


    晃眼間兒都長這麽大了,因為自己工作忙,他爸又常年在軍區,免不得對他疏忽了,好在高中時有j省的妹妹照看,那段時間,這孩子消停了不少,最後高考時成績很斐然,他爸雖未明著誇讚,但那幾日高興的逢人就笑,一張鋒銳的臉因此柔和了不少。可孩子最後沒有去他指定的軍校,也沒有去地方大學,而是申請去了m國xx大學……就算老子再牛也牛不過老子的老子。禁閉關了不到四天,家裏就開了個嚴肅的會議。最後,在長輩們庇護下他的寶貝兒子光榮的勝利了,卻沒見他多開心,冷冷淡淡的,不知都在想什麽。


    看見兒子撩起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眼神明顯在說,有話趕緊的。


    周母吳瀟瀟輕輕一笑“要不今年過年跟我去部隊吧,晚些去看你小姨,你爸很想你。”


    “不去。”周天昊想也沒想的拒絕,然後很正經的迴“他想你就夠了,我去了礙眼。”


    聽了兒子的話吳瀟瀟端莊的臉有些紅,嗔怒罵“你這破孩子,渾說什麽?”


    周天昊毫不在意“我說真的,您趕緊的去,難得這麽好的機會,彼此也別擰巴著杠了,多學著溫柔體貼點,小心他在那邊給你來段粉色暗聞,到時別欲哭無淚。”


    吳瀟瀟惱的拿起手邊的餐巾袋子作勢要打,可也是做個姿態,沒好氣的瞪了眼兒子。同時逮住機會訓教了“越來越不正經了,專搞小姑娘的事兒是你。你爸可沒你丁點兒風流,也不知道這一點你遺傳誰的?”懊惱的說完,她又開始語重心長的接著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收收心了,譚菲菲那姑娘挺好的,年節兒的從未忘給我打電話問候,連母親節都帶著我呢。人長的多周正,嘴兒也甜,大家閨秀的很襯你,我看過了年,你們就把事給辦了吧,抻著的我心有疙瘩。”


    周天昊劍眉微皺,唇邊浮上一絲笑,嘲弄的笑“她這是討好您呢。可您該知道我這人各色,她敬錯對象了。”


    聽著那肆意的傲氣,吳瀟瀟又糾結又鬱悶,最後她平靜的,好言好語的對兒子說“阿昊,你能不能聽媽一迴話,就這一迴!”


    周天昊收起那些虛的,看著他那妝容精致的媽,一字一字正色說“別的還有商量,這事我肯定不會聽。”


    吳瀟瀟心想,別的事也沒見你跟我商量啊。枉自她這當娘的了!真有種無語問蒼天的無力之感,改天她的諮詢一下專家,這孩子的叛逆期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其他的都可以聽之任之,這媳婦要是找不對了,影響的不止後代,還有家族運旺。


    吳瀟瀟再看向兒子時,眉眼已經嚴厲,這時不難看出周天昊的遺傳因子。吳瀟瀟是誰?xxx國家重點企業的一把手。能坐在這種位置的女人不是靠關係就可以的,那是要有殺伐果斷的魄力的。“好,你長大了,咱也別為這事抬杠。但你找的媳婦如果入不了我的眼,到時可別怪我不客氣?”


    周天昊嗤的笑了,他挑眉對著母說“女強人,這一套您還是留給外人吧,要不留給我爸也行。”接著他話鋒一轉,有些強硬的說“我的女人用不著你們養,也費不著你們操心,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您若非想從中作梗,就別怪我不給您留孫子。”


    聽著最後那句大逆不道的話,真是怒不可解啊!從小八麵玲瓏,備受寵溺的吳瀟瀟在這世上有兩克星,一是她頑固不化,姿態極高的老公,另一個就是自己的魔王兒子。


    看著一個勁瞪眼的親媽,周天昊又把話拿迴來了“媽,大過年的您別被我氣到了,就當我渾說呢。司機在外麵等挺長時間了,我可要走了。”


    一聲媽化解了些許忿然。吳瀟瀟隻能無奈的暗自悲哀,然後看著立身而起的高大兒子,她又跟許多尋常母親一樣,細心提醒著“過年人多,到j省那邊少喝點酒,別跟你爹似地傻冒一個。”


    他爸可英勇了,當年聯合軍演時和俄國人喝酒,豪爽的喝到胃出血,即便如此還有力氣教訓他這當兒子的。周天昊樂了一下點頭“您去那邊也少說他幾句,別弄的我爸見您跟看見敵特一樣。”


    兒子的取笑讓吳瀟瀟噗嗤一笑“那是你們爺倆兒。”


    周天昊也不反駁,垂著眼睛笑。


    門口處的吳瀟瀟看著遠去的兒子,最後交代著“別忘給你小姨多帶點年貨。”


    周天昊擺擺手算是應付。


    j省c城,經年之後依舊是緣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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