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尚未散去,春風夾著冰雪初融和泠泠碎雨,街上躲到人店鋪牌子下麵的賣冰糖葫蘆的小販站著看雨幕。


    北方的冰糖葫蘆是冰——糖葫蘆,把糖漿冰凍在山渣上,一口咬下去冰冰沙沙的,糖會在嘴巴裏融化,酸甜冰爽,不像南方的糖葫蘆,那是冰糖——葫蘆,用冰糖凝固起來的糖葫蘆,天氣熱都不會化掉。


    高一下學期開學是過完年還沒多久。


    理實班國學班提前五天開學,高三整體提早開學。


    沈恣成轉班了,從國際部轉到了理實班,原本理實班班主任還頭痛,怕他要搞什麽幺蛾子,偏偏人家上課認真,查漏補缺,周末請家教補課。


    謔,這可把陳天一,許巍東,雷子他們嚇了一大跳,街機也不去玩兒了,這人怎麽說變就變呢。


    天氣還冷著,讀了一個月書,快到四月,年老師高興地宣布:“咱們年級下周一組織研學哈,為期一天,去國博看文物。”


    有人興奮,也有人歎氣。


    明念萱嘟嘟囔囔,“去博物館欸,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好沒意思。”


    她轉過頭來好奇地看向皎皎,皎皎誠實地搖搖頭。


    明念萱才有些感興趣:“啊,皎皎,你沒看過呀,到時候我帶你看吧,唐三彩超好看,還有國博的壁畫,特別活靈活現。”


    皎皎聽她說,也很感興趣,“我在書裏看過唐三彩,但是沒有親眼看到過。”


    明念萱一聽,打雞血似的描述唐三彩的顏色多麽鮮妍,於白幽幽地湊過來,“肯定要寫觀後感。”


    “啊!”聲一片,於白過來說這話時,周圍的同學們都哀怨地覺得這事兒是肯定的。


    寫觀後感是多麽惡毒且合理的事兒啊。


    幸運又不幸的是,國博預約係統出了問題,學校方麵沒來得及第一時間補上措施,就取消了


    理實班的同學們可憐兮兮地癱在桌子上,年老師申請了他們班去研學,於是國博研學變成了爬山。


    相當於春遊,同學們歡唿起來,四月開頭,比三月尚且寒冷要暖和一些,春暖花開指的就是早春時節,丁香,櫻花,海棠是京省早春的標誌。


    爬門頭溝東南部的潭拓山麓,山頂有潭拓寺,同學們上山還能求一支學業簽。


    文革期間的潭拓寺荒涼無比,而在文革之後,修複文物寺廟和古建築之時,潭拓寺又重新修繕了一番。


    潭拓山麓好爬,路不陡,明念萱和皎皎她們約定好了一塊兒穿裙子。


    上山的路上,果不其然,桃花,櫻花都開了,還有一些丁香在上山的路上旁邊散發著幽幽香氣。


    為了確保同學們不會掉隊以及不失聯遇到危險,所以大家要排好隊,跟著老師走。


    但是路上的景色新奇,尤其是住宿生高中在學校出來一個個跟撒了歡的兔子一樣,三葉草裏有一顆四葉草也能叫他們激動好久。


    所以脫離出來隊伍,悄摸著摘一朵花,老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山路旁邊的樹上,綁著好多祈願帶,有人係著紅色的帶子,他的願望或者祈望在春風裏搖曳。


    掉落的桃花瓣飄在皎皎的馬尾上,順著她柔軟的發絲滑落下去,她穿著一身淺粉的長到膝蓋的連衣裙,皮膚白皙,臉頰泛粉。


    明念萱靠過來興致勃勃地說道:“你怎麽紮馬尾啊?我給你編頭發吧。”


    她們落在後麵編起來頭發,皎皎的頭發從馬尾散下來,掉落在鎖骨上和胸前。


    柔順的烏黑長發在明念萱手裏特別聽話,她一邊小心地怕拽痛皎皎,一邊編成三股,時不時地問一句,“皎皎你痛嗎?要輕一點嗎?你的頭發好聽話柔軟啊。”


    皎皎朝後麵微微仰起頭,“不痛呀,等會兒我給你編吧,我也會。”


    明念萱高興起來,女孩子對於雙麻花辮或者其他的一些什麽發型,總覺得別人從後麵給自己紮的更好看一些。


    隻有於白滿腹怨念,她是短的蘑菇頭,以前上學的時候是她媽給他洗,他媽洗的不耐煩了,就cut一刀,給她直接剪成了蘑菇頭,這個發型保持到了現在。


    明念萱給皎皎編的是甜美的雙麻花辮,她扯出來一些細細的編進去的碎發,皎皎怕自己動了沒編好,認真的固定好自己的頭,一動不動,仰頭看她。


    少女雪肌粉腮,兩條麻花辮從耳朵旁垂到胸口,她瘦,但是不該瘦的一點兒沒瘦,胸前鼓鼓囊囊,粉色的掐腰連衣裙掐得那腰盈盈一握。


    頭頂粉色桃花花瓣飄落在皎皎身畔,原來那麽個成語,“人比花嬌”是真實存在的。


    明念萱興奮地左看右看,驕傲地說:“不愧是我。”


    於白撇撇嘴,“那是人家長得跟朵花兒似的,有你什麽事。”


    到皎皎給明念萱編頭發了,她不要和皎皎一樣的發型,她想要魚骨辮,這個皎皎剛好也會紮,於白在一邊看著學。


    皎皎的手巧,魚骨辮編得又精致又好看,明念萱從背包裏掏出她的鏡子,左看右看,滿意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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