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點頭,接著說:“要是按以前的說法,就是這姑娘的母親對遠洲有恩,既然她母親當時過來作證的條件就是讓這姑娘在這,人去世了,咱們也應該要信守承諾。”


    “這話說的不錯,娘死了,爹進監獄,你們要是再不管……”孔銀花剩下的話也沒說,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本來她還想著把這姑娘攆走,她去給沈南喬做工,總歸是親戚,用著比外人方便。


    現下這話她也說不出口了,她要是真這麽說,不是把人家閨女往死路上逼嗎?


    說到這她又有些後悔,剛剛就不應該聽沈母說這姑娘的來曆,她應該先把自己想要的說出口,現在話堵到嘴裏,咽不下去,也說不出來,這滋味真難受。


    傅遠洲忙完抱著石頭也來了店裏,他有空就會來看看,沈南喬在家的時間短,他一個人在家也沒啥事,還不如抱著石頭過來轉轉。


    “大伯母走了?”沈南喬正在串串串香,見他進來抬頭問他。


    “走了。”傅遠洲迴去沒一會兒他們就離開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傅遠洲太沉默寡言,人家待著別扭,就主動離開了。


    沈南喬鬆了一口氣,她可不願迴去的時候大伯母還在家裏麵,她和她著實沒啥說,這一天已經夠累了,迴去還要應付著說話,她受不了。


    “對了,下午閑的時候我做了點奶茶,你嚐嚐看好喝不好喝?”沈南喬洗洗手,把身邊自己用的杯子給他遞過去。


    傅遠洲接過杯子抬頭看了她一眼,不確定這東西真是讓他喝的,聞著甜膩膩的,不像男人喝的東西。


    沈南喬他怔愣著,又催促了他一遍。


    傅遠洲閉了閉眼睛,像是喝難以入口的東西一樣,喝了一大口。


    看他咽下去,沈南喬才問:“怎麽樣?”


    傅遠洲靜了片刻,斟酌著用詞說:“我不愛喝甜的,愛喝甜的的人會喜歡這個味道。”


    本來他隻打算說前麵一句,看著沈南喬期待的眼神,他又臨時加了句話。


    石頭小手扒拉著被子,就是扒拉不到,眼神中都是迫切,要是他會說話,指定要說出來,“他也想嚐嚐。”


    “他能喝嗎?”傅遠洲不清楚這東西裏麵加了啥,隻能先問沈南喬。


    “能。”沈南喬也想看看兒子的反應。


    傅遠洲用勺子喂了他一口,石頭一口咬住勺子,把奶茶都包裹到嘴裏麵,等咽下去還吧唧吧唧嘴,又張開嘴巴等著傅遠洲投喂。


    “你可比你爸捧場多了。”沈南喬隨意的誇獎了句石頭,傅遠洲眼神晦暗難辨,隻一瞬間,又恢複如常。


    “再喂他幾勺,瞧他急的。”恨不得自己上手抱著杯子咕咚咕咚喝,石頭越長大性格越捉摸不透,有時候安靜的出奇,有時候又鬧騰的緊,鬧騰是針對他特別喜歡的事情,不然他就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樣。


    甚至好多次,沈南喬都懷疑他是不是什麽都懂,就是不會說話而已。


    石頭喝了幾口還不過癮,傅遠洲沒再給他喝,他眼巴巴的看著杯子,也不哭不鬧,就看著。


    “今天不能喝了哦!晚上迴去讓外婆給你做蛋羹吃。”沈南喬看著他眼巴巴的模樣,有點可憐,忍不住安撫他。


    “再喂他喝點白開水。”沈南喬囑咐完他就又去串串了。


    晚上沈南喜領著平平安安迴來的時候,傅遠洲帶著石頭已經過去了,沈南喬還沒有忙活完,這天都快黑了,還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進來,不過不是學生,都是大人。


    “今天生意不錯!”沈南喜進門就道,說著也要挽起袖子幫忙。


    “別沾手了,馬上忙完,我做了幾杯奶茶,你拿幾杯嚐嚐看。”沈南喬這會騰不開手,隻能用眼神給她示意位置。


    “平平安安,拿著喝。”沈南喬大氣的說。


    “我的這點房租都不夠平平安安在你這裏吃吃喝喝的。”沈南喜說了她好幾次,別老是給平平安安做吃的,她就是不聽,依舊我行我素。


    平平安安現在膽子大了不少,安安拿了一杯,又遞給平平一杯,兩個小孩子坐在凳子上,小心的抿了一口,接著晃了晃小短腿,歡快的不得了,小孩子都喜歡吃甜的,奶茶簡直就是為了小孩子量身定做的飲料。


    “我做小姨的,難道做點東西藏著掖著不給他倆吃?”沈南喬無語的反駁。


    “我說不過你,你的嘴巴厲害!”沈南喜也不聽她的,挽挽袖子和吳怡一塊打掃衛生。


    “對了,有個事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也是今天在國營飯店聽到的,不知真假。”沈南喜也不確定事情的真假,猶豫著說。


    “大姐,你怎麽打起了啞迷來,有事說就是的,吞吞吐吐做什麽。”沈南喬好笑的說,就當聽個八卦,何必計較真假。


    “你公公今天住院了,聽人說還吐了血。”沈南喜想著傅遠洲是他的兒子,兩人也不來往,不知道消息正常,可她既然聽說了,還是要迴來說一聲,親父子,不過去看看也說不過去。


    “今天?”沈南喬驚訝的問,主要傅興年看著身體不像不好的樣子。


    說起來,自從那天從法庭離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麵,傅遠洲心裏有氣,雖然傅興年當初是受人脅迫不得已娶的年允荷,可這麽多年他和年允荷帶給他的傷害是無法修複的,讓傅遠洲毫無芥蒂的原諒他也是不可能的,心裏一旦有了疙瘩,就會反複被拿出來鞭笞,血淋淋的傷口一日一日的潰爛,最重藥石無醫。


    哪裏是那麽容易就能原諒的。


    傅興年可能也自知做的不對,迴過頭看這一輩子他也隻剩下傅遠洲這一個兒子了,可他沒臉啊,沒臉找兒子,沒臉祈求兒子的原諒。


    “是啊,我想著遠洲可能不知道,你還是迴去給他說一聲吧!畢竟是他親父親。”沈南喜擔憂的說。


    “行,我迴去給他說一聲,吳怡,我有點事先迴去了,你和大姐費點心,把這裏收拾一下,奶茶一會兒忙完了記得喝。”剛剛讓她喝,她一直不喝,沈南喬猜想她是不好意思,臨走前又囑咐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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