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往外走,到廚房裏燒熱水,沈母打算多做點菜,出去幾天迴來要補補身子。


    “怎麽又出來了?”沈母還以為他要迴屋休息,沒想到也來了廚房。


    “娘,我燒點水,先洗洗澡。”傅遠洲解釋說,往鍋裏舀水,開始燒水。


    “哎呦,讓南喬過來做就行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傅遠洲反而笑著解釋,“南喬要看石頭,我身上髒,不好抱孩子。”


    沈母說:“也是。”


    之後就不再多說,人家夫妻倆都樂意這麽做,盡管她感覺他們講究的過了點,在女婿麵前也不好說。


    “晚上還出攤嗎?”傅遠洲洗完澡進屋問她。


    沈南喬正在給石頭換尿布,聞言頭也沒抬說:“去,一會兒你們先吃飯,不用管我。”


    平時等著她迴來晚點吃飯無所謂,今天他剛剛到家,指定也餓了,沒必要等她迴來吃。


    傅遠洲幾天沒抱兒子了,剛迴來的時候就想抱抱,這會兒洗完澡也沒啥顧忌,把石頭從推車裏抱出來。


    “要不吃完飯再出去?”傅遠洲剛剛見沈母正在做飯,用不了多久應該就好了。


    “不了,我這會兒不餓。”她吃飯的時間點不在現在,胃裏沒有一點餓意,她也習慣了擺完攤迴來吃飯。


    “好,我們先吃。”傅遠洲抱著石頭看著她拉著推車出去,想著最近不忙,能休息幾天,把鋪子的事辦一下。


    沈南喬出攤迴來的時候,魚湯正在火上燉著,本來想昨天晚上吃,可沈南喜一家沒有過來,家裏隻有她和沈母兩個大人,吃不了多少,就把魚清理幹淨放到了冰箱。


    剛好今天傅遠洲迴來,沈母就把魚湯燉豆腐做了。


    沈南喬接過沈母手上的活,又拿了兩根小蔥切碎,準備湯燉好之後放進去。


    才三天的時間,石頭都已經有點不認識爸爸了,傅遠洲剛開始抱他的時候,他還不願意,臉上委屈巴巴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這才一兩個小時,石頭就變了個態度,傅遠洲想把他放在推車上吃飯,石頭扯著他的衣領不鬆手,別看手不大,手勁挺大。


    傅遠洲不敢硬拉,沈南喬看到這一幕想笑,把手中的湯放到桌子上,走過去把石頭的手拉開說:“才一會兒的功夫,可粘上你了。”


    傅遠洲也的分不清楚石頭是想起他了,還是熟悉了。


    “爸爸吃完飯了再抱你,乖乖聽話哦!”沈南喬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石頭立馬皺起眉頭,咿咿呀呀的反抗她的動作。


    “人小脾氣還挺大的!”沈南喬失笑,接著對傅遠洲說,“咱們吃飯,不用管他。”


    這小娃娃精著呢,大人越是縱著他,他越是胡鬧,隻要一直不搭理他,他就消停了。


    吃過飯,傅遠洲從迴來的挎包裏拿出一個盒子遞到沈南喬麵前。


    沈南喬抬頭看他一眼,不明所以,伸出手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眼,驚訝的出口說:“手表!”


    “嗯,進貨的時候我看到這款不錯,就買了一隻。”傅遠洲食指拇指相觸,又很快散開,掩飾內心的不自然。


    其實很早之前他就想給她買手表了,看到她手腕處空落落的,就有了這心思。


    韓子俊那裏也進了不少手表,可多是以男款手表為主,女款隻是隨意帶了點,且不說質量如何,光說款式都是些爛大街的。


    他想給她買一個不說獨一無二,最起碼是特別的,合適的,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沈南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他隻是感覺好看就隨手買了,不作他想。


    “挺好看的,我在供銷社都沒看到過這樣的款式。”沈南喬把手表從盒子裏取出,戴到手上試了試。


    白皙的手腕上突然多了個銀色小巧的手表,襯得她皮膚更加瑩白細膩。


    說不出來的好看,傅遠洲盯著那處有些出神。


    在聽到她說好看,嘴角勾了勾,眼裏流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隻不過稍瞬即逝,很快就捕捉不到了。


    他是個情緒內斂的,表達情緒對他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可沈南喬總能及時的給他反饋。


    “喜歡就好。”傅遠洲恢複了淡淡的模樣,多一個字的話他都不說。


    “對了,我有兩個事要和你說。”沈南喬把手表從手上取了下來,一會兒要洗澡了,戴著手表不方便。


    傅遠洲靜靜的看著她,等她說。


    “前幾天大姐過來找你,想讓你幫忙問問有沒有姐夫適合的工作?”沈南喬直覺找工作這種事,找傅遠洲也不一定成。


    現在找工作不容易,而且姐夫做了一輩子木匠,讓他幹別的也不容易適應,還要考慮他能不能做。


    傅遠洲沉吟不語,過了幾分鍾才說:“讓姐夫去我那裏幹,怎麽樣?”


    傅遠洲擔心大姐不願意,沈南喜的性格他也估摸到了一二,最怕欠人人情,這次張嘴讓他幫忙找工作,恐怕已經是下了不小的決心。


    若是說讓讓姐夫去他那裏工作,肯定會想他們是為了幫襯她才這麽做。


    “開車嗎?姐夫做不來這個,他沒做過。”沈南喬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讓鄭輝過去開貨車。


    培養一個貨車司機不是容易的事,何況她聽說還要學習維修知識,一朝一夕不可能學會。


    “不是,生鮮是用泡沫箱裝的,在貨車上運輸碰撞到容易爛,需要做個固定架子將它們分隔開,正好姐夫有這個手藝,不用找旁人做了。”傅遠洲迴來的路上就在想,怎麽樣才能避免撞擊。


    一路上都沒有想到的答案,在此刻有了想法。


    沈南喬想了想,這是姐夫會的手藝,“這架子需要一直做嗎?不是做完之後就可以循環使用了嗎?”


    傅遠洲搖搖頭,“做的隻是簡易架子,成本低,也容易壞,到時候直接給客戶就行,他們裝卸也方便。”


    “這可是個不小的工程,姐夫一個人應該不行。”沈南喬還以為做一次就行了,想到每次拉貨都需要用新的,一個人趕工有點難。


    “問問姐夫,問問他大概需要多少人?”傅遠洲也不了解做這個一天能做多少,問清楚之後才好確定人數。


    沈南喬點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另一件事是什麽?”傅遠洲剛剛聽她說有兩個事要說,這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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