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木見她心這麽大,還這麽放心他的家人,心裏多少有點不一樣的情緒在翻湧,說不清道不明。


    “好,就按你說的辦,我下午先聯係一下我姐。”


    沒等沈南木打電話過來,沈南喬就先打了過去。


    “姐,怎麽突然打電話給我,是家裏有什麽事嗎?”沈南木聽到有家裏打給他的電話,鞋子都來不及穿好就跑到了電話亭。


    打電話是件奢侈的事,沈南木第一反應就是家裏有事。


    沈南喬聽到他問出這話,默了默,“家裏沒事,今天出攤順路給你打個電話,想問問你在學校怎麽樣了?”


    沈南木鬆了一口氣,“剛開學有點忙,慢慢就適應了。”


    “放假迴來嗎?”沈南喬問他。


    “到時候再說,現在不確定。”原本他是打算迴去的,可現在有點不確定了。


    “好,到時候再說,娘可能想你了,今天催我給你打電話。”沈南喬說起其他的。


    “沒事,下次讓娘給我打電話,我也和她說說話。”沈南木向來粗心慣了,感覺通電話和見麵是一樣的。


    沈南喬也沒說什麽,他從小到大沒讓人操過心,知道他要做什麽。


    “姐,正巧我也有事要問你,姐夫現在還有做女裝生意嗎?”


    “做,怎麽了?”沈南喬不明所以,問他道。


    “能不能寄過來點貨?”沈南木問。


    “寄過去,你要賣?”沈南喬皺了皺眉頭,倒不是不願意他賣,主要他現在是學生,還是要以學業為重。


    “不是,顧嬌嬌想賣,我幫她問問。”沈南木慌忙解釋。


    沈南喬挑了挑眉,隨後不解的問:“顧嬌嬌,她怎麽去了?”


    兩個人也不像是談戀愛的模樣,人家女孩怎麽也跟著過去了。


    “她說想在這邊做生意,剛好我也在這裏上學,才聯係的我。”沈南木解釋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兩個小孩子的事情她不摻和,也明白他們不會亂來。


    她接著說:“進衣服的話可能要過幾天,你姐夫出遠門了,沒在家,我也不懂他生意上的這些事。”


    “出遠門了?幹什麽去的,我怎麽沒聽說。”一連串的問話,讓沈南喬差點以為通話的人是傅遠洲的親弟弟,她有事也沒見他這麽關心。


    沈南喬有點吃醋,“賣海產品,走了兩天了,應該快迴來了。”


    “姐夫真厲害,剛買了貨車就接了生意。”沈南木最佩服的人就是他姐夫,懂得多不說,想幹啥都能幹成。


    誇完接著說:“等姐夫迴來給我迴個電話,到時候再細說。”


    傅遠洲可不知道他這麽惦記自己,海產品不容易存放是真的,冰塊雖然裝的不少,可兩天過去也化的幹幹淨淨,幸好東西都處理完了。


    這幾天他和韓子俊把京市裏最大的酒樓和商場都談了一遍,說成了好幾個單子,不過人也累的不輕。


    “今晚繞路去進貨?”韓子俊在這邊悶了好幾天,終於把事情辦完了,可以鬆一口氣。


    “先休息,明天再去。”傅遠洲想起來沈南喬的囑咐,著急趕活也不是他的風格。


    “你這不對勁啊!老婆孩子熱炕頭,應該比我更著急趕迴家才對,現在怎麽這麽鎮定。”韓子俊看不懂他的做法。


    “累了好幾天了,讓他們也好好休息一下,趕夜路不安全,再說這樣趕迴去身體也吃不消,緩緩再走。”傅遠洲難得給他解釋兩句,防止他胡亂猜測。


    “明白明白,安全第一。”還是和原先一樣,思慮周全得體,是他想多了。


    “對了,上次那個冰箱老板的電話我留著,要不然咱們也搞幾輛車的貨迴去賣賣?”韓子俊現在都不太想賣衣服了,都是蠅頭小利,他看不上眼。


    “先拉一車吧,縣裏消費能力有限,拿的多在手裏容易壓現金流。”反正他們已經在這條路上打出來了固定線路,以後進貨方便多了,不用想著一次性拿完。


    “行,就聽你的,好長時間沒這麽累過了。”韓子俊不由得感慨一句,想起上一次他們兩個東奔西走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我記得剛開始我每天大清早跑著,偷偷摸摸像做賊一樣到縣城賣東西,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以前做夢想有個自行車,現在車都有了,真害怕這是一場夢。”


    傅遠洲不懂他怎麽突然這麽多感慨,隻靜靜聽著他傾訴。


    傅遠洲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雖然昨天晚上休息過,可連著奔波好幾天,眼角下的青紫還很顯眼。


    沈南喬沒想到他會這麽快迴來,滿打滿算才三天的時間,再看看他滿臉疲態,明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就明白了,他還是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指定是出去沒有好好休息。


    見他累的不輕,忍住沒有說他。


    “先睡會吧!好好休息休息再洗漱。”沈南喬也不嫌棄他渾身風塵仆仆的模樣,催促他先迴臥室睡一覺,養養精神再說。


    傅遠洲知道她愛幹淨,穿著去過外麵的衣服都不讓上床,必須要洗的幹幹淨淨才能睡覺。


    傅遠洲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嘴角勾起,心裏滿是愉悅。


    可他自己也受不了身上這股味,車上的味道混合著魚腥味,他想,明天指定要把車都刷一遍,去去車上的味道。


    “我先洗洗,昨天晚上睡好了,現在不困。”傅遠洲一本正經的說,他確實沒有撒謊。


    沈南喬質疑的看了他一眼,終究是沒說話,她也受不了他現在胡子拉碴的模樣。


    傅遠洲要是知道她的心理活動,肯定要狡辯一二,也就幾天沒有捯飭而已,誰知道胡子碴這麽快就冒了出來。


    “遠洲晚上想吃點啥?我去做。”沈母見女婿迴來,看著累的不輕,想著晚上要做點合女婿心意的吃食,就過來問了問。


    “娘,都行,我不挑。”傅遠洲抬頭看到沈母進屋,笑著說。


    “行,那我看著做。”


    沈母出去後,傅遠洲看了眼在推車裏睜著大眼睛的時候,本想伸出手抱,想著自己身上不幹淨又收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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