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喬沒有想到傅遠洲過去的日子這麽苦,別人都看到他身世優越又有錢,可實際上竟然比她過的還辛苦。


    “秀智的嫁妝價值不菲,珠寶首飾這些不提,光是房產宅子就不少,這些年一直是傅興年在打理,也不清楚年允荷有沒有趁機刮油,我一直支持小遠把這些東西要迴來,小遠也是這個態度,畢竟是他母親的東西,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這是自然,雖說我們現在衣食富足,可是是我們的東西就應該握在我們的手裏,就算我們不要了,扔了,燒了是我們的自由,不能便宜了這幫惡心的人。”沈南喬還是蠻驚訝的,沒有想到傅遠洲是個隱藏大富豪。


    隻不過錢在仇人手裏握著。


    “我給你說這些,你也不要心裏憋悶,我是想讓你們兩個共同麵對,相互扶持。”


    “我知道的,伯父,您放心,我們會好好的,也一定會守護好我們的東西。”


    鄭伯點點頭,年齡大了,說這麽長時間話,有點精神不濟。


    “走,看看小遠幹的怎麽樣了,他這個孩子實誠,一幹活就要幹完,不知道休息。”鄭伯笑著搖了搖頭,可眼裏的心疼藏不住一點。


    沈南喬想,傅遠洲過去很不幸,幸好這個世界上也有在乎他的人,陪著他一起,幫助他,關心他。


    再想想自己上輩子做的事情,傅遠洲真是夠倒黴,年幼喪母,之後在繼母手下討生活,好不容易熬到成年,又被自己算計,娶了她這麽一個愛錢的女人,她離開後,傅遠洲成了個鰥夫,一個人獨自撫養兒子長大成人。


    兒子也因為她成了一輩子的傻子,他這一輩子沒有一條路是順暢的,可就是這樣他也能把一手爛牌打好。


    見到傅遠洲在地裏忙活時,她眼裏的心疼和疼惜藏也藏不住,傅遠洲被她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不自在的躲了躲她的眼神。


    在鄭伯家他忍著沒有問,迴去的路上看她看了自己好幾次,最終忍不住問:“鄭伯和你說了什麽?”


    他直覺兩個人在他離開後說了什麽,不然她怎麽用這種眼神看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不說,他隻能先問。


    沈南喬感覺這件事應該是他這輩子最不想提起來的事,於是轉了轉眼睛找了個借口搪塞他說:“沒說什麽呀!就是聊了聊咱們未來的規劃。”


    傅遠洲不信,那為什麽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讓他很不習慣的眼神。


    “你不會感覺我在騙你吧?我有什麽好騙你的,就是簡簡單單說了一會話,我是感覺你過來幹了這麽長時間活,挺不容易的。”


    傅遠洲勉強接受這個理由,反而替鄭伯解釋道:“鄭伯年齡大了,身體不太好,我多做點他就能少做點。”


    沈南喬沒想到他這麽有孝心,傅興年可是錯過了一個好大兒,如果他過去能好好對傅遠洲,相信傅遠洲也能對他很好。


    “挺好的,我沒有其他意思。”沈南喬打著哈哈順利的蒙混過關。


    晚上,沈南喬出攤之後,傅遠洲帶著石頭去找韓子俊。


    “石頭,幾天沒見石頭變化這麽大,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了。”韓子俊笑得一臉猥瑣,把石頭抱到自己的懷裏。


    “傅知舟那邊怎麽樣了?”


    “一切順利,那小子就沒有老實過,不用我們費心思就自己上套了,本來就是隻會吃喝嫖賭的狗東西,你對付他多少有點大材小用。”韓子俊知道他們家的事情,早就看那個家夥不順眼了,要不是傅遠洲不允許他胡作非為。


    他早就教訓那個小子了。


    “怎麽說他也算是我有血緣關係的弟弟,我本來不想對他出手,可是年允荷三番五次的過來鬧騰,我看還是給她找點事好。”傅遠洲這些年一直在忍,在退讓,可是他一步步後退,那些人卻越來越蹬鼻子上臉。


    “你能想明白就行,他們從未把你當成一家人,你幹嘛要受這份窩囊氣,早前我就說過,什麽樣的人生出什麽樣的孩子,他們都是一個德行。”韓子俊對那些人厭惡的極,說話也是極不客氣。


    “他現在賭輸了多少錢?”傅遠洲淡淡的問,聲音沒什麽起伏。


    “一千出頭,這小子癮大著呢!”韓子俊知道他這個不成器,卻沒想到是一灘扶不上的爛泥。


    “讓他吃點甜頭!”傅遠洲自然不可能真讓他吃到甜頭,隻是為了讓他有希望他能贏。


    吊足他的胃口,才能讓他上癮。


    “行,我給他們交代一聲。”韓子俊找的都是信得過的朋友,不過大家也不會白出力做這個局,韓子俊對待朋友還是知道互利互惠的。


    “辛苦你了。”傅遠洲知道這件事都是韓子俊出力操辦。


    “嗐,咱倆啥關係,如果非要感謝我也不是不行,我認石頭做幹兒子這件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韓子俊眼饞傅遠洲的兒子好久了,小小的,還不鬧騰,這麽小就招人喜歡,他愛不釋手。


    “這事我要和小喬商量一下。”


    “這話你從石頭出生就開始說,你夫妻倆天天在一起,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韓子俊不理解,這又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說完才想起來,“你媳婦不會還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這話說的,好像有見不得人的關係一樣。


    傅遠洲沉默,沒反駁,等於默認了這一說法。


    “你……你真打算這樣一直瞞著,你媳婦現在不是已經收心了,我看著也是打算和你好好過日子,你不打算坦白你的收入和工作嗎?聽我一句,自己坦白比她以後發現強。你不會是對她還不放心吧?”


    “不是。”傅遠洲立馬否定。


    “你就是防備心太重,如果合適就試試,別未來後悔。”韓子俊也是為他好,他們認識也有小十年了,他清楚傅遠洲隻是麵冷心熱,很難對別人敞開心扉。


    可是一旦被他認定是自己人,就會無條件的對你好。


    “我會和她說的。”不過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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